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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瞧你這點出息,你那點胡攪蠻纏也就給我使!"張小北看著我恨恨地說。
張小北一把奪過我手裡的墩布,瞪著我:"你怎麼竟干糊塗事兒啊!你這一走,跟高原就玩兒完兒了……"
"我能忙什麼呀,混唄。"我眼望著長安街,車來車往的,真他媽熱鬧,"怎麼著,發了?"
張小北特操蛋,進了房間,到廚房拿著醋瓶子捏著我嘴就往裡灌,簡直太不人道了,從嘴裏灌進去,從鼻子里噴出來,我幾乎窒息了,推開張小北哇得一聲吐了,真對不起大米粥請我喝得兩瓶酒鬼還有那一千多塊錢的極品官燕。
大米粥把我一直送到家門口,我本來想請他進去坐坐來著,抬頭一看,張小北瘟神似的在我們家門口保衛著呢,大米粥以為張小北就是高原呢,一個勁兒地跟張小北道歉,說對不起,我們倆兩年多沒見面兒了,今兒冷不丁碰上了,多喝了兩杯,然後把我交給張小北,撒丫子跑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哥哥,中華兒女千千萬,不行就換!誰像你呀,你也算個男人?八輩子沒見過什麼是好女人,叫那小蜜蜂迷得找不著北,我都覺得丟臉!"我一邊數落張小北,一邊往沙發里一躺,"弄口水喝。"
"行啊大米https://read•99csw.com粥,鳥槍換炮了你啊。"我記得兩年前他開的還是一普桑。
"沒呢,誰跟自己過不去呀,娶我。"
"這回好了,我躲開你們這群人渣,我躲得遠遠的,明兒就走……"
我兩眼通紅地瞪著張小北,抽不冷子踢了他一腳,"幹嘛你?挨狗咬了是不是?發瘋上你自己家。"我用手背子抹了抹嘴,"都賴你,還不拿墩布過來!"
出了醫院,到交警隊事故科把賈六檢舉了,我想好了,看結果出來之後,他們怎麼收場,到那時候我特寬容地抓著他們的手,說沒關係,沒關係,不管你們怎麼對我,我還是原來的初曉,我沒你們想的那麼壞,我天生就是一老實孩子,我看高原的父母會不會受到良心的譴責。
"初曉,婚了沒有?"
"得了吧你,我又不用嗅蜜,捨不得下這血本。"不過坐好車跟坐賈六那破夏立的感覺就是不一樣,舒服。
當時大米粥就給他兄弟打了電話,看來對方還真是跟大米粥夠瓷實,二話沒說,給我一萬五一集,讓我看著編。為了表示對大米粥的感謝,我們又開了第二瓶酒鬼,喝唄,回家幹嘛去呀。
大米粥哈哈大笑起來,說初曉你就別跟我逗悶https://read.99csw.com子了,誰不知道你跟那導演好得跟一個人兒似的。
"我這兒客串個角色,沒事兒了。"他掏出煙來點了一根,也給我一根,"這兩年你忙什麼呢?相夫教子?沒你消息呀?"
"還行,也就掙倆辛苦錢,走,咱找個地方坐一會,說起來兩年沒見了。"大米粥不由分說拉著我往前走,走了一段,指著一輛嶄新的大奔問我,"怎麼樣,這車還行吧!"
張小北耷拉著腦袋乖乖地給我倒了杯涼開水,這點他比高原強多了,我接過杯子,一口氣喝完了,嘴裏嘟囔著,"你走了把門關上,我睡了。"然後我倒頭就睡,朦朧當中,我感覺張小北把我抱到床上,把我衣服脫了,守著我說了不少心裡話,好象還掉了不少眼淚,都掉我臉上了,我依稀只記得他說他跟張萌萌掰了。
我問她,"我做什麼了我?"
"我操,你有病啊,我跟你使得著嗎我?讓開點!"
找位子做下,大米粥閉著眼睛就點了一桌子菜,我估計順峰這種我們勞動人民賣血才吃得起的地方,早被這孫子當食堂了。
大米粥一笑,"你不弄一輛開開,我有朋友走私弄一輛這車便宜著呢,還管給你弄牌子,你九*九*藏*書要喜歡,也弄一輛開開。"
透過門縫兒,我看見高原睡著,他媽跟換了一個人似的死活就不讓進去。我本來也沒想走來著,可是我實在受不了她對我態度,她跟我媽倆人有一拼,反覆就說一句話:"真是世風日下,初曉你也算受黨教育這麼多年的人,怎麼能做這種事!"口氣極其輕蔑。
"你做了什麼還用我說出來?!你連我兒子的命都想要了。"她乜斜著看我,然後又說"要不是高原阻攔,我說什麼也讓你們受到法律的懲罰!中國也是法制社會呀,你怎麼能做這種不理智,不負責任的事情出來……"
他這一說,就勾起了我的傷心事,提出喝酒的建議,要了一瓶酒鬼,喝了個昏天黑地。藉著酒勁,我把高原罵得豬狗不如。
快到五一了,年前我老想,如果我要結婚的時候就選在五一,天氣不冷不熱的,全世界勞動人民都跟我一起慶祝,多好啊,現在想來,沒戲了。
我沒聽他們把話說完,把東西扔地下,我就走了,給高原買的煎餅還是熱乎的,被我一直放在口袋裡,我自己掏出來給吃了,連口水都沒喝,噎死我了。
我叫高原他媽給攔在病房外頭了,對我橫眉冷對的。
順峰門口,大米粥把車停下,我們倆往裡走,門口有一侏儒,穿戴的跟黨衛軍似的,見人過來咣當先立正,吧唧再來九*九*藏*書一軍禮,一看見大米粥那個親就甭說了,迎上來"大哥,又來了!"指著我,"今天這個大嫂比以往都漂亮!"滿臉堆著笑,大米粥掏出一百塊錢來,摔在他臉上,"眯著你的!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大米粥現在可真拽,媽的,也快拽成全國糧票了!
"誰叫你那麼能幹來著,其實女人在家做做飯帶帶孩子挺好的,瞎折騰什麼呀!"
"我能把他怎麼著哇?"我橫著張小北"你們這幫人也真操蛋,那孫子有點什麼事,都往我這想,媽的,我以前在你們眼裡是個殺人犯啊……"我是真覺得委屈呀,我心裏翻江倒海的,又把胃裡那點存貨翻出來了,哇哇地全吐張小北腳面子上了,新皮鞋,花|花|公|子,毀了。
那天我破天荒的喝多了,張小北一個勁兒的往我手機上打電話,我都沒接,最後都把我手機給打沒電了。
"行啊,你願意跟我結婚,養活著我,我就跟家老老實實做飯帶孩子。"
他們家那個毀人不倦的老頭也里了,倒沒他媽對我態度那麼惡劣,只說了一句話,"初曉啊,作為父母,我們不能再看著我們的孩子這麼錯下去了,你回去問問自己的父母……"
想回家,又覺得回去也是家裡待不住,想九-九-藏-書去逛逛商場,一看見裏面那麼多人我就煩,我從王府井一路走到廣場,一路上遊人如織,我莫名其妙地感到鬱悶。
"你把高原怎麼了?"
廣場有個劇組在拍電視劇,很多人圍著看,我從人群後面繞過去,剛走了兩步,被人抓住了胳膊,"小姐,一個人啊?"我一回頭原來是何希梵這個大流氓,很著名的一個演員,"你幹嘛吶大米粥!"他姓何名希梵,與稀飯諧音,做什麼事兒又都喜歡黏黏糊糊的,圈裡人都叫他大米粥,"怎麼打扮的跟個香港闊少似的!"我看見他有點驚訝,在我編的第一個故事里,他是主演,後來一直是很好的朋友,這兩年就跟他沒怎麼聯繫了,聽個朋友說他自己成立了一個廣告公司,看來是發達了。
張小北十分沒好氣地從廁所拎來水桶和墩布,他剛要清理,被我搶了過來,真噁心,我自己打掃著都覺得太噁心了。
大米粥還真能喝,一瓶酒鬼,一點沒糟斤,都叫我倆給幹了。酒足飯飽,大米粥說,這麼著吧,你也別煩了初曉,出去散散心,正好我有個兄弟想弄個二十集的都市劇的本子,你要想出去散散心的話,明兒我帶你去跟人家談談,看給你多少錢一集合適,談妥了,你就背著行李愛上哪寫上哪寫,反正吃的住的機票他們公司全包,我一聽就答應下來了,我說多少錢我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