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第九章 福之禍所依 4、水與火的纏綿

第九章 福之禍所依

4、水與火的纏綿

沒想車到怡情花園后,她突然看到了許少峰的車就在前面,她不由得輕輕地打了一聲喇叭,就緊追了去。
許少峰心裏一陣發毛,這姑奶奶,真是輕不得的重不得。他本來就有一肚子的委屈,卻要憋在心裏去哄她,如今做個男人也真是不容易,他只好將她攬在懷中讓她哭,等到她哭完了,再慢慢說好話吧。沒辦法,自己惹下的禍就自己來消除,這是誰也代替不了的。話說回來,如果你去找一個你的同齡人,或者比你大的老女人,那她絕不會像她這麼纏人,也絕對不讓你去哄,可是,你又不願意。男人差不多都是這德行,在外面一個個都顯得很高貴,在小女人面前又都這麼賤,放著好好的生活不去過,卻非要低三下四的求她似的,這到底又是為了個啥?
他正要起身,準備去卧室,她卻說:「少峰,你知道我剛才見誰了?」他說:「我哪裡知道你見誰了。」
他禁不住「哦」地叫了一聲,頓覺剛才的不快馬上化為烏有,就什麼也不想了,什麼也不顧了,只管雲里霧裡的飄搖,彷彿到了極樂世界。
「剛才看把你嚇死了,現在怎麼樣,不怕了吧?」他看著她的小嘴兒,一張一合很是乖巧,說話時,口中散發著輕柔的香甜,竟是那麼的醉人。即使他理智上怎麼想拒絕,身體卻拒絕不了,只有一種渴望,就安慰自己過一天算一天吧,便說:「你今天分外漂亮。」
他只好換了睡衣,躺在沙發上一邊抽煙一邊等著她,心裏卻在想,上帝為什麼造了這樣一個精靈,專讓她來勾我的魂,要是這樣下去,哪裡能分手?不行,再不能這樣下去了,等到工程招標時,把那項工程爭取過來交給她,也算是對她的一種報答,然後再提出來分手,這樣會更容易些。
許少峰聽了很不高興,也有點動氣地說:「什麼虛偽?難道我向你隱瞞過我的家庭背景嗎?難道我向你承諾過我要娶你嗎?你現在說這樣的話,好像我欺騙了你什麼似的。」
與林茹的第二次交鋒下來以後,她覺得她真的快要崩潰了,她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該怎麼辦?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從許少峰這裏得到安慰和精神上的支持,她想試探一下許少峰,問他有沒有離婚的可能?她實在有點支撐不下去了。
他抽完了煙,又等了一會兒,她才裹著一條浴巾走出了浴室。她的頭髮綰成了一個高高的髮髻,彷彿又像變了一個人兒,高雅、立體。裸|露的大腿光潔修長,非常性感迷人,他不由得在心裏暗想,妖精,真是妖精。
他一笑,她也跟著笑了起來,兩個人一笑,沙發也就跟著一陣陣顫抖了起來。他這才明白過來,不是圈子繞得太大了,主要是做工作的方式有點不對頭,這些話是坐下來面對面說的,不是把她摟在懷裡說的,路徑錯了,結果肯定不一樣。
陳思思搖了搖他說:「不嘛,我就是要你說。」許少峰就擰著她的鼻子https://read•99csw.com說:「小東西,我偏不說。」陳思思說:「不嘛,我就要你親口說,我愛你!」
許少峰這樣想著就來到了停車場,停車下來,正好看到那輛紅色的小車也停下了。這輛小紅車,曾經在他的眼裡,就像一團燃燒的火苗,每次看到它,都能牽動著他的心在跳動,都能調動起他所有的細胞和紅色的火苗一起燃燒。他不由自主地向紅色小車走去,卻突然看到那個他欲與之分手的人兒正從車上下來,就在她轉身的一剎那,頭髮剛好一甩,便甩起了一道美麗的弧,落定時,秀美自然,人也越發的娉娉婷婷,她向他走來,隨著步履的起落,長發便也跟著一抖一抖的,抖出了青春的旋律,也抖出了女人的魅力,這和t型台上的模特兒有什麼兩樣?我的天呀,這讓我怎麼與她分手,這不是要我的命么?
許少峰清楚,女人一旦小拳頭打著你說你壞的時候,說明她的氣已經消了,就趁機握住了她的小手兒說:「我的姑奶奶呀,我都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口裡怕化了,不知道怎麼疼你愛你,我哪敢氣你?」
陳思思也說:「是的,是你沒有欺騙我,是我自欺欺人,是我自作多情,誰讓我那麼賤?別人的男人出事了,當老婆的無動於衷,我卻皇上不急太監急,求爺爺告奶奶去找人開脫他,我犯得哪門子賤?哪怕付出多大的代價,付出多少情感,到了關鍵時候,他照樣選擇他的老婆,我算個什麼東西?我只不過是一件他穿破了的舊衣服,想扔就扔了。」陳思思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委屈,話還沒有說完,早就抽泣了起來。
陳思思說:「可是,我們都已經受了傷害,現在,要你在我和林茹之間做出選擇,你要選誰呢?」
生活有時候真是一報還一報,林茹在海邊與陳志剛浪漫的時候,陳思思與許少峰也纏綿到了一起。
陳思思說:「少峰,這是不是你希望我說的?」許少峰覺得有點煩,就應付說:「我真的怕你們都受傷害。」
陳思思突然大聲說:「虛偽!真虛偽!什麼手心手背都是肉,在你的心裏始終裝著你的妻子,你感情的砝碼始終傾斜在她的那邊,還說什麼手心手背都是肉,我算是看透了,什麼情呀愛的,都是假的!假的!」
自從她與許少峰的事兒被林茹知道后,陳思思越來越覺得事情不是她想象得那麼簡單,林茹根本沒有放棄許少峰的意思,而且還一步步想逼退她,這使她有點始料不及,更使她感到惶恐不安。她知道自己名不正言不順,由於底氣不足,在與林茹的交鋒中總有些力不從心,本來她就沒有多少道理,但是,為了說明她有道理,就不可避免的多了一些胡攪蠻纏的意味。
看著陳思思淚眼婆娑的樣子,許少峰就從紙巾盒中抽出兩張紙巾來遞給她。陳思思只管傷心的流淚,卻不接許少峰遞過來的紙巾,許少峰就https://read.99csw.com為她擦起了淚。剛擦完了,扔了紙巾,淚水又從她眼裡滾落了下來。許少峰又去擦。如此再三,許少峰就玩笑說:「沒想到你哭起來的時候還這麼美麗動人,尤其是眼睛,大大的,亮亮的,像明鏡一樣分外明亮清澈。」
許少峰心裏像蜂蜇一樣難受,聽了陳思思的一陣哭訴,他一下僵在了一邊。他一直覺得陳思思是一個很通情達理的女人,今天怎麼這麼衝動?是不是林茹今天找她說了什麼,積壓在胸中沒法排泄,今日正好有了機會,才這樣不管不顧的發泄一通?或者是聽到我要放棄她,受了刺|激,才這麼傷心?想起前些日子,她為自己付出的一切,不由得一陣愧疚,心裏很不是個滋味,再看她像個淚人兒一樣傷心,心就像刀割一樣難受。就想著不能再刺|激她了,先哄住她,再慢慢講道理。於是便放慢了語氣說:「來來來,坐下,坐下好好說嘛。」說著就伸手去拉陳思思。陳思思搖了搖身子,不肯讓他拉。許少峰就站起了身子,一把將她拉到了沙發上。
許少峰一聽,差點憋過氣去,這不是拿我開涮嗎,我怎麼能回答這樣的提問?想著,就苦笑一下說:「這個問題我可不好回答。」
她像一隻美麗的蝴蝶飛來了,漂亮的面龐上掛著陽光般的燦爛,步履中舞動著青春活力。
親吻了一陣,她才幽幽地說:「好了,你去沖個涼,我去給你拿睡衣去,好嗎?」他說:「好!」大概有一個多星期沒有見過她了,他真有些急切,就匆匆進了洗浴間,草草沖洗了一下,走出浴室,見她已為他拿出了睡衣,她自己也光了身子,準備要進來洗浴,他一把抓住了她的兩個波,揉搓了起來。她輕輕吸了一口氣說:「饞貓,想我嗎?」他嘴裏唔唔了兩聲,心想這不是廢話嗎,不想你我會這樣?她就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說:「你在外面等我一會,我洗完再來,好嗎?」說著就將他輕輕推開,抽身進了浴室。
陳思思剛才走出蝶戀花咖啡廳后,心裏感到十分委屈,就忍不住給許少峰打了一個電話,想見他一面。許少峰問她在什麼地方,她說快回家了。好像許少峰猶豫了一下,才答應她說好吧,他這就過去。
這些日子來,許少峰的心裏也很鬱悶,尤其是林茹知道了他與陳思思的事後,他除了尷尬,無顏面對林茹之外,更多的是覺得自己把自己推進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境地,他再也不能像過去那樣偷偷摸摸的,一邊養著小的,一邊哄著老的,事態的發展必須讓他在兩者之中選其一,否則,林茹不可能接受他,時間久了陳思思也不可能接受他。這是一個讓他十分為難而且又非常頭疼的事情。說實在的,讓他與陳思思主動分手,要他徹底放棄她,實在是太難了,這就好像割他身上的肉一樣他令他疼痛不舍。同樣的道理,如果讓他放棄林茹也做不到,近二十年的夫read.99csw.com妻,雖說沒有了洶湧澎湃,也沒有了驚濤駭浪,卻有了年輕夫妻之間所沒有的親情和相濡以沫,有了相互之間的關愛與包容。那是一道寧靜的港灣,港灣里的林茹還是那麼漂亮美麗,知性又通情達理,如果讓他放棄,他同樣做不到。手心手背都是肉,從心底里講,她們倆誰都很優秀,他誰都不願意放棄,但是,他又知道,一山不容二虎,他必須得有一個明確的態度,選擇成了一種必然。
「我也是。」他說,「和你在一起,彷彿回到了年輕的過去。」她來到了他的身邊,一下挽住他的胳臂,他突然像馬蜂咬了似的突然縮起胳膊說:「別別別,別這樣!」
就拍了拍了她的身子說:「愛不愛你還感覺不出來嗎?」
這幾天他上班的時候強顏歡笑,靜下心來又內心痛苦,這兩個人讓他放棄誰呢?顯而易見,林茹是不能放棄的,放棄林茹就意味著放棄傳統與道德,就意味著放棄他目前所擁有的一切,包括權力、地位,以及別人的尊重。尤其是林茹與他分居之後,還是一如既往地關心和照顧他,這使他十分感動,他知道,如果她不愛他,無論如何也是做不出來的。他由此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如果在這個問題上他還模稜兩可,優柔寡斷,超過了林茹的寬容限度,再要得到她的寬容就難了。這也就意味著,他必須要當機立斷地與陳思思斷絕關係了。可是,一想到要與陳思思斷絕關係時,他的心就痛得滴血。他不知道與陳思思斷了之後,以後的日子他怎麼度過?所以,每次見了陳思思,到了嘴邊的話又不得不咽了下去,他真怕傷害她,更怕失去她。這使他很痛苦,搞得自己既不敢接觸陳思思,也無法面對林茹,今天,他打算無論如何也要講出來,長痛不如短痛,既然這件事已經影響到了家庭,分手已經成了必然的事,還不如快刀斬亂麻,最後做個了結算了。
陳思思仍然在擺脫著他,一邊擺脫,一邊說:「放開我,少拉我。」許少峰明顯地感覺到她嘴裏說著不讓他拉,而心裏就在盼望著讓他拉,就順勢將她抱在了懷中說:「寶貝,委屈你了。看到你傷心的樣子,我心裏也難受,真的很難受。」
經她這麼一笑,竟然不知道再說什麼是好?算了,這哪裡是在做工作,改天再說吧。
她說:「我見林茹了,是她約的我。」他一聽林茹又找了她,心裏一緊張,剛才鼓在體內的氣就哧地一聲泄去了一半兒,便疑惑地問:「她找你做什麼?」她一邊在脖子和胳膊上拍打著潤膚霜,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還能說什麼?無非就是動員我放棄你唄。」他說:「你是怎麼回答的?」
她笑了一下說:「少峰,我先問問你,你希望我怎麼回答她,看看我們的想法是不是一致。」
他忍不住朝左右看了看,才笑著說:「你瘋了,讓人看到怎麼辦?」她說:「沒事,這是地下停車場,不是https://read•99csw.com馬路上,你放心好了。」
「你來得真快呀。」她笑容滿面地對他,「每次一看到你,我的一切憂愁和不快統統煙消雲散了。」
陳思思坐到他的旁邊,搖著他說:「說嘛,我就是想聽聽你的看法。」許少峰無可奈何地說:「那你,可能會說不放棄。」
許少峰一看她那受傷的樣子,心裏也不好受,就安撫說:「思思,不是我不愛你,過去,你們誰都不知道誰,我也沒有多想過什麼,只要能與你多呆一會兒,我就感到快樂。可是,現在你們已經交過幾次鋒了,你知道不知道,我也很痛苦,也很難受,一邊是她,是受法律保護的妻子,一邊是你,我心裏疼愛的人。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誰都不願意傷害,沒想到頭來誰都傷害了。她說我背叛了她,你又在埋怨著我,我裡外都不是人。」
一陣雲雨過後,陳思思窩在許少峰的懷中幽幽地說:「少峰,你還愛我嗎?」許少峰覺得無法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說不愛是假的,說愛,又怎麼好分手?
陳思思聽著聽著,就漸漸冷了臉兒,直到許少峰說完,她才說:「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放棄我了?」說著忽地站起來。
許少峰的話一說完,陳思思的嘴就禁不住一撇,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
許少峰的心裏一下堵住了,剩在體內的另一半氣也倏然而逝,整個身體一下軟了下來,彷彿成了一具被掏空了皮囊。這個問題何嘗不是他自己追問過多次的問題?既然她提出來了,他不能再迴避,不能給她留下空想,也不想讓自己再有退路,但是,他又生怕傷害了她,就尋找著適合的詞語說:「思思,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讓我與她去離婚,她肯定不會同意的,我也不想把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因為我畢竟在官場上混著,別的行業對男女私情、婚姻家庭方面的矛盾和糾紛並不在意,可是官場上就不同了,要是鬧出一些事兒出來,多年的奮鬥結果將會付之東流。作為一個男人,如果沒有了事業,即使他與自己心愛的女人到一起,他能幸福嗎?所以,思思,請你理解我的苦衷。」
陳思思說:「盡說好聽的,看你剛才那麼凶,好像把人吃了似的。」許少峰說:「那我現在就把你吃了。」說著就吃住了她的嘴。
許少峰說:「好好好,我說,我愛你。這下你該滿意了吧?」陳思思這才高興地說:「少峰,我真的是很愛你,但是,又怕哪一天你突然離開了我,真的好擔心。」許少峰的心又沉重了起來,沒想到玩瀟洒玩出了大麻煩,這可怎麼辦?最好的辦法就是多做做她的思想工作,只要堅持不懈,持之以恆,總有做通了的那一天,於是他便做了起來。他說:「思思,說實在的,像你這樣活潑可愛,漂亮動人的女孩子,誰擁有你是誰的造化,我何嘗不是?像我這樣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能夠得到你真是我前世修來的福氣,我沒有理由不珍惜,沒有理九-九-藏-書由不高興。現在有好多小夫妻過了三年就沒有什麼新鮮感了,好像說的是三年之癢。我們已經三年了,可是我們還能保持著這份新鮮,說明我們有緣。一個人能活多少年,掐去少年不懂事到老了等死這兩頭外,剩下的時間就多也就是四五十年,只要曾經擁有,何必天長地久?古人還說過,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許少峰感覺陳思思沒有一點反應,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講得有點太空了,繞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還沒有繞到中心思想上來,所以才沒有引起她的興趣,就想及時調整到中心議題上來,順便看了一眼懷中的陳思思,見她微微地閉著眼睛,不知是她困了,還是心不在焉?就輕輕地問了一句:「是不是困了?」
陳思思突然睜大眼睛,看著他說:「沒有啊,我不是在聽你做報告嗎?」他忍不住地哈哈笑了起來,真是滑稽透頂了,你在認真地為她做著工作,她卻認為你在做報告,這是絕頂的黑色幽默,看來,真的是圈子繞得大了點,就有了做報告的意味,沒辦法,這是多年養成的習慣,只能慢慢改了。
她鬆開了他的胳膊,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看把你嚇的,好像我是老虎。」
經他這麼一說,陳思思就忍不住破涕為笑了,咯咯地笑了兩聲后,就攥起小拳頭打著他說:「你壞,你壞,你把人家氣哭了,又來取笑人家,哪有你這種人?」
陳思思一下子緊緊攬住了他的脖子,拚命地親吻了起來。許少峰心裏卻想,我這是做什麼?剛才已經有了分手的跡象,轉眼之間又粘乎到了一起,這算什麼?陳思思卻越發的狂熱,緊緊地抱著他,生怕他走了似的。親吻了一陣,陳思思就主動的解開了他的腰帶,將她的小手兒伸了進來。她的手溫暖細柔,如一隻踏枝的小鳥,一陣鑽心的溫暖襲遍他的全身。他忍不住一把扯下了裹在她身上的浴巾,一陣低低的呻|吟聲便從她的口中發了出來,瀰漫在了整個房間。
許少峰聽到喇叭聲后,從倒車鏡中看到了原來是她的車,也輕輕地按了一下喇叭,給了她一個信號,心裏卻禁不住一陣顫動。
他說:「不是馬路上也不能,萬一被人看到了,渾身長嘴也說不清。」她小聲咕嚕了一句:「虛偽,要是那麼害怕,以後就別碰我。」他假裝沒有聽見,只悄悄地笑了一下,故意與她保持著一段距離。上了樓來,進了家,關好了門,她轉過身來,一下撲到了他的懷裡,對著他說:
她一下吻住了他,他實在忍不住了,就緊緊地抱住她,恨不得一口吃了她。就這樣,他一邊吃著她,一邊卻在想,我這是幹啥呀,意志怎麼這麼薄弱?明明是來與她分手的,卻又纏綿到了一起,這樣下去,何時才能與她分手?就我這個德行,要是戰爭年代被敵人抓去,不需要拷打,只要對方一個美女過來攻關,說不準什麼都招了,輕而易舉的就背叛了革命背叛了黨,成了不恥於人類的狗屎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