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走投無路
「我也給你一點兒，錢雖然不多，也是我們的心意。」
「啊！他打我！」七姨太哭著跑到軍官身邊。那軍官大怒，高聲道：「給我銬起來。」
少女只是哭不說話。
阿菊說：「我先回鄉下去，阿炳大哥給了我一元大洋。」
「對，揍死他。」
阿炳吃了一驚，他停住了腳，啊，有人跳湖，一種救人的念頭在阿炳的心中升起，阿炳掉回頭向姑娘游去。
阿炳的臉色頓時黯然下來。
正當阿炳向湖心走去時，忽然身後傳來少女悲慘的哭泣聲，一聲「天哪」的喊聲后，接著便是撲通的一聲。
正當阿炳向湖心走去時，忽然聽到身後一陣少女悲慘的哭泣聲，他一驚，停住了腳，一種救人的念頭在阿炳心裏升起……
阿炳被抓了起來，關了十多天才把他放了。
「怎麼，你不拉？」副官怒問。
阿菊吃完飯，有了點兒精神，她問阿炳：「阿炳大哥，你為什麼要投湖？是誰欺負你了？」
「哼！我要替你申冤。」
「啊，不，不，阿炳大哥，你那麼困難，我堅決不要。」
「不去。」
少女哭著說：「我給布店當丫頭，被那老闆……」
「是啊，上哪裡安頓阿菊姑娘。」大家都犯難了，上哪裡給阿菊找活兒？
阿炳決定要活下去，於是他煮了一碗面給女孩吃，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好，我答應你，謝謝你救命之恩。」
於是大家都給阿菊湊錢。
阿炳拿起她烤乾了的衣服說：「來，把它換上，然後我帶你去，我在屋外等著。」
阿炳送阿菊到河邊，阿菊感激地朝阿炳跪了下去，被阿炳扶起。
阿炳來到了湖邊，看著茫茫的九*九*藏*書太湖，他大腦里一片空白，徑直往湖心走去，嘴裏低聲說著：「實在活不下去了……琴妹，我來了……琴妹……我來了……」
「阿菊，你不要到那布店去了，我幫你找另外的店，你千萬不要再去投湖了，啊！」
「這就對了。」阿炳笑了。
阿炳說：「走，去找我的窮哥們兒，讓他們幫你另找一份工。」
阿炳把少女帶回自己屋裡，他把自己的衣服遞給少女說：「換上衣服，找去生火。」
客人們也大笑起來。
原來，軍官的七姨太做生日，廳堂里坐滿了軍官請來的客人。
阿炳憤怒地打了七姨太一個耳光。
阿炳到灶房裡點著了柴火，女孩換好衣服后，來到灶房。阿炳幫女孩烤衣服時問：「你家在哪裡？誰欺負你了？為什麼要投湖？」
沉吟了一會兒，阿炳說：「阿菊，我們https://read.99csw.com都是被欺負的人，看樣子我們都得活下去，要懲罰那些害我們的人。」
阿炳帶著阿菊去窮朋友李二忠家，又喚來了兩個窮弟兄，他們聽了，個個都義憤填膺，一個說：「走，揍他一頓去。」
「你才這麼大一點兒就輕生，發生什麼事了？」
阿炳把頭轉到一邊，拒絕拉胡琴。
「為什麼要救我，我不想活了。」少女哭著說。
阿炳被趕出無錫城，他走投無路，走向湖岸……
阿炳看著這些軍閥，想起了三清殿被亂軍洗劫，道士們無家可歸；想起楊琴一家的離散，想起了楊琴的死……
李二忠的哥哥李大忠，剛從工廠下工回來，他聽了，說：「揍死他不是個辦法，阿炳你應該把這件事編成唱詞，到大街上去宣傳。」
阿炳憤怒得頭暴青筋，目欲噴火……
軍官大怒，就想羞辱阿炳，九_九_藏_書他說：「不想拉琴也行，那就讓他陪我的七姨太跳舞吧，哈哈……」
「我才十三歲。」
阿炳憤恨地說：「真是禽獸不如，你才這麼大一點兒的孩子。」
少女的不幸喚醒了阿炳生存的慾望。
阿菊穿好衣服后，阿炳拿出一塊大徉遞給她，說：「這是我唯一的一塊大洋，你拿去用吧！」
「你要不答應，我就不為你申冤。」
「你還是跟我們去吧，拉不拉由你，可你要是不跟我們去，叫我們怎麼交差呀！」
「謝謝你，阿炳大哥，我知道你拉琴最好聽，我在茶館外聽過。」
阿炳只好跟著他們去了。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七姨太扭著腰肢，走到阿炳面前，伸開手臂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嬌聲嬌氣地說：「請吧！」
一天，阿炳正坐在石橋上拉琴，兩個當兵的走過來說：「我們長官請你去拉琴，跟我們到長read.99csw.com官署去。」
「對，對，編成說唱，我們幫你圍場。」
軍官讓他的副官去叫阿炳拉琴，他擊了兩下掌說：「請諸位注意，今天我們請來了無錫著名的小天師阿炳，請他給我們拉琴助興。」
他抓住了那個少女的頭髮，然後把她救上了岸。
阿炳硬是把錢塞給了她。
「那你要答應我，不再去尋死了！」
「有事進城來找我們。」阿炳向她揮手。
阿炳點頭道：「好，我馬上編，只是阿菊今後怎麼辦？」
「我叫阿菊。」
「阿炳大哥，阿菊永遠感激您……」阿菊在小船上喊。
阿炳被趕出無錫城，他走投無路，便走到湖邊……
「不拉。」
副官過去對軍官說：「他拒絕演奏。」
阿炳翻然醒悟，他想自己不能死，死了誰替這小女孩申冤。得活下來，要揭露財主的醜惡，為女孩報仇。
阿菊點了點頭。
「謝大哥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