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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瑩城之行

第二十章 瑩城之行

「有香皂、牙膏、牙刷吧?」陳漢雄問。
丁傑放下電話,發現遠處的另一個電話亭也有一個人在打電話,這個人好像在注視著丁傑。丁傑向商場走去,這個人放下電話,也向商場方向走去。丁傑覺得似乎在哪兒見過這個身影。他想起來了,這個人以前曾去過他們公司。此人三十多歲,中等身材。這個人也發現丁傑在注視他,便走入商場附近的另一家商店。丁傑有意地離開商場門前向另一個方向走去,那個人從附近的商店出來,在遠處跟著丁傑。丁傑不知跟蹤他的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跟蹤他呢。如果是陳漢雄派來的事先會告訴他,但此人行動有些詭秘,不像是陳漢雄派來的人。
陳漢雄點點頭,端起酒杯對王少和說:「給你添麻煩了,來,敬你一杯。」
「原是瑩城個體計程車司機,後來聽說和趙總也去了他們那邊了。」
「這個公司是哪兒的,是不是小城的什麼興貿公司?」
第二天,陳漢雄和江濤、白雪在當地刑警林東的配合下,進行調查走訪工作。當地住戶都不知道十年前的天河興貿公司辦事處。林東又與各管區的一些民警聯繫,對原在這裏的辦事處展開調查。
「這麼說,他們在這裏開辦事處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時我在前街開飯店,後來才買了現在這個房子。」
「他的表弟?」
「你說說我聽聽。」
「我聽經貿委的人說的。」
趙菲菲能去哪兒呢?她在這個城中有幾位親屬,陳漢雄他們將她的親屬都查到,仍未發現她的蹤跡。
「這個人多大歲數?」
「我過來快二十年了,一直沒離開這個城市,因老婆是這裏的人,只好在這裏紮根了。」王少和說。
「我看有這個可能。」江濤說。
「辦事處的幾個人和這裏的誰有來往?」
「這我不知道,只是看到他來過兩次。」
陳漢雄邊付錢邊問:「買賣挺好吧?」
「每年都來幾次。只是今年春天來過後,至今沒來。他來電話說他這一段公司業務忙一些。」
「現在她突然消失,一定是小城的趙廣淳發現了我們的行蹤或感到事情不好,給趙菲菲通了信。要不一個好端端的公司她為什麼不開了?一定是躲起來了。我看,她一定是去了邊城。」白雪說。
「看你說的,你和我侄兒王炳貴是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呀。」
「老人家,謝謝你了。」陳漢雄和江濤走出了小商店。
「我不知道他的姓名,趙廣淳讓我叫他表弟就行了。」
「這麼說趙廣淳有問題了?」
「還有一件重要的事。經我暗中調查,從一位過去給我們出過車的老司機那裡得知,在青蓮山上弔死亡的馮廣元在七年前與趙廣淳就熟悉,他幾次坐過他的車,我還聽說,趙在三河鎮不知與誰有來往,他在以前曾去過三河鎮。」丁傑說。
「你們有沒有想過,他有可能就是在你們這裏失蹤的賀維?」
「他是計程車司機?」
「一米七三左右的個子,很壯實,普通人,看不出什麼特殊的特徵。對,我聽趙經理叫他什麼東子。姓什麼沒問過。」
「我們去銀行查過,據幾家銀行說,來取款的人的確是賀維。取款的日期我們都有記錄,並有原取款憑證的複印件。經我們調查,趙廣淳是在賀維攜款逃跑兩天後來瑩城的。我們也曾到吉林賀維的原籍去追捕賀維,那裡的人們說好多年九九藏書沒見到賀維了。後來,我們還發了協查通報,最後也沒有結果。」
「正在辦護照和簽證,下月初吧,距現在還有十天,也就是下月二號。」
「你反映的這個情況非常重要,我們會安排調查的。你要注意安全。還要注意趙廣淳。」
「很好,還是改革開放的政策好,要不我怎能到這兒來做買賣。小城這幾年變化大吧,我的侄兒王炳貴怎樣了?」
「趙菲菲,你應該說實話了。即使你原來不知他人給你這麼多錢的來路,但知情不報,包庇犯罪也要受到法律的懲罰的。我們還要給你機會,讓你講真話,對我們的調查予以配合。你現在唯一的出路是相信我們,依靠我們。」
「沒有,以後一直沒見到,我想他們是回小城了。」
盛情難卻,陳漢雄只好和王少和喝幾杯,並乘機向王少和了解點以前的事。
「不知道。」
「別的不知道了。」
趙菲菲不語。
「開始我一個也不認識。只是有一天,一個胖胖乎乎的男人和一個嬌艷而且比他歲數小得多的女人來到我的飯店,他倆要了一個包間,要些上等酒菜。席間閑談中,我聽那個男人說他是什麼公司的副總經理兼這裏一個辦事處的主任。那女的叫那個男人大哥,那個男人叫那個女的本家妹子,並答應給她幾十萬元錢。後來又聽那個男人說他在小城怎麼能耐。我想,這個男人一定是小城人,本想和他攀老鄉,但人家是男女私情誰願去討那人閑。這兩人在這兒待到深夜才走。可是,事隔不久的一個晚上,我的飯店來了兩位年輕男子,他們在喝酒閑談中說到他們是小城人,並在這開了一個辦事處。我湊過去和他倆閑談,得知他們一個叫賀維,一個叫張義。我告訴他們我原也是小城人,讓他們想喝酒時就來我這個飯店。我想到前一段來我這裏的胖男人,便問他們,你們主任是不是一個胖子,個不太高。他們說是,姓趙。他倆問我怎麼知道的,我沒好意思將他帶一個女人來我這裏的情況說出來,只說我去過他們的辦事處,在那裡見過他。他們也沒深問,這事就過去了。以後,賀維自己來過幾次,我問他,你們辦事處的人呢?他說,那個趙主任太忙了,很少待在辦事處,他只好自己出來找些酒喝。後來,這個賀維不知什麼原因一直沒來我這兒,別人也沒來過。再後來,我到他們的辦事處去,卻發現他們的辦事處黃了。三年後,我的飯店搬到現在這個地方。一天晚上,我發現那個趙主任和那個妖艷的小女子又來我這個飯店,他們還是要了一個包間,要些好菜,待到深夜。他們談些什麼我沒有聽見。再以後,就沒有小城的人來了。不過,我在城中偶爾遇到過那個女人,她仍是那樣美貌,穿戴闊氣,像個富家的小姐,她好像住在城南河邊一帶。」
這時,遠處開來了一輛警車,那個人轉身鑽進了附近的商場。丁傑見警車停在商場門口,知道這輛警車是來接他的,便走向警車。丁傑上了車,向江濤說了剛才有人跟蹤他的事。
「難得遇到家鄉人,我給你們做幾個菜。你們好好喝幾杯吧,我一會兒也來陪你們。」
「這酒怎樣?」王少和幾杯下肚后很是高興。
「不行,你們到這兒就聽我的吧。」
「好,我們聽你的。」
「祝你買賣興九-九-藏-書隆了。」陳漢雄說著讚美的話,然後又問老闆:「你在這兒開十多年店了,我向你打聽個人。」
「我問你,你開公司的錢是哪來的,你原在瑩城那所豪華住宅是哪來的,你現在住的房子又是哪來的?」
陳漢雄思慮片刻,對丁傑說:「你反映的情況很重要。時間緊迫,我們在十天內一定要查清此案。如果案件真的與趙廣淳有關,他是絕對走不出國門的。」
「是這樣?」
「據我們調查。你的親屬都不和你來往,誰會一下子借你這麼多錢?如果你能說出名來,我們立即去調查。」
「這個人長得什麼樣?」
「中等個,中等體型,三十多歲。這個人我曾在公司見過。」丁傑說。
深夜,他們四人來到一家餐館。陳漢雄要了兩個菜,幾瓶啤酒。老闆是位五十多歲的胖子,陳漢雄覺得有些面熟,正在端詳老闆時,對方卻對陳漢雄說話了:「你是秋原人吧?」
「是的。」
「我希望你講真話,否則要負法律責任的。你現在還很年輕,今後生活的路還很長,不要現在就徹底毀了自己。如果是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參与了一些事情,只要與政府配合,即使是犯了罪,我們也會寬大你的。你好好考慮一下吧。」陳漢雄說。
「他們辦事處有一個叫賀維的人你認識嗎?」
「我沒有做任何違法的事,我開公司,也是正常投資,工商、稅務都有批文,也又不偷稅漏稅。現在公司形勢不好,我轉租出去也是正常的事。」
「那個公司的其他人呢?」
趙菲菲擦著淚說,她與趙廣淳相識在80年代末,有一天晚上,她在一家酒店唱歌,一個三十多歲的胖乎乎的男子和幾個人來到這家酒店。酒足飯飽后,那個胖乎乎的男子開始點歌,後來又要與趙菲菲合唱兩曲,一首是《敖包相會》,一首是黃梅戲天仙配選段《夫妻雙雙把家還》,唱罷歌曲,他又邀請趙菲菲跳舞,事後給了趙菲菲一千元小費。後來,這個男人又多次來這個酒店,每次都點歌,讓趙菲菲陪舞。多次接觸后,趙菲菲知道他叫趙廣淳,是一個公司辦事處的主任,漸漸地兩人的關係開始曖昧。趙廣淳發誓,只要趙菲菲願意跟著他,他將給趙菲菲所要的一切。趙給她買了一處住宅,從此與趙菲菲同居了。但是,趙菲菲並不想總這樣在一個窩中過著寄生蟲的生活,她平時愛好打扮,更盼望有一天自己能開一家專門經銷高檔化妝品的公司,她手頭有十幾萬元,她請求趙廣淳給以資助。趙同意了,說是他們共同開這家公司,並給她租房子和購貨一下子投資二十多萬元。趙廣淳說,如果能賺錢,每年分給趙一些,如果不賺錢賠錢由他來承擔。從此,趙菲菲以身相許,開了這家公司,趙廣淳時常來看她,還答應她,他再在小城當幾年總經理,撈個幾百萬就不幹了,並與現在的老婆離婚,然後在小城與趙菲菲共享同樂,趙菲菲一直在這裏等著他。自天河興貿公司在瑩城的辦事處黃了之後,趙廣淳每年都要幾次來瑩城,後來趙菲菲也幾次偷偷地來秋原小城,躲在趙廣淳給她安排的一棟別墅中,因小城並不小,趙菲菲辨別不出她住的是什麼地方,只是發現她周圍都是同樣的房子,也不知她住的房子是誰的。大約一個多月前,趙廣淳從小城來了電話,說他暫時九*九*藏*書遇到點麻煩,讓趙菲菲將公司的貨低價處理后,房子轉租出去,然後到邊城躲一段。
「你說那個辦事處呀?十年前就黃了。你說那個賀維,有三十來歲,一米七八的個頭,較瘦,他以前常來我這兒買東西。後來聽說他帶幾百萬公款逃走了。年輕人,怎麼這麼貪錢呀?這是犯罪呀,叫公安抓到不得槍斃呀。」老闆說。
「是呀,你怎麼認識我呀?」陳漢雄感到驚訝。
「陳隊長,凈聽我瞎扯了。來,喝一杯。這位女警官,喝點汽水當酒吧。用我們家鄉的話說,只要感情有,喝水也可能當白酒。」王少和舉起酒杯。「對,我們老鄉共同喝一杯。」陳漢雄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叫你說對了,已留十多年了。你們來幾天?一定是為了公事吧?」王少和才想到問陳漢雄到這裏的來意。
「我向親屬借的。」趙菲菲仍在狡辯。
「有十多年了。」
審訊完趙菲菲,陳漢雄將此情況向劉天林作了彙報。劉天林認為此情況非常重要,但沒有直接的證據,現在仍不能傳訊趙廣淳,以免打草驚蛇,使下一步工作的開展更加困難。他要求陳漢雄和江濤處理完北邊的事,儘快趕回小城。
「不知道,沒聽人說過。」
「有三十來歲,高個,有些瘦。」
「不認識。」
「是呀。」
「據說原也是小城人,後到瑩城開計程車,但我就見那人一次面,以後再也沒見到過。」
「這個人長什麼樣?」江濤問。
「好像是,趙廣淳在瑩城可能是經常坐他的車。」
「什麼時間走?」
林東陪著陳漢雄和江濤、白雪,在當地派出所的協助下,終於查到了趙姑娘的線索。趙姑娘叫趙菲菲,是邊城人,至今未婚,但非常富有。他們還了解到趙姑娘的身世和很多經歷。陳漢雄和江濤、白雪都很興奮。今天天空晴朗,他們的心情也非常好,彷彿看到勝利的陽光。
「你說對了,就是這個公司。」
「不瞞你說,我們在查一起多年懸案,我們懷疑這起案子與一個公司有關,這個公司曾在這裏開了一個辦事處,這是十年前的事了。」
「這麼說你認識這個辦事處的人?」
趙菲菲哭了,哭得很傷心。過了一會兒,她說道:「那個公司不僅是他給我的錢,還有我自己的十多萬元錢。我不知道趙廣淳犯了什麼事,現在我說真話。」
「你叫趙菲菲?」陳漢雄問。
「他要去美國?」
「你知道趙廣淳都有什麼違法犯罪的事?」
當晚,陳漢雄將丁傑反映的情況向劉天林作了彙報。劉天林指示,他將組織警力在小城調查那個自稱是賈志海的人,讓陳漢雄和江濤、白雪立即到北部的幾個城市去調查,主要目的地仍放在瑩城,無論有多大困難,也要獲取到趙廣淳犯罪的證據。
第二天,陳漢雄早早地將江濤叫起來,走出旅館,來到天河興貿公司辦事處的原址。對面有一家個體商店,陳漢雄決定去買香皂和牙膏牙刷等物,順便向這家店主了解點情況。
「我們想到過,並與你們小城原在這裏的辦事處主任趙廣淳通了電話,說了此人的體貌特徵和衣著,他說,這個人從體態和衣著上看絕對不是賀維。」
「小城變化大,一年一變化,樓房越蓋越多,也越蓋越高,招商引資,一些外國的企業都來小城投資了,有時間你還是回去看看吧。你的侄兒王炳read.99csw.com貴和我們常打交道,他現在是小城建委的副主任了。」
「不知道。」
「他表弟叫什麼?」
趙廣淳在這裏還有個表弟?這個表弟是誰呢?是不是開車殺死馮廣元的並指使黃新安和趙堅綁架李梅的那個人?在邊城想謀殺丁傑的那個人和丁傑前天見到的那個人是不是也是這個人?陳漢雄向劉天林報告了這一情況,劉天林命令他們繼續調查,有什麼新的情況隨時報告。
「剛鑽進商場。」
「我見過一次面。趙廣淳的公司辦事處黃了之後,他和他表弟來過我的公司,晚上,我們三人在城南的雲鶴酒家吃的飯。」
「不認識。」
江濤想了想說:「我立即向陳隊長報告此事,我們調轉車頭到商場去找這個人。」
「那以後你沒有見到他了?」
「也不認識。我沒有去過他們的辦事處,我們是在絕密的情況下交往,除他表弟知道我們的事外,其他任何人也不知道。我想,小城的人無人知道我們的事。」
「是的。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趙菲菲坐在沙發上,面目有些蒼白,但人長得的確是美麗,她穿一套青白色的衣裙,手上戴著一枚鑲藍寶石的金戒指,手腕上戴一副翠綠的玉鐲,脖子上戴一條白金帶紅寶石墜的項鏈。
回到刑警隊,陳漢雄將丁傑請到辦公室,白雪為丁傑倒了一杯水。丁傑坐在沙發上說:「根據你的安排,我一直在注意我們公司的各種動向。近期,我發現我們的趙經理有些反常。馮廣元被殺后,我發現他幾次向外打電話,不知在安排什麼事。他還多次跑經貿委,說要和高主任參加什麼團去美國考察,這個時候他要出去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他常來你這裏嗎?」
陳漢雄也想起來了:「啊,你是小城東區王炳貴的二叔王少和。想不到你在這兒開飯店。」
「還可以。」
「對這個辦事處和辦事處的人,你還知道點什麼?」
「有個姓趙的總經理常在這兒待著,還有他的表弟也常來找他。」
「好,少說也有十年了吧?」陳漢雄問。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一年我回小城秋原探親,在公共汽車上被人搶去三千元錢,是你破的案。你姓陳。」
陳漢雄認真地聽著。王少和說的情況非常重要,他說的那個女人肯定就是張義日記中說的那個趙姑娘,找到這個趙姑娘,也許能解開很多謎。
陳漢雄他們找到趙菲菲的豪華住宅,但此住宅在三年前就叫趙菲菲賣了。
「在這裏的辦事處有二百多萬元現款被人提走了,你知道這事嗎?」
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陳漢雄一行到了瑩城。天已暗下來,馬路邊的路燈和一些樓房的霓虹燈逐漸地亮起來,夜裡的瑩城更加美麗了。
「你認識趙廣淳的表弟吧?」陳漢雄問。
這家商店的老闆是個六十多歲的老漢,見陳漢雄和江濤來到他的店,很是熱情:「先生,買點什麼?」
「我們還不能最後認定。也許這個人真的不是賀維。我們明天去查一查銀行辦事處原在這裏的存款情況。如果被害人是賀維,他提出的二百多萬元現款已被他人搶走了。」
「我不知道,他說他很有錢,他的錢都是他自己開公司賺的,沒有公家的錢。」
「還有一個叫張義的人你認識嗎?」
「叫什麼?」
商場內,顧客熙熙攘攘,好不熱鬧。一樓是煙酒糖茶、水果食品等。江濤他九*九*藏*書們無心顧及這些琳琅滿目的商品,一心想著他們要找的人。他們在一樓巡查一遍,根本就沒發現那個人的身影。他倆又從二樓查到八樓,也沒見到那個人。
「看來,陳隊長是個豪爽的人,我就願和這樣的人相處。」王少和為陳漢雄又倒了一杯酒。
「以後是否又見過那個賀維和張義?」
「我有一個朋友叫賀維不知你認不認識。十年前我來你們這地方找過他,他就住在你對面的樓,他是小城一個公司的辦事處職員。可昨天我倆來你們這裏辦事,順便想看看他,誰知你對面的辦事處已改其他商業門點了,我的朋友賀維不知哪兒去了。」陳漢雄說。
「不可能吧?我們既然找你就掌握了充分的證據,否則也不會找你。你家在邊城,你的父母原都是工人,你十七歲時,你的父母離婚,從此無人管你,你失學了,先是在哈爾濱一家酒店當服務員,后又在一家歌廳當歌手,再後來你到瑩城的一家酒店當歌手,憑你僅四年的光景,而且是初人社會,賺個幾萬或十幾萬也有可能,但你現住的住宅就要花去二十萬或三十萬,開公司又要用上二十萬,如果沒有人資助你,你是無能為力的。」
「沒有事也不會到處找你了。你認識小城的趙廣淳嗎?」
「他是哪兒的人?」
丁傑是在一個公用電話亭給陳漢雄打來的電話,說有重要情況向陳漢雄報告。陳漢雄讓丁傑在公用電話亭附近的北市商場門前等著,他派江濤開車去接他。
老闆給陳漢雄拿完東西,算了算說:「總計十一元零三毛。」
「有,這裡有好幾種看你要哪種。」老闆將櫃檯中的貨物指給陳漢雄。陳漢雄看著櫃檯中的貨,指給老闆說:「要這個,再要這兩個。有指甲剪刀吧?拿一把指甲刀。再拿一條那邊的毛巾。多少錢?」
「她是否去了邊城?」陳漢雄在分析著。
「你說的這個人的體貌和我們要找的一個人很相像。這個人去哪兒了?」
這期間,陳漢雄對那年張義說的無名屍進行了調查。林東說,那年他剛到刑警隊,是他和刑警隊長徐翰辦的此案。屍體被發現時已在一片樹林中放了兩個多月,身穿一件破棉襖。他們開始懷疑這是一起謀殺案,但是只在死者面部發現些模糊的外傷,不是致命傷,因此分析是這個人自己摔破的。從法醫檢驗鑒定結論看,這個人死前喝了很多酒,初步認定是酒精中毒而死,但也懷疑是食物中毒。當時,這個人的衣兜內沒發現任何財物,也無身份證明。他們通過電視、廣播和協查通報等發布啟事,至今也無人來認屍。他們猜測,死者可能是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將屍體在火葬廠存放一段時間后才火化。
很快,王少和讓廚房做了幾個好菜端了上來,並拿出一瓶老白乾說:「這是一瓶陳年老酒,我現在就陪你們喝幾杯。」
「住宅是我自己的錢買的,公司也是我自己投的資。」
「有一年冬天,城外發現一具無名男屍你知道嗎?」
「這孩子還有點出息。」
「哪裡的熱土都養人呀。只要生活習慣了,在哪兒都一樣。買賣怎麼樣?」
「你忙你的吧,我們隨便吃點什麼就行。」
「你在這兒開多少年商店了?」
陳漢雄和江濤、白雪來到邊城公安局,在邊城警方的協助下,終於找到了趙菲菲。她被傳訊到當地的刑警隊,陳漢雄對她進行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