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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難民營 第六節

第九章 難民營

第六節

他是在美軍轟炸最激烈的時候赴任,直到美軍停止轟炸,決定撤退,開始內戰化時才回國。
一個禮拜前,在大拉特地區下落不明,擔心會不會是被解放陣線抓走的太陽建設公司職員金子耕作先生等四人,已證實平安無事。
果然不出所料,金子耕作的名字也在名冊裏面。
「金子耕作先生後來怎樣?我知道他辭掉太陽建設公司的工作,你知道他何以要辭職的原因嗎?」
十津川這麼說罷,立刻站起來。
金子耕作為了水庫工程,從一九六七年到一九六九年,在西貢住了三年。
「他曾一度失蹤過,是在六九年的八月,由於聽說他前往解放陣線地區,所以我們以為他被解放陣線的人抓走——」
「那兩個人是被游擊隊放置的塑料炸彈炸死的,雖然解放陣線有加以警吿,可是,由於我們不加以理會,才會造成那兩個人被炸死。」
「此外,我們還不知道福岡的村田夫婦、名古屋的坪井夫婦以及仙台的岩井夫婦為什麼會為了要協助越九*九*藏*書南難民,而在北海道做出那些事情?理由我們還不知道。」
「對於在這裏出現的一條清這個人,我認為有加以調查的必要。」十津川小聲向同行的龜井刑警這麼說。
「我們知道村田關心越南,因為他在F大教戰後外交史,當然會關心中南半島的問題,還有,由於攝影員坪井夫婦出版《一九七〇年·西貢》的寫|真集,當然也關心越南難民問題。」
「知道被派去那裡的員工的姓名嗎?」
十津川等人跟營業部長見面。
「發生那個事件后,他立刻回國,雖然大家都認為他在公司里很有前途,可是,不久以後,他突然出辭呈,事後才知道他跟仙台某地主的女兒結婚,是入贅女婿,聽說是相親結婚的,其他就不知道了。」
「六九年被註明『下落不明』,后又被註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十津川和龜井刑警抵達位於京橋的太陽建設公司總社時,已是下午四點多。
「至今我們還是無法從村田的口中得知任何事情。」
八月十二日西貢電https://read•99csw.com
「日本攝影員?」
龜井刑警這麼說罷,十津川搖著頭說:「我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有沒有跟金子耕作一起搭乘吉普車的其他三人的消息?」
岡本從背後的柜子里拿出一冊文件給十津川看。
「那座水庫不是只完成八成嗎?」
「是的,那個男子一句話也不說。」
十津川這麼喃喃自語后,眼睛突然亮出光彩。
「我想起一件事情,現在我們就去太陽建設公司總社走一趟。」
「是發生在東京的那兩件殺人事件。」
十津川這麼一問,岡本搖著頭說:「是否在革命動亂時死去、或是逃往國外、或是現在還住在由西貢改名的胡志明市?目前全然不知道。」
遞交給十津川等人的名片上印著岡本琢也,剛從美國回來,年約五十二、三歲,皮膚黝黑。
「知道那個攝影員的名字嗎?」
他感到很滿意,因為他已知道岩田(金子)耕作和坪井保夫、村田拓二等三人的關係,也知道他們跟越南的關九_九_藏_書係。
「不是嗎?」
「他的太太呢?目前應該在福岡市內的醫院住院。」
「有一張當時的新聞剪報,應該是夾在最後面。」
「啊!是西貢近郊的水庫工程嗎?」岡本點著頭說。「我們從這件事學習到對政情不安國家的援助,必須非常謹慎才行。」
「因此,金子耕作很有可能去過越南。」
「後來我們知道他用吉普車載著日本攝影員在參觀途中觸到地雷受傷,被住在附近的越南人所救,失蹤的那段期間,就是在那個越南人家裡療傷。」
這對越南夫婦是越南銀行的副經理,名叫溫泰·魯翁,四人就在西貢市內這對夫婦家接受悉心的照顧。
其中也有被註明死亡的員工。
「是的。由於他人很好,所以我想多半是那個攝影員向他說,想看看解放陣線地區,他才會帶他去參觀。」
「是的。成為岩井年志子的夫婿以前是姓金子,畢業於東京K工大土木科。」
「在越南戰爭最激烈的時候,也是開始引發越南內戰的時候,有一家日九*九*藏*書本建設公司在西貢附近興建水庫,資金是由日本政府提供,那家公司的確是太陽建設公司。」
「是的。在建設公司里,是前五名的大公司。」
「由於不是本公司的員工,所以不知道,福岡F大的那兩人,你們可以向學校打聽。」
「以後就交由北海道警去處理好了。」
「是吧。雖然八月放暑假,可是,大學的老師為了做硏究,前往內戰的越南,是很平常的事情。」十津川微笑著說。
「太陽建設公司——」
「岩井是東京人吧?」
「是太陽建設公司。」
「由於有名冊,所以知道。」
這四個人是攝影員坪井保夫先生(三十二歲)、在福岡F大研究戰後外交史的村田拓二先生(三十五歲)、同在F大研究東南亞內戰和革命的一條請先生(三十五歲)和金子先生。這四個人搭乘著由為了興建水庫,於三年前赴任的金子先生所駕駛的吉普車,來到大拉特地區時不幸觸到地雷,車子被炸毀,四人被彈到地面,身受重傷,無法走動。這一帶白天是政府軍管轄,夜晚是解放陣線支配的地區,是危險地帶,剛好被開車路過的越南夫婦所救,四個人就在那家接受治療,一直到今天。九*九*藏*書
「之後在東京的建設公司任職?」
上面寫著從事西貢近郊水庫建設的職員名冊和年度。
龜井刑警一面在十津川後面追趕著,一面問:「太陽建設公司怎麼啦?」
「已拜託過福岡縣警去問他的太太,可是,聽說她一句話也不說,就如同村田一樣,她好像也有所覺悟。」
「知道這對銀行副經理夫婦後來怎樣嗎?」
岡本說罷,十津川翻到最後面一看,果然夾了一張剪報。
「是的。因為從那時起,解放陣線的游擊隊活動非常激烈,被派去那裡的本公司員工,雖然是在政府軍保護下興建水庫,可是,還是被游擊隊爆破好幾次,不久,就進入內戰,水庫的工程也就不可能再進行下去,不過,公司的員工還是在那裡留了一段時間,因為想等戰爭一結束,馬上繼續興建。」
「怎麼啦?」
「如果是太陽建設公司,那是一家大公司呀!」
「這件事我也有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