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查清楚誰殺了李婆婆之前，我不會賣書店。」周小明咽了咽口水，手不知不覺握緊，「萬一兇手拿走的東西並不是全本，說不定他還會回來。」

周小明判斷這位「錢總」應該就是和他談書店買賣的負責人。

周小明撓頭，這本書的名字彷彿在哪裡聽過。

有人勸周小明把書店賣了，重新干點別的，並且開了價碼。周老闆一一梗起脖子回絕了。

其中一張比另一張又更新一些，很明顯是才懸挂上去的。

「鄙姓錢，單名亮字。孫總過世后我接任萬柯總裁https://read.99csw.com。幾次想買周老闆的門面，答辯周老闆一直沒有賞光蒞臨……」

在哪裡聽過呢……

「警察就是老鼠，嗅來嗅去總能發現點什麼。」張鏡深吸了一口，掐滅煙頭，慢慢吐出餘氣，「我今天是來告訴你，這三家公司幕後是同一位老闆。不止這次，以前他也通過其他機構，企圖收購你的書店。」

「我以為你會把店賣出去，對方開的價格很高。」

他把煙頭扔進垃圾桶：「和萬柯談談賣店面的事情。看read.99csw.com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萬柯總部的辦公樓在A市算是很宏偉的。市中區黃金地段，三十層高，抬頭時金光閃閃的「萬柯地產」四個字幾乎晃瞎了周小明的眼睛。他踏上大理石台階，前廳衣著考究的秘書小姐立刻熱情地迎上來：「周先生，錢總等您很久了。」

張鏡走進書店，靠在書架上，點燃一隻煙。

「警方消息就是靈通啊！兩家小公司要租這裏做庫房，還有一家叫萬柯的房地產公司聯繫我，說願意買下來做門市部。實話說，開價很read.99csw.com厚道。」

話到一半，戛然而止。會議室的門開了，進來的年輕人劍眉星目，翩翩公子。他大步向周小明走過來。

他在一間裝潢考究的小會議室落座，無聊地看四壁上懸挂的公司元老錄，有些相框一角綴著一朵小白花。根據旁邊附的簡介，綴小白花表示該人物已經謝世。他仔細一一看過，發現有兩張帶花的相框是新掛上去的。

「那這一位是？」旁邊相框里的人年紀輕輕，不過三十，斯文地戴著一副眼鏡。周小明不解道，「他這麼年輕，怎麼也……過世了呢？」

「https://read.99csw.com這是我們董事會的元老趙天佑先生。」秘書小姐見他好奇，在一旁禮貌地解釋，「三個月前心臟病突發去世了。趙老精通文墨，還出版過書呢！叫什麼來著……《悔思回憶錄》。」

趙天佑？

「哦，您說的是孫總啊！孫總是前董事長的兒子，叫孫路。他一直留洋在外，年紀輕輕回國接任總裁，誰想被殺死在自家別墅里的。他的案子當初鬧得可大了，警方來了好多人，鬧了整整兩個月，我們這邊還請了公關經理——」

周老闆重新開了店。因為殺人案，來書店的讀者越來越少。大部分時ｈttpｓ://reａｄ•９９ｃｓｗ•ｃom間，人們只看見年輕老闆一個人坐在收銀台前，寂寞地用手撐著頭看書。

那天他依舊守著書店，忽然看見緩緩走來一個人。逆著光，身材頎長，撐起一身英挺的警服。

周小明愣了楞。他原以為和自己接觸的只是一位業務經理，沒想到是對方的大BOSS，並且待人接物禮數周到。

淡藍色的煙霧裊裊升起，隔著矇矓的煙，張鏡神情模糊。他問：「你不覺得奇怪嗎，周小明？你的書店位置偏僻，又不怎麼賺錢，還剛發生了凶殺案，怎麼有這麼多人爭著買店面？開的價格還都不低……我聽說有三家出過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