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上篇 英雄家族,虎門雄風,保家衛國 第八章 捨身救駕

上篇 英雄家族,虎門雄風,保家衛國

第八章 捨身救駕

太宗沒好氣地說:「若無三人護駕,朕早就沒命了。」潘仁美討了個沒趣,心裏更恨楊家軍。
那和尚臉上汗津津的,跑了過來,說:「楊五郎將軍,我是太平興國寺的住持,名睿見,感謝你昨晚的教誨,送你一個背囊。記住,危急時可打開。」
「四哥,到時間了,你回去吧,雲霞姑娘跟我說,她在老地方等你。」
楊五郎騎在馬上留戀地望著那雄偉的大寺廟及山勢奇偉的五台山,他不時回頭向後望去。忽然,遠遠地見一個和尚奔了過來,只聽他喊道:「楊五郎將軍請稍等。」
一隻雁兒冬日返,久久泣尋昨日伴;口含蘆葉聲聲鳴,啼血難捨雁門關。
「啊,雲霞,這隻大雁怎麼啦!」
兩人合十告別。
四郎回道:「我會的,我會像大雁一樣,找不到心愛的姑娘就一直在天上盤旋,直到精疲力竭摔落地上。」
延昭、二郎、三郎一路捨身保駕太宗連夜逃到了深山上的一個叫寶光寺的大廟裡,太宗驚魂未定。
太宗回到汴京,宴請楊業父子,並對他們大加封賞。
其他臣將知道打不過遼軍,也恨不得趕快撤軍,所以都表示同意,怕死的更是堅決擁護撤軍。
天剛亮,太宗就令內侍去通知文武百官過來議事。見文武百官都到齊了,太宗便說:「眾愛卿議一議,是繼續再打,還是班師回京?」
「四郎,這隻大雁在雁門關上空轉了好半天後才摔了下來,你看,它的翅膀受傷了。」
兩人正說著,聽三郎在喚,五郎便告辭離去。
眾人一起跪道:「孩兒從命,誓死護駕。」
延昭說:「陛下莫憂,我們三兄弟誓死保護您回到汴京。」
蕭太后見追不上太宗,只得鳴金收兵。
住持引著太宗從觀音殿、菩薩殿、大佛殿,到了雄偉的無量殿,只見咸嚴的文殊菩薩塑像肅立在大殿之中。
快馬疾馳到達代州楊業駐地。
和尚十分感激,問道:「將軍尊姓大名?」
五郎把自己的佩劍送給他說:「出家人不傷害人,但也要防身護寺。還有,只用棍棒是不行的,還須有利劍刀槍才行。」
「啊!你是楊業酌兒子,真了不起,難怪劍法如此精湛。」
「開城門吧,劉刺史,歡迎你棄暗投明!」騎著戰馬的楊業在喊。
太宗話音剛落,大臣趙普便出列稟道:「臣下的意見是先班師回京,幽州以後再圖。現在,遼軍還不是那麼容易對付,幽州守軍還很強,此刻跟他們較量,無疑所失者多、所得者少,所以臣的意見還是儘早返回。」
三郎吼道:「蕭太后,你聽著,你趕快滾回去,否則就讓你做我們的槍下鬼!」
楊業並對二郎、三郎、四郎、五郎說:「你們給我聽著,誓死護駕,就是保國平安,你等寧死也不得讓番https://read.99csw.com兵靠近吾皇。」
蕭太后怒道:「給我閃開,否則莫怪我手下無情!」
宋軍渡過易水,楊業父子衝鋒陷陣,很快到達了易州。易州守將契丹北院大王耶律奚達率部將出城抵擋。楊業令延昭、二郎、三郎迎戰,經過激烈的拼殺后,耶律奚達被殺,宋軍佔領了易州。
楊延昭說:「娘,沒事,是父親要我先給遼軍一個下馬威。」
蕭太后說:「那就我親率兵馬去,我倒要親自會一會這個鳥皇帝。」
遼大將耶律斜軫及耶律休哥各帶領一路人馬衝殺過來,頓時火光、喊聲交織在一起,宋太宗、楊業正驚疑間,忽聽背後人喊馬嘶,火光衝天,原來城裡的耶律弘古留韓德讓鎮守,自己開了北城門出來,直撲宋軍後面。
劉刺史聽了,他本來就對契丹佔領幽州、雲州等十四地不滿,現在正是擺脫他們、歸順宋朝的好機會。再說不降也不行,楊家父子怎麼抵抗得了,便決心投誠。於是涿州歸回。
蕭太后聽了大怒,她一拔令箭,遼兵便沖了上來。
楊延昭和二郎、三郎護送著太宗回到易州,潘仁美等圍了上來問長問短,太宗沒好氣地說:「若無楊延昭護駕,朕早就沒命了。」
「文殊菩薩在上,今特來還先帝之願,祈菩薩保佑降福四海,國泰民安……」
五郎說:「就等你啦,你是哥哥,得先喝了你的才能喝我的呀!」
諸峰岩壑奇雄、險峻崢嶸,景色極為壯觀。侍立在太宗身旁的楊五郎被五台山的景色吸引住了。太宗移駕了,他還獃獃地看著竟忘了跟上,還是身旁的四郎提醒了他。
三人護送著太宗回到易州。太宗剛坐定,潘仁美等立即圍了上來問長問短,說:「陛下,手上的傷怎樣了?找太醫來看看。」
蕭太后又說:「擒賊先擒王,我要擒住宋太宗。哼,他想雪恥,這回可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我要讓他恥上加恥。」
寇準也說:「八賢王所言甚是,陛下可不必親征。」
和尚目送著他……
宋太宗點頭嘆道:「五台山確是佛教聖地。」
楊業護衛著太宗及群臣剛走,蕭太后率遼兵就已來剄,三郎迎了上去,蕭太后高喊:「讓你們的皇帝出來,我要會會他。」
遼軍先鋒耶律弘古率先到達幽京北城下,喚人打開城門,但站在城門上的韓德讓不敢開門,他說:「宋軍衝進來怎麼辦?」
賽英說:「我跟你一塊去。」
宋太宗得到捷報,便駐紮在幽京(幽州)南城外,點兵遣將準備向幽京大舉進攻。
楊業回家跟佘賽英說:「要去奪回幽州了,明天就出發。」
皇宮裡,宋太宗正在召集大臣商議。
潘仁美討了個沒趣,心裏更恨楊家軍……
楊業定睛看了https://read.99csw•com看蘆葦灘,忽然,吶喊聲起,火光閃爍,只見蘆葦灘中閃出兩隊手舉火炬的兵馬,迅速分兩路對宋軍包抄過來。
宋太宗令大將郭進等留守太原,以潘仁美為主將,以楊業父子為前鋒,率十萬大軍,從太原東城門出師,向幽州進發。一路上奪關斬將,勢不可擋。
到了五台山下,就見眾多的僧侶出來迎駕。車駕到達五台山最大的佛寺——大華嚴寺,寺院的鼓角響起,寺院住持率大小數百名僧侶在門口合十恭迎。
那和尚遞給楊五郎一個背囊,說:「……記住,危急時方可打開……」
幽州蕭太后得報宋太宗駕臨五台山還願,大喜,於是在帳中召開緊急軍事會議,決定派耶律休哥率兵去襲擊。
楊業和五子正在雁門關巡視,快馬來報,皇上有旨,楊業忙跪下接詔。內容是封楊業為護駕大將軍,要楊業速率四子到汴京保駕皇上到五台山,邊關由長子楊延昭暫代守衛。
寇準只得應道:「遵旨。」
太陽快落山了,還不見兒子歸來,佘夫人焦急地朝東北方向(今之北京百望山下東北旺地區)望去……不見歸來;又焦急地向西北方向(今之北京百望山下西北旺地區)望去……
楊業接旨后哪敢怠慢,立即在營帳內召開會議,安排楊延昭接守門關。
四郎說:「好好,先喝我的。」五郎笑道:「四哥,快走吧,雲霞姑娘知道你該換班啦。」四郎便往平時與雲霞姑娘約會的山坡走去……
雁門關上,幾隻大雁口銜蘆葉在關門的上空飛翔,其中的一隻徘徊半天也不能過關。過了好一陣,它忽然從高空摔落了下去,啊地叫了一聲。這時楊五郎來替換正在這裏執勤的楊四郎,五郎說:
追到城北沙河灘時,天已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周圍是一片蘆葦灘,耶律沙的兵馬已不見了蹤影。楊業正在疑惑,太宗也覺奇怪,遼兵哪裡去了?
太宗又說:「速遣使到代州,急調楊家父子。」
晚上,太宗就宿在大華嚴寺,次日準備返京。
太宗說:「眾愛卿,幽州十四地(今北京及河北北部),已被遼番佔領五十多年了,現在朕準備親征奪回,消滅契丹,眾卿有何看法?」
太宗于龍椅坐定,隨從列於左右。時辰到時,住持一擺手,兩邊的和尚便敲動鐘鼓,住持親自把敬香遞給太宗,太宗手持燃香向菩薩叩拜,念道:
「來,我們把它好好包紮一下。」
太宗車駕剛剛離開五台山,探馬來報,蕭太后率兵來襲,離此只有半里路。
耶律弘古只得下令挖城穴進入。耶律弘古進入城后,跟韓德讓密談了蕭太后的計策,韓德讓才同意配合。
太宗拜畢,傳下詔令,今日觀賞五台聖地,明日返京。
「不,你還是留下鎮九*九*藏*書守雁門關吧,留守和征戰一樣重要。」
宋太宗見沒有反對意見,就說:「明日班師回京。」
耶律斜軫怒氣沖沖地率隊出了城,與迎面撲來的宋兵激戰,結果被宋兵殺得損兵折將退至沙河一帶。
八王出奏道:「皇上,五台山接近遼地,倘若番兵來犯,難免危及陛下安全,不如緩一緩再去。」
太宗十分高興,下令大軍向涿州進發。
宋太宗的車駕一路上浩浩蕩蕩,楊業斷後,四子在前開道,三萬禁軍左右護駕。車駕所過之處,百姓都迴避在遠處。
這天,佘夫人送寒衣來到營帳,不見兒子歸來,便趕到山上,焦急地向東北方向(今之北京百望山下東北旺地區)望去,不見兒子的身影,又焦急地向西北方向(今之北京百望山下西北旺地區)望去……直到天快黑了,楊延昭才率隊勝利歸來。
陽春三月,大地繁花繽紛。一天,太宗升殿,文武群臣禮畢,太宗說:「朕準備往五台山寺廟去敬香,卿等可有異議?」
接著遼軍增援主力已到達幽京,蕭太後下令照計謀進行。
八賢王知道幽州十四地本是中原領土,是後晉石敬瑭為了求得契舟支持他當皇帝而拱手奉送給他們的,便說:「幽州之恥是要雪,但現在北番虛實不明,陛下不一定親征,選幾員大將即可。」
三郎當然不讓,兩軍便廝殺了起來。激戰中,三郎手臂被砍傷,幾乎跌下馬去,二郎忙衝過來把三郎救下。危急時,見一隊人馬從後面殺了出來,一人高喊:「五郎來也!」
雲霞姑娘抬起頭,眨著一雙美麗的眼睛,期待著四郎的回答。
太宗說:「朕不是去遊玩,是去完成先帝遺囑,先帝臨終囑朕去還願,朕豈能只顧自身安危而不去?」
楊業說:「就得讓他多闖一闖。」
太宗卻說:「朕親征之意已決,不會改變,為君者若不能為表率,那還能是良君嗎?」
原來,楊業怕二郎、三郎抵擋不住,便又派五郎率兵支援。蕭太后見狀便令耶律斜軫出戰五郎,兩人便展開了廝殺。五郎使一根長七尺、重百斤的鐵棍,橫衝直撞,力大無比。耶律斜軫戰了幾個回合,敗下陣來。這時,二郎保護著三郎已經撤走,五郎知太宗已經走遠,再戰也無益便收兵歸去。
太宗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只是嘆息,心想自己即位不光彩,只想做點好事彌補一下,不料卻事與願違,幽州非但收不回來,反倒差點命喪黃泉。三人幫他包紮了手上的傷口,所幸箭傷不深,他們又跟和尚要來了齋飯,侍候著讓太宗吃了。然後讓太宗在柴榻上躺下休息,三人立守在一旁。
宋軍閃電般奪回易、涿州后直逼幽州。幽州附近的小鎮守將都紛紛投降。
於是蕭太後點了兵將,留韓德讓鎮守上九九藏書京,令由她一手提拔起來的年輕將軍耶律斜軫為副將,連夜直奔五台山而來。
太宗又默誦了幾句別人聽不到的心愿,祈禱了一番才起立。
宋軍迅速到達涿州城(今北京西南)。
八王說:「陛下的安危關係著國家社稷的安危,請陛下再行考慮。」
兩人把大雁包紮好了,雲霞姑娘把它抱在懷裡,說:「大雁真痴情,不找到它的伴,它就不落地,直到精疲力竭摔落在地。四郎,你會像大雁一樣嗎?」
大臣寇準出奏道:「皇上既然一定要去,那就請楊業父子保駕,方可萬無一失。」
要是平日里講這樣沮喪的話,太宗一定會大怒,但是今天卻覺得十分中聽,化頻頻點頭,表示同意。
於是住持在前引路,讓太宗觀賞五台景色。
白髮蒼蒼的寺院住持大法師向太宗介紹說:「陛下,這寺原名大孚靈鷲寺,因為五台上的地勢極像印度釋迦牟尼修行的靈鷲山,所以得名。並且這座寺廟是文殊菩薩的演教地,因此,自古以來就是佛教聖地。現在,五台山已修建了許多寺廟,這是最大的一座。」
這時,宋軍前鋒楊家將已兵臨城下,韓德讓主張閉城堅守等待援兵,耶律斜軫怒道:「沒想到你這樣膽小,那就讓我出去迎戰楊家將吧!」
太宗大驚,說:「如何是好?」
四郎聽了,臉一紅,笑道:「五弟,何時該喝你和佛珠姑娘的喜酒呀?」
率領遼軍出戰的將領叫耶律沙,楊家將與之戰了數十回合后,耶律沙退走。宋太宗率部追擊,楊家將沖在最前面,潘仁美斷後。
次日,楊業便率其餘四子趕往汴京護駕。
韓德讓敗下陣來,回到城裡,與大將耶律斜軫商議,他們一面派人去上京告急,一面緊急備戰。
韓德讓奏道:「宋皇帝雖然來到了五台山,但有楊業父子保駕,恐怕動不了宋皇帝。」
五郎巡邏到北坡上的一個寺院,院門外見一和尚正在月光下練棍,五郎見了便走過去給他指點。
於是,楊業率五子不分晝夜趕到太原。
「好吧,不過你要多加小心。」
宋太宗及楊家將被包圍在沙河灘上,楊家軍奮勇迎戰。忽然宋太宗手上中了一箭,他「啊」地叫了一聲,幾乎倒下,楊業忙命大郎、二郎、三郎三子保駕太宗突圍,他自己率部阻截遼兵。
和尚接過劍,合十謝道:「貧僧牢記將軍教誨。」
「四郎……」雲霞姑娘感動地依偎到四郎的懷裡,四郎緊緊地擁抱著她……
宋太宗率大軍攻到城下,令人向城門上的涿州刺史劉厚德喊話:「劉刺史,你是北漢的大臣,現在北漢已歸宋,你就應效力大宋,而不應該去為契丹效勞,我們現在歡迎你反戈立功……」
來使傳日:「楊業接詔。令楊業父子火速趕赴太原。」
楊延昭的前九*九*藏*書鋒已到達幽州西山地區(今北京西部的羆山、百望山一帶),並在山下與遼軍守將韓德讓展開了激戰……
次日,太宗一行離開了五台山寺廟,下山返京,大小和尚都送至山下。
太宗當即下詔楊業護駕。
蕭太后升帳,對文武大臣說:「宋軍來勢兇猛,又有楊家將為前鋒,確實銳不可當,所以我們只能智取。」
出了寺廟,登上坐落在靈鷲峰山巔的菩薩山頂,舉目四望,但見五座山峰環抱,東南西北中,每峰各有一台,中峰台是最大的台。
楊延昭遠遠看見母親站在山頭上嘹望,他高興地喊道:「母親,兒回來了……」
太宗聽了點了點頭,說:「甚好。」
聽到雲霞的歌聲,四郎高興地迎了上去,只見雲霞姑娘一邊唱著,一邊在給一隻大雁的翅膀包紮。
五郎說:「就叫我楊五郎吧!」
耶律斜軫惱怒地想:你這種跟太后偷情的孬種,有什麼能耐。哼,若不是因為跟蕭太后的關係,你能爬得這麼快嗎?除了你,我們哪個將領不是在馬背上衝殺出來的……
楊業心想,宋軍大敗之後,士氣低落,回鄉心切,所以也不好堅持再戰,等以後有機會時再出兵也好,就沒有說話。
楊延昭飛快地爬到山上,佘夫人激動地說:「昭兒,你孤軍深入,可把母親眼望穿了。」
「哦,就是剛才在雁門關上面飛翔的那一隻。」四郎說。
楊延昭說:「父親,您放心去吧,我們一定守好雁門關。」
快到山坡時,遠遠地就聽見雲霞姑娘在唱歌:
於是蕭太後點了耶律休哥、耶律沙、耶律弘古為前鋒,親自披掛上陣,向南增援而來。
太宗就寢后,二郎守候在太宗左右。三郎、四郎守寺大門,五郎在寺周巡邏,禁軍們遍布寺內及寺周。
「謝謝住持。」五郎接過背囊,背在背上說,「我因有保駕職責,不能下馬相敘,謝謝,後會有期。」
太宗又說:「朕這一次就以楊家父子為前鋒,潘仁美為主將,不奪回幽州,誓不罷休。」
楊業馬上說:「我主勿慮,有我楊家父子在,皇上就當萬無一失。」然後宣布:二郎、三郎率兵迎戰遼兵,自己和四郎、五郎保駕皇上安全返京。
天未亮,他們就找來了樵夫衣服,給太宗換了,又找了一輛驢車,三人也扮成樵夫裝著下山賣柴薪,護駕太宗向南逃去。
隨臣們都跟著跪下祈禱,待太宗起立后在龍椅坐立,方才起立。
回到營帳,佘夫人埋怨楊業:「你也太放手了。」
五郎見是昨天晚上月光下練棍的和尚,便勒住馬等他過來。
二郎道:「我們的陛下已安全轉移,你要會就會我吧!」
宋太宗率部于高梁河(今北京西直門外)迎戰遼兵,當時天已漸暗下來,宋兵在明處,遼兵在暗處,但楊家將還是勇敢地迎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