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從巴特西警局？就算是頂著風走十五分鐘也該到了。」

「我們路上耽誤了一下，」泰勒說，「警情難料啊。」

溫斯頓揮了揮手臂做出邀請的姿勢，「請自便，好好看看。」

「喂，消防男，整個倫敦警察廳最棒的人就站在你面前，來幫你解決一切問題。有什麼料？」

「還倫敦最佳，真是屁話，」溫斯頓低聲笑出來。「算了，小妞們，既然你們都來了……想看點什麼？」

泰勒和哈里斯手忙腳亂地翻出警徽，溫斯頓略略掃了一眼，揮了揮手讓他們跟上。

溫斯頓盯著他，又看了看泰勒，最後視線回到哈里斯身上。

泰勒到處看了看，哈里斯也到處看了看。但除了一座被燒得九*九*藏*書只剩框架的建築，什麼也沒看出來。窗戶和門早就隨著房頂燒得一乾二淨了，但有一部分外牆還佇立著。

這時的泰勒簡直無法掩飾自己的得意。「所以你覺得它是怎麼發生的呢，羅伊斯頓？我們將要搜查些什麼？跟其他案子一樣的作案手法，還是……」

「我們路上堵車了。」

哈里斯盯著他那雙鏟子一樣的大手，空空如也。他疑惑地看了一眼泰勒，接著疑惑地看著溫斯頓。

取證員招招手，示意泰勒去倫敦消防隊的車上。「你找的應該是羅伊斯頓，他在那邊。」

泰勒聳聳肩，「當然是犯罪現場了。」

哈里斯鼓起勇氣迎上對方嚴峻的目光，聲音卻忍不住顫抖。「那你也可九_九_藏_書能是什麼別的人啊。」

「還有這位是？」溫斯頓朝哈里斯點點頭，無視了泰勒伸過來的手。

「我是消防隊副總隊長溫斯頓，朋友。你有什麼事嗎？」

泰勒和哈里斯面面相覷，隨即一起望向溫斯頓：「什麼報告？」

溫斯頓面露不快，瞪著哈里斯，「一旦確認裏面沒有遇險的人，我們的第一要務就是儘可能多地保留建築，以便確認案發原因。」他轉向泰勒，「你說的對，他不說話比較保險。」

溫斯頓又來回看了泰勒和哈里斯幾眼。「雖然這也許是個蠢問題，但你們之中真的有人看過我的報告嗎？」

泰勒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一個大塊頭警官正向自己走來。他越靠近，身ｒｅａｄ.９9cｓw•cｏｍ形越是顯得魁梧。泰勒的視線撞上那傢伙胸前別著的紅色倫敦消防隊隊徽，棉質海軍T恤下覆蓋著巨大的胸肌。瑪瑙石一樣的皮膚汗濕得晶亮，手臂上面還有一道灰印子。

「這看起來並沒存留多少啊。」哈里斯說。

泰勒朝一個穿著白西裝的小個男人大步走去，那人就站在封鎖線里，拿著相機，戴著耳機在對著話筒說話。

溫斯頓的眼睛眯成一條縫。「你想看我的身份證明？」

「你是羅伊斯頓？」泰勒問。

「我讓他說的時候他才會說話。」泰勒得意地笑著說。

「你覺得我穿成這樣是為了好玩？」溫斯頓向下指了指身上的防護靴和褲子，然後指著胸前倫敦消防隊的徽章。「還是說你覺九_九_藏_書得那輛倫敦消防隊用車是租來的？你們剛剛還在它旁邊放了個生鏽的鐵塊兒。」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哈里斯小聲地說。

溫斯頓長長地嘆了口氣。「你想我從哪兒說起呢？我收到通知說有兩個警察十點半會來見我。」他用沃氏加碼牛肉腸一樣粗的手指點了點手錶，「現在已經十一點四十五了。」

溫斯頓說，「你眼前的正是，小子。」

溫斯頓來回盯了他們倆幾眼。

這下子，泰勒和哈里斯都快要把地板盯出花來了。

泰勒目光移開，意識到「生鏽的鐵塊兒」指的是他的車，不禁咬住了嘴唇。

「我們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嗎，夥計？」

泰勒跟哈里斯打了個眼色。

「是嗎？」溫斯頓看著哈里斯，話卻九_九_藏_書是對泰勒說的。「那你讓他拿出證件來。我記得這還是倫敦警察廳最基礎的訓練吧，誰知道你們倆是什麼人呢。」

「哈里斯探員，」泰勒說，「他和我一塊兒來的。」

「你泡妞也靠他替你說話嗎，哈里斯？還是你只有偶爾才會自己說話？」

「幸運的是這次我們很早就聽到了呼喊聲，並且一路暢通地趕過來了，所以大部分建築都能存留下來。」

哈里斯深吸了一口氣，說，「能讓我們也看看你的證件嗎，哥們兒。」

「我是泰勒探員，首都警察。」泰勒在褲子上擦了擦手，朝他伸去。

「對，說得好，」溫斯頓指了指泰勒的車。「有張罰單在你擋風玻璃上飄呢，是什麼樣的警情？一個吃晚了的早餐還是吃早了的午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