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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問天下誰是英雄 風雲際會瓦崗山

第十一章 問天下誰是英雄

風雲際會瓦崗山

理想?沒有搞錯吧?對,就是理想,千真萬確!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李密輾轉跳槽到了齊郡變民首領王薄的帳下,沒承想王薄也沒有發現他的優點,李密得繼續尋找下家。
拿這種順口溜蒙文化人不行,蒙翟讓這些粗人已經足夠了,畢竟他們認識的字也就比自己的手指多。
硬碰硬當然不行,翟讓一個能打李密十個,而且身後有一萬多兄弟,然而李密有的優勢翟讓沒有,這兩大優勢,一是頭腦,二是忽悠的功夫。想要騎到翟讓的頭上,智取為主,輿論先行。
經過賈雄點對點的忽悠,翟讓終於相信了,相信他和李密會成為親密的革命戰友,至於誰當一把手,其實並不重要。
至此可以確定以及十分準確地斷定,李玄英就是李密安排的托。坦白地說,水平真的很一般,基本上就是初中順口溜的水平,而且這個順口溜同樣適合李淵,「桃李子」指李姓,「勿浪語」讓大家把話放肚子里,城府深一點,就像萬丈深淵一樣深,這不同樣可以組成「李淵」兩個字嗎?
翟讓同李密一樣,原先也當過公差,李密是給楊廣當差,翟讓是在東郡政府當法曹(司法官)。與李密一樣,翟讓的職場生涯也很失敗,因為得罪同僚,居然被指控有罪,而且一判就判處了死刑。
李密沒有費多大週摺就征服了賈雄,從此賈雄搖身一變,成了李密的死黨,對李密的話言聽計從。眼下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對翟讓進行點對點的忽悠,只有把翟讓忽悠住了,李密才能上位,未來的富貴才有盼頭。
楊玄感兵敗后,李密也被抓獲歸案,被官府押解前往洛陽,不出意外的話,等待他的就是砍頭。聰明的李密自然不甘心被砍頭的結局,在押解的路上,他就開始策劃越獄,越獄靠什麼呢?一是靠忽悠,二是靠錢!
淮陽感懷
經此一戰,李密聲名鵲起,翟讓、徐世勣、王伯當從此更加相信李密,因為從李密那裡他們都恍然大悟:「原來仗是這麼打的!」(知識就是力量,此言不虛。)
初期李密反覆跟各個首領談平定天下,奪取全國,然而那些粗人首領自保還來不及,談「統一天下」,那是痴人說夢,而李密就是一個瘋子。眼看工作又沒有著落,這時「李姓當王」的江湖流言無形之中幫了李密一把。
然而這一次情況有了不同,追到滎陽北樹林時,突然有一支人馬殺了出來,與此同時先前一直敗退的翟讓也回馬圍了上來,瞬間形成了李密、翟讓、徐世勣、王伯當四路人馬圍攻張須陀的局面,一比四,張須陀遭遇包圍。
眺聽良多感,徙倚獨沾襟。
經過一通分析,粗人首領們得出結論,「莫非真命天子就是他?」
經過李密的分析,翟讓發現,大興和洛陽確實戒備空虛,而北方的突厥也在蠢蠢欲動,如果順勢攻打大興和洛陽,很有可能成就一番大業,對https://read.99csw.com於李密的建議,翟讓頻頻點頭。
按說此時的李密一無所有,根本沒有能打動賈雄的金銀財寶,那麼李密靠什麼來打動賈雄呢?李密想來想去,只有一種東西:理想。
粗人首領們仔細分析了李密的出身和經歷,發現此人出身高貴,曾祖是北周八柱國之一李弼,經歷坎坷,曾經被楊廣趕出過儀仗隊,曾經陪楊玄感造過反,曾經在政府的監獄中越過獄,總之屢遭磨難,屢屢脫險。
當時李密給楊玄感提供了三套方案:第一套奪取幽州(北京),把皇帝阻隔在遼西走廊地帶,與高句麗聯手,擒獲皇帝;第二套方案進攻大興,奪取關中;第三套方案攻取洛陽,再圖發展。楊玄感選擇了第三套方案,最終失敗。
正巧此時一個叫李玄英的人從東都洛陽來,四處尋找李密,找到李密之後就指著李密說:「此人當接收隋朝天下!」(李玄英如果不是瘋子,就是李密安排的托!)
提起張須陀,翟讓的第一反應就是跑,沒辦法,被打怕了,徹底服了。對於翟讓的膽怯,李密不以為然,在他的眼中,張須陀屬於典型的有勇無謀,而手下的兵都是欺壓百姓的驕兵,只要略施小計,張須陀不在話下。
慶幸之餘,李密還得繼續跑路,還好當時河南一帶起義軍比較多,多得就跟現在廣東一帶的小加工廠一樣,這樣李密還能在起義軍的圈裡來回尋找工作機會,客觀地講,初期的李密是很不順的!
介紹完竇建德,再來介紹另外一位一線演員,這個演員的名字叫李密。
從此翟讓逃到了瓦崗山,聚眾起兵,麾下有兩員大將,一員是單雄信,一員是徐世勣(李世勣)。在三人的共同努力下,翟讓迅速聚集了一萬多人,隨後翟讓也就成了李密眼中的理想僱主。
一看有黃金,再看所提的要求也不高,押解官心動了。在隨後的押解路上,李密和同伴每天都要求供應酒菜,每晚都會喝酒,一喝就是一宿,一喝就會耍酒瘋胡言亂語,畢竟是快死的人了,喝一頓少一頓了。
世界上有什麼東西一下子可以拉近兩個人的距離?黃金!
良禽擇木,能人擇主,此時的李密已經沒有當初的狼狽,他也有了選擇僱主的權利。經過觀察,他把重點放在了韋城人翟讓身上。
剛吃上飽飯沒幾天,李密就讓飯給撐著了,吃飽撐著的李密閑極無聊居然作了一首詩,這首詩就是流傳千古的《淮陽感懷》。
此詩一出,看到的人都對李密豎起大拇指:「先生有才!」在群眾有才的呼聲中,李密有點沾沾自喜,卻沒想到這首詩很快就長了腿,到了淮陽郡官員的案頭,這下李密的麻煩大了。
與翟讓的粗暴不同,剛剛擁有自己隊伍的李密卻愛兵如子,每次行軍打仗收穫的金銀珠寶,他分文不取,全部分給手下士兵,對待士兵態度誠懇,如同家人,相比之下,士兵們更願意跟隨李密,因為跟著他有肉吃。
黃君漢聞言大怒:「我敬重你是大丈夫,你卻在這裏婆婆媽媽,趕緊走,不九-九-藏-書用管我!」(可惜史書上沒有留下黃君漢的最後蹤跡,很有可能是替翟讓頂了罪。)
雖然李密聲名鵲起,翟讓還是不願意就這樣俯首聽命。
李玄英的忽悠屬於點對面的忽悠,目的是在起義軍里造成「李密有望大富大貴」的輿論,而要達到騎到翟讓脖子上的目的,還需要進行點對點的忽悠。
然而李密在搖頭嘆息的同時,一個大胆的想法從心頭湧起,「翟讓這個人頭腦簡單,目光短淺,如果他領導我必敗無疑,反過來,如果我領導他呢?」
一朝時運會,千古傳名謚。
忽悠,接著忽悠!
說起來,在隋朝造反行里,李密算是資深演員了,早在大業九年楊玄感造反時,他就是高參了。
忐忑不安的翟讓壯著膽子與張須陀接戰,結果他的散兵游勇根本抵擋不住張須陀的方陣,很快就敗下陣來,全軍後撤。這樣的場景對於張須陀而言太熟悉了,幾乎都成了他剿匪的固定程序,沒有多想,就帶領著兵馬掩殺過去。
漸漸地,押解官對他們產生了一些同情,接觸了一段時間后,押解官也就放鬆了警惕,而李密的機會就來了!
翟讓不甘心俯首聽命,就跟李密交代,我準備回瓦崗了,你願意回就回,不願意回就隨便,就此別過。說完,翟讓帶兵東行,李密則繼續西進,一路連哄帶打又攻下了幾座城池,形勢一片大好。
點對點的忽悠可不容易,因為並不是誰的話翟讓都聽。經過觀察,李密發現了一個叫賈雄的人,此人擅長陰陽卜卦,是翟讓的智囊,他的話翟讓基本都聽,因此賈雄就成了李密的公關對象。
看著翟讓頻頻點頭,李密以為翟讓已經同意了,然而翟讓接下來的表現讓李密大失所望。
沒有工作的日子,李密窮困潦倒,忍飢挨餓,最慘的時候還啃過樹皮,後來實在沒有辦法,只能躲到淮陽郡的一個村莊里,隱姓埋名當起了教書先生,這才吃上了幾頓飽飯。
李密一行人等被押到了河南安陽的石樑驛,離洛陽已經不遠了,再不逃就沒有機會了。當晚李密稱兄道弟地將押解官灌醉,然後在牆上挖開了一個大洞,從這個洞口一探身,李密就算脫離虎口了。酒醉醒來的押解官欲哭無淚,此時他才發現,應該同情的不是李密,而是他自己(走脫欽犯殺無赦)。
張須陀陣亡后,所部將士徹夜痛哭,數天不能停止,他們不相信他們的將軍已經陣亡,在他們心中,始終相信張須陀不死的神話。
就在李密以為翟讓不會回頭時,翟讓居然又回來了。原來東行到半路他就後悔了,他不想再回瓦崗當土霸王,也想跟著李密做一番大事,這一次,他是真的服了!
然而張須陀太生猛了,四路人馬愣是沒圍住他,他居然突圍了。
翟讓分出一部分士兵,單獨為李密成立了「蒲山公營」,他還是握著自己的兵馬不放。翟讓是個粗人,對士兵們不知道體恤,他的士兵們經常受到虐待,卻敢怒不敢言。不過作為read.99csw.com翟讓的士卒還是有特權,可以欺負其他首領的士卒,畢竟他們是翟大頭領的王牌軍,腰桿要硬很多。
樊噲市井徒,蕭何刀筆吏。
是啊,怎麼能跟螞蟻講萬里長征,怎麼能跟井底之蛙講阿波羅登月呢?
幸虧當地民風淳樸,李密的群眾關係比較好,官府剛來到村裡,村民們就提前給李密報了信,這才提前從教室跑了,剛吃了幾頓飽飯又得浪跡天涯跑路了,教書先生又變成造反從業者。
和平的時候沒有人跟錢過不去,兵荒馬亂的時候,沒有一個佔山為王的會跟人馬過不去。有了收編人馬做見面禮,翟讓就對李密有了好感,李密隨即開始造反形勢教育。
然而折不折騰李密說了不算,得政府說了算。
對付張須陀,硬拼不行,還得用智。李密讓翟讓帶兵迎戰張須陀,他自己則帶領一千兵馬埋伏到滎陽北的樹林里,就等張須陀往自己的口袋裡鑽。
其實仔細想來,李密的方案有紙上談兵之嫌,即使楊玄感採用第一套方案,李密所說的情況也不可能發生,高句麗沒有膽量一路追擊隋軍,而楊玄感的烏合之眾其實也守不住幽州,因為他們只是一群沒有經過軍事訓練的民工,從戰爭裝備看,其實就是一群白條雞。
走出監獄的門口,翟讓跪倒在地向黃君漢表示感謝,隨後關切地問黃君漢:「我走了,您怎麼辦?」
賈雄:此人大吉大利,貴不可言。依我來看,你如果自己當王,未必成功,如果擁護李密當王,一切困難會迎刃而解。
就在李密有些失望的時候,張須陀自己從外圍殺了回來,這又是為什麼呢?原來張須陀發現自己的一些部將還被圍困,他不能丟下他們一個人突圍,因此又回來了。
李玄英跟大家解釋說,現在東都有一首很流行的歌謠——《桃李章》。《桃李章》是這樣說的:「桃李子,皇后繞揚州,輾轉花園裡。勿浪語,誰道許。」從字面一拆解,「桃李子」就是「逃跑的李姓」,「勿浪語」就是「要保守秘密」,組合起來就是李密。而「皇后繞揚州,輾轉花園裡」就是說「皇帝皇后一去無回了」。這樣組合起來不就是「李密當得天下」?
執過法的翟讓當然懂法,他知道這個案子已經被人做成了鐵案,天王老子也翻不了,他能做的只是一天一天等死了。就在翟讓痛苦絕望的時候,監獄看守黃君漢悄悄地替他翻了案,不過不是通過法律,而是通過自己的鑰匙。
初期的翟讓對李密不以為然,李密則是不動聲色,用自己的行動證明。首先,李密幫翟讓擴大隊伍,自己擔任說客,前往附近小股起義軍的根據地,對大小首領們擺事實、講道理,經過他的說服,附近的小股起義軍都投到翟讓的麾下,翟讓的隊伍越來越龐大。
然而猜測始終只是猜測,在沒有成為現實之前誰又能當真呢?不過經過一通分析之後,大家不再把李密當成瘋子,而是當成了有升值空間的潛力股,對他也不再是呼來喝去read.99csw•com、大呼小叫,誰知道李密這朵雲彩下面會不會有雨呢?
王秀才與李密倒是惺惺相惜,與李密攀談后非常欣賞他的才華,一激動就做主把自己的妹妹嫁給了他。這下跑路的李密就成了有家室的人,從他的內心講,他實在不想再折騰了,如果能這樣平平淡淡過一生,那該多好啊!
完了,講了半天,完全是雞同鴨講,李密被自己煽動沸騰的熱血又涼了。
矛盾歸矛盾,公平地說,李密還是很聰明的,他的智商首先體現在一次關鍵的逃跑上。
大難不死,必有后難!虎口脫險的李密並沒有從此過上幸福的生活,相反卻走上了九死一生的險路。此時的他,全國通緝,圖上有影,任何一個公開的行業都無法從事,想要糊口,就只能繼續在造反圈裡混了。
通讀隋唐交接的歷史,赫然發現李密這個人其實很矛盾,明明知道關中的重要性,自己卻一直與王世充在洛陽糾纏(部分原因是他的手下關東人居多,對關中沒有興趣);明明知道誰得關中誰就有望得天下,對李淵入關卻熟視無睹,反而自我感覺良好;明明已經投降李淵,卻又選擇中途逃跑。這些都說明,李密這個人充滿了矛盾。
沾襟何所為,悵然懷古意。
通過長時間的接觸,賈雄斷定翟讓不是能做大事的人,跟著翟讓混口飯吃沒有問題,然而只能溫飽,想要奔小康甚至大富大貴還得跟李密這樣的人,畢竟這樣的人有頭腦、有計謀,更關鍵的是出身還高貴。
然而神話終究是神話,終究有破滅的那一天,張須陀還是死了,一個神話以英雄的陣亡收尾,同時成就了另外一個人的神話,這個人就是李密。
此夕窮塗士,鬱陶傷寸心。
第二套方案看起來不錯,但實施起來也值得商榷,以楊玄感的白條雞部隊,即使鎮守關中,能抵擋住宇文述、來護兒、衛文升、樊子蓋這四大惡人嗎?恐怕也很難。
寄言世上雄,虛生真可愧。
野平葭葦合,村荒藜藿深。
瘋了,簡直是瘋了,剛接觸幾天,就想騎到翟讓的頭上,怎麼可能呢?
賈雄和顏悅色:世間萬物都是有因有果,李密投奔你是因為你們有緣分。李密的封號是蒲山公,而你姓翟,翟與澤同音,澤有水的意思,蒲草離開水就不能生長,因此蒲山公要來投奔你這個水,有了你他就如魚得水,你們倆的關係說到底是魚和水的關係!
然而要攻克滎陽郡,談何容易?李密和翟讓面前橫著一隻攔路虎,這隻虎的名字叫張須陀,隋朝有名的剿匪英雄,曾經上過楊廣的連環畫(楊廣曾命畫師親臨戰場,描繪張須陀剿匪的場景)。
事實證明,英雄人物在初期總是能幸運躲過幾次災難,這一次抓捕李密又躲了過去。官府來收網read.99csw•com時,抓到了王秀才,抓到了丘君明,唯獨沒有抓到李密,李密當時恰巧沒在家。
走到高陽郡的時候,李密和同伴拿出身上所有的黃金放在了押解官的面前,李密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聲明將所有黃金送給押解官,另外只有一個小小的條件:幫忙料理後事!
黃君漢一向佩服翟讓的為人,知道他被人冤屈,在無法翻案的情況下,他決定犧牲自己,私放翟讓。
沒過多久,李密又被人告發了,告發他的正是妹夫丘君明的堂侄。邱堂侄道聽途說了陌生人李密的到來,然後把李密和通緝令對上了號,隨後向政府告了密,一張無形的大網又向李密撲來。
有賈雄的忽悠作鋪墊,李密隨即向翟讓灌輸軍事思想,一席話讓翟讓佩服得五體投地,他確信李密就是他的福星。
翟讓不悅:照你的意思,李密自立門戶就可以了,還來投奔我做什麼?
賈雄和李密一樣,也是識文斷字的人,別人參加起義是為了混口飯吃,他們參加起義卻是有著自己的理想。
秦俗猶未平,漢道將何冀。
之前翟讓的隊伍沒有固定的糧源,主要靠搶劫維持溫飽,斷糧是常有的事,而現在李密給他指出了一條明路:攻佔滎陽郡,盤踞洛口倉。攻佔滎陽郡,大軍就有了穩定的根據地;盤踞洛口倉,大軍就有了穩定的糧食來源,那麼龐大一國家儲備糧倉,足夠翟讓的軍隊吃幾十年。毛主席曾經說過:手中有糧,心中不慌。而在解放戰爭時期更有一句名言,「手裡有多少糧食,手下就會有多少兵」。因此李密幫翟讓解決了糧食這個硬通貨,這支隊伍就不再是僅僅為糧食作戰的饑民部隊,而是有望奪取天下的生力軍。
張須陀不愧為隋朝的一員猛將,三次殺出,三次殺入,來去自如,無人可當。
世上無難事,只要肯用心,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李密輾轉投奔了自己的妹夫、雍丘縣令丘君明,身為官員的丘君明自然不敢收留,一轉手又把李密介紹給了當地的俠義之士王秀才。
李密先投奔的是平原郡的民變首領郝孝德,沒想到郝孝德沒有發現他的特長,只是把他當成一個來蹭飯的,尊重根本無從談起。
金風盪初節,玉露凋晚林。
然而凡事都有一個度,「事不過三」,在張須陀準備第四次的時候,他沒能突圍成功,此時張須陀手下已經敗散,他自己也陷入了絕境,張須陀仰天曰:「兵敗如此,何面見天子乎?」乃下馬戰死,時年五十二歲。
翟讓誠懇地看著李密,搓了搓手:「吾儕群盜,旦夕偷生草間,君之言者,非吾所及也。」
官員們通讀此詩,發現反意撲面而來,這是反詩啊。再一問,「此人面黑,瞻視異常」,甭說了,此人就是李密,快抓!
翟讓:你說李密這個人怎麼樣,能不能為我所用?
正巧這幾天翟讓也在為如何使用李密發愁,於是叫來賈雄一起商量,點對點的忽悠就此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