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吻了一下他的面頰，「我還期待著星期六見一見帕梅拉呢。」

「你今晚似乎相當『自便』吶。」維里克說。

「等一下，」維里克說，「他怎麼用10管上了Q呢？」

「我的上帝啊。確實，我倒是聽說了他在金斯林做演講了。」維里克驚道，「說實話，爵士，我真不知道你竟然認識丘吉爾先生。」

「兩百五十分，」喬安娜·格雷說，「算上皇家婚禮就是兩百九十分。」

「當然。」喬安娜·格雷說。

亨利爵士正背靠著火爐取暖，聞言笑說：「確實，菲利普。而且我的理由很充分。」這些話簡直是情不自禁地從他的嘴裏涌了出來，「完全沒理由瞞著你嘛，我現在就告訴你。」

她笑了，嘴唇輕觸過他的額頭：「好吧https://read.99csw.com，也許還有一件。」

「沒問題嗎？」

「當然，」他說，「太應該了。」他站起身，摸過拐杖說，「還是我送他回家吧，他這樣可不能開車了。」

「別瞎說，」她攙過他的胳膊，把他送到門口，「那你還得走回教堂內室去拿車。用不著。我送他就好了。」她幫他穿好大衣。

「當然不介意啦，親愛的。」她欣然道。

「不過你們必須保守秘密。」亨利爵士說，「他不離開，就不能讓村民們知道。他們最重視的就是這個。安全，肯定的嘛。怎麼小心都不過分。」

菲利普·維里克忿然搖頭道：「真差勁。我可弄不明白這種破玩法。」

「是的，周六我會去金斯林見他，然後有車接我們回九_九_藏_書來。」他打了一個嗝，趕緊放下杯子，「我說，失陪啦，感覺不太妙。」

她回去關了門。亨利爵士從樓下的盥洗室走出來，跌跌撞撞地摸向火爐邊上的椅子：「得走了，老妹妹。」

「我看看啊，我有一套皇家婚禮——這是四十分，還有一套主花色的順子。」

「我不認識他，」亨利爵士說，「事情是這樣的，他想安安靜靜地過個周末，作畫什麼的，然後再回到城裡去。他肯定聽說過斯塔德利莊園，誰能沒聽說過呢？那可是自從西班牙無敵艦隊時代就存在的莊園啊。唐寧街九*九*藏*書跟我聯繫上，問我能不能安排他住下，那我肯定是榮幸之至嘍。」

亨利·威洛比朗聲笑道：「孩子啊，這可是紳士的玩法，紙牌中的貴族。」他一躍而起，帶翻了椅子，於是連忙又扶正了它，「不介意我自便一下吧，喬安娜？」

他喝得太多，嘴裏含糊不清了。維里克說：「我估計他肯定會有很嚴密的防衛的。」

待他出門，維里克說：「這還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

與此同時在斯塔德利村，亨利·威洛比爵士正在喬安娜·格雷家中的起居室里，跟她還有維里克神父一起玩比齊克紙牌。他喝得有些過頭read.99csw.com了，情緒相當歡樂。

「怎麼不好呢？」他說，「要是你和菲利普我都信任不了，我還能信任誰呢？」他又對維里克說，「實際上，這個周六首相會來度周末。」

「當然。」維里克說。

「他真是太不省心了。」喬安娜說，「他應該一個字都不說的。可是有一次也是這種場合，他沒喝太多的時候，就跟我說過這件事。沒辦法，我只能管好自己的嘴巴了。」

他走到門口，又轉身回來，比了個「噓」的手勢：「出得我口，入得汝耳。」

「我之前不是解釋過了嘛，」喬安娜對他說，「在比齊克里，10確實要比Q大啊。」

「真的嗎，老妹妹？」他傻乎乎地抬頭看著她。

「才不是吶，」亨利爵士說，「他希望越不聲張越好。跟著他的只有三四個人。ｈｔtｐs://rｅａd•9９cｓｗ.ｃom等他來的時候，我會安排地方志願軍一個排的人手在莊子周圍警戒。就連他們都不知道任務目的到底是什麼，他們只會當成是演練。」

「我的天吶，這個老蠢驢。」喬安娜·格雷心下一凜，故意猶猶豫豫地說：「亨利，你覺得這樣好嗎？」

「真的嗎？」喬安娜問道。

他蹣跚著走進了夜色。她站在門口，聽著他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四下里悄然無聲，安靜得就好像她小時候生活的非洲草原。奇怪，多少年來她從來沒這樣想過。

「多少分？」維里克問道。

「別瞎說，」她說，「還有時間呢，再來一杯。」她朝著他的杯子里斟了二指高的蘇格蘭威士忌，坐在椅子的一隻扶手上，輕輕撫摸著他的脖子，「我跟你說，亨利，我想見一眼首相。沒有一件事能讓我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