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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邊城險情

第十四章 邊城險情

「那找陳隊長的事怎麼辦?」
江濤抓到的臉皮原來是一張特製的軟膠老人面孔,原來這個老頭是偽裝的,他裝得太像了,竟然沒被看破。
「誰能這樣猖狂地謀殺我們呢?」江濤在自語。
江濤將有人慾害丁傑的事報告給陳漢雄,並對此事開始暗中調查。
趙廣淳很佩服丁傑的膽量。片刻,他又說:「不過,你還是要多加小心。如果再發現什麼可疑的情況,應先和我總經理說一聲,我會負責的。上次的事叫我多日擔憂。還好,沒出現嚴重後果,否則我這當總經理的怎麼向弟妹交代。」
「你指的是什麼?」丁傑有些不解。
「他是誰?」
「你怎麼了?這麼晚了才回來應該給我打個電話。我給金萍打電話,她說你六點就下班了,我又給媽打電話,她說你也沒去她家。這麼說你真的去了公安局?」
「什麼時間去?」丁傑問。
白雪將李梅送回家,已是晚上十點多鍾,娟娟已在北邊的小卧室睡著了。
「這麼晚了才回來,手機也不開,你去了公安局?」白雪走後,賈志海問。
「丁傑,不要忙。你剛才說謀殺你的人已死了,他死在哪兒了,是怎麼個情況你能說一下嗎?」趙廣淳也站起身來。
第三天上午,賈志海買了去哈爾濱的卧鋪票上了火車。天河興貿公司的電匯款項也到了,丁傑繼續忙他的業務。瘦經理幫助聯繫的車皮,再等兩天就可發貨,然後,丁傑和江濤就可返回小城。
「我上次說過,那個右耳下有傷疤的人與張義的失蹤有關。我想,那天夜裡開摩托車撞我的人就是他,給我打恐嚇電話的也是他。昨天我給陳漢雄打電話,他說謀殺我的人在青蓮山上吊自殺了。估計這人有精神病,要不怎麼會大老遠到那兒去自殺。」
「是誰要殺害丁傑呢?這個人是從小城跟蹤而來的,是誰派來的呢?難道說也是綁架李梅的人其中的一個?」江濤也想到了賈志海。但是,賈志海為什麼要殺害丁傑呢?江濤對賈志海的行蹤進行了調查,但認定不了昨夜那個蒙面人就是賈志海。據陳漢雄在小城向宇航公司周總經理了解,是宇航公司派賈志海https://read.99csw.com到邊城聯繫業務的。昨夜,賈志海與接他的幾位業主共進晚餐,賈志海喝了很多酒,夜裡住在站前的一個旅館,他住的是四樓。據旅館服務員介紹,夜間沒有發現賈志海從大門出去過,但是他若是在室內拴繩從窗戶出去,室內的人是發現不了的,但他也必須再從窗戶返回。江濤在這家旅館窗外觀察了一遍,也沒發現賈志海從窗戶出入的痕迹。
終於到了邊城。為了看清賈志海到邊城后與什麼人接觸,丁傑悄悄地跟在賈志海的後邊,遠遠地觀察著。
丁傑遲疑一下說:「我是聽陳漢雄說的,那天騎摩托車撞我的人已上吊自殺了,我沒細打聽這事。我想,我們無怨無仇,他謀害我幹什麼?」
「下午坐火車走吧,我給財會姜春芳打電話。你現在去借些錢,過一會兒再到我的辦公室,我還有事要你到邊城一起辦。」
片刻,他微笑著對丁傑說:「要不我也正要找你。前不久接到邊城一個電話,是咱的老主顧,要向咱們銷售一些大豆,我想派人去一趟,你是我最信得過的人,我決定就派你去,和他們商量一下最低價,看一下他們的貨,以防上當受騙。順便,我在邊城還有一些事,都交你去辦理。」
「這幾天怎麼樣?」趙廣淳問。
從陽台上過來的人打開電燈。驚魂未散的丁傑又驚又喜:「江濤!」
趙廣淳看后,將計劃放在辦公桌上。
李梅還是哭,沒說話。
李梅換拖鞋,沒言語,臉上掛著淚痕。
「難道說是賈志海?」
「我就住在你的隔壁,剛才見一個黑影從陽台上爬到你的室內,便從我那邊的陽台跳到你這邊的陽台上。」
「是不吃了,還是吃過了?」
「真有這事?我怎麼沒見過右耳下有傷疤的人,他叫什麼名?」趙廣淳感到很驚訝。
「這事一定與張義的失蹤有關。」
「白雪,你回去吧,我到家了,也不用害怕了。」李梅對白雪說。
「這事就該找陳隊長彙報,如能將張義的事查清,我也要好好請請他。張義畢竟是我們公司的人,我也有責任呀。」趙經理有些悲憤地說。
九_九_藏_書「我知道賈志海也來了邊城。但是,我們沒有抓到人,還不能下結論。」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被一陣旅客的吵鬧聲驚醒。
「他叫馮廣元,以前是小城個體計程車司機。」
「還沒有,我是才回想起來的。我準備儘快找到陳隊長。」
第二天,丁傑來到邊城一家公司,找到了這家公司的經理,說明來意。但是,這家公司根本就沒有幾千噸的大豆,只有幾百噸。公司經理是個瘦高個,笑呵呵地說:「沒想到你們來的這麼快,我和你們趙經理是說了出售黃豆的事。不過眼下庫存才有幾百噸,其他的要等一段才能上貨。這樣吧,你先看看有的貨,相中的話,你們優先,不過價錢就是我和你們趙經理講的那樣,再少的話,我們就沒有賺頭了,我這一大幫人也要吃飯開銷呀。」
賈志海正在看電視,見李梅和一個年輕的女子來到他家,感到有些吃驚。
丁傑略有所思,片刻,他說道:「趙經理,提起這右耳下有傷疤的人,我想起一件事。也是我思索多日,近日才想起來的。」
這天上班后,他寫了一份外銷五千噸玉米的計劃,決定讓總經理趙廣淳過目簽字。
「趙經理,這是外銷五千噸玉米的分步計劃。」丁傑將計劃交給趙廣淳。
「這不是賈志海嗎?他從哪兒上的火車,要去哪兒?」
已是下半夜,江濤告訴丁傑:「從現在起你不用害怕,要害你的人已知道我來保護你。明天你就放心去辦你的事,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張義的案件快有眉目了,一些人已忍耐不住,開始往出跳了,今天來害你的人就是從小城跟蹤你來的。」
「是呀。要不就是這個人有仇人,由於是夜間,他認錯了人。」
「你放心,我會儘快找到陳隊長的,他的手機號碼我都知道。」
「行了,別哭了,有什麼委屈的事我也不問了。沒吃飯吧,我給你熱飯去。」賈志海見李梅這樣,有些不知所措。
「好吧。」丁傑離開了經理辦公室。
「我想,他是認錯了人。不過,這事我不怕。」
「七年前,這個人曾來過我們的公司。我記得他找過張義,據說還找過別九_九_藏_書人,我不知道是誰。」
丁傑自從上次遇險和接到恐嚇電話后,外出時特別小心。三天前,他接到陳漢雄打來的一個電話,說想謀殺他的人馮廣元死在青蓮山,是上弔死的。聽說要謀害自己的人已死,丁傑的心稍輕鬆一些。不過,他還有些擔憂。為什麼有人殺死馮廣元,目的是什麼,是否與張義的案件有關?是不是見馮廣元已暴露,殺人滅口?
「這事你和陳隊長說了嗎?」
「趙總,這份計劃你看怎樣?」丁傑向趙廣淳徵求意見。
丁傑將此事彙報給趙廣淳,趙廣淳讓丁傑再等一等,家中正往邊城匯款,先在此購五百噸。在等待公司匯款期間,丁傑又跑了幾個公司為天河興貿公司聯繫其他業務,又到一個公司為趙廣淳索一筆幾萬元的私人賬。
「多虧你救了我。你怎麼也來了邊城?」
「是的。只是陳隊長太忙,我想晚上也許能找到他。」
「好了,不談這些了,還是研究我們公司的業務吧。」趙廣淳開始看丁傑寫的計劃單,「很好,很好。」
半夜,丁傑被一陣響動驚醒,他睜開眼睛,看見一個蒙面人手持尖刀向他刺來。他嚇壞了,大聲呼道:「來人呀,有壞人!」並本能地起身抓起枕頭去擋刺過來的刀。尖刀扎在枕頭上。丁傑乘機滾下床,躲到牆角。蒙面人仍是緊逼不讓,舉刀又向他扎來。
「那好吧,有什麼情況,一定及時給我們打電話。」
「我是說上次的事發生后,以後沒什麼事吧?還害怕不?」
「哈爾濱火車站到了。」列車員在報站。丁傑睜開眼睛,發現車外早已是黑夜茫茫,星火闌珊。丁傑感到肚子有些餓,便走下火車,在站台的售貨攤買了一兜熱包子、兩根紅腸、一瓶啤酒。他剛要上車,在站台上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這個人也是下車買東西的。
天河興貿公司。
「是我。」
就在這時,從陽台的門外衝進一個人來,手上好像持著一支手槍,並大聲喝道:「不準動!」
「一定是這個人想找一個景色優美的地方去死吧。」
下午,丁傑登上了去邊城的火車。
「這就對了。」趙廣淳笑了。
丁傑坐的是三號車廂read.99csw•com,這一節都是軟卧。丁傑買的是下鋪,過了一會兒,他有些睏倦了,便從旅行包中找出一本雜誌,隨便看看消磨時間,看了一篇他有些困了,便倒在卧鋪上睡著了。
「我不吃,你別熱了。」李梅用手絹擦著淚。
「是的,七年前這個人是找過張義,張義失蹤后就再也沒見這個人來過。我想,那次張義下鄉,可能坐的就是馮廣元的車,馮廣元途中將張義害死了,搶了張義的錢財后怕暴露就外逃了,躲了幾年後覺得風頭已過,就又回到小城。馮廣元戴的梅花形圖案的金戒指就是張義的。這一段,也許他發現我注意上了他,就故意加害於我。但是,我覺得他的背後可能還有人。」丁傑說。
火車又開動了。丁傑想,賈志海坐的也是軟卧,而日,到哈爾濱沒有下車,他也去邊城?不想了,人家有人家的業務,天南地北的奔波是正常的。
出了檢票口,有人來接賈志海,是一位中年人,他們上了等在站前的一輛紅色轎車。
還有一個小時就到邊城了。丁傑想喝茶,但水壺沒水了,他拿起水壺到三號車廂與二號車廂連接處的水房去打水。突然,他看到一個人的背影,是賈志海剛從水房打完水。看樣子他也是去邊城。
「趙總,謝謝你了。下次再有什麼事,我當然第一個要找的就是你趙總。」丁傑站起身來說。
「有什麼可怕的,謀害我的人已死了。」
「你怎麼知道的,他是誰呀?」
李梅坐在沙發上「哇哇」地哭起來。「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是不是公安局的人欺負你了?如果是這樣,我找他們去!」賈志海有些激動。
第五天,丁傑將五百噸大豆發往小城,這夜,他和江濤在邊城再住一夜也就可回去了。江濤的心一直是緊張的,這夜,也是關鍵的一夜,謀害丁傑的人如計劃在邊城殺丁傑,這也是最後的機會,然而有江濤保護,兇手難以有下手的機會。在睡覺之前,江濤對旅館內外已巡視了一番,沒有發現可疑人。但這兩天在旅館外有一個約七十多歲的老頭擺地攤,賣前蘇聯郵票和刀具、望遠鏡等物品,每天都是很晚才收攤。據旅館人員說,以前九_九_藏_書也有人在旅館門前擺地攤,但後來被工商的清理走了,這個老頭以前沒見過。江濤曾以要買東西詢問這個老頭,老頭不多說話,只是告訴你他所賣物品的價格。
「我現在也不清楚,不過很快就會知道的。」
丁傑發現賈志海上了二號軟卧車廂。
「別說了,我不吃了。」
入夜,丁傑很快睡著了。雖然是房門、陽台門緊閉,江濤仍是不敢大意。這是在邊城的最後一夜,熬到天亮也就沒有什麼事了。可到了下半夜,江濤有些挺不住了,不知不覺地睡著了,隱隱約約聽到陽台上有動靜,有人在撥動陽台門的插銷。門開了,本是悶熱的房間,刮進一股涼風,一條黑影手持一把尖刀直逼江濤。他感到胸前一股涼風,看到一把尖刀就要扎向他的胸膛,他快速地滾到床下,尖刀從他身邊滑過扎在床上。江濤在地板上一個鯉魚打挺,乘夜中的黑影拔刀之際,一拳向黑影打去。黑影也不示弱,回身一腳將江濤踢倒。這時,丁傑被響動驚醒,立即拉亮電燈。江濤看到要殺他的正是這兩天晚上在旅館附近擺地攤的老頭。老頭很是驚慌,扔出一隻茶碗將電燈打碎,室內又是一片漆黑。江濤伸手向老頭抓去,抓到了一張臉,臉皮被抓掉了。黑影沖向陽台,順著陽台邊掛的一條繩索滑下去。江濤從枕頭底下抽出手槍,奔向陽台,但陽台下已無任何人影。
「這是陳隊長安排的,我一路都在保護你。剛才晚了一步,沒有抓到蒙面人。不過,他的目的沒達到,遲早還會出現。」江濤邊說邊將手槍放在口袋裡。
丁傑到南區一家小旅館住下后,到外面吃了點東西,回二樓的房間洗了個澡,閂上房門倒在床上睡著了。
「什麼事?」
「你放心吧。慢走。」
蒙面人抓起一隻水杯扔過去,陽台門口的人本能地一側身,水杯打在門框上碎了。蒙面人從房門逃出,敏捷地從走廊窗口跳出,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哦,有這事。」
「我現在還想不出來。以前是發現馮廣元與張義的失蹤有關被他追殺,但馮廣元已死。這伙是什麼人,為什麼非追著我不放呢?」丁傑有些迷惑。
「你住在哪兒呢?」丁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