「沒什麼，我好像認錯人了。」

「這兩年，我盡了全力找她。上天入地，挖幹了自己所有的關係，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除了藍帽會，我想不到其他組織，能有實力把一個人社會關係清除得那麼乾淨。」

「林淺淺，就是你說的，在藍帽會的女朋友？」鄭語修試探著問道。

原來那女人的名字叫林淺淺。

「我就知道他不會同意。」鄭語修向坐在副駕駛上的男人抱怨。前面是紅燈，警車停了下來，「韓雅文根本不知九_九_藏_書道藍帽會是什麼，有錢人眼睛都長在頭頂上。況且這個案子有沒有藍帽會參与，其實我們也沒有定論啊！」

鄭語修想起科里關於這個男人的傳言。

「據說韓老闆少年時候愛吃糖，長了蛀牙，後來秦齊給他端的咖啡都只放一顆方糖了。有錢人也有有錢人的苦逼啊。說別人面癱臉，你不也……」鄭語修剛想說你的臉也好不到哪裡去，發現張鏡轉向窗外，臉色突變。

「他們一定參与了。」

張鏡沒有https://read.99csw.com回答，只是咧了咧嘴角，扯出一個苦笑。

張鏡依舊闔著眼：「其實她還不是我的女朋友，說到底，也許只是我的單相思而已。」

「怎麼了？」鄭語修問。

鄭語修愣了愣。他只看見張鏡隨意翻報紙，沒想到他竟然注意到了這種細節問題。

「我的直覺。」張鏡聳肩，「而且你錯了，韓雅文知道這個組織，只是因為某種原因裝傻而已。會客室里放的那幾期報紙我剛好也買過，因為read.99csw.com正好連載介紹了這個地下組織——可是剛才我發現相關版面都被取走了。有人把涉及這方面內容的報紙專門收集了起來……」

「要是真找到了你想怎麼辦？比方說剛才，如果真的是林淺淺，你會向她喊『站住，不站住就開槍』么？」鄭語修轉動方向盤拐彎，「你其實在害怕，怕萬一真的是她，所以才在彷彿看見的那瞬間本能地閉上了眼睛，是嗎？」

——綠燈亮起來，車輛行人再次流動，任何東西都只是一閃而過。

「為read.99csw.com什麼？」

兩年前，洛城曾發生過一起文物盜竊引起的惡性連環謀殺案。有個犯罪團伙通過地下河潛入博物院內部，偷走了國寶級文物瑞祥福祿瓶。犯罪團伙內訌，文物不知下落，引發了連環殺人案。當時的洛城刑偵科科長很優秀，年紀輕輕就當上了警督，局裡廳里前途一片光明。他不負眾望破了案，最後卻把追回來的國寶級文物弄丟了。有人說是因為科長愛上了犯罪團伙中的一個女人，親手把文物交到了她手上，也有人說那個女人只是利九*九*藏*書用了他的感情，又一腳踹開。反正最後的處分是把他調到了一個二線城市的地方公安局，降級為普通警員，算是前途盡毀。這個男人就是張鏡。

「而且我提醒的幾點，他身邊的黑西裝早就想到了。他從頭到尾面部表情太過平靜。」張鏡聳肩，「這種面癱臉泡的咖啡，還真和他臉色一樣苦。」

「你認為她在藍帽會？」

張鏡看上去很疲憊。他嘆了一口氣，仰起頭靠在警車並不舒適的座椅靠背上，閉上眼睛，聲音輕得像自言自語：「我好像看到了林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