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

「沒有，這不是我的……爸爸媽媽的家。」

街頭很寂靜，偶爾走過一對情侶。羅潔看了看手上那隻李炎剛送給她的電子錶，心裏有點害怕：自己還是第一次去勾搭不認識的男人。

「沒人。」羅潔笑了笑說。

羅潔見莫菲菲走遠了，她不由用手摸了一下口袋裡的鑰匙，心中盪起一種又害怕又新鮮的感覺。

李炎剛被迫移動腳步，到了窗口。

汪臻不慌不忙，待他的匕首近身，身子一轉，已繞到對方背後，用兩隻手指將他的手腕按住，輕輕一用力，匕首脫手了。李炎剛還來不及掙扎，汪臻已在他肩頭穴位點了兩下，李炎剛兩隻手頓時垂下來，動彈不得。

「戴墨鏡的」摘下了墨鏡，此人正是公安局的刑偵隊長鄭劍。

「先生，你是調查戶口的？」

也就在同時，「戴墨鏡的」用手槍對準屋子裡的人大喝一聲：「不準動！」

矮老頭臉上緊張的表htｔps://read•９9ｃｓw.cｏm情已消去了大半，他接過煙，點了火說：「我到這裏採購東西，你呢？」

「潔子，客人來了？」

她扭動著腰肢，輕輕地哼起了小調。

羅潔心想：這全是李炎剛教我的「台詞」。

「你家裡有人嗎？」那個男人低聲問。

他們拐過一個彎，在一條小街停下了。

熱氣騰騰的咖啡端上來了，「戴墨鏡的」打開煙盒，遞了一支外煙給矮老頭，笑著問：「先生，你到秋江市來玩？」

「我看你才十五歲。」

「你猜呢？」

「你是做生意的吧！」

李炎剛趁機推開窗子，朝街心跳下。

祁萍突然把一隻酒瓶朝鄭劍頭上扔去。鄭劍一閃身，李炎剛立即飛起一腳，把鄭劍手上的槍踢飛了。也就在同時，祁萍舉起凳子朝燈砸去，頓時屋子裡一片漆黑。

從羅潔開始懂事起，她就知道她的母親不愛父親，而愛那幾個年輕的叔叔。還在她九九藏書剛上學時，有一次闖進家門，發現幾乎不|穿衣服的母親正和那個叔叔在摟抱。她害怕，驚愕，但一件新衣服，一包糖果，和母親的威脅，堵住了她的嘴。日久天長，見多了，她對母親的一切反而習慣了。再說父親有一次撞見了這一幕，也沒有大發雷霆，只是由那個叔叔從床上拋出幾張鈔票，她的父親就悄悄退了出去……

羅潔從口袋裡掏出鑰匙，說：「到了，我家在二樓。」

那個妖艷的少女坐到他們中間，抓住他們各自一隻手，說：「談這個多乏味！」

鄭劍已押著祁萍等人走了過來。他命民警把李炎剛等人押下去，瞟了一眼低下頭的傅琳與羅潔，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羅潔點點頭，把「戴墨鏡的」引到沙發前，說：「請坐。」

羅潔剛要去取酒杯，「戴墨鏡的」笑著問：「老闆娘不在嗎？」

羅潔在門上敲了三下，門開了。在微弱的燈光下，一張床上正躺著一read.99csw.com個女人。旁邊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矮老頭，看得出他是外地人。

「那好。」矮老頭突然來了興趣，問：「有什麼買賣可做？」

「戴墨鏡的」對矮老頭笑笑，然後朝屋子打量丁一下，這是一個雙亭子間，被隔成了兩間。他朝那個從床上爬起來的女人看了一下，認出就是秋江咖啡館的女招待傅琳，她也很年輕，但神情卻比羅潔放蕩而老練得多。

她自從在秋訌咖啡館的值班室里糊裡糊塗失身以後，她發現自己變了，變成一個大人了。她對李炎剛十分害怕，但他卻比自己那個整天打人的父親親切得多。

羅潔迎著他的目光，嫣然一笑，湊上去說：「先生就到我家吃夜宵吧。」

「還在念書？」

「不，我虛歲十七了。」

羅潔吃了一驚，那妖艷的少女說：「先生，你難道看不上我們又年輕又苗條的潔子？」

「戴墨鏡的」笑著站起來，向後房走去。

「對https://read.99csw.com，對。」矮老頭忙應道。

正在這時，後房的門帘掀起，祁萍走了出來，她朝對方打量了一眼，說：「先生，請坐。」

「你爸爸媽媽不在家？」

這時，迎面走過來一個戴墨鏡的男人，他走到羅潔面前，問：「附近有飯店嗎？」

就是這麼一種奇怪的夫婦關係，使小羅潔滑上邪路。母親為了自己淫樂，不讓女兒在家做功課；而由於她不做功課，常常遭到父親那根棍子的毒打。她終於走向了人生的歧途。

「我一看就看出來了。」羅潔嬌聲嬌氣地說，把身子靠近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笑了，說：「想不到你小小年紀，還這麼有眼力。」

矮老頭見了他們，有點驚慌。那個躺在床上的女人卻笑著對他說：「沒關係。」然後從被窩裡爬起來，她只穿了一件半透明的睡衣，裏面的胸罩與三角褲隱約可見。

埋伏在窗下的汪臻早有準備，一個虎步上來，對準跳下的李炎剛一個掃趟腿，李九-九-藏-書炎剛站立不穩，跌倒在地。

鄭劍把槍口對準李炎剛，說：「過來！」

李炎剛在倒地的一剎那，已從身邊抽出一把匕首，他一躍而起，步步逼近汪臻，猛地撲上去。

「你幾歲？」

「不，不，我隨便問問。」

那少女對羅潔使了一個眼色，說：「給客人來兩杯酒，助助興。」

那人點頭同意了，和羅潔並肩走著。

「做點小生意。」「戴墨鏡的」指指那隻精緻的公文箱。

「戴墨鏡的」還未坐下，門推開子，李炎剛氣急敗壞地闖進來，對祁萍喊道：「壞事了！下面有人！」

在少女朦朧的意識中，覺得「性」是一個神秘的東西。因為神秘，激起子她的好奇心，那些外國電影中的浪漫情節，曾使她看得如痴如醉，心中怦怦亂跳。不過，導致她向犯罪的泥坑滑去的第一步並不能歸罪於電影，而是她生活中的第一個老師——母親。

那人會意地笑了，隨羅潔經過一條漆黑的走廊，在一個亭子間門口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