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出來的時候就多了五萬英鎊的蘇格蘭威士忌還有煙是吧。有人干過這種事兒了。」羅根說。

「都會。」

剛在桌前坐穩，門就敲響了。他的副手，費格思·格蘭特探員走了進來。格蘭特是一位駐印陸軍上校的小兒子，先後就讀於溫徹斯特公學和亨頓警察學院，可謂能給警隊帶來變革的新鮮血液之一。況且，他跟羅根相處得一直很不錯。

「有一些。」格蘭特說，「加瓦爾德有個弟弟，正因為他的死在那兒哭天搶地呢。他要這位墨菲朋友一命償一命。」

羅根抬手不讓他說話：「費格思，我簽兩份文件，喝杯咖啡，可就打算回去睡覺啦。昨天晚上真是折騰壞了。」

格蘭特給他逐一講了，聽完羅根皺眉道：「一輛軍用卡車、一輛吉hｔtｐs://rｅad.９9cｓw.ｃｏｍ普，還有軍綠色的油漆·他要這些東西到底想幹什麼？」

羅根點了點頭：「那我們得看看能不能讓他對我們有所求了。因為什麼事情鬧起來的？」

羅根一邊思索，一邊踱到窗前。窗外已是一片秋光，霧氣自泰晤士河瀰漫過來，四散在屋檐周圍；楓樹的枝葉上瀝瀝地墜下雨滴。

羅根盯著他，說道：「那還真有點兒意思了。這是愛爾蘭共和軍處理背信棄義者的標準手法。」左手裡的火柴燒盡了，灼到了他的手指。他連忙甩掉，嘴上罵了一句，又道，「這人叫什麼？這個愛爾蘭人？」

「那麼說來，墨菲也是個想跟風作案的傢伙嘍·長官，你是這麼覺得嗎？」

「叫墨菲，長官。」

「九九藏書那我們就針對這個案子開始訊問了。所有常規渠道都動起來。都柏林方面的政治保安處也是，自從去年共和軍的人把奧布萊恩警長槍殺了之後，他們就更對這些人恨之入骨了。自己人遇到這種事兒，誰都會尤其難過的。」

「我明白，長官。」格蘭特說，「不過伯明翰市警察局那邊送過來一份不太尋常的報告。我估計你可能會感興趣。」

「是個典型的愛爾蘭名字。還有什麼線索嗎？」

「你是說我個人會感興趣，還是愛爾蘭科都會感興趣？」

羅根站起身，走到窗邊：「不對，我覺得不一定。說服力還不夠。眼下他們也並不太活躍啊，要想搞這種動作，他們的能量還不夠，這你清楚。」他又踱回桌前，「我們已經給英格九九藏書蘭這邊的愛爾蘭共和軍來了一下要命的；愛爾蘭那邊呢，德·華里拉已經把他們的大部分人都給扔到卡拉平原上關起來了。」他搖著頭說，「在這種境地下搞這種行動，沒道理啊。加瓦爾德的弟弟怎麼說？」

「長官，你聽說過一個叫加瓦爾德的人嗎？」

四十五歲的傑克·羅根，當警察已經差不多四分之一個世紀了。在這種三班倒不分晝夜的體制下幹了這麼久，攪擾了無數街坊四鄰。不過，他常常跟自己的妻子說，當警察的本來就是這個命，得罪鄰里更是可想而知的事情了。

「他覺得墨菲似乎在組織一起針對軍人後勤服務社庫存的搶劫。你聽說過這類的事情吧？打扮成軍人，搞輛軍車開進去。」

「他右膝蓋中了一槍，一個愛爾蘭人乾的。九九藏書」

他轉身說：「有一點，我可不想讓伯明翰那邊的人把這事兒給搞砸了。由你本人接手吧。去車庫要一輛車，今天就到那兒去。這些文件你都帶著，照片啊什麼的。所有能夠掌握的愛爾蘭共和軍成員的資料。也許加瓦爾德能替我們指認出這個人來。」

「好吧，長官，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如果沒有朝著膝蓋的一槍，倒還說得過去。但這種手法是典型的愛爾蘭共和軍。不對，我有種很不好的感覺。費格思，我想這事兒應該沒那麼簡單。」

「也許是想去偷襲軍營吧，長官，想去搞點兒武器來。」

羅根的動作一滯，「你是說本·加瓦爾德嗎？這傢伙興風作浪好幾年了。整個英格蘭中部地區他是一霸。」

「他今天早上死了。死因是槍傷引起的壞疽。送ｒｅａd•9９csw.ｃｏｍ到醫院太晚了。」

十一月二日星期二的九點半，他走進自己在蘇格蘭場的辦公室。照理說，他完全可以不用來的。才在穆斯威爾山花了一整個晚上的時間審訊一個愛爾蘭幫派的成員，他完全有資格去睡上幾個小時。但是，在此之前還是需要處理掉一些內部事務。

「好吧，」羅根把椅子向後一推，掏出漏了洞的皮革煙葉袋子填好煙斗，「我實在沒心情自己讀，還是你講講吧。」

「沒錯，長官。」格蘭特說，「那我這就動身。」

「如果他不行呢，長官？」

羅根划著一根火柴：「倒是有不少人會覺得這是幾年來最大的好消息。但是跟我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