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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人妖大戰

佘太君一身披掛從容上殿。
嘍噦們把他倆的蒙眼巾解開,楊文廣眨眨眼睛才看見台上坐著一個全身鎧甲英姿颯爽的年輕女子。心想,這人肯定就是穆桂英無疑,便拱手道:「敝人楊文廣,因遼番勾結西夏大舉進犯中原,我奉命抵禦敵兵,敵人擺下疑陣,奉祖母佘太君命來請令尊穆天王出山破陣,不料竟被你的部下襲擊三次,險些喪身。」
佘太君聽到焦虎慘死,落下淚來,說:「焦將軍,你死得好慘,待老身為你報仇雪恨去。」
「好武藝,穆某佩服。」
孟良說:「我跟你一塊去,聽說那山大王有一個女兒名桂英,武藝精良,又十分驍勇,十個男子都敵不過她一人,所以你一人去太危險。」
文廣說:「祖母,誰能破此陣?」
次日,楊文廣和焦虎帶領一支兵馬闖陣,楊文廣闖右太陽陣,他揮起長槍,前後左右刺死了七個守陣門的番兵,進了陣門。忽然電閃雷鳴,飛沙走石,楊文廣頓感頭暈目眩,尚未再戰便暈倒在地。
王欽若出列奏道:「陛下,這次遼番來勢兇猛而且和西夏勾結,楊文廣若勝不了,京師將陷入危急,到那時可就晚了。以臣之見,不如兩手準備,方可對應萬一。」
到了京都汴京,楊文廣到皇宮面聖,宋神宗得報楊文廣從邊關趕到,十分高興,立即下詔讓文武百官速到大殿議事。
宋神宗聽了龍顏大悅,說:「正是因為楊家將始終是國家的棟樑,所以朕才召你來,你果然不負朕望。現在,朕封你為征北將軍,兵十萬火速北上抗遼。」
飯間,楊文廣問:「穆老山王已經去世,不知穆寨主能否破得天門陣?」
「謝聖上。」
楊文廣率軍趕到遼番西夏兩軍陣地前,紮下營后便去探察。
焦虎說:「我看遼邦這陣無非迷魂陣而已,我們又不是沒有領教過,明天我持雙斧闖陣去,不把這迷陣破了誓不罷休。」
楊文廣也拱手道:「哪裡,哪裡,承蒙誇獎。」
宋神宗說:「平身。」
大敵來犯,中原告急,眾文武大臣都紛紛趕到皇宮,宋神宗升殿,文武列于兩側。
穆桂英想,那要我怎樣才能相信你們呢?於是心生一計,忽然她拔出劍來,指著他倆喝道:「哪裡來的騙子,誰相信你們!」言罷就刺了過去。楊文廣大怒,只見他一閃身奪過身旁嘍啰的劍就跟穆桂英拼了起來。
文廣聽了,若有所思地說:「祖母,有一個山寨叫穆柯寨,裏面的寨主姓穆,說不定就是那位通九九藏書《易經》的老人的傳人。」
「大胆賊人,竟敢闖我山寨,不從實招來,定讓你們有來無還!」
楊文廣誓與陣地共存亡。
佘太君想了想說:「也有可能,若是這樣就好辦了,不管怎樣我先奉命去面君,等到了陣地,再作計議。」
楊文廣怒道:「哪來的女霸王,見皇上還沒有那麼複雜呢,閃開。」楊文廣說完,跨上馬就要走,嘍噦們提刀攔了上來,楊文廣大怒,舉起刀槍就和他們打了起來。嘍噦們雖然不是文廣和孟良的對手,但人多勢眾,也不是那麼好對付,鬥了十幾個回合,嘍噦們倒下了幾個。
「沒有。」
「謝聖上。臣明日就啟程。」
楊文廣見他們不放,便用嘴抽出孟良插在背上的刀,把他的繩子割斷,孟良跳到地上把樹下的嘍噦們砍傷。樹上的嘍噦急了,只得割斷楊文廣的繩子。楊文廣摔了下去,被孟良接住,兩人躍上馬又往山寨奔去。
來使快馬趕來宣讀詔書,楊文廣跪接后當即趕回營地,在中軍帳內召開緊急軍事會議。
楊文廣奏道:「聖上,保家衛國是楊家將的宗旨,楊文廣願赴湯蹈火領兵拒敵。」
采神宗已聽出玄機,卻故意問:「王愛卿的意思是——」
宋神宗在殿上和文武眾官議事,內侍來報,邊關送來軍事急報。寇準打開看了,奏道:「陛下,遼番簫太后統兵五十萬,勾結西夏南下已來到雁北。」
楊文廣說:「焦虎叔,不要魯莽。孟良叔,你說說你們偵察的情況。」
「管你什麼守軍不守軍!」眾嘍噦們不容他們分說,就把他倆的眼睛蒙上,送到山寨上去。
孟良說:「他確實是楊文廣,我是孟良。」
宰相寇準奏道:「陛下,敵軍這次傾兵南下,來勢十分兇猛,大有一舉吞併大宋的野心,臣以為應立即召西關守將楊文廣來京商議,方可救急。」
穆桂英一聽是楊家將,如雷貫耳,忙下了台階,親自為楊文廣鬆綁說:「久聞楊家將大名,仰慕已久,此番見了果然不俗,只是要我怎樣才能相信你們是楊家將呢?」
文廣說:「我們有事要到貴寨。」
走到一棵大樹下,兩人正想歇息一會兒,不料,從天上飛下兩個繩套,一人一個正好套在了他們的身上。原來是伏在樹上的山寨嘍噦搞的鬼,他們把兩人拉到空中,文廣和孟良用手拚命護著脖頸高喊:「放開我們,我們要見你們的寨主,我們有要事。」
於是兩人停了下來,穆桂英對楊文廣拱https://read.99csw.com手道:
站在一旁本想上場助陣的孟良,但見他倆的拚鬥逐漸緩和下來,又見穆桂英武藝不凡,尤其一雙眼睛痴痴地盯著楊文廣,他心裏明白了,心想,此二人確是天生的一對、地就的一雙。這個穆桂英若是收做楊家將的媳婦,那無疑楊門又是如虎添翼。於是上前攔道:
到了山寨大堂,一陣鼓鑼響起,穆桂英升座山大王椅上,喝道:
「有要事拜訪老山王。」
宋神宗又說:「楊家將歷來都為保家衛國赴湯蹈火,等擊退敵軍班師,朕一定親自到城門迎接。」
佘太君說:「自古賢聖出民間,只有去請穆柯寨的山大王了。」
忽然他聽見了凄慘的悲哭聲,在微弱的燭光下,見是這幾天失蹤的兵士,他們爬過來拉著焦虎求道:「焦將軍救救我們。」焦虎說:「你們別害怕,我自會救你們。」
楊文廣、孟良策馬趕往穆柯寨,他們翻山越嶺一路詢問,好不容易才找到穆柯寨。這寨在高高的山上,他倆高興地策馬奔去,還遠離門寨,跑在前面的孟良忽然栽倒在地上,原來他的坐騎被繩索絆倒了。
「宣楊文廣。」
眾臣皆言「是」。
焦虎闖入左邊太陰陣,尚未舉起刀斧便踩中了一個機關,然後向一個深淵墜了下去,大腦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下沉了多久……
「你們傷了我們的人,豈能放過你們!」樹上的人吼道。
楊文廣和盂良終於沖了出去,兩人又拚命往山寨奔去。跑了一段,路漸變狹,山越發陡峭,兩人便下了馬,牽著馬往山上爬去……
蕭太后和梁太后商議決定,遼軍守天門陣,即太陽陣,西夏兵守地門陣,即太陰陣,最後在天門陣收兵。
「宣。」
佘太君一行急急踏上征途。
皇宮裡,宋神宗在御桌上批閱奏章,執事叩道:「陛下,佘太君已到。」
「很好,朕祝你旗開得勝。」
佘太君單膝下跪,拱手奏道:「臣領命。」
在場文武眾官看了都十分感動,對楊文廣讚嘆不已。
次日,留下護院的楊安等人送她們出府門外,佘太君說:「楊家一門的宗旨,就是保家衛國,只要國家有難,朝廷有命,我們就是只剩下一個人也要義不容辭。出發。」
楊文廣離開京師城門,宰相寇準送出城外。寇準說:「楊將軍,你不要傷心,朝廷大多數人是相信楊家將的,忠奸之間的鬥爭是難以避免的。當年如不是潘仁美等人陷害,楊業老將軍及你的幾個叔父也https://read.99csw•com不會慘死陳家谷。放心吧,老臣堅決支持你。」
「謝宰相。」
「王欽若,你……」寇準怒喝道,「你怎麼這樣無良心,楊業父子為保大宋江山幾乎都捐軀疆場了,只剩下了楊文廣,你居然還敢污衊楊家將,你……你天良何在?」
楊文廣和孟良帶了幾個兵士,騎上快馬直奔汴京而去,準備去請祖母佘太君來幫助破陣。
奔了一段,快到山寨門了,只聽孟良喊了一聲:「不好,有陷阱。」便連人帶馬栽了下去,文廣不及退避也連人帶馬掉到了一個大坑裡。嘍噦們蜂擁而上,用繩索把他倆綁住拖了上來。為首的喊道:「兩個賊人,何故亂闖我山寨,還傷了我不少兄弟!」
楊文廣分辯道:「我們不是賊人,我們是朝廷守軍,有急事要找你們寨主。」
忽然,一顆人頭扔到了他的面前,楊文廣一看是焦虎……
穆桂英聽了,對左右笑道:「聽見沒有,還不把好酒好肉拿來招待英雄。」
楊文廣一行星夜趕到汴京,進了天波府見到佘太君哭道:「太君,焦虎將軍慘死在遼軍太陰陣中,我們還有不少兵士被陷在太陰陣中,我特來接您去破陣。」
「宣佘太君上殿。」
「我是西夏公主百花女,此刻奉命取你的人頭,誰讓你闖入我們的太陰陣。告訴你吧,闖入我們這個陣的,沒有活著出去的,你們的頭目楊文廣已經在太陽陣被我們捉住了,他別想活著出去。」
「王欽若大人連楊家將的能力都信不過,那你還信什麼?你難道想議和不成?」
楊文廣布置停當后,點好兵馬,星夜向汴京急行而去。
於是,楊文廣當場咬破手指寫下軍令狀:
雙方拼打得十分激烈,真可謂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在場的人都看花了眼。山寨上的嘍噦們聞訊都來觀看,人越圍越多,都禁不住嘖嘖稱讚。
楊文廣點了點頭,為她的氣魄所折服。
佘太君接著說:「奇門遁甲源於《易經》,最早應用的是姜太公,後來是幫助劉邦打天下的張子房善用,這本來是兵家一絕,沒想到遼番也用上了。」
佘太君說:「也好,就讓孟良跟你一塊去。」
雄關,楊文廣在城頭視察。
楊文廣一身鎧甲,疾步走上大殿,跪叩日:「末將楊文廣叩見聖上。」
「文廣領命。」
穆桂英見楊文廣不但武藝高強,而且長得十分英俊魁梧,心裏十分傾慕,不由得緩和了下來。楊文廣覓穆桂英果然身手不凡,又洒脫仗義,不禁也對她產生了https://read•99csw.com好感,於是動作也慢了下來。
文廣傷感地說:「唉,要是焦虎叔在,就我們三人一起去,該是多好啊!」
「卑臣奉命前來面聖,卑臣給聖上請安。」
楊文廣和部下掩埋了焦虎的頭,大家在墳前痛哭。楊文廣說:
宋神宗大驚,急道:「遼番突然來犯,眾卿有何退敵良策?」
宋神宗也憂心忡忡,便說:「准奏。」
王欽若聽了惱羞成怒,反駁道:「我不過是為皇上著想而已,當年陳家谷一戰,號稱楊無敵的楊業不是父子都成了遼番的刀下鬼了嗎?」
王欽若冷笑道:「大敵當前,不談什麼天良不天良,勝了敵方才算天理,若要我相信,就請楊文廣立下軍令狀。」
「有什麼事?」
佘太君回到府上,安排八妹、排風及眾媳婦一同前往。
佘太君聽了文廣訴說太陰陣及太陽陣的情況,沉吟半晌后,說:「這陣可能是奇門遁甲陣,你們的曾祖父知道,他曾經跟一位隱居在深山裡的諳熟《易經》姓穆的老人學過,但是否已把破陣秘訣侍給了後代那就不知道了。」
只見遼番據天險在一山崖上,布上天門陣,又在崖下的峽谷布上地門陣,四周又布上了迷魂陣。楊文廣看了,有些疑惑,說:「這陣很像八卦陣,但又不全像,有些棘手,看來遼軍中必有高人出謀。我們必須設法破陣,否則寸步難行,找們好好合計一下。」
話剛說完,黑暗處就閃出一些女兵,只見她們一手舉著人頭骷髏,一于拿著刀,陰叫著沖了上來把焦虎圍住,為首的說:
文廣忙說:「祖母,我去請。」
「焦虎啊,我的好叔叔,你死得好慘,侄兒一定要為你報仇。」他猛地站了起來跟他面前的遼兵拚鬥,但是沒打幾個回合,只見一道道強光閃來,如電閃雷鳴,楊文廣又倒了下去。番兵見狀沖了上來,要把他拿下,危急之時,孟良衝進來把他救出了陣。
宋神宗便下詔令:楊文廣火速進京商議禦敵一事。
「別打了,都是英雄豪傑,坐下來說吧。」
那為首的說:「我們的老山王去年已經過世,現在只有女寨主,要見她更不容易,還得闖五卡后打贏了她才行。」
百花女舉刀砍了過來,焦虎只能趴在地上用刀斧跟她拼,拚鬥中,焦虎砍傷了她的一條腿,百花女哎喲大叫一聲跌倒在地,她的衛士一起衝過來砍焦虎,焦虎奮力抵抗著……
佘太君趕到敵陣前,文廣陪著祖母登高視察遼陣。佘太君看后說:「果然是奇門遁甲陣,此陣必是高人所read•99csw•com設,其要害是敵人可以輪番隱遁,而我們不會遁甲的就只有暴露在明處,這樣敵方可以輪番出擊,而我們就難以應付。」
楊文廣聽了,立即向神宗跪叩:「聖上,楊文廣願立軍令狀,若退不了敵,願以身家性命擔保。」
焦虎忙說:「文廣,讓我做助手吧!」
楊文廣看了看焦虎迫切的目光,點頭道:「好吧,你跟我進去,孟良在外接應。」
王欽若卻說:「請陛下容我私諫。」
寇準當然知道這個一貫主張議和的人要說什麼,便揭穿道:
佘太君立了起來,宋神宗說:「佘太君,遼番大舉侵犯我土,並布了人妖陣,焦虎被害,形勢危急,朕派你前去破陣退敵。」
穆桂英說:「還沒吃飯吧?」
處在迷糊狀態下的楊文廣躺在地上站不起來,忽然一聲響,一顆人頭扔到了他的面前,楊文廣一看是焦虎,大驚,他把焦虎的頭抱到懷裡大哭了起來:
楊文廣說:「遼番和西夏勾結大舉南下,現已到達雁北,聖上下詔,命我立即回汴京商議抗敵。現留下楊琪堅守,焦虎、孟良都必須跟我去抵禦大敵。」
「楊文廣,遼番勾結西夏大舉來犯,現已到達晉北,直接威脅到京師,急召愛卿,就是為了共議退敵良策。」
「啊,你們抓住了文廣,我跟你們拼了。」焦虎想站起來跟她們拼,可就是身不由己,腳下就像被吸鐵石吸住了一樣,難怪掉下來的那些兵士都在地上趴著。
穆桂英笑道:「老父在世時,給我講投過。不過穆某跟楊家將一一樣,是天下無敵,所以不管什麼天門陣、地門陣,我們都不怕他。」
面對撲朔迷離的人妖陣,楊文廣焦急萬分,自己跟隨祖父、父親轉戰多年,還從未見過這樣人不人、妖不妖的陣地,眼看著將士們一個個神秘地失蹤,楊文廣憂心如焚……
宋營里,大家見了焦虎的頭都大哭不止,楊文廣醒過來后吩咐厚葬。
楊文廣聽了,眉頭緊皺,說:「是太極陣,聖上下旨,一定要儘快破陣,消滅遼兵,明天我再進去偵察……」
楊文廣趕了過來,扶起了孟良,正疑惑著,忽聽一聲口哨,從兩邊山崖后閃出了一夥山寨嘍噦,他們把刀矛對準了文廣和孟良,為首的大吼:「幹什麼的?」
孟良說:「遼番這次布的陣十分怪異,左陣深淵如地獄,右陣高聳如懸崖,陣門都有疑兵把守,深入不進去。」
「焦叔,你暫時在此安歇,等破了陣消滅了敵人,我再取回你的身體,把你安葬汴京。你安息吧,我一定要為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