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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序

作者序

這兩類事情和行為都是截然相反的。它們之間的差異正如善惡之間的不同一般。人們老是把它們混淆起來,而它們是決不應該混為一談的。表面現象不應該誤認為事實真相,只會取悅和抬高少數人的狹隘的世俗觀念,不應該用來取代拯救世界的基督教義。我再重複一遍,這兩者之間是有不同的;在它們之間清楚醒目地畫一條分界線,是一件好事而不是壞事。
在我們自己的這個時代,也有這麼一個人,他的話就不是為迎合那些愛聽好話的耳朵說的。我認為,他在社會上大人物的面前,就像音拉的兒子在猶太和以色列諸王的面前一樣。他說出的真理同樣非常深刻,他的話同樣有著先知般的力量,能擊中要害,他的神九*九*藏*書態也和音拉的兒子一樣大胆無畏。寫《名利場》的這位諷刺家在上層社會中受到讚揚嗎?我不敢說。不過我認為,被他投擲過諷刺的彈藥,照射過譴責的電光的那些人,如果其中一些能及時接受他的警告,那他們和他們的子孫,也許還能逃脫基拉的拉末城下的厄運哩。
世人也許不喜歡看到這些概念給分開,因為他們已經習慣於把它們混淆起來,覺得把表面的虛飾當作真正的價值……讓刷白的牆壁來證實殿堂的聖潔——是很方便的。世人也許會憎惡那種敢於探究和暴露、敢於颳去鍍金使之露出裏面的賤金屬、敢於挖開墓穴使之現出裏面的屍骸的人,但憎惡歸憎惡,世人還是受惠於他。
柯勒·貝爾
感謝報界,用真誠的讚九九藏書許對一個默默無聞的有志者敞開了公正的園地。
我應當向三方面表示謝意。
習俗不等於道德,偽善不等於宗教,抨擊前者不等於譴責後者。揭示法利賽人臉上的假面具,不等於向荊冠舉起不敬的手。
《簡·愛》第一版沒有必要寫序,所以我沒有寫;這第二版則需要說幾句致謝的話,做一點凌亂的說明了。
對那些一直幫助我、讚許我的人表示過這樣的謝忱后,我要轉向另一種人,就我所知,他們為數極少,但也不九*九*藏*書能因此就忽視他們。我指的是少數幾個畏首畏尾或者吹毛求疵的人,他們對類似《簡·愛》這樣的書的傾向疑慮重重。在他們看來,凡是不同尋常的事物都是錯誤的,在他們聽來,在任何對盲從——這個壞事之源——的抗議中,都有著對虔信——這位上帝在人間的攝政王——的侮辱。我要向這些疑慮者指出一些明顯的區別,我願提醒他們注意一些簡單的真理。
1847年12月21日
感謝我的出版商,用他們的眼光,他們的魄力,他們的求實精神和坦誠慷慨,為一個無人推薦的無名作者提供了幫助。
我為什麼要提到這個人呢?讀者啊,我所以提到他,是因為我認為,我看到了一位比他同時代人已經承認的更為淵博、更加傑出的智者;因為我把他看作是當今的第一位社會改革家,一位匡正時弊的志士仁人隊伍的當然領袖;因為我認為,評論他作品的人至今還沒有找到適合於他的比喻,沒有找到恰如其分地描述他的才華的語言。他們說他像菲爾丁,他們談到他的才智、幽默和詼諧的能力。說他像菲爾丁,就像說雄鷹像禿鷲一樣。菲爾丁會撲向腐屍,而薩克雷卻從來不會。他的才智是傑出的,他的幽默是迷人的,然而,這兩者與他嚴肅的氣質之間的關係,就像嬉戲在夏雲邊上的片狀閃電與暗藏在雲層深處致命的電光。最後,我之所以要提到薩克雷先生,是因為我要把這第二版的《簡·愛》敬獻給他——如果他願意接受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的饋贈的話。read.99csw•com
感謝讀者,用寬容的耳朵傾聽了一個樸實無華的故事。
對我來說,報界和讀者還只是模糊的印象,所以我只得籠統地向他們表示感謝;而我的出版商卻是清晰明確的,還有那些寬厚的評論家也是清晰明九*九*藏*書確的,他們鼓勵我,只有豁達高尚的人才懂得那樣鼓勵一個苦苦奮鬥的陌生人。對他們,也即我的出版商和傑出的評論家們,我要誠摯地說,先生們,我由衷地感謝你們。
亞哈不喜歡米該雅,因為米該雅為他做預言從不說吉語,單說凶言;也許他更喜歡基拿拿那個善於諂媚的兒子西底家;但是,如果當時亞哈不聽諂言而聽聽忠告,他也許能逃過一場流血的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