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小偷不可能知道大門安全鎖的密碼，也不會有後門的鑰匙。至於在廚房找到傳家寶嘛，要是哪個小偷想偷點兒鍋碗瓢盆，那就隨他們拿吧。反正也該換新的了。」皮帕鄙夷地瞅了一眼盒裝飲料，「還有，請不要直接就著盒子喝東西，卡桑德拉。你知道露比看到了會學你的。」
「不能在客廳里吃東西，真是謝謝你了。」皮帕沒好氣地說。
「可是老媽……」
「艾拉，別用那種語氣叫我母親。」
「我這個年紀？我又不是小孩子，我現在十三歲了，母親，很快就是個大人了。」
皮帕挑起眉毛，一副無可救藥的表情。「至少我上次看的時候，英國法案里還沒有這種人權，至少沒有這種讓十三歲的女孩兒狂歡到凌晨的。」
「只不過是一起過夜而已，媽媽。」
「這不一樣，傑克。」
「卡桑德拉，我沒聽到你進來。」
「天哪，小皮。」雷德的聲音從廚房傳來。「難道你十三歲的時候就沒有外宿過嗎？」她出現在走道上，喝著一盒果汁。「別，還是別回答了。我忘了，你是直接從哇哇大哭的嬰兒變成脾氣暴躁的老女人的，中間的部分全都跳過了。」
「沒多少是多少？」皮帕眯眼看著艾拉。
「我什麼意思你清楚得很。說得我像是《唐頓莊園》里的潑婦一樣。而且不管怎麼算，十三歲離『快變成大人』還遠著呢。」
「我得考慮一下，」皮帕說，「總之星期六晚上肯定不行，那晚卡桑德拉和我都不九*九*藏*書在家。你要陪你奶奶。」
「那周五吧，」艾拉說，「這樣公平了吧。」
「別來這套，艾拉。我告訴過你了，你現在處於青春期，偶爾會反駁我的決定，要我再考慮考慮，這很正常。但前提是你的態度必須得尊重守禮。像『老媽』這稱呼就不是個尊重的態度。我希望你跟你老師說話時不會是這個樣子。」
「別管她，小艾。」雷德說，「再來點兒披薩怎麼樣？留宿怎麼能少了披薩呢，你說對不？」
雷德抓住機會想活躍一下氣氛，「所以你準備干點什麼，小艾？鋪滿整個地板的碟片，健怡可樂，爆米花，然後再一起睡在客廳里？」
傑克哼了一聲。
「好吧，可我現在是青少年了，」艾拉堅持道，「我有自己的權利，你明白的。」
「我不介意，」傑rｅａd•9９cｓｗ•ｃｏｍ克說，「而且，達倫過來睡的時候艾拉也不用去奶奶那兒啊。」
「祖母會介意，艾拉。她也許不會說出來，但這並不能改變她是被迫接受的事實。」
「我要說的就這麼多，」皮帕兩手攤開在咖啡桌上，說明她的理由。「你們倆都成長得比我所希望的要快得多，更何況，我得對那些要來的女孩兒們的家長負責。」
「這不在討論範圍內，艾拉。你會讓可憐的露比老半天都睡不了覺的。而且一間會有五個青春少艾穿著睡衣到處走的房子，實在不適合男孩子出現。」
「可是梅麗莎·諾貝爾會來這兒。」傑克說。
「可你就是我母親啊。」
「哪裡不一樣了？」
艾拉聽完眼睛都亮了。「所以這是批准了嗎？」
「奶奶不會介意的。」
皮帕懶得搭理地擺了擺hｔｔｐs://rｅaｄ•9９ｃsｗ•ｃoｍ手，「別問我，艾拉。我只是你母親。我說卡桑德拉，你別忘了，那天德曼特休息，也就是說，要在他們折騰完之後的星期六收拾打掃的人會是你。」
「我不知道，三四個，或者五個。求你了，媽。我從來沒請過朋友來家裡過夜。傑克倒總是讓達倫來跟他睡。」
皮帕嚴厲地看一眼她兒子。「整天她她她的，叫你姐姐的名字有那麼難嗎？」
正埋頭玩手機的傑克這時抬頭瞥了一眼。「如果她管老師叫媽那聽起來確實夠蠢的，老媽。」
「這跟公不公平沒有關係，艾拉，」皮帕說。「這跟合不合適有關。特別是你這個年紀。」
「只是可能批准，艾拉。我可能會決定讓你們三個都去奶奶那兒，那我跟卡桑德拉就能過個只有我們倆的平靜夜晚了。都得看情況。」
「就是不一樣reａｄ•99cｓw•ｃoｍ。」皮帕不耐煩地說。「這事沒得商量。你和露比周五要去你奶奶那兒待著，就這麼定了。」
「看你們這堆小女孩們打算安排些什麼活動來娛樂自己。卡桑德拉和我會在這兒，如果你想用客廳的話我們會盡量不出現。但我們不會，我再說一次，我們不會容忍過度喧嘩和吵鬧的行為，不會容忍粗話，還有亂七八糟的——」
「看什麼情況？」
「好吧，那就讓他們待在這兒。他們可以把自己關在卧室里，也不會礙誰的事。」
雷德無視了她。「傑克，這事我跟你媽媽站同一戰線。你和露比最好別跟那些姑娘們待在一塊兒。」
「不，艾拉，不止如此。這是一個影響我們家所有人的決定。首先，這就意味著傑克和露比得連續在他們祖母那過兩個晚上。」
艾拉緊張地看了一眼她的母親。「可以嗎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