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緻的人皮面具取下來，露出一張清秀乾淨的臉，眼睛笑起來彎彎的，像水墨珠子。

當時他正在和李浩，趙行之坐在警察局外小館子里喝酒，李浩白他一眼：「人家主動提供的情報，會把自己供出來嗎？」

這是夏天清第一次說話，趙少開心了很久，來請肖桐吃飯攢人品。

「說起來，」肖桐問李浩，「當初你以要分那三十萬懸賞為借口，硬擠進行動組裡來，難道是擔心我卧底不好，特地來幫兄弟擋槍？」

如果她出現，就意味著鄧漠然背後的組織，正是Blue Hat——那個不按常規出牌，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維思考，瘋子和天才聚集的組織。

「溫軟」從車上下九_九_藏_書來，波浪長捲髮披散下來。

沒有人知道那三個女子和依然在逃的鄧漠然背後勢力究竟是什麼來頭，因為不管怎麼問詢，她們的供詞只到鄧漠然就斷掉了。再往後，什麼都問不出來。

香水味。

這是第二天，震驚警察局高層的驚天大案發生前，那剎那的平靜。

這個發信號碼從此作廢。

「剛才我們應該逮捕她。」李浩眯起眼睛。

她們將接受法律的懲罰。

「這不是藍帽會做的。」林淺淺笑了笑，「我只是奉命，來黑吃黑的。」

他並沒有興趣幫一個女生報復自己的朋友，而是像一隻耐心的蜘蛛，等待合適的時機掉包了四個大財團的繼承人，然後將htｔps://ｒeaｄ•９9csw.coｍ巨額財產據為己有。

熟悉的香水味，嬌蘭的「憂鬱」。

「她給你發的什麼簡訊？」李浩問。

這三位「大小姐」在洗錢完畢出逃出國的過程中，被截于雲南和緬甸的邊境線上。

只是在精神病院的夏天清有一天突然向前來探望的趙行之提到：「鄧漠然，他背上有一個黑色十字架。」

這才是鄧漠然的真正目的。

肖桐幾乎趴在地上了，身上一定有軟組織挫傷。李浩還好，搶了對方一根鐵棒，靠著一棵道旁樹喘氣。聽到警笛聲，混混流氓就四散而去了。這是肖桐人生中最感激組織出警迅速的一次，心想誰出的警，我回去請誰吃飯。

「呵，」九九藏書李浩冷笑一聲，「你是怕把我牽扯進來，才特地跟頭兒說，瞞著李醫生？」

「我忘記帶槍，但是林淺淺應該不會忘。」肖桐提醒說。

蔻紅色指甲按下微型錄音機的外放鍵，警笛聲就停止了。

由於涉及幾大財團和數以億計的資產，直到半年後，這些消息才漸漸通過野史和地攤小報，呈現在世人面前。

而青崗市警察局立的功，是通過一條內部秘密情報，截獲了另外三名「替身」女人。

他拿筷子指著肖桐：「頭兒早答應過我了，要是你不小心犧牲了，就泡福爾馬林放我標本室里——左邊架子放小白，右邊架子放你。我就是擔心以後樣品不小心損毀，特地跟過來看看。」

九-九-藏-書那時肖桐就本能地覺得，林淺淺和這個組織的其他人，不一樣。

停在面前的卻不是警車，而是一輛奧迪Q7。

「被截獲的人裏面沒有林淺淺。」肖桐很遺憾。

「林小姐。」肖桐想起來了。他曾經經手過一起青銅鼎走私案，走私的組織叫「藍帽會」，是國際上圈內圈外都聲名狼藉的地下恐怖組織。林小姐，就是當時的犯案人員之一。他們在交往試探中，還演過情侶戲。

「你的組織還是那麼喜歡鋌而走險。」

「一條行動逃跑路線。」肖桐說。

「肖警官，李醫生，第二次見面了哦。」

第一件事是，有四個大家族曾經同時失去了女兒，並且舉辦了葬禮。然而隨著警方破案，這四位姑娘九九藏書被安然無恙帶回家了。然而不久以後，她們突然在同一天，再次失蹤。

她靠在車門上，就像一片樹葉掛在樹枝上，給人一種漂泊不定的虛無感。

「那我走了。」她嫣然一笑，順手戴上一頂藍色貝雷帽。

第二件事是，和四個女孩子同時失蹤的，是大筆的財產。這四個財團留在自己女兒名下的大量現金，存款，固定資產，都在她們回來的那段時間里，通過本人合法手段套現和轉賬，悄然消失了。這些現金被轉入某個國外賬戶，然後經過合理而迅速地洗錢手段，蒸發到了警察系統觸及不到的地方。

她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簡訊。然後打開手機后蓋，取出sim卡，隨手扔進洶湧河水裡：「小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