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第十一章 車之謎

第十一章 車之謎

「那天你們在一起吃飯的叫孫祥的人是幹什麼的?」
「前些日子,我家裡的床就是從天峰傢具城買的,所以就有印象。」
「不認識,從來沒見過面。」
「裡邊的小客廳,在南邊,我睡覺的屋是北屋。」
「你的車現在找到了你知道了吧?」
「望你能冷靜一些。我們是在向你了解情況,但我要告訴你,不管你願意不願意聽,願意不願意看到,張義的案件,我們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的。」
「你是說在前天夜裡有人被殺死在我的車中?」
「當時我正在楊錄家睡覺,哪兒也沒去,楊錄和另三個人都可作證。」
「我在小城讀中學時有個同學叫馮廣元。我中學畢業去了南方,到現在已經十多年沒見過他了,就是他長得什麼模樣,我也不知道了。」
「沒聽說。」程天亮說。
「前天夜裡十一點半左右。」
此時,賈志海倒在床上,他真的是頭痛。李梅上班還沒有回來,上小學一年級的娟娟也沒有放學。
「你的朋友孫祥表現怎麼樣?」
「誰請他吃飯,和誰談買賣?」
「是的,他以前就會開車,有駕駛證。」
「現在有人發現了張義的物品,懷疑他可能被害,你對這事怎麼認為的?」
「我想可能是覺得好玩,偷著開走了。我想如果能找到就不報案了,免得讓單位知道也不好,但沒有找到,等到早七點多才到天河街派出所報的案。」
「我們正調查此事,但願你能將此事說清,我們會認真調查的。」
「我再問你一件事。小城有個叫馮廣元的你認識嗎?」陳漢雄掐滅手中的煙頭,將煙頭放進茶几上的一個煙灰缸中。
「那我是嫌疑了?」
陳漢雄吸著煙,賈志海一聲不吭。
「你晚九點多把車放在院外,直到第二天早五點才出去看了一次車?」陳漢雄問。
陳漢雄認真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東邊是學校,學校南邊是一條大馬路,西邊是一條窄路,牆外是一片茂盛的樹林,這輛車就停在這片樹林中。這條窄路五百米長,延伸到裡邊是另一條馬https://read.99csw•com路,過了馬路是一片居民區。
賈志海從茶几上拿起一盒石林煙遞給陳漢雄說:「陳隊長,先抽支煙吧。」陳漢雄並沒拒絕,接過煙吸了起來。
陳漢雄陷入了沉思。是賈志海真的丟了車,還是其中有什麼奧秘?去青蓮山的車就是這輛車,而丟車人偏偏是賈志海。馮廣元曾去過宇航公司找人,他是不是去找賈志海?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馮的死是否與他有關?
「好些了,也許是昨天著涼了,也許是前天晚上喝酒喝多了。」賈志海看樣子挺疲憊。
陳漢雄打開車門,仔細地觀察車內。盜車人很狡猾,為防備警方用警犬跟蹤,竟然在車內灑了很多香水,停了一天裏面的氣味還很大,車裡沒有留下任何物品,也未能提取到盜車人的指紋,看來,盜車人作案時一直戴著手套。
「你和李梅結婚幾年了?」
「我們現在就去他的家,直接找他談。周總要是方便的話就和我們一起去吧。」陳漢雄說。
「他喝多了吹牛吧。他不見得有這兩下子。」
「是的,就是用的這輛車,這輛車有可能是一起殺人案的第一現場。」
陳漢雄和江濤又去找了孫祥,據他回憶,那次夏柏林找他陪一位朋友喝酒,酒宴中,馮廣元是說過小城有個張義是他整死的,但他認為馮廣元是喝酒喝多了,說大話。孫祥不認識張義,也不知張義是誰。
「前天夜間你們單位是誰開的車,車為什麼停放在天河小區院外?」陳漢雄問。
「這個叫馮廣元的人近一時期找過你嗎,哪怕是通過電話?」
「你想一想,你認識的人中是否有這個人?」陳漢雄追問。
「是他在我家門口的路上截的計程車,我不認識。」程天亮的妻子說。
「我們應馬上找到賈志海,對情況進行調查。」陳漢雄說。
「鎖好了。」
「是的。」
「那天,馮廣元還說他整死過一個人?」
「他說朋友請他吃飯,還說談買賣。」
經理將正要下班的職工夏柏林找來。夏柏九*九*藏*書林說:「前半個月,馮廣元找到我,我又找了小城我的朋友孫祥,晚上,我們在靜月飯莊吃飯,是我請的客。喝酒中,馮廣元讓我幫助買一輛舊摩托車,我知道傢具城的侯長順有一輛舊摩托車,就把馮廣元介紹給他。馮廣元買完車后便騎走了摩托車,以後再也沒來找過我。」
「賈科長有位朋友搬家,他給幫忙,吃完晚飯,他們又到天河小區朋友的家中玩耍,將車停在外邊,早晨五點多出來發現車沒了,幾個人找了一圈沒找到,就報告了天河街派出所。」
門鈴響了,賈志海起身走到門邊,從門鏡看是經理周直,便開了門。
「這是好事,能讓我們了解更多的情況,既然我們來了,不妨找夏柏林了解一下情況。」陳漢雄說。
「我想是的,我早晨五點多醒了,他們仍在打麻將。」
「前天夜裡有人用這輛車去了青蓮山。」
「我們讓他喝酒他耍賴,他說,我怕什麼,小城的什麼人就是我整死的。我們都沒往心裏去,他是在吹牛。」
程天亮說:「陳隊長,那天晚上我和你談到馮廣元給我家打電話的事,其實在我們談話時,馮廣元已來我家。前天下午五點,也就是八月十二日的下午五點,她的表弟馮廣元來了,說是看看他表姐,給她買了些禮品。待了一會兒,他說他要與一位朋友到外地去談一筆買賣,摩托車放在我家,明天來取車。我妻子留他在家吃飯,他說不吃了,晚上有人請他。他是坐夏利計程車走的。當晚,我妻子將他的摩托車推到我家一樓的小庫房裡,我回家后,我妻子並沒有向我說馮廣元來的事。我今天回來后,我妻子說,這個廣元呀,說昨天來取摩托車,到今天也沒來。我一問才知馮廣元來過了,便給你們打電話。」
「沒有。一直在他家卧室睡覺。」
「她以前的丈夫張義你認識嗎?」
陳漢雄思索片刻,說道:「馮廣元死了,是在青蓮山死的。」
「馮廣元?」賈志海心頭一震,片刻安定下來。
「賈志海,是他用車?」九_九_藏_書陳漢雄問。
陳漢雄和江濤來到程天亮家。程天亮和妻子都在家裡。
「快六年了。」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刑警大隊重案隊的陳隊長,這位是警官江濤,他們非常關心咱們丟車的事,特來找你談談。」周直走進門裡介紹著。
「楊錄他們在哪屋打麻將?」
「那個人是什麼時候被殺的?」
「車檢驗拍照完后,你們辦個手續就開回去吧。不過,我們要立即找賈志海了解情況,你們配合一下。」陳漢雄說。
「也沒有發現過違法的事。」
宇航公司總經理周直和副科長劉忠得到警方的通知后趕到了現場。
「是的。」
「他說去哪兒?」
「你談談前天丟車的情況吧。」陳漢雄直接切入正題。
「沒有。」
「是被人害死的。你們沒聽說此事嗎?」
「你早五點多丟的車為什麼沒有馬上報案?」
「你們認為馮廣元這人怎麼樣?」
「你知道這個人是幹什麼的嗎?」
「真是岔兒多,又出現了夏柏林。」江濤說。
「天河街派出所給我打了電話,我們科的劉科長也給我打了電話。」
「他騎的這輛車哪來的知道嗎?」
「中間沒出去過?」
「你睡覺時他們一直在打麻將嗎?」
「他沒什麼,也沒看到他干過違法的事。這人講義氣,有錢時大家花都行。」
「你們吃飯的地方叫靜月飯莊?」
「車是往哪兒去的?」
「他們都是楊錄的朋友,一個是他們單位的,姓劉,一個是城郊個體戶,姓侯,另一個我不知道姓什麼,也不了解。」
「你認識小城一個叫張義的人嗎?」
「前天我的一朋友搬家,晚上幾位朋友聚一聚,為了方便,我便讓司機休息,自己開車,同時能為朋友跑跑路,接送幾個人。晚上,我們十幾個人在小城盛園春酒店要了一大桌菜,當時我想,晚上開車不會遇到交警,便也喝了幾杯酒。吃完飯約晚九點多,有幾位朋友回家了,有幾位朋友想打麻將。我幫助搬家的朋友叫楊錄,在小城工商局當科長,他原是住在東區,現搬到西九-九-藏-書區天河小區。我用車將楊錄和另外三人送到天河小區楊錄的新居,將車停在小區院外。楊錄和另三人打麻將,我喝了一杯茶,看了一會兒熱鬧,感到有些困。楊錄說,你開車太累了,又喝那麼多酒,不如到外屋的小卧室睡一覺去。我想也是,等睡一會兒再走也不遲。誰知,一覺睡到早晨五點,我醒來時,他們還在打麻將,我告訴他們我走了。楊錄送我到門口便回去了。我下了樓到院外,發現我停放在院外牆邊的轎車不見了,在附近找了找也不見蹤影,便回到楊錄的住所,說了此情況。大家下樓四處尋找,也沒有找到,天亮時,向天河街派出所報了案。」
「除了楊錄,另三人叫什麼名字,哪個單位的?」
「發現你的車丟了,這幾個人下樓幫你找車了?」
「用我的車?」賈志海感到驚訝。
「沒有,真的沒有。」
「那天你們喝了很多酒,走時是打一輛紅色桑塔納計程車。」
「天峰傢具城,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陳隊長,你怎麼知道的?」
「陳隊長,這輛車我們是否可以開回去?」周直問。
「沒聽說過。」
「我們會核實清楚的。」
這時,白雪打來電話,說剛才接到南區農行主任程天亮的電話,說馮廣元的那輛摩托車在他家。
「聽說先是開計程車,後來去了沿海一帶。但我們沒有任何聯繫。」
「你的車放在天河小區住宅樓前車門都鎖好了嗎?」
「是的。」
「他坐夏利車走的,誰的夏利車?」陳漢雄問。
「我沒有想過。他是否被害與我無關,這些是你們的事。難道你們懷疑是我害了張義?」賈志海有些激動。
「他在放摩托車時我隨意問了他一句,他說是花五百元從什麼天峰傢具城姓侯的人手裡買的,便宜。」程妻說。
摩托車的事查清了。但是,殺死馮廣元的人還沒有找到,誰是盜車人仍然是個謎。
「向東。」
「那天他怎麼說的?」
「好吧。」
「他現在在家中,我們是去他家還是讓他到刑警大隊。」周直問。
下午四點半,陳漢雄九*九*藏*書和江濤來到天峰傢具城,經查,該傢具城有兩名姓侯的人,一位叫侯長順,是一位三十多歲的胖男人,另一位是一位女子,叫侯麗華,據說不會騎摩托車,也沒賣過摩托車。那麼只有侯長順有摩托車了。他們找到侯長順。侯長順說,他有一輛幸福牌紅色摩托車,前些日子,公司的職工夏柏林找他,說他的一個朋友馮廣元要買一輛舊摩托車,經他介紹,這輛車賣給了馮廣元,馮給了他五百元錢。
門開了,隨著周直進來的還有兩位陌生人。
「他今天說頭痛沒有上班,也許正為丟車的事著急呢。剛才我給他打電話說車找到了,他很高興。」周直說。
「是的。」
「是七星街市場服裝店的老闆。」
據學校保衛科長說,前天一大早就有學生髮現牆外這輛車,以為誰停在牆外到哪兒辦事去了,但都兩天了,也無人來取車。有好奇的學生上前觀看,發現車門鎖有被撬的痕迹,認為此車可疑,便報告給保衛科。
「看來,盜車人對小城非常熟悉,從青蓮山回到小城,這裡是最好的拋車地點。」陳漢雄一邊檢查現場一邊說。
程妻一驚:「真的,他是怎麼死的?」
「後來來過電話嗎?」
程家住在南區,自家一個獨院,二層小樓。在他家的院中果真有一輛紅色幸福牌摩托車。
周直問:「志海,頭現在還痛不痛了?」
「不知道。」
當夜,陳漢雄又找到了楊錄及曾和他一起打麻將的三個人,他們說的情況和賈志海說的差不多。但有一點不能證實:賈志海說,他在北屋睡覺后再沒到過打麻將這個屋,睡了近七個小時。這七個小時他是否真的在屋裡睡覺呢?如果他謊稱到北屋睡覺,乘那四人打麻將,悄悄地出外,開車途中拉上事先在某處等候的馮廣元,到達目的地青蓮山,在兩三個小時之內再回來,將車丟在十八中院外,再打車到天河小區樓下,雖然時間緊點,但還是可以辦到的。
「賈志海現在在哪兒?」
在十八中學西牆外停的那輛車號為06188的桑塔納轎車正是宇航公司丟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