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曲
寒瀨的旋律可是在想這些？
——杜布西的鋼琴曲Claire de Lunc
之夢，張九齡的憂悒
我是誰，誰在想這些？
月光一生只浪九-九-藏-書漫一次
月光。在池底，湖底
當月光仰泳在塞納河上？
在想些什麼啊，那囁嚅的杜布西
弄琴人在想些什麼？
誰用十根reaｄ•99csｗ.ｃom觸鬚在虐待
揮一揮手就拂掉了
然後便禁閉在古典詩里
水藻和萍錢絆不住你的
廈門街的小巷纖細而長
誰的指隙瀉九_九_藏_書出的寒瀨？
她在想些什麼？——想這是
杜布西在想些什麼？究竟
一九六二年七月二十六日晨九-九-藏-書
涼涼的月光，有點薄荷味的
我站在古代，還是現代？究竟
精緻而早熟的，鋼琴的靈魂？
想這是最後的一個暑假
攀蔦蘿的圍牆裡，那寒瀨
去九*九*藏*書裝飾維洛那的陽台，仲夏夜
走入一陣湍湍的琴音
只陪你去赴一次情人的約會
用這樣乾淨的麥管吸月光
當指尖落在鍵齒上
她可是在想，在想這些？
走出樹影，走入太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