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第九章 丁香公園命案

第九章 丁香公園命案

「現在看還沒有。不過,我們在現場上再認真地做些工作,然後圍繞公園內外分組走訪一下吧。這起案件還是交給你們重案組吧。」劉天林說。
「我們不能再等了,現在分頭包抄過去。如果馮廣元在裏面,立即拘捕。」陳漢雄下了命令。
陳漢雄和江濤立即乘警車來到榮華咖啡館。
據一位居民反映,近階段,他發現他們小區新建的樓房中有一間已閑了一年多的房間被人租了出去。租房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的,而這個男的經常是深夜騎一輛紅色摩托車回來。他的摩托車經常是放在樓道中,現在樓道中沒有他的摩托車,估計是還沒有回家。
「你知道馮廣元還和誰接觸?」
「再派些人將全城有搶劫強|奸前科犯罪的人查一查,從中也許能找到重要線索。」劉天林說。
陳漢雄將此情況向劉天林作了彙報。劉天林指示,儘快排查出近年來與馮廣元接觸過的所有社會關係和親屬,一定要在短時間內找到馮廣元。
「馬上找到丁傑,讓他對照片進行辨認。」陳漢雄說。
「程天亮?」陳漢雄問了一下。
「江濤,馮廣元死在青蓮山了,咱倆立即去青蓮山。」
「他還有一個表姐,他的表姐夫是農行的主任,叫程天亮。」
警方對馮廣元的住處進行了監控,同時,對一些酒店、歌舞廳等公共場所展開重點搜查。
調查仍在進行,陳漢雄每天只能休息幾個小時,累得幾乎要倒了。這天傍晚,陳漢雄回到刑警大隊,決定晚上和江濤等刑警對案件再研究分析分析。妻子秦玉娥給他打了手機,說他多日不回家,也不給家回個電話,連兒子小冬冬將他都忘了。是呀,多日沒回家了,干刑警的就是這樣。此時,他多麼想回家看看。
陳漢雄將情況向劉天林作了彙報。
郝二不語。
但是,一星期過去了,馮廣元卻銷聲匿跡了。
「是。」
「歹徒搶劫完你們之後向哪兒跑了?」
「來過幾次,都什麼時間?」
「這個人說話是什麼口音?」
陳漢雄、江濤、侯所長從土房子四周圍過去,江濤堵住房子的後窗,陳漢雄和侯所長從正面來到房前。陳漢雄他們走人室內,郝二被驚醒。
「馮廣元以前住在南區時家裡都有什麼人?」陳漢雄問。
「沒說。」
「好,吃吧,不談這些了。」
「馮廣元打電話說近日去你家,說沒說什麼時間?」
一天過去了,馮廣元還是沒有回他的住處。難道是走、漏了風聲,馮廣元聞https://read.99csw.com訊不再回來了,還是他去外地了?陳漢雄和江濤白天跑了很多地方,也沒查到馮廣元的蹤跡,!直到下半夜三點,他們才回到刑警大隊睡了一會兒。
「那個歹徒有什麼特徵?」陳漢雄問高艷玲。
經丁傑辨認,此人正是他見過的那個右耳下有傷疤的人。
第二天早八點,陳漢雄和江濤仍在北區調查昨夜發生的搶劫殺人案。正在這時,白雪在南區給陳漢雄打來電話,說那個右耳下有傷疤的人找到了。線索是南區一個老司機提供的,他說,以前在小城開計程車的馮廣元回小城了。他以前曾在站前開計程車,後來全家去了沿海,在沿海與人鬥毆,被人用刀將右耳下砍傷,傷好后留下明顯的疤痕。他這次回來后沒有到派出所落戶口,住在哪兒也不清楚。南區派出所找到馮廣元七年前的戶口卡片,上面有馮廣元的照片。
「那麼,你們分析分析,馮廣元究竟能住在哪兒?」陳漢雄問。
「你知道他住在哪裡?」
陳漢雄向劉天林報告了水庫這邊的情況,劉天林指示,侯所長帶人對水庫繼續監控,其他人回刑警隊,組織警力對南郊所有的住宅和空房進行排查。
他們走進刑警的食堂,食堂的人都已吃完飯了,正在收拾家什。
「這個男人長得什麼樣?」
「一米七五的個,紅臉膛,其他特徵沒注意。」
「有二十天了吧。」
「劉局,有什麼線索嗎?」陳漢雄問。
「劉局,被搶劫的那位姑娘呢?」
陳漢雄、江濤和趙祥來到上馬巷,找到了馮廣元的姑媽家。他的姑媽在兩年前已去世,家中只有他姑父一人了,馮廣元的姑父說,五天前馮廣元來過一趟,是騎一輛紅色幸福牌摩托車來的,他說和妻子離婚了,兒子被妻子領走,他在沿海做買賣賠了,所以回來了,現在騎摩托車從城外向城內倒弄一些魚蝦。他就在五天前給他的姑父送了些魚蝦來,以後沒有來過。具體他住在哪兒,他姑父也不知道。
很快,陳漢雄又找到了南城農行主任程天亮。程天亮說,他知道馮廣元在七年前去了沿海,但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又回到小城的,馮廣元沒找過他,他在小城也沒有見到過馮廣元。馮廣元現在究竟在哪兒他也不知道。
「妻子,還有一個幾歲的兒子。但他這次是一個人回來的。」趙祥說。
「第一次是半個月前在我這兒待了一夜,第二天他走時向我借了五百元錢。https://read.99csw.com三天前他又來了,說他在南郊租了一個小樓,但具體在哪兒也沒說,他是來還我上次借的五百元錢的。他這兩次來都是騎一輛紅色老幸福摩托車。」
「我還是先問問那位姑娘吧。」
走出咖啡館,天色已見黑了。
「他是向西跑的,也許要跳公園的圍牆才能出去。」
很快,陳漢雄和江濤來到西城派出所。一名被搶的女子說,搶劫她的人騎一輛紅色摩托車,像老幸福車。由於緊張,她記不清這名歹徒的長相和衣著,但她清楚地看到,這名歹徒右耳下有一小塊傷疤。
此時,白雪正在公園辦公室陪伴著驚魂未定、滿面淚痕的姑娘高艷玲。
南區派出所長趙祥說:「我們已經查了,他原來住在南區,在七年前他家全搬走了,把三間平房也賣掉了。他這次是一人回來的,住在哪兒還沒有查到。」
「看來,丁香公園的搶劫殺人案和西區的搶劫案是馮廣元所為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
「在公園辦公室呢。」
上午九點多白雪打來電話,說今早有人報案,在城!南三十華里的青蓮山樹林中發現一具男人的屍體,她和隊里的偵查員出了現場,認定死者就是右耳下有傷疤的馮廣元。
當即,陳漢雄給劉天林打電話,彙報了西區搶劫案的案情。劉天林指示,一定要組織警力儘快查到馮廣元,將馮廣元的照片發出去,發動群眾查找馮廣元,同時要求各派出所組織警力加強防範和巡邏。
「他租的是哪個房間?」
「右耳下有傷疤,是馮廣元?」陳漢雄想道。
「你們知道他叫什麼嗎?」
「你們被搶走了什麼物品?」
「天還沒黑就出來搶劫,真是太猖狂了。江濤,我們看看去。」陳漢雄放下飯碗。
「陳隊,你們是否掌握了作案人的線煎」侯所長問。
「歹徒拿的是什麼樣的刀?」
「他的姐夫是叫程天亮。」
「我問你,馮廣元住你這嗎?」
江濤檢查這些衣物時,突然發現了幾個女式皮包。「隊長,你看。」
「馮廣元?他不住我這裏,這裏只有我自己。」
「他在小城有朋友嗎?」
「他在南區上馬巷街有一個姑媽。」
睡夢中的陳漢雄被電話鈴聲驚醒,是大隊值班室打來!的電話,說昨晚九點多在城南小區一酒店附近,宇航電子公司的一輛車號為06188的紅色桑塔納轎車被盜,請陳漢!雄在查馮廣元的案件中加以注意。
陳漢雄的手機響了,是程天亮打來的。https://read•99csw.com他正在西區榮華咖啡館等他,叫陳漢雄去一趟,說他發現了馮廣元的線索。
沿湖邊是一條彎曲的小路,路邊每隔十幾米就有一條長椅,長椅后是一片茂密的丁香樹叢,中間還有些花草。陳漢雄和江濤仔細地檢查了現場周圍,發現樹林的草叢中有被人踏過的痕迹。循著痕迹向西,在離現場五百米外的公園圍牆上有人翻越留下的擦痕。在圍牆內的鬆土上,他們發現了一個皮鞋的印跡,技術員當即取了樣。
「以前你見過這個人嗎?」
「我們是公安局的。你叫什麼名字?」陳漢雄問。
「陳隊,吃飯吧。」
「他在小城都有哪些親屬和朋友?」
「陳隊,北區公園的搶劫案是否有線索?」派出所所長侯東問。
「不知道。」
他們狼吞虎咽地吃著。
「沒有。」
「這個包裡邊還有高艷玲的化妝品、一串金項鏈、一部白殼的諾基亞手機。這裏還有一部西門子手機。」
「他在小城還有什麼親屬?」趙祥問。
「郝二,我們對你是掌握的,你以前和馮廣元的關係我們也了解。這次馮廣元回小城,我們也知道他和你有來往。但是,我們還要告訴你,馮廣元在城內有搶劫殺人的犯罪嫌疑,你知道如果要包庇他自己會有什麼結果。」陳漢雄說。
「是的,西區這起搶劫案的作案人與北區的搶劫案是同一人所為,作案人叫馮廣元,他還涉及其他案件,此人也就是我們正在找的右耳下有傷疤的人。此人身高一米七五,三十五歲,原是小城的計程車司機,前幾年搬到沿海地區,近階段又回來了,但我們還沒有查到他的居所。」
「唉!真難為了我的媳婦,結婚到現在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太少了。現在孩子都幾歲了。家裡的擔子都靠她了。」
問完高艷玲,陳漢雄和江濤來到現場。死者薛春的屍體仍靜靜地倒在那裡。法醫和技術人員在對屍體和現場勘查檢驗。
「陳隊,晚飯沒吃吧?我們到食堂吃點什麼。」江濤也回隊了。
「薛春被搶走五百元錢,我被搶走一條金項鏈,還有一個背包,裡邊也有五百多元錢和一些化妝品,還有一部白色外殼的諾基亞手機。」
「他來過你這沒有?」陳漢雄繼續問。
郝二從土炕上坐起來驚慌地說:「我叫郝順德。我沒做什麼違法的事呀!」
「你們找誰?」
據先到這裏的派出所所長劉榮介紹,晚上七點多,高艷玲和男朋友薛春到公園約會,他們走過長長的公園內的彎曲小道九-九-藏-書,然後坐在假山旁人工湖邊的垂柳下一處幽雅的長椅上。不知不覺到了十點多鍾,公園內的遊人漸漸地少了。就在他們依依不捨正要回去的時候,突然從身後的樹叢中跳出一個蒙面持刀的男子,用刀逼住他倆,搶走了他們的錢財和一部手機。並要對高艷玲施暴。薛春奮起反抗,在搏鬥中被歹徒扎了多刀,當場死亡。持刀歹徒逃走了。
「當地口音。」
陳漢雄站起身來,來到窗邊。派出所後邊有一個市場,此時正是晚市時,人來人往,人流涌動,叫賣聲聲,好不熱鬧。他點燃了一支煙,一邊吸煙,一邊注視著窗外。
丁香公園,由於公園中多為苦丁香樹而得名。一到春天,這裏的丁香花開得特別鮮艷,滿園飄香,遊客留連忘返。
「就那家,三樓,東邊那家。」這位居民用手指著說。
「歹徒在公園中搶劫強|奸,真是膽大妄為。」劉天林忿恨地說。
「是幾個女式的皮包,這個是公園搶劫殺人案中高艷玲的皮包、這是西區兩位女子的。」
「這個人就是馮廣元,他的身份證是假的。」
「是一把匕首。」
「經現場勘查和我們分析,也是這個右耳下有傷疤的人所為。」片刻,陳漢雄又說道:「北區的搶劫案沒破,西區又出兩起搶劫案,而且是同一人作案,此人為什麼這樣猖狂呢?」
「這樣吧,一旦他到你家,趕緊給我打電話。」
這時,陳漢雄的手機響了,是刑警值班室打來的,說剛才接到西城派出所電話,半個小時前,西區連續發生兩起搶劫案,第一起發生在西區向陽街,二名女子下班回家騎自行車走到她家附近的衚衕中,迎面一個騎摩托車戴墨鏡的中年男子搶走了她自行車前車筐中的皮包,包中有五百元錢和一個西門子手機。歹徒騎摩托車向大街上跑了。不久后,又有一名女子報案,在西區天河街,也是在一衚衕中,她也是騎自行車,車把上的掛包被尾隨的一名騎紅摩托車的戴墨鏡的男子搶走,掛包中有七百元錢,也有一部手機。
陳漢雄和江濤、侯所長等民警隱蔽在水庫邊的樹叢中觀察了多時,也不見土房中走出一個人。他們分析,馮廣元有可能沒在這裏,因為室外沒有摩托車。
「中等身材,一米七五的個子,穿件淺色衣服,是短袖的。具體什麼顏色,因天黑沒有看清。」
「來過。」郝二說話了。
「我想到一個人。這個人叫郝二,四十多歲,和馮廣元是朋友,家住在南郊。他在小山附近承包了一個水read.99csw.com庫,經常是自己住在那裡。馮廣元回小城后可能住在他那裡。」
「這人是紅臉膛,右耳下有一塊傷疤。」被搶劫的另一女子說。
「你嫂子來電話了,說我多日沒回家了,忙得給家忘丫。江濤,我多長時間沒回家了?」陳漢雄一邊吃飯一邊問江濤。
當夜,陳漢雄、江濤和派出所的民警對馮廣元的住處進行監控,但是,一夜過去了,馮廣元並沒有回來。他的房間也沒見有人出入。陳漢雄和江濤前去敲門,裡邊沒有任何動靜。
「從此人的體貌特徵看,好像是我們正在尋找的右耳下有傷疤的人。」陳漢雄認為在公園中作案的就是右耳下有傷疤的人。
陳漢雄找到了小區物業管理員,將馮租住的房門打開。這是一個兩居室的房子,約五十多平方米,室內很簡單,一張床,一套行李,一個木箱,一台彩電,一些雜亂堆在木箱上的衣物,廚房有些餐具。
「不知道。」
一個小時后,他們在南郊小山附近找到了郝二承包的水庫,這是一個不太大的水庫。在小山下有兩間土房,亮著燈光,這就是郝二的住處。此時,水庫四處靜悄悄,四周也不見一個人影。
陳漢雄和江濤連夜對公園內外一些人員進行走訪,但沒發現其他線索。
「還沒吃吧?有大米飯,炒豆角。你們坐下吧。」食堂老師傅說著便和服務員給他們端來飯菜。
「好,我們現在就去找他的姑媽。」陳漢雄說。
「看來,搶劫這兩名女子的歹徒是我們正在找的右耳下有傷疤的馮廣元,從作案的體貌特徵上看,前幾天發生在丁香公園的搶劫案也是馮廣元所為,三案可以併案偵查。抓到馮廣元,張義的案件也可以有線索。」陳漢雄在分析案情。
從足跡上看,作案人身高約一米七五,體重七十公斤,年齡在三十五歲左右。
陳漢雄指派幾名警察對這戶房子進行監控,自己和派出所的一名民警找到小區的物業管理員。經查,租房子的人有一個身份證,但不叫馮廣元,而叫張長榮。此人右耳下有一個小傷疤。
「不知道。」
「馮廣元現在住在哪兒?」陳漢雄問。
很快,陳漢雄和江濤來到北區丁香公園,劉天林帶領白雪等幾名刑警及北區派出所的民警已先期到達。
程天亮說:「今天上午,我突然接到馮廣元的電話,說他現在在小城做些小買賣,近幾天要到我家來。」
劉天林命令陳漢雄先到西城派出所,從那裡帶幾名民警立即到南郊小山水庫,先將水庫控制起來,如發現馮廣元,立即拘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