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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內鬼現身

第二十二章 內鬼現身

「你給我,我願意喝。你再搶我打死你。」汪元德一臉兇相,妻子只好放手,因這些年來,妻子因家庭瑣事已不知挨了汪元德多少打。
「你說吧,我們會為你做主,也會保護你的安全。」
曾萬發抬起頭看了看劉天林和陳漢雄,片刻后說道:「你們說的話我信。只是我的問題上次就已向你們交代清楚了;但是別人的事我不敢說,說了怕你們內部的人對我從嚴。」
聽了劉天林的彙報,高局長氣得用拳頭砸著桌子說:「在我們警察的隊伍中竟然有這樣的敗類!不剷除這樣的毒瘤,我們的隊伍怎麼會打勝仗?人民怎麼會擁護我們?我們又怎樣樹立好的形象?」
「好像小城內官場上的人多,我都不認識,除了搞一些建築項目外,那是正常的工程往來,具體讓我說我還真說不上來,不過他認識的人很多。外地的我一點兒也不了解。」
「這個人是個笑面虎,除了比他弟弟多點兒心眼外,其他和他弟弟一樣。他是官場上的人,見多識廣,他弟弟正是靠他的威望和勢力才起家的。誰知人一有錢了,不但貪,還惡毒起來,老乾一些黑吃黑的事。現在我想起來也真是後悔呀。講義氣,最後真的是將自己講到地獄中去了。袁世德想霸佔閆長河的茶莊,竟然派殺手去殺人,將他人生命當兒戲。事後你們查得緊,他曾求助過汪科長出主意,但汪科長也沒有辦法,只能聽風聲,送送信。袁永富怕這件事暴露,只好又繼續殺了他認為不可靠的人。最後出現了現在的結局。」
「曾萬發,好漢做事好漢當,你這樣不說話,是不是想耍狗熊?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就是留下一些問題也是罪大惡極,你也知道你的罪行的嚴重性,倒不如全部交代,減輕你的心理壓力。我明白,你也許是抱著僥倖的心理,夢想有人會救你,這是一種妄想。救你的人,現在正想將他的罪過全都推給別人呢,有的人本身已自身難保,他還會顧得到你嗎?你還是老實交代吧,如有立功表現,我們也會研究對你從寬處理的。」陳漢雄怒視著曾萬發說。
高局長在辦公室中踱著步,他也在思考。片刻,他說道:「郝青山這個人是有些毛病,講義氣,但也很正義,不會與那些黑惡勢力混在一起的。據我所知,他並不認識袁永富,只是和袁的哥哥袁世德認識,但沒有深交。從多年的工作看,這個人對工作的熱情一直是很高的,破了眾多大案要案,面對邪惡也是把生死置之度外。只是這個人的文化水平偏低,處事有些簡單,心思不細,我看他不會與袁永富這樣的人聯繫在一起的。關於泄密的事,也許是他無意中向其他人說了此事,也許是在我們內部還有其他人在有意為袁永富他們探風。」
「你還發現袁永富有什麼罪行?」
「曾萬發,這幾天考慮得怎麼樣了,有些問題也想清楚了吧?」劉天林訊問曾萬發道。
「那隻能代表過去。憑什麼?這你非常清楚,難道還讓我一條一條地說給你嗎?」劉天林怒視著汪元德。
當審訊完曾萬發和胡印后,劉天林他們又找了相關的幾個人對曾萬發和胡印的口供進行核實,認定曾萬發和胡印說的都屬實。當晚,劉天林和陳漢雄、江濤立即來到高局長的辦公室,將審訊結果和調查結果彙報給高局長。
「在城南南城路舊區,是誰深夜蒙面去了姜東家https://read.99csw.com,是誰深夜打電話對姜東和一些動遷戶進行恐嚇?」
「陳隊長你是認識的,他說的話你好好考慮一下,如有立功表現,我們會考慮對你從寬處理的,我們說話是算數的。」劉天林繼續對曾萬發說。
「那是你的權利,但我們是在尊重事實。汪科長,還是老實一些吧。看在曾在一個戰場衝過鋒的分兒上,只要你能認罪,我們會照顧你的。」
咚,咚!有人敲門。
「郝青山平時與你們隊里誰的關係最好?」高局長問道。
聽了曾萬發的交代,劉天林和陳漢雄對視了一下。
「曾萬發,據我們調查,有些問題你還沒有交代,還有些問題你沒有講清,希望你徹底交代你的罪行,檢舉揭發別人的問題,爭取寬大處理。」
「有兩次是在富園公司,有幾次是在小城的一些大酒店,其中有兩次是在心悅大酒店。那裡名義上是大酒店,實際上也有暗娼,袁世德在三樓一個套間中開設了一個賭場。不過不是經常性的,有特殊人物或大賭的時候才玩幾次。因為我不愛賭博,加上經濟條件有限,所以袁永富給我的任務是當好保鏢。遇到這種場合,還要另賞我幾百元或一千元。」
「高局長,現在事實清楚,證據確鑿,我們是不是可以拘捕汪元德了?」陳漢雄有些著急。
「汪元德?你這麼一提他,我倒想起來了,要不我也正要找你問問汪元德呢。」高局長像想到了什麼事。
一直站在一邊的汪的妻子不知所措,見汪元德在逮捕證上籤了字,才哭道:「老汪,你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了?你走了,扔下我和孩子怎麼辦?」
「這麼說,袁永富派你們殺死閆長河、宋占春之後,袁世德和汪科長都知道此事?」
「劉大隊,你憑什麼逮捕我?我參加公安也二十多年了,也立過功受過獎!」
第二天一早,劉天林來到高局長的辦公室,說了自己的想法。
「去年秋天,袁永富為將心悅大酒店那位美女林秋月搞到手,便派我和孫子華、馮大偉趁夜間在她回她堂姐家的路上打劫,由孫子華和馮大偉下繩,我在路口放哨,假裝劫持林秋月,袁永富趁機開車解救她,從而讓她落入袁永富設下的圈套。」
「袁永富除了和你們這夥人接觸外,還與社會上或外地的誰關係最為密切,包括有來往?」
「這樣,漢雄和江濤現在就在我的辦公室待命,我和天林去趟政法委和檢察院,法律手續我們還是要走的。走,天林,帶著卷宗。」高局長在急切中仍顯得十分沉穩。
「陳隊長,我都交代了。」
汪科長被帶走後,陳漢雄和白雪在委主任和汪的妻子見證下,對汪家進行搜查。在汪家的櫃中搜出好煙好酒不說,還搜出金項鏈三條、金戒指三個、現金兩萬多元、存摺三個,上面有十余萬元存款,而這些物品和存款汪妻都不能說明來源。
「到我辦公室坐一會兒吧?」
「他與其他科所隊人員的關係怎樣?」高局長坐在辦公桌邊的椅子上又繼續問。
「元德,你喝那麼多酒幹什麼?」妻子搶他手中的酒瓶。
「你叫喚什麼?」劉天林走進了室內,緊跟著他的是白雪和一名委主任,白雪從公文包中拿出逮捕證交給劉天林。劉天林向汪元德出示了逮捕證后義正詞嚴地說道:「汪元德,我現在正式向你宣布,經過檢察院批准,你被逮捕https://read•99csw.com了,請在這上面簽字吧!」
回到刑警大隊,劉天林正要走進他的辦公室之際,發現汪元德從郝青山的辦公室中走出來,見到劉天林后,笑呵呵地打著招呼:「劉大隊回來了?」
汪元德不再說什麼。
「你們,你們為什麼抓我?是弄錯了吧!」汪元德大聲吼叫起來。
「辦一個案子,人手不夠,我不得不親自參与了。」
自那天搜捕袁永富無果后,袁永富竟然像從地球上消失了一樣,多日來再沒有人見到他的身影。儘管劉天林派人在他家和他的公司蹲守多日,仍然沒有發現他的任何線索。袁永富外逃前,似乎早有準備,在富園公司賬戶上竟然提走了七百多萬元現款。看來,真是有人在為袁永富通風報信。
汪元德仍在叫著:「你們一定是弄錯了,我要上告!」
「但是,郝青山近些日子工作情緒有些急躁,對偵破閆長河的案件有些想法,並出現過態度消極的情況。」劉天林說。
曾萬發不語。
「原來是這樣。」劉天林陷入了沉思。
汪元德又坐在沙發上喝起酒來,他的妻子去開房門。然而,房門剛一打開,陳漢雄、江濤、柳雲青便迅速衝到室內,一把抓住汪元德正端著酒盅的手,汪元德一驚,一副手銬已戴在他的雙手上。
劉天林仍在思考,片刻后問曾萬發:「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知道。因為袁世德與袁永富是親兄弟,他肯定會想辦法圓全。汪科長受了袁永富多年好處,他們是好朋友,他當然也要為此事保護袁永富。後來,袁永富不知在什麼場合讓汪科長認識了袁世德,袁世德也誇汪科長夠朋友。因為汪科長好財、好色、好賭,袁世德暗中也給他送去一大筆錢。所以你們這個汪科長才真是揮霍無度,因為他的錢來得容易,沒有錢也可直接向袁氏兄弟要,因為他為他們辦了仗義事。就是那個心悅大酒店一旦有什麼事找汪科長都好使。」
「你掌握袁世德有什麼問題?」
在看守所審訊室,曾萬發穿著紅色的號衣,手戴手銬,腳戴腳鐐,剃著光頭坐在椅子上,面對坐在正堂的劉天林、陳漢雄、江濤,江濤在做記錄。曾萬發背後的牆上寫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大字。
「漢雄,把他交給柳雲青帶回去。我和江濤、柳雲青先回去。你和白雪在汪家進行搜查,委主任是見證人。」劉天林對陳漢雄說。轉身他又對汪元德說,「汪科長,走吧!」
深夜,劉天林難以入睡,他倚在窗邊,讓夜晚的涼風從打開的窗戶吹到室內。窗外的天空,已是滿天星斗,看來明天是個好天氣。
「曾萬發,除此以外,你還了解汪科長什麼事?」
「陳隊長,我有罪。我知道你們對那事調查得很緊,既然到今天這步,我就都說了。那片小區要蓋一棟住宅樓,先進行拆遷。在拆遷時,袁永富找到袁世德,袁世德保證能將這個承建權攬到手,但必須等到這裏的住戶全部搬走。但袁永富有些心急,他想儘快拿到承建權,因為這座住宅樓是由南市政府先集資和貸款。但有幾戶就是不搬家,袁永富便派我和孫子華在夜間砸了這幾戶的門窗玻璃,還給他們打了恐嚇電話。但最後就剩一戶姓姜的老頭,他還是不搬。袁永富便派我和孫子華、馮大偉深夜蒙面打了姓姜的老頭。」
「是。」
汪元德起身到門邊,從門鏡中看到是常read.99csw.com到他家收電費的小張和同事小劉,他這才放了心,對妻子說:「問問她這個月多少錢。」
當夜,高局長和劉天林找到政法委書記和檢察長,他們同意立即逮捕汪元德,並展開了法律程序。為了防止意外、不打草驚蛇,高局長與劉天林、陳漢雄、江濤他們制訂了一個完整的抓捕方案。
「原先在他當重案隊隊長時,他手下的兵與他的關係都非常好,同吃同住,有說有笑,十分團結。這夥人都非常能幹,破案、抓捕、追逃,樣樣領先。郝青山被提拔為副大隊長后,他手下的所有人在三年內全部都被提拔了,有兩人到派出所當所長,有一人到治安大隊當副大隊長,有一人考上政府那邊的局長助理,現已調到外市當科長了,還有兩人到巡警大隊當大隊長和教導員去了。現在只有一個人還在重案隊,那就是陳漢雄了,也當上了重案隊隊長了。至於郝隊與現在大隊中其他人的關係,我現在看,倒看不出誰與他最近了,好像都一樣。」
「因工作的關係,多年來刑警隊一直是與預審科分不開的,正是由於這種關係,汪元德常到刑警隊來。每次只要郝青山在,他都要到郝青山的辦公室坐一會兒。趕上晚上,還總會到城內的飯店喝兩盅。關係不一般呀。也許這是救命之恩,也許是老哥兒們的一種情感。」劉天林說。
「誰?」汪元德一陣緊張,他放下酒瓶,將手伸到沙發下,那裡放著他的七七式手槍。就在這時,門外有一女子在叫:「收電費!」汪元德的妻子要去開門,汪元德制止她說:「別去!」此時,門外的女子又敲起對門的房門:「收電費!」
曾萬發看了看劉天林,低下頭,仍是不語。
「汪科長,又來忙什麼來了?」
「正是這種情感,才使郝青山放鬆了警惕。近階段,我曾接到過一個匿名電話,說汪元德與袁氏兄弟關係密切,他們在一起做著一種非法的買賣。他有可能捲入了這個黑社會的團伙,充當了他們的保護傘。郝青山在與汪元德的交往中有意無意地將我們有關工作透露給他,有可能是汪元德向袁永富一夥通風報的信。此事,我本打算讓紀檢部門去查,但我看有些事已超出一般違紀的範圍。為了向我們的同志負責,也絕不冤枉一個同志,我決定由你負責,你選兩名你最信任的同志,對汪元德展開秘密調查。在此之前最好對曾萬發再做一次審訊,發現汪參与袁一夥犯罪的事實后,立即向我報告。但在沒有發現證據之前,我們還要將汪元德當成我們的同志。在此次調查中一是要注意絕對保密,二要注意安全。」高局長此時做了決定。
「還有,你回去后先與郝青山好好談談,也許他會直接反映些問題。」
「你們不怕事情敗露嗎?」
「你和汪科長接觸多次都在什麼場所?」
「不了,我有事得回科里,改日吧。」汪元德與劉天林在門口打過招呼后匆忙地下了樓。
「汪科長,先簽字吧。」劉天林將逮捕證擺在汪元德的面前,汪元德用顫抖的手在上面簽上了他的名字。
陳漢雄望著曾萬發,他又想到一件事:「曾萬發,你還有一件事沒有交代。」
「你說吧。」
劉天林本想現在就找郝青山談談,但感到還不是時候。於是他打電話找到了在外邊辦案的陳漢雄和江濤,並約定幾人即刻到看守所去提審曾萬發。
「我不敢說https://read.99csw.com。」
「別的不知道了。」
「那我就把我知道的全說了,你們一定要為我保密。」
「誰要對你從嚴?」劉天林問。
這個內部通風報信的人是誰呢?劉天林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反覆思考,除陳漢雄、江濤、白雪和我之外,那就只有郝青山知道,要抓捕袁永富也是我們這些人知道。是誰為袁永富一夥通風報信的呢?陳漢雄與袁永富一夥勢不兩立,而他的徒弟江濤、白雪更是同仇敵愾,他們都不會的。難道是他?劉天林感到事情的複雜性,同時又陷入深深的苦惱之中。
「沒有了。」
白雪上前勸慰她。
曾萬發被抓獲,讓汪元德大吃一驚,雖然他相信曾萬發不會輕易地將自己拋出來,因為汪元德曾向曾萬發說過,一旦被抓,他有辦法讓他出去的。現在看,內部還沒有對自己採取措施,這說明曾萬發什麼也沒說。但時間長了,保不齊曾萬發會受不了壓力而什麼都說了。為此,汪元德有些坐立不安。他想逃走,但有些事沒有辦完,手頭錢也不寬裕。他也想,如果曾萬發至死不交代,因袁世德、袁永富哥倆已逃走,他不會有危險的,因他與袁氏兄弟的事,只有他們三人最清楚。這樣輕易逃走,反而會過早暴露自己。這天,他借辦理一起案件之機又來到刑警大隊郝青山的辦公室,他是想打聽一下曾萬發交代了什麼,袁永富是否有下落,但郝青山這幾天心情不好,似乎不想將知道的事告訴汪元德了。可也是,因審訊曾萬發時,郝青山並沒有參加,所以有些情況他還不了解。在郝青山那兒沒有探到消息,汪元德坐了一會兒便只好掃興地走了。
汪元德真的有些坐立不安了,他最怕陳漢雄他們抓到袁家兄弟。妻子對他的胡作非為早有訓誡,但他就是不聽,現在看到他愁眉苦臉,也摸不清原因。傍晚,妻子為他炒了個菜,而他從廚房的柜子中找出一瓶白酒卻獨自喝了起來,轉眼一瓶酒就下了肚。
「好吧,今天就談這些,你回到號里繼續考慮,想起什麼,隨時通過看守找我們。」
「來,你過來,看看我記得對不對,然後簽字按押。」江濤叫曾萬發。
經秘密偵查,發現汪元德現正在家中。
「大隊長,這是汪元德的手槍。」陳漢雄在沙發下搜出汪放到下面的手槍。
「不怕,因為此地還沒有落下來建築承包商,只有拆遷公司與這兒直接發|生|關|系。即使你們懷疑也只能懷疑拆遷公司或南市政府,沒憑沒據你們是懷疑不到我們的。再說,一旦有個風吹草動,那邊袁永富早和汪科長勾通好,他會給我們送信,要是有人進去,他也有辦法讓我們出來。」
「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一個人來。這個人最早也在我們刑警干過,據說曾救過郝青山的命,這個人就是現在的預審科科長汪元德。」
曾萬發沉思了一會兒,慢慢地說道:「我說的這個人不但與袁永富關係特好,而且與袁世德關係也不一般。這個人叫什麼我不知道,但聽袁永富說他是你們預審科的科長,姓汪。我們聚過幾次,每次都有袁永富。聽袁永富說,這個人是個貪得無厭的腐敗分子,什麼吃喝嫖賭,五毒俱全。袁永富與汪科長是在小城一個較大的官家賭博時認識的。那是前幾年的正月,袁永富到這個大官家送禮,在那裡遇到了汪科長,當時他們不認識,由於那個大官介紹,他們才認識了。在這個大九-九-藏-書官家還有兩個人,也是小城有錢有勢的人。那天大官家備有豐盛晚宴,宴后,他們就在這個大官家打大麻將,是五十元一個仔,搬倒一百的,輸贏都在幾萬元。後來他們相互聯繫,成了好朋友。那時汪科長在炒股票,由於不懂行,一次賠了幾萬元,他妻子與他干仗。袁永富聽說后,一下子給了汪科長几萬元,讓汪科長感動得不得了,認為這個朋友太夠意思了。久而久之,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很多,下酒店,搞小姐,到外地賭博等。袁永富有一幫小兄弟在城南要佔地盤,強行挖走城南的幾個建築工程,最需要的就是公安有人給撐腰。袁永富向汪科長說了此事後,汪科長很痛快地答應了下來。當然,他自己也會分到一定數目的紅利。一旦有誰掉腳了被公安抓到了,汪科長總是有辦法將人給弄出來,所以我們認為汪科長是個神通廣大的人。去年,袁永富為了爭奪一座小建築,竟然派孫子華和我蒙面將那個與其競爭的包工頭打傷住院,事後,那個包工頭雖然懷疑是袁永富乾的,但沒有找到人和證據。後來,袁永富又派我和孫子華打電話敲詐那名包工頭五萬元錢,他們報到公安局,眼看就要查到我們,是汪科長想辦法給平的這事,我們才化險為夷。那次,袁永富的小兄弟張忠強因盜竊和詐騙被派出所抓獲,送進了看守所。袁永富找到汪科長,沒幾天,張忠強就給放了。事後,袁永富又給了汪科長几萬元。但張忠強後來哪兒去了,我不知道。還有我因詐騙也被你們抓過,也是袁永富找的汪科長從中斡旋,我才被放出來的。你說我能不感謝袁永富嗎?我們這伙小兄弟也講義氣,逢年過節也給汪科長家送點兒。那次你們發現孫子華有問題要抓孫子華,是汪科長將消息轉告給袁永富,袁永富安排孫子華到外躲了幾天,後來袁永富找小城大官才疏通好的。雖然你們抓到了孫子華,也只能當天便將他放了。再後來,袁世德與袁永富哥倆在袁世德家密謀殺死孫子華,當時讓我也去了,並由我去實施。這次我被你們抓到了,但不知你們是否抓到了袁世德和袁永富哥倆,我想如果汪科長知道你們要抓他們哥倆,早就會給他送信了。我知道的也就這些。」
經對汪妻訊問,得知她對汪在外的情況一直不了解,一直以為他工作忙,每天回來得晚不算,有時幾天也不回家。現在看到汪元德已涉嫌犯罪,十分吃驚。漸漸的,汪妻的臉上已掛滿淚水。
提審完曾萬發,劉天林和陳漢雄、江濤他們又提審了胡印。胡印一直不知道袁永富他們密謀幾次殺人的事,但他證實心悅大酒店確實是袁世德的,因為袁世德正是仕途有望發展之際,開買賣會影響他的前途。但他又想多撈錢,還不能讓外人知道他在做買賣,只好讓他內弟來替他經營這個來錢的場所了。原來,胡印和袁世德的妻子是同母異父,胡印的姐姐姓杭,叫杭小玲;而胡印是他母親改嫁到胡家所生。所以人們並不知道胡印和袁世德的妻子是親姐倆。正是因為他們不是一個姓,所以胡印和袁世德都不承認他們有親屬關係,從而掩蓋了姐夫和小舅子的關係。經過訊問,胡印還證實,汪元德和袁世德、袁永富都多次到他的大酒店,嫖娼、賭博都干過。那次有人檢舉心悅大酒店有小姐賣淫的嫌疑,治安大隊民警曾到酒店來調查,是汪科長給解的圍,此事便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