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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保鏢怪事

第二十五章 保鏢怪事

「我沒什麼,」塔吉妮娜想掙脫納什的手,但腦子卻不聽使喚,嘴唇無力地抽|動著,「詹姆斯,別擔心,我躺一下就會好的。」她話沒說完,頭就垂在了納什的肩上。納什迅速地攔腰抱起她,向包廂走去。
蘇聯駐伊斯坦布爾領事館被炸
「您好。」塔吉妮娜猶豫地伸出手。納什輕輕握了握手,一聲不吭地盯著塔吉妮娜。塔吉妮娜很不自然地笑了笑說:「請坐吧。」
黑暗中,納什的臉悄悄地滑到他身旁,他碰了他的胳膊一下:「老兄,我發現車上有條尾巴。」他輕聲說道。
「馬上就到威尼斯了,想不想看看水城風光?」邦德建議道。
他們一起吃了晚餐,這真是一個沉悶的晚餐,他們誰也沒講什麼話。納什坐在塔尼亞旁邊,盯著他的盤子,他一手拿著餐刀,笨拙的就像握著一支鋼筆,不時地擦著他另一隻手中的叉子。晚餐吃到一半的時候,突然,他伸出手來,去拿裝鹽的瓶子,一下子碰翻了塔尼亞面前的一杯葡萄酒。他不停地道歉,趕緊讓餐車的服務員再拿一隻杯子來,接著他把那隻杯子斟滿了酒。
「是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老兄。」
他脫下雨衣,露出裏面穿著的褐色花呢舊上裝和法蘭線長褲。上裝裏面有一件淡黃色的襯衫,系著一條英國皇家炮兵紅藍相間的專用領帶,並打著蝴蝶結。邦德對打蝴蝶結的人向來沒有好感。他覺得這種人愛慕虛榮,這也是行為舉止粗俗的一種標誌。但從工作出發,邦德還是決定拋開這一成見。那個人右手小指上戴了一隻閃閃發光的金戒指,上衣的口袋中插了一塊紅色印花手帕,左手手腕上戴著一隻老式銀質手錶。他右手握著欄杆站著。
邦德看了他那張大臉上的眼睛一眼,一束紅光又在眼睛中一閃即逝。
納什看了看邦德,邦德此刻斜靠在門邊,不知怎麼幫助這位窘態十足的笨蛋。納什又轉身把香煙和打火機遞給邦德,那神情就像在給國家元首端了一杯水一樣:「你也抽一支吧,老兄?請!」
「現在還沒搞清他的真實姓名,但這個人以前來過的里雅斯特一兩次。好像是阿爾巴尼亞派來的,估計是那兒的情報站的站長。他持的是美國護照,化名『威爾伯·弗蘭克斯』,銀行家。他住在隔壁的9號包廂。老兄,我敢肯定就是他。」
「那更好。」
塔吉妮娜扮了個鬼臉,繼續吃午飯。
邦德知道有這麼一個典型——戰爭期間,有一個公立小學的學生被抓了,可能是情報領域的人抓的,抓了以後沒人知道該怎麼辦,因此他就呆在了佔領軍的部隊里。最初,他是軍事警察,後來作為高級軍官調回國,就被提拔進了情報局。然後被派到里雅斯特,在那裡他做得很出色。他想一直留在那裡,以免受英國嚴格的紀律限制,可能有一個女朋友,也可能和一個義大利人結了婚。在撤軍以後,英read.99csw.com國情報局需要一個人在義大利建一個通信站,的里雅斯特理所當然就成了這個站點。而這個人也是現成的,他們就派他過去。他做的都是一些常規的工作,如在義大利和南斯拉夫的警察局、情報網路等地套一些沒什麼價值的情報。一年有一千英鎊的收入,因此他生活得還不錯,但是也別想從他那得到更多的情報。然而,這一次,他突然單獨過來,一定是被這個緊急的任務震驚了。他可能對邦德有點妒忌。臉色奇怪,眼神看起來非常兇猛。但話又說回來,像他們這樣長期在國外做情報工作的人應該是這樣的,在那樣的環境下不得不變得兇猛一點。他是一個威猛的小夥子,一起謀事可能有點笨,但做一個保鏢還是能勝任的。M局長肯定是派了這個離他最近的人來幫忙。
邦德討厭他這樣稱呼自己,一直在想怎麼阻止他這樣做,但又不知怎麼才能讓他不這樣。屋裡頓時又冷場了。
「帶了,你沒帶?」
那個人從口袋裡掏出一隻皮夾子,裏面好像有很多錢。他從中抽出一張名片遞給邦德。名片中間印著「諾曼·納什上尉」的字樣,左下方印著「皇家汽車俱樂部」。
當邦德把名片放進上衣口袋時,他的手指在名片上劃了一下,發現名片上的字是雕上去的。「謝謝,」邦德說,「好了,納什上尉,進屋見一見薩默塞特太太吧。這次旅行,我們沒有理由不住在一起的。」他微笑著鼓勵道。
義大利乾麵上來了,還有葡萄酒,還有美味的炸雞塊,「噢,太豐盛了!」塔吉妮娜說道,「自從從蘇聯出來我的肚子就總是飽飽的,」她的眼睛睜著,「你不能讓我太胖了,詹姆斯,我吃多了,你要打我!」
這個人口音奇特得很。像什麼地方的人呢?既夾雜著愛爾蘭土音,還帶點別的腔調。邦德一時難以判斷。也許他長期在海外工作,一直講外語而形成這種語調吧。他說起話來總愛稱兄道弟,使人很難受。
邦德笑著說:「在你看來,大概每個男人都很野蠻吧。」
納什走到過道里,說:「好,我希望如此,老兄。」說完,他便向左一轉,沿著過道朝車尾大步走去。列車晃動得很厲害,他卻雙手插在褲兜里穩穩地走著,後腦勺上的金髮一閃一閃。
還是讓她先睡上一覺。邦德想著,走出了包廂。
邦德急躁不安地打著響指讓服務員前來結賬。可憐的塔吉妮娜,她太辛苦,太擔驚受怕了。自已怎麼就沒想到她也一直處於緊張狀態呢?他為自己沒能很好地照顧她,為自己的自私而感到愧疚,幸虧有納什在幫忙。儘管他樣子粗俗,但幹些體力活還是把好手。
為了使接頭容易,邦德走出包廂,站在過道中等待著,心裏默念著當天的接頭暗語。英國間諜之間接頭用語,通常只是幾句日常用語,每個月按日期變換內容。
可是,那厚厚的嘴唇只是微微動了一九*九*藏*書下,眼睛中射出陰森森的目光。
那張報紙紙張粗糙,印刷質量低劣,而且油墨未乾。上面有一條醒目的大標題:
門打開了。邦德讓納什先進去,自己隨後跟了進去,隨手帶上了門。
納什看了看邦德,顯得大失所望,說:「我也這麼認為。」
塔吉妮娜擰著他的鼻子,他感覺到她的腳踝在親吻他,大眼睛嚴厲地瞪著他,裝著端莊的樣子,「快結賬,我覺得困了!」
「不認識。但他是我們公司來的人。」
邦德緊盯著對方的臉,按照程序說出最後一句暗語:「請吧,朋友。」等待著對方的微笑。
在餐桌邊就坐后,他們點了些吃的和一瓶基安蒂紅葡萄酒。這時美味的小吃推來了,塔吉妮娜這才打起了精神。
「有時就是這樣。這你清楚,老兄。」
服務員把咖啡端上來。塔吉妮娜不知怎的也碰翻了面前的杯子。她臉色發白,氣喘吁吁。
「這位是納什上尉,諾曼·納什,是專門派來保護我們的。」
「不,我游泳。」
列車穿過了帕多瓦和維琴察,來到了維羅納站。這裏晚霞滿天,壯美得難以置信。過道上響起的鈴聲把他們吵醒了。邦德穿好衣服,走上過道,倚住欄杆。他眺望著倫巴第平原上漸漸消失的霞光,心裏想著塔吉妮娜和今後的路該怎麼走。
「噢,很高興能和你一起工作。可能現在沒什麼事情讓你做。我們剛上車時,有三個俄國人盯稍,但現在已經甩掉了。車上也許還有他們的人,他們也可能再派人來。我得把這姑娘安全地送到倫敦。今天晚上我們最好在一起,輪流值班。這是最後一個晚上了,我不想再出什麼意外。對了,我叫詹姆斯·邦德,護照上的名字是戴維·薩默塞特;那個姑娘叫凱羅琳·薩聖塞特。」
驚人的恐怖行動
「昨天夜晚,我收到M局長的密電。當時可把我嚇了一跳。」
納什上尉也站起身來,說:「我已吃過了,謝謝。老兄,我想到乘務員那兒轉轉,總得……」說著,他做了個點鈔票的動作。
「他叫什麼來著?」
「好吧,」邦德極不情願地說,「那你先用我的,走,咱們進屋吧。」
「胡說,你就不是這樣。你以前認識他嗎?」
他的話里有沒有破綻?邦德看了他一下,正好撞上他跳動著血紅火苗的眼睛,就好像燒得通紅的熔爐打開了安全門一樣。但紅光迅速熄滅了,通往這個男人內心的門迅速關上了。他的目光又遲鈍起來。只有極其內向的人才會有這種眼神。它們不是用來觀察世界的,而是用來審視自己內心的。
納什覺得該自己打破這種僵局了。他伸手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張簡報,遞給邦德:「看看這條新聞,老兄?」火苗又在眼睛中閃過。
「那還要到下一站呢!我可以改天去威尼斯玩的。現在,我只想要你愛我,詹姆斯,來吧,親愛的。」塔吉妮娜倚在他身上喃喃道https://read.99csw.com:「來吧,給我想要的,我們沒多長時間了!」
窗外傳來陣陣海的濤聲,室內的窗帘隨風輕拂。地板上又散亂地堆著兩堆衣服,兩個喘著粗氣的身體倒在長椅上,慢慢游移的手臂,隨著列車的晃蕩,包廂內愛浪翻滾,直到威尼斯。
「見到你很高興,怎麼來的?」
「謝謝。」邦德說道。他最煩弗吉尼亞煙草。但為了不使納什尷尬,只得抽上一支。他真想不通,怎麼情報局現在會用這種笨手笨腳的人。靠這種人,怎麼能在的里雅斯特打開外交局面,結交各方人士,更不用談從事情報工作了。
「太太看來有點不舒服。」說著,他抱起塔吉妮娜,「讓我把她送回包廂,你照看好東西。賬單在這裏。你先喝咖啡,我來照顧她。」
「一直呆在的里雅斯特嗎?」
「塔吉妮娜!」邦德的身子才起來一半,想去扶一下她,納什則已經跳了起來抱住了她的胳膊。
納什盯著邦德,目光空洞。「喂,咱們也該歇會兒了。我正好帶了本書,」他晃了晃手中的書,「是《戰爭與和平》,我已經讀了有一年的時間了。你先睡吧,老兄,你看起來實在太累了,眼皮都在打架。我先看書,支持不住的時候再叫醒你」說著,他又朝9號車廂努了努嘴說道:「那傢伙還沒有動靜,但他肯定不會那麼傻的。」他停頓了一下,「順便問一下,帶傢伙了嗎,老兄?」
紫色的夜燈發出柔和的光。
納什一副抱歉的樣子:「沒帶。家裡倒有把『魯格爾』,只是我嫌它太大了,帶起來不方便。」
邦德感覺非常奇怪,心想:這個大個子神經不大對頭,莫不是有炮彈炸傷的後遺症?要不就是患上了精神分裂症。可憐的傢伙,身體倒是健壯得像頭牛,但總有一天回跨下來的。應該及早治療啊。回倫敦后得跟人事處的人講一下,查查他的病歷。對了,還沒問他的名字呢。
邦德轉過身,輕輕地敲了一下門,「我是邦德,開門吧。」
車廂晃了晃,列車慢慢地駛出車站,駛進了陽光中,過道盡頭的門「砰」地一聲關上了。邦德還沒聽到腳步聲,但是,窗玻璃中突然映出了一張紅潤、金色的臉,那個人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
邦德只能大概猜出標題的意思,下面文章就看不懂了。他折起簡報,還給了納什。這個人知道多少內情呢?最好暫時把他當作強壯的保鏢,用不著和他費口舌。「太糟了,」邦德說,「大概是煤氣管爆炸吧?」此時,邦德眼前又出現了開關設在克里姆辦公桌抽屜里的地道凹室里那枚吊著的大炸彈。昨天下午特雷波打過電話后,克里姆的兒子們肯定一個個都怒不可遏,爭著要為父報仇血債。是誰去按下了那個按鈕呢?老大?也許他們用抽籤的方式決定怎樣來報仇,由誰來執行。他們肯定擠在那間辦公室里,看著他們其中一位按下按鈕,然後聽到運方傳來轟隆的爆炸聲。他們一定會為父親的慘死而嚎啕大哭。那些老鼠怎麼樣了呢?也一起完蛋了嗎?什麼時候爆炸的?四點鐘的時候那幫蘇聯人是不是還在開例會呢?那幢樓中當時有多少人?塔吉妮娜的那些朋友總算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但這件事現在不能跟她講。克里姆在看嗎?他是否通過瓦爾哈拉殿堂的窗口欣賞到炸彈爆炸時的宏偉景觀了呢?邦德彷彿聽到了從天上傳來他勝利的狂笑聲。無論如何,總算有人替克里姆出了口氣。read.99csw.com
納什接過槍,老練地在手上掂了一下,拉開子彈匣,檢查了一下,又把它裝上。
聽到這話,納什的眼睛里又竄動了火苗:「有三個年頭了。」
令人不安的紅火又在納什眼中一閃而過。嘴唇在金色的鬍子下抖了抖:「很高興見到你,老兄。」
他們走進包廂。邦德關上房門,拔出了槍,交到納什手中。「一共八發子彈,已上了保險。」他低聲說道。
納什點了點頭,收起槍,在下鋪靠窗口的地方坐下來。「我就坐在這裏,」他低聲說:「這位置不錯!」他挪動了一下身子,把書放在了大腿上。
「局長讓我今天上午搭東方快車,在二等車廂里與一男一女接頭。他大致介紹了你們的外貌特徵,要求我護送你們到巴黎。就這些了,老兄。」
邦德又笑了。「真有你的,塔尼亞。只要你不喜歡難,准能想出一大堆怪怪的理由來討厭他。在英國,『納什』這個名字再普通不過啦。他不會怎樣的。他身強力壯,正好當我們的保鏢。」
「呃,多謝。」納什硬邦邦地坐在窗子旁的凳子上,他好像記起了什麼事——當一個人沒話說的時候要做的事。他摸索著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包香煙說:「請抽煙,請抽煙。」說著,他自豪地用十分乾淨的大拇指的指甲打開煙盒,去掉包在外面的銀紙,露出了香煙。塔吉妮娜拿了一根,納什馬上將打火機湊了過去,諂媚得就像兜售發動機的推銷員,替她把煙點上。
邦德脫下外衣,解開領帶,把它們放在了旁邊的鋪位上。接著又把裝有密碼機的箱子和他的那隻特製的公文包也放在了鋪位上。他頭靠著枕頭上,腳搭在那隻箱子上,拿起一本《散步者》雜誌。不過還沒看幾頁,他就覺得他的注意力集中不起來,他實在太困了,於是他把雜誌扔在鋪頭,合上了眼睛。他能就這樣睡嗎?他們不要再採取一套預防措施嗎?。
邦德瞄了一眼塔吉妮娜,見她面色蒼白,眼睛里好像在乞求著他,快些帶她離開這個討厭的傢伙。於是邦德說:「咱們去吃午飯吧?」塔吉妮娜立刻站了起來,「你也去吧,納什?」
「直到用壞為止。」
「我只用打火機。」邦德掏出他用舊了的打火機,遞給了他。
「既然你認出了他,當然是件好事九*九*藏*書。今天晚上可能會出事兒。從現在起,你別再走開了。我們得保護好那位姑娘。」
邦德點了點頭,走進了包廂。塔吉妮娜的一隻毫無血色的手耷拉在她的黑貂皮大衣下。邦德走上前去,站在下鋪上,把那隻冰涼的手放進她的大衣里。她好像毫無知覺。
邦德最討厭看到別人擺弄他的槍。沒有了槍,他感到失去了主要戰鬥力和防衛能力。他生硬地說:「威力是差了點兒,但裝好了子彈,照樣能把人打死。」
塔吉妮娜吃驚地望著進來的陌生人。
過道中傳來了一陣鈴聲,「開飯了。請各位到餐車上用餐!」
塔吉妮娜一臉疑惑。「你知道這個詞在俄語里是什麼意思?它的意思是『我們的』。在蘇聯,只要是自己人,就叫『納什』。凡是『他們的』,也就是敵人,都叫『斯韋』。這人名字叫『納什』,總覺得是他們一夥的。」
邦德與塔吉妮娜向餐車走去。過道中到處都是度完假后回家的旅客。在三等車廂的過道里,人們坐在自己的行李上一邊聊天,一邊吃著桔子和夾有香腸的硬麵包。當他們擠過人群時,男士們紛紛把眼光投向塔吉妮娜,而女士們卻直勾勾地看著邦德,想著自己是否能得到他的愛。
列車吼叫一聲,駛進了隧道。
火車駛進了麥斯雀,這裡是運河的源頭。裝滿了蔬菜的狹長的小船慢慢地沿著平靜的水面向鎮里劃去。
「那是肯定的,」邦德表示同情,「上面都說些什麼?」
「喜歡這種工作嗎?」
「那是當然,我會打你!」
他在「7」號門上輕輕地敲了一下。納什打開門,走了出來。他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做著「禁聲」的手勢,接著反身關上了房門,「估計她有點頭暈,」他說,「現在好了,老兄,我想這姑娘大概是太緊張了。」
邦德聽了一點也不感到驚訝。他早就想過,如果要出事的話,只可能在今天晚上。他便隨意地問:「是什麼人?」
「對不起,能借一下火柴嗎?」
「納什,諾曼·納什。」
「謝謝,老兄」納什上尉輕輕地說道。
「這事用不著擔心,」邦德附和道,一隻手取下沉重的小箱子,另一隻手為納什打開了門。說:「一會兒見。」
邦德找著話說:「你看上去像個打網球的?」
邦德付了賬后,拎起沉重的小箱子,匆匆忙忙地擠出餐車。
「那人真可笑,」邦德看著正挑著美味小吃的塔吉妮娜說道,「不過,不管怎樣,我還是很高興他的到來,至少我現在可以好好地睡覺了。回去后,我一定得找時間睡上一個星期。」
當邦德看到這個人的衣服和一般的表現后,這些東西都湧進他的腦中。現在他對他說到:
楔子!邦德從上衣口袋裡摸出幾個楔子,下了鋪,把那兩扇門牢牢地楔住,然後才回到鋪上,關掉了床頭燈。
「N、A、S、H,是不是?」她拼了出來。
「我不喜歡他。」塔吉妮娜冷冷地說,「他一點修養都沒有,我不相信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