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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擔任團長和旅長

第四章 擔任團長和旅長

我和團參謀長大約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彙報了我們擬制動員計劃的情況並回答了司令員提出的問題。然後他說道:
我們這次試驗的主要目的就是檢驗一下我們所受的訓練是否足以進行遠距離的乘騎強行軍。
緊張的軍事訓練和政治教育開始了。我們大家都很滿意,我們在野營訓練中消耗的勞力和器材沒有白費。各騎兵連長和政治指導員都齊心地積極地工作著。在各項工作和活動中,可以看出共產黨員的創造力和主動精神。
В·К·布柳赫爾問道:
就地補充原則適用於步兵師和騎兵師。這一原則的實質就在於,使儘可能多的勞動人民在盡量少脫離生產的條件下接受必要的軍事訓練。步兵師和騎兵師中,大約編製人員的16-20%為基幹指揮員、政治工作人員和紅軍戰士;其他則為非基幹人員,他們在五年期限內每年集訓一個月(第一次三個月),其餘時間戰士從事工農業勞動。
為了建造本國的軍事技術裝備和研製現代化的新型武器,必須掀起設計創造活動的高潮。1924年蘇聯革命軍事委員會批准了軍事發明委員會條例及其組成。С·С·加米涅夫、М·Н·圖哈切夫斯基,И·С·溫什利赫特等人參加了該委員會。另外,還成立了一系列科學研究和設計機構。一些傑出的科學家如А·П·克雷洛夫和С·А·恰普雷金成為炮兵特別試驗委員會的顧問。在著名的中央氣體動力研究所,試製了本國新型的飛機和航空發動機。在該研究所,有才幹的設計師Н·Н·波利卡爾波夫、А·Н·圖波列夫等人設計出了試驗型的殲擊機和轟炸機,其中的ТБ-1式重轟炸機,從飛行技術諸元來看,優越於國外同類型飛機。
……1930年春,我們從高幹深造班回到自己的部隊。
村子很窮,老百姓衣衫破爛。牲畜數量大為減少,有許多人家在歉收的1921年以後,一頭牲口也沒有剩下。但是,令人驚訝的是,除極個別人以外,沒有人抱怨。人民都能正確地理解戰後的困難。
「你得多少時間可以準備好?」
可能由於我與騎兵第39團有多年的聯繫,人員熟悉、親近,所以我總覺得第39團在軍事訓練和組織性方面較好。但是,我明白,騎兵第40團的指揮員和政工人員也很珍視該團的榮譽,如果我把第39團作為他們學習的榜樣的話,他們會不高興的,對他們應該一視同仁。
秋賓向我報告,「敵人」近兩個團的步兵已展開成臨戰隊形,在鐵路線一側向前面高地方向運動。在高地一帶我步兵已投入戰鬥。「敵人」步兵很顯然還不知道我騎兵部隊已進入這一地區,因為我們既沒有碰到「敵人」的警戒,也沒有碰到「敵人」的偵察。
回憶起這一段遙遠的艱難的歲月時,我想指出,當時人們為了美好的未來,寧願作出任何犧牲,忍受任何艱苦。當然,也有個別人怨天尤人,但是很快就受到紅軍戰士的輿論抵制。健康的紅軍戰士的集體精神,這是一股多麼巨大的力量啊!哪裡有精力充沛的社會活動積極分子,那裡就始終充滿了集體團結友誼。這是在戰鬥準備中發揮創造精神和獲得成功的保證。
我回答說:「為了按現代要求來訓練部隊,我們指揮員還很缺乏必要的知識和技能。我們現在是按在舊軍隊所學的來教部屬的。為了能很好地訓練部隊,必須用現代軍事知識武裝領導幹部。」
「罕見的好機會,大胆行動吧!在攻擊以前,用全部炮兵機槍火力進行射擊。師的主力20-30分鐘即可到達。他們將向『敵人』集團的背後進行突擊,以便徹底摧毀『敵人』。」
一個鐘頭以後,整個「戰場」煙霧瀰漫,第7師的幾個騎兵團展開成戰鬥隊形,高喊「烏拉」向「敵人」衝去。整個景象真是動人壯觀,戰士的臉通紅,眼睛緊緊盯著前方,象在真的戰鬥中一樣。「戰鬥停止」的信號中斷了「戰鬥」的進一步發展。到此整個演習結束。沒有進行總講評。
我們經常舉行騎馬競賽。在這種場合總有許多列寧格勒人來觀看。我們的特技騎乘、障礙跳躍、砍劈,以及夏季賽馬,障礙賽跑特別受大家歡迎。這些競賽每回必到的有К·К·羅科索夫斯基、М·И·薩韋利耶夫、И·Х·巴格拉米揚和我,以及深造班的其他運動員。
同時還出版了一些大型戰史著作,其中包括А·И·葉戈羅夫的《消滅鄧尼金》。
他走到隊伍的中央,站在馬蹬子上向戰士們說道:
我清楚地記得,我們深造班的黨組織和列寧格勒的黨組織在社會政治工作中進行了密切的合作。列寧格勒各工廠的老工人——偉大十月革命的參加者常來我們這裏作客。我們熱情地聽他們講述會見列寧和衝擊冬宮的情況。同時,我們也到他們工廠去,給工人們講在國內戰爭前線上同外國干涉軍和白衛軍鬥爭的情況。我們中間許多人不久以前也是工人,所以我們彼此之間很容易了解,有著牢固的友誼。
「發出『戰鬥警報』信號。」
在國內戰爭末期,軍隊中共有200多個訓練班和學校,培養各兵種的幹部。1920年指揮人員訓練班已培養出26,000名紅軍指揮員。廣大的訓練班、學陵、學院網逐漸建立起來了,訓練和培養無產階級指揮人員和政治工作人員的統一制度也誕生了。初級指揮人員首先在團屬學校訓練7到10個月,中級指揮人員在軍校和海軍學校學習,高級指揮人員在軍事學院學習。在各共和國還開辦了民族軍事學校。後來開辦的指揮人員深造班起了很大的作用。我也在這種班上學習過,這方面的情況以後會談到。
然後,第40團的政治工作人員主動把一群最不守紀律的紅軍戰士召集起來,準備通過開誠布公的談話弄清他們犯錯誤的原因。結果發現,有相當數量的人之所以犯錯誤並不完全是由於他們本身的原因,而是因為他們的指揮員和政治工作人員不了解戰士的性格和他們個人的特點,有時不能夠公正對待他們的行為,結果領導喪失了威信。紅軍戰士往往故意讓這類首長為難。
後來,Г·Д·加伊常到我們團里來,長時間地和戰士及指揮員談心,他始終不僅是一位首長,而且是一位可親的老同志、共產黨員。
野營時期進行了緊張的軍事訓練,主要著重在分隊、指揮人員、司令部和整個部隊的野外戰術訓練。應當承認,在所有軍事課目中,我最喜歡戰術,常常懷著特別喜愛的心情鑽研它。
Г·Д·加伊說:「這一切都不錯,都值得讚揚。但是還不夠。軍事在不斷發展,我們的指揮員需要比較系統地學習一些軍事問題。我認為,今年秋天你應當到列寧格勒高等騎兵學校學習。這對於你將來的事業大有益處。」
「關於『敵人』你了解什麼情況?」
戰鬥結束后,В·К·布柳赫爾向全團講話:
1924年7月底, Г·Д·加伊師長召見我,問我在充實自己知識方面做了些什麼。我回答說,我讀了許多書,並且分析了一些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戰例。另外還準備了不少材料給團的指揮幹部上課。
我還記得在沃爾霍夫河訓練時發生的一件有趣的事。當時作、業已經結束了,我們班的學員、騎兵第42團團長米哈伊爾·薩韋利耶夫想顯示一下自己高明的騎術。他提議,讓他表演一次不濕衣服和裝具站在馬背上渡河的技術。
從1922年起共青團就是海軍的贊助者。經過三次徵召志願人員,有8,000名共青團員參加海軍。進行了恢復和從組織上鞏固海軍的工作,當時的海軍由波羅的海艦隊和黑海艦隊,巴倫支海分艦隊、裏海分艦隊和白海分艦隊,以及某些湖泊和江河區艦隊組成。在波羅的海,對戰列艦「十月革命」號(過去的「甘古特」號)和7艘驅逐艦進行了改裝和大修,建完了巡洋艦「工會國際」號;在黑海,巡洋艦「紅色烏克蘭」號和近60艘修復的艦隻和輔助船隻編入現役。到1928年海軍艦隻的修復和改裝基本結束。
說實話,當時大家都是這樣做的。
一天晚上,К·К·羅科索夫斯基打來電話,告訴我已接到莫斯科的調令。他問我:
В·К·特里安達菲洛夫在其著作的第二部分,探討了戰役學問題,師、軍、集團軍和集團軍群進攻和防禦能力的數據,研究了向戰場開進、戰役的持續時間和縱深、進攻正面的寬度、防禦戰役等問題。В·К·特里安達菲洛夫過早地去世了,他是1931年在一次飛機失事中不幸死亡的。很可惜,他沒有能完成關於未來戰爭、關於蘇維埃軍事戰略和戰役學的極為重要的原則的論述。
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但我認為無論是在當時還是現在「軍隊大腦」這個書名對紅軍來說是不確切的。紅軍的「大腦」從它存在之日起就是聯共(布)中央委員會,因為對任何一個重大軍事問題都是在中央委員會的參加下作出決定的。這個名稱對舊沙皇軍隊非常合適,那裡總參謀部是真正的「大腦」。
分配給我們團的營房還住著步兵第4師,他們還來不及搬往斯盧茨克。於是我們不得不暫時住在城郊居民的房舍里。每3-4個人住在一處,住的地方一般都不十分方便。
為了能正確地領導政治教育,上級應比自己的部屬在這方面有較高的修養。可是,在那些年代里,我們這些指揮幹部在軍事訓練方面比馬列主義基本理論方面懂得多些,學得也快些。
在當時和平建設的條件下,必須建立統一的軍事學說,鞏固正規紅軍,解決組織建設方面的新的複雜問題,妥善安排軍政幹部的訓練。當時已特別注意到,必須加強專業技術部隊(機槍、炮兵、裝甲、空軍及其他部隊),保障其全部必需品的供給。
我聽了,當然,很受感動。
我們結束了野營訓練,獲得良好成績。9月末,我們薩馬拉騎兵第7師開赴奧爾沙地域參加軍區的演習。這次演習也象野營訓練一樣,是國內戰爭結束后的第一次。
晚上,我同妻子А·基葉夫娜(已故)和兩歲的女兒艾拉動身去莫斯科。
大家知道,軍隊是戰爭的工具。之所以需要它,是為了同祖國的敵人進行武裝鬥爭,而在這場鬥爭中,它首先必須具備充分的戰術訓練。一支缺乏戰術訓練的部隊就不得不在作戰過程中付出不必要的代價來補課。
成千上萬的明斯克人湧上街頭,滿街的「烏拉」和歡呼聲迎向我們。我認為,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的軍隊能象蘇聯軍隊這樣受到人民如此的擁護和熱愛。
當時紅軍的技術裝備情況如何呢?在1920-1925年,我們基本上只能依靠舊沙皇軍隊遺留下來的很單薄、很落後的武器裝備。當時的工業還不能供給紅軍以現代化的技術兵器。但是,我們九九藏書採取了一切可能的措施來改善陸軍和海軍的武器裝備狀況。
應當承認,這樣開誠布公的談話無論對於紅軍戰士還是首長都是非常有益的。
1925年夏季,大部分時間是在深造班主任М·А·巴托爾斯基直接領導下進行野外戰術訓練。通過這段訓練巴托爾斯基傳給我們許多知識和經驗。
「兩小時」,我回答說。
我發現媽媽在我不在她身邊的這些年月里,蒼老多了,但她還象從前一樣辛勤勞動。姐姐已有兩個孩子了,她也老多了。很顯然,戰後的年代和1921-1922年的飢餓把他們拖苦了。
演習的規模並不大,而且是各部隊從野營返回時順路實施的。但是我們師肩負了相當艱巨的任務,它必須強行軍進入奧爾沙地域。師長指定我指揮的團擔任師主力的前衛。—這就是說,我們團不僅必須在短時間內完成長距離行軍,而且必須執行行軍警戒的任務,經常做好準備,以便能迅速展開與「敵人」「戰鬥」,並應為師主力投入「戰鬥」創造最有利的條件。
白俄羅斯軍區司令員А·И·葉戈羅夫也到我們團里來過。從和他一起工作過的同志的口中,我了解到,葉戈羅夫出身於農民家庭,當過鐵匠。他通過努力自學提高了文化,應徵入沙皇軍隊后,住過軍校,成為軍官。在舊軍隊末期,他升為中校。1918年7月,А·И·葉戈羅夫參加了布爾什維克黨,直到死他一直是一個堅定的共產黨員。
1925年早秋的一個早上,我們的朋友和深造班領導人的代表聚集在列寧格勒郊區的莫斯科門,歡送我們啟程。
沒有時間再說別的話了。我立即召集政治副團長弗羅爾科夫,團黨組織書記А·В·謝拉科夫斯基,團軍需主任А·Г·馬雷舍夫等幾位主要助手,並一起到司令部門口等候。5分鐘以後,兩輛小汽車開到門口。從第一輛走出С·М·布瓊尼和С·К·鐵木辛哥。按條令規定,我向布瓊尼作了報告並向他介紹了我的助手。布瓊尼一一問好。
當時有些同志,當然是少數同志認為,貫徹單一首長制可能削弱黨在軍隊中的影響。但是,要知道,擔任單一首長的是共產黨員。因此,黨的作用不僅不會削弱,相反,會增大。指揮員的責任加重了,他應就軍隊生活的一切方面對黨負責。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武裝力量的紀律鞏固了,戰備加強了。
我還記得,1925年春天,我們接到黨中央給所有黨組織的指示信《關於紅軍中的單一首長制》。信中說明,由於黨和軍事機關過去為鞏固整個紅軍、特別是指揮幹部而進行的全部工作的結果,已形成了貫徹單一首長制原則的非常有利的條件。
大約在1927年春天的一個早上,師長Д·А·施密特打來電話:
「我在騎乘比賽中得獎的四個銀煙盒,我妻子的一個金戒指和一對耳環。」
師長讓我留下,而М·И·薩韋利耶夫另有任用。我知道薩韋利耶夫心裏很難過,我們友好地分了手,我們後來見面時仍然是好朋友。
「你們的戰備情況怎麼樣?要知道你們離國境線不遠。」
師長轉向我,和我握手,微笑地對我說:
我努力發現騎兵第40團的一切優點,即使是很微小的地方,作為其他部隊學習的榜樣。我們常常組織這兩個團的各種示範作業,如戰術、射擊、騎乘及政治教育方面的作業。這個方法很快就收到良好效果,第2旅成了薩馬拉騎兵第7師的先進旅,不止一次受到表揚。這使我們大家都很高興。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1927年有個英國工人代表團來到我們師,希望對他們經常給以指導幫助。他們給我們送了紅旗。從此後,騎兵第7師被命名為「英國無產階級師」。
軍事改革的最重要措施之一就是結合常備軍制推行就地補充紅軍的原則。
但是,就整個而言,二十年代的紅軍技術裝備水平當然是很低的。這是因為我國當時的經濟情況還很困難,軍事工業發展水平很低。當時我們深感重機槍,特別是輕機槍不足,我們還沒有自動步槍,老式的7.62毫米步槍急需改進。我們的火炮構造陳舊,且已磨損。到二十年代末,我們只有7,000門火炮,而且主要是輕型火炮。高射炮、坦克炮和反坦克炮完全沒有。到1928年我們只有1,394架軍用飛機,大多是老式的,約有100輛坦克和裝甲車。軍隊的摩托化能力很差。到1928年末,軍隊只裝備有350輛載重汽車,700輛輕型汽車,67輛履帶式拖拉機。要知道,在1928年以前我國還沒有汽車製造工業和拖拉機製造工業。
我懂得,師長不主張舉行什麼特別隆重的儀式,應按條令規定的迎接上級首長的儀式來迎接。
「你的決心是什麼?」他們提出各種問題。
我現在是懷著愉快的心情來回憶和Г·Д·加伊師長一同工作時的情況。我和他第一次見面是在他的野營帳篷里,當時他召集各團團長和政治委員開會。進門報告以後,Г·Д·加伊讓我們圍著他的工作桌坐下來。我發現他是二個漂亮的、軍人姿態端正的人。他的眼光里流露出友好的神情,他平和、安靜的聲音說明他具有沉著的性格且充滿自信。我過去聽到過許多關於Г·Д·加伊的英雄事迹,這次我十分注意地觀察他,真想深入到他的靈魂深處,看清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指揮員。
回師以後,我發現編製有改變,師下轄4個團,而不是以前的6個團。原來我指揮的布祖盧克騎兵第39團已合併到第40團,而原騎兵第41和42團則合編為新的梅列克斯—普加切夫騎兵第39團。
「確實如此,」А·И·葉戈羅夫說,「但是我們沒有別的辦法。編組第二梯隊部隊是必須的。我們絕不能低估敵人。必須認真備戰,做好同聰明、能幹且強大的敵人作戰的準備。如果敵人實際上並不那樣強大、聰明,那麼,這樣做只會使我方處於優勢地位。」
不過,我們團在各種武器的射擊比賽方面稍差一點。騎兵第40團的特等射手隊常打敗我們,而在騎馬運動方面則相反,我們總是把第40團拋在後面,不僅如此,還把軍的其他部隊拋在後面。
在Д·謝爾基奇的領導下,我們師所進行的一切野外演習和參加軍區的各次演習都使我們很受教育,而且每次都給我們薩馬拉騎兵第7師帶來榮譽。我們都深深感到自己在戰役戰術方面很有提高,我們知道這一切在很大程度上,應歸功於我們師長。一句話,他是一個稱職的指揮員,一個傑出的教師。
我們都很累,迫切需要休息。農民熱情地歡迎我們,幫我們喂馬,也讓我們飽飽地吃了一頓。
到11月末下雪時,我們搬進了營房,馬匹也進入馬廄。當然修膳營房設備的工作還是大量的,但是主要的工作已經做了。
當然,這一切得來不易,我在工作中也犯過一些錯誤。誰能不犯錯誤呢?難道那些呆板地按上級指示辦事、而本身毫無創造性、主動性的人就能不犯錯誤嗎?我認為,主要的不在於是否犯錯誤,而在於是否能迅速地察覺並改正錯誤。
國內戰爭勝利結束后,傑出的統帥А·И·葉戈羅夫曾連續領導過幾個軍區,1931年被任命為工農紅軍參謀長。А·И·葉戈羅夫曾榮獲四枚紅旗勳章和榮譽革命武器。1935年被授予蘇聯元帥軍銜。
我們的對手對此非常惱火,他們不惜任何代價力圖超過我們,甚至耍詭計、採用非法手段。
「我說不出確切的時間。他先到第37團,然後去38團,再就是你們39團。至於如何歡迎,這由你決定,你是團長嘛!」
我記得С·М·布瓊尼到我們團里來的情景。過去我沒有見過布瓊尼,但是我很熟習他在與白衛軍和干涉軍的鬥爭中為祖國作出的貢獻,並且很想見到這位騎兵第1集團軍的傑出的司令員。
應當說,我們騎兵第39團在各項騎馬運動中是白俄羅斯軍區優秀騎兵部隊得獎名次的主要競爭者。在團里我們組成了一個積極鍛煉的運動員組,其中包括不少指揮員。我本身也經常參加各項騎馬運動。
各項軍事改革措施在1925年9月蘇聯中央執行委員會和人民委員會通過的兵役法中固定了下來。這是我國規定全體公民服義務兵役制的第一個全蘇兵役法,它還規定了武裝力量的組織編製。
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回答說,在師首長和政治處的大力幫助下,我希望能勝任新的職務。
但是問題已經決定,我必須收拾行李準備去莫斯科。說實話,所謂收拾也就是一件軍大衣加上幾套換洗衣服。我們全家的東西一隻箱子就夠裝了。我們這些人當時也沒有什麼家什,這在當時看來是很正常的。
不久我們高等騎兵學校改名為騎兵指揮員深造班,學習期限從兩年縮短為一年。
С·М·布瓊尼誇獎了戰士馬匹保養得很好,然後,就到瓊加爾第6師去了。
部隊的領導幹部大多是年青力壯、精力充沛、意志堅強的人。再者,我們大多數是單身漢,除了工作以外,沒有什麼牽挂。我們興高采烈地工作,每晝夜工作15-16小時,但要把各種各樣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仍感到時間不夠。
「準備迎接客人,他們到你那兒去了。」
當情況需要時,這種制度可以保證各師以原有基於力量為基礎,迅速補充足夠數量的受過充分訓練的人員。再者,地區部隊五年內訓練一個戰士的花費比常備部隊兩年內訓練一個戰士的花費要少得多。當然,全是常備軍固然更好,但是在當時條件下,這是不現實的。
「你們團的動員計劃搞得怎麼樣?」
1923年春天,接到師司令部的電話通知,要我去見師長。原因不明,應當承認,我多少有點緊張,是不是我出了什麼錯?
「這是對的」,師長同意地說,「我們儘力做到我們的指揮員能進軍事政治院校和訓練班。但這是一個比較長的過程,而我們的學校又很少。所以指揮員首先得自學。」
蘇聯人民在國內戰爭中取得輝煌勝利后,即著手和平建設,當時他們面臨著恢復被破壞了的國民經濟的巨大困難。幾乎所有的部門都處於極端衰落的境地。工業、農業、運輸業極端困難的狀況要求把全國的力量集中於經濟戰線。必須派出幾百萬複員兵從事恢復工作,必須減少軍隊的開支。但同時也必須保持並鞏固國家的防禦。列寧曾說過:「現在,我們使許多強國放棄了反對我們的戰爭,但是能不能長久,我們不敢擔保。」
現在我想談的一點是,我認為,直接https://read.99csw•com在野營條件下,也就是說不脫離工作的學習和自學,對於培養熟練稱職的指揮人員,特別是培養初級和中級指揮人員,具有同樣重要的作用。幾萬、幾十萬軍人用這種辦法充實了自己的知識,並在演習和行軍中加以演練,提高了作戰技能。那些因某種原因未能進學校的人曾直接在部隊頑強地進行自學。
「С·М·布瓊尼可能去你們團,你們準備歡迎。」
В·К·布柳赫爾首先仔細地察看了人員的伙食,對做好的飯菜很滿意。他走出廚房時,同所有炊事員緊緊握手。他們臉上顯出十分激動的神情。然後,他察看了所有的宿舍和文娛設施。在視察的最後,他問道:
課程相當繁重,上課以後還必須進行長時間的自修。現在,當上了年紀的時候,回想當時學習軍事知識的那種堅韌不拔、狂熱的頑強性,真有些吃驚。
我同師長分手后,心情十分激動。新的職務十分光榮,責任也十分重大。指揮一個團始終被認為是掌握軍事學術的最重要環節。
在高幹深造班裡,學員們深入地研究了一系列極為重要的戰役戰術題目和專題,熟習了紅軍部隊裝備的新式技術和兵器。
說實話,這是我所沒有料到的,但我毫不慌張,我向團值班員命令道:
很清楚,只有建立起發達的工業才能供給紅軍和海軍現代化的武器裝備,只有工業化才能保障蘇聯的國防能力。技術應能決定一切。我們當時的軍事領導人對這一點都有明確的認識,對未來戰爭的性質和特點都有清晰的概念。
記得在軍區的一次騎馬比賽中,騎兵第6師的一個指揮員想炫耀自己的騎術和自己馬匹的特殊耐力。他在賽馬路線中途的樹林里事先藏了一匹馬,這匹馬同他在起跑線上所騎馬的毛色很相象。賽跑的前一半路程他用最快的速度飛奔,到樹林后,這位巧手把累得半死的馬交給自己的傳令兵,自己騎上藏在那兒的馬,耀武揚威地跑完了全程。在觀眾的熱烈歡呼聲中,他獲得了全軍區的第一名。可惜,好景不長,這個詭計很快就被揭穿了,他得到了應得的處罰。可是,騎兵第6師里的這些競爭者們並不甘心,他們有時在賽馬時有意攔阻自己的主要對手,有時在比賽砍劈時,給自己的運動員插上新鮮嫩樹枝,而給我們插上千樹枝,使我們砍起來困難,等等。
А·И·葉戈羅夫對許多事都感興趣,如緊急備用品的狀況,士兵的宿舍和軍官的住房等。我們報告說,指揮人員基本上住在居民家裡,通常一家住一間房。
如果指揮員是個非黨人士,他只擔負軍事訓練和行政管理工作,而黨政工作由政治委員領導,政治委員和指揮員共同對部隊的政治思想和戰備狀況負責。
師長用望遠鏡觀察了一下,然後說道:
1922年6月至1923年3月,我擔任騎兵第38團的一個連的連長,後來任薩馬拉騎兵第7師騎兵第40團的副團長。這些團的領導都是一些有經驗的指揮員,我從他們那裡學到許多東西。團的指揮人員、黨組織和政治機關組成為一個很好的很有工作能力的集體。
1924年1月,俄共(布)中央全會決定檢查軍事機構的工作,委託起初以В·В·古比雪夫、後來以С·И·古謝夫為首的黨中央軍事委員會負責檢查。М·В·伏龍芝,К·Е·伏羅希洛夫、А·С·布布諾夫、Г·К·奧爾忠尼啟則、А·А·安德烈耶夫、И·С·溫什利赫特、Н·М·什韋爾尼克和其他人參加了向中央全會報告軍隊狀況的材料的準備工作。對於收集到的現實情況進行了分析,從分析中得出的結論是不能令人滿意的,問題很尖銳。
「你們知道這種疏忽在戰爭中會導致什麼後果嗎?」
領導同意了他的建議,但命令準備兩條急救船以防萬一。薩韋利耶夫把馬蹬子搭在馬鞍上,勇敢地騎上馬向河裡走去。馬越過淺灘,向深水游去,薩韋利耶夫緊握韁繩很有把握地站在馬鞍子上。起初一切順利,大約到了河中間,馬顯然是疲乏了,開始煩躁起來。薩韋利耶夫竭盡全力也無法保持平衡,一頭栽進水裡,沒入水中。幸好準備了急救的船隻,否則就糟了。馬單獨游上了岸,不久,載著薩韋利耶夫的船也靠了岸,薩韋利耶夫象個落湯雞一樣。自然,大家都哈哈大笑,拿他取笑,可是他一點也笑不出,因為他渡河失敗了,而且在水裡把靴子弄丟了。靴子他渡河時是掛在脖子上的。這樣一來,他不得不|穿著襪子走回營房……
這一改變對於我和騎兵第42團團長М·И·薩韋利耶夫是關係到切身利益的事。因為只能由我們中間的一個任新編的第39團的團長,另一個得調到其他師。當然,我們兩個人都想留在原來的師,因為這個師就象我們的家一樣,已經習慣了。
記得有一次,軍事科學學會讓我做一個題為《影響軍事學術理論的基本因素》的報告。現在這個題目沒有什麼困難,可是在當時,我簡直不知道如何論述這個問題,不知道如何開始,如何結束。我們黨組織的同志給了我幫助。這個報告甚至登載在為騎兵指揮員深造班學員所辦的刊物上。
1923年5月底,當我接任團長時,該團正準備出去野營。這是國內戰爭以後騎兵部隊第一次拉出去進行野營訓練,許多指揮員對於新條件下的工作還缺乏明確的認識。我接任團長時,發現部隊在戰鬥準備方面存在缺陷。部隊的射擊訓練和戰術訓練特別差,因此我要各分隊特別注意野營的訓練設備和器材的準備工作。
當然,複員符合幾百萬士兵的利益。他們嚮往土地、車床,想要回家與家人團聚。要想在軍隊中保持士兵骨幹非常困難,因為他們之中大多數是農民。複員的步伐如跨得太遠,可能「衝掉部隊的精髓」。1921年2月,根據俄共(布)中央組織部決定,軍隊中的共產黨員停止複員。在此以前,俄共(布)中央曾向所有黨組織發出《關於紅軍》的通知,嚴厲警告所有黨組織絕不允許放鬆對紅軍的關懷。總的說來,在軍隊中基本上保留下那些志向和能力適宜於並有決心獻身於軍事工作的人。
「我是一個老騎兵,很熟悉騎兵的戰鬥訓練。今天你們的行動說明,你們認真地、竭盡全力地盡到了紅軍戰士對祖國的職責。作為紅軍戰士,正應該這樣。具有優良的戰鬥訓練,正確認識對人民的職責,這是我們英雄紅軍不可戰勝的保證。謝謝你們,今天你們使我非常高興。」
我指揮騎兵團近七年。
第二天一早,在我準備啟程以前,我再一次到各分隊同戰士和指揮員告別。
早在1925年,М·В·伏龍芝在他向俄共(布)中央一月全會所作的關於軍事改革總結的報告中曾指出:「我認為,我們許多同志,特別是那些在國內戰爭前線呆過的同志,大概還持有我們國內戰爭時期所形成的看法。我堅定地認為,這種看法是非常危險的,因為未來的戰爭將不同於國內戰爭。當然,它將帶有國內階級戰爭的性質,從這個意義上講,將有白衛分子站在敵人一方,而在我們敵人的陣營里又會有我們的同盟者。但是,從技術、從作戰方法上看,未來的戰爭將不同於我們國內戰爭。我們將同具有最新式技術裝備的強大軍隊作戰,如果我們的軍隊不具備這些新式技術裝備,那麼,前景對我們會是非常非常不利的。當我們決定國家對防禦的全面準備這一問題時,必須考慮到這一點。」
師長Н·Д·卡希林熱情地接待我,請我喝茶,長時間地詢問我們團戰鬥和戰術訓練的情況。後來,他又突然問我道:
富農和商人並沒有死心。很顯然,他們還在夢想他們過去的好日子會捲土重來,特別是在宣布了新經濟政策以後。在區的中心——烏戈德廠,飯鋪和私人商店又開張了,新生的合作社商業必須同它們艱苦競爭。
А·И·葉戈羅夫說:「讓我看看你們的動員計劃和你們提出的問題。」
С·К·鐵木辛哥說:「我們叫你來是想讓你除擔任團長職務外同時兼任團政治委員的職務,也就是成為團的單一首長。師的領導和政治處都認為你有條件擔任。你有什麼意見?」
一個原因是我們中間的每一個人都擔負了繁重的行政工作、軍事訓練和自修軍事的任務,另一個原因是我們有些人沒有能充))認識深入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理論和軍隊中黨的組織工作的必要性。當然,政治工作人員在這方面的修養比我們強得多。
我表示感謝,並表示要盡一切努力,絕不辜負對我的信任。
第二天一早我的情況仍然不妙,馬還是跛的。我在馬蹄扎破的洞里滴進蠟,然後用繃帶把蹄子纏上,我決定牽著馬走。很幸運,不久馬就不跛了,我騎上去一試,不錯,不跛了。快步走也不跛。為了減輕它受傷的右腳的負擔,我決定只用慢步走或左跑步。
「好吧,不過我想先看看戰士的伙食。」
我還到明斯克去了一下,這是我非常喜愛的城市。在這裏我住了八年,我非常了解熱愛勞動、善良的白俄羅斯人民。我眼看著白俄羅斯成功地治好了兩次戰爭留下的累累傷痕。
三天以後,根據師司令部的指示,我們全團帶出進行檢閱。師長騎著一匹全身烏黑而腿是白色的馬登上了小山崗,注意地觀看團的演習。他那匹馬性情暴烈,但是騎手用他有力的手和緊夾馬肚的小腿使它乖乖地聽從指揮。
這個問題在我看來很複雜。我臉紅了,一下子回答不上來。很明顯,師長看出了我有些慌張,他耐心地等我鎮靜下來。
司令員看了我們大家一眼,然後說道:
不久,從烏克蘭調來的Д·А·施密特接替了師的指揮。新的師長在性格、經驗和工作作風上都與前任師長К·Д·斯捷普諾伊—斯皮扎爾內伊大不相同。前任師長瞎忙、話多,簡直可以說是一個話匣子,而Д·А·施密特是一個聰明人,善於簡練地表達自己的意思,但很遺憾,工作不夠細心耐心。
我說:「我們離國境線很近,這使我們的處境很複雜。發出警報后,我們不得不在人員缺額很大的情況下開赴戰場。此外,團還必須從現有人員中派出骨幹去編組第二梯隊。在缺額很大的情況下與敵人第一次交戰,這可能會影響士氣。」
「什麼時候來,我們應當怎樣歡迎?」我問道。
大家知道,部隊全部戰術訓練結束時要進行演習https://read.99csw.com。從1925年開始,白俄羅斯軍區每年在野營季節以後都進行演習。
還改組了中央和地方的軍事指揮機關。以М·В·伏龍芝為首(М·Н·圖哈切夫斯基和Е·М·沙波什尼科夫為副)的新的工農紅軍參謀部真正成了紅軍的主要組織中心。指揮層次簡化了,而工作效能和責任心增強了。黨自上層鞏固了領導武裝力量的新的組織系統。1925年1月,傑出的布爾什維克和統帥М·В·伏龍芝擔任了陸海軍人民委員及蘇聯革命軍事委員會主席。
仲夏,國內戰爭的英雄Г·Д·加伊擔任了我們師的師長。
В·К·布柳赫爾在檢查過戰鬥準備以後,提出一個補充戰術情況:假設敵人正接近一個非常重要的戰術地區,企圖很快地奪取它。「敵人」距該地區12公里,而我團距「敵人」約25公里,這就是說,有利的戰術地區位於我團和「敵人」的中間。
師進行了30小時的行軍。我們走了近100公里,休息兩次,每次5小時。這也是對馬匹耐力的嚴重考驗。而騎兵戰士在休息期間還需要喂馬、飲馬和整理鞍具、裝具。儘管十分疲勞,大家的情緒都很高漲,因為大家都知道,演習以後,騎兵第7師將進駐明斯克。
前面已經說過,我同К·К·羅科索夫斯基於1924-1925年一起在列寧格勒的騎兵指揮員深造班學習,彼此非常了解。他對我非常客氣,我也高度評價他的淵博的軍事知識,他在領導軍事訓練和人員教育方面的豐富經驗。我歡迎他來擔任師長,並且深信,他能成為有著優良傳統的騎兵師的稱職的指揮員。我的估計一點也沒有錯。
1929年出版的伏龍芝選集,闡述了未來戰爭中人與技術兵器的關係、未來戰爭的性質、各軍種的協調發展,以及後方與前線的作用。М·В·伏龍芝堅持必須建立統一的軍事學說,以便確定建軍的特點、部隊軍事訓練的方法,以及根據在我國佔主導地位的軍事觀點來領導部隊。М·В·伏龍芝深入地總結了國內戰爭的經驗,提出一系列原則,這些原則後來成為編寫我軍條令、教令的基礎。沒有這些條令和教令蘇聯紅軍這支新型的軍隊就不可能存在。
1929年末,我被派往莫斯科,進高幹深造班學習。我們住在中央紅軍之家招待所,在伏龍芝大街國防人民委員部大廈內上課,那裡有教室和專修室。高幹深造班的課程具有相當高的水平。我們小組的主任教員是В·К·布柳赫爾的副職М·В·桑古爾斯基,他是一個學識淵博的人。他所作的關於軍事科學問題的講演和報告都恰當地引用了第一次世界大戰和國內戰爭中的戰例。我們班的其他教員也都是在戰術和戰役學方面很有修養的專家。
攜馬泅渡是一個相當困難的課目。因為不僅要能熟練地著裝游泳,而且還必須學會控制游泳的馬。在騎兵訓練中是很重視掌握這套技術的。
時間緊迫,已不允許向下級指揮員說明情況、解釋戰鬥任務,因為延誤時間「敵人」就可能先於我方到達該地區。我定下決心:第1連帶4挺重機槍和一門火炮作為前隊隨我快步前進,戰鬥任務在途中布置。團的主力在副團長指揮下距前隊3公里行進,準備投入遭遇戰。
總之,我們大家齊心協力地努力工作。指揮員在工作中能依靠黨組織,調動全體人員的積極性和主動性,以不斷提高戰備水平。
一天,第39團黨組織書記找到我,建議在全旅範圍內交流兩個團的工作經驗。
現在我懷著激動的心情回想起,過去曾在本師的老戰士,那些察里津、基茲利亞爾、阿斯特拉罕、普加切夫斯克、布祖盧克等地域著名交戰的參加者是怎樣歡迎我們的。正是他們為了保衛蘇維埃政權不惜自己的生命同白衛軍部隊和反革命進行……我們師的許多戰士本身就經歷過國內戰爭前線的嚴峻考驗,往日戰事的回憶對他們每一個人來說都是容易理解,而且十分親切的。
「謝謝你們,指戰員同志們,你們忠誠地履行了軍人職責。你們團今天顯示出的一切都是應當受到稱讚的。我號召你們忠誠地繼承併發揚光榮的薩馬拉騎兵師的戰鬥傳統,這個師曾同白衛軍和干涉軍進行過英勇戰鬥。希望你們隨時準備完成我們偉大祖國的戰鬥命令。」
當時,我覺得自己在實際工作方面比在理論問題上強,因為早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時,我就受過不錯的訓練。我很熟習軍事訓練的方法而且很喜歡這一套。而在理論方面,我知道,我落後于生活本身對我這個團長的要求。經過思考我得出結論:必須抓緊時間頑強學習。可是,團的工作呢?在團里事事都得管,一晝夜必須花上12個小時。出路只有一個:在每天的工作日程上再加上3-4個小時自學,至於睡覺和休息,那沒有關係,可以在獲得知識后再休息。
我特別想談幾句我們的政治委員А·М·亞寧。他是一個堅定的布爾什維克,是一個很好的人。他體貼戰士的心,很懂得如何對待戰士、如何要求戰士。我們的指揮員、政治工作人員和紅軍戰士都熱愛他並尊敬他。但很可惜,這位出色的政治委員未能活到今天,1942年他在高加索前線與法西斯匪徒的搏鬥時英勇犧牲了。他是和他的兒子一同犧牲的,他把自己的兒子也培養成了祖國英勇的保衛者。
他在房內走了幾步,突然向我宣布,已決定任命我為布祖盧克騎兵第39團團長。
20年代末,出版了Б·М·沙波什尼科夫的巨著《軍隊的大腦》。在這本書中,沙波什尼科夫分析了大量歷史資料,全面闡述了總參謀部的作用,提出了一些重要的軍事戰略原則。另外,他還寫了《騎兵》、《在維斯拉河》等著名的著作。
我的兩個小外甥很快與我搞熟了。他們毫不客氣,打開我的箱子,見什麼東西新鮮就往外掏。
「我們下了很大功夫制訂團的動員計劃,不過我們提出了一些問題,上級還沒有回答。」我回答說。
「要從這個錯誤中吸取教訓,同志們。」
過了一段時間以後,В·М·普里馬科夫被調往烏克蘭,擔任一個哥薩克軍的軍長。繼他之後任校長的是著名的騎兵理論家М·А·巴托爾斯基。我們都很高興В·М·普里馬科夫的提升,而且深信,憑他的才幹,他可以成為一個傑出的指揮員。
過去的騎兵團編製是4個騎兵連,根據軍事改革的需要改編后的騎兵團編製上有6個騎兵連,每兩個連編成一個騎兵營。此外,在團的編成內還有1個機槍連(16挺機槍),1個團屬炮兵連,1個獨立通信排,1個獨立工兵排,1個獨立化學兵排和一個團屬軍士學校。
6月初,營地基本上準備好了。團得到了一座構築良好的帳篷營房區,出色的夏季食堂和俱樂部。營地構築有馬棚和系馬場。特別是進行各種武器射擊訓練的射擊場簡直是團的驕傲。
高幹深造班的全體學員都對軍事理論很感興趣,尋求每一本新書,收集我們所能得到的各種軍事著作,以便帶回部隊去。當時蘇維埃軍事科學已開始形成,伏龍芝的著作在這方面占首位。
К·Э·齊奧爾科夫斯基和Ф·А·燦傑爾以其在噴氣發動機和宇宙飛行方面的卓越著作豐富了蘇聯科學;天才發明家Н·И·季霍米羅夫、Ф·В·托卡列夫和其他人的步兵武器研究工作也獲得了大力支持。1927年В·А·傑格佳廖夫同В·Г·費多羅夫共同設計的新型輕機槍在設計和戰鬥性能上優越于外國輕機槍。當時我們生產了國產團屬76毫米火炮,後來又生產了高射炮。
在實際工作中,指揮員同政治委員或政治工作人員的關係不斷得到鞏固和改善。我記得,後來在1928年,革命軍事委員會曾根據黨中央的指示,頒布了關於政治委員、單一首長指揮員和政治工作副職的條例。該條例規定,政治委員領導黨和政治工作,對部隊(兵團)的政治思想狀況負責,完全解脫了政治委員的監督職責。
當然,那時也有一些指揮員,在勝利結束國內戰爭后,覺得自己是軍事通,認為自己沒有什麼可學的了。他們之中有一些後來認識到自己錯了,及時改正了;而另一些仍然背著過去的包袱,自然,不久就不能適應不斷增長的需要,於是不得不轉為預備役。
騎兵指揮員深造班結束時進行了一次向沃爾霍夫河的強行軍。在沃爾霍夫河我們學習了攜馬泅渡和強渡江河。
「怎麼樣,現在看看你們的馬匹吧。」
中午,第38團團長В·А·加伊杜科夫給我來電話:
當然,現在對這些缺點就看得更清楚了,生活的經驗教給我許多東西。但是,現在我仍然認為,誰也沒有權利把自己的享受建築在別人的勞動上。認清這一點對軍人來說尤其重要,因為軍人必須上戰場,必須不惜自己的生命,奮勇保衛祖國。
我和團政委А·М·亞寧送走師長以後,立即商量,我們應做些什麼,以防止由於獲得成功和表揚而「頭腦發脹」。
使情況變得更為困難的是開始了連綿秋雨,接踵而來的是難以通行的泥濘。在這種情況下必須保護好馬匹,建設馬廄,修膳營房和倉庫等設備並準備冬季訓練用的設備和器材等。
軍事改革中一項極為重要的措施,就是在蘇聯武裝力量中實際貫徹了單一首長制。單一首長制有兩種主要形式。如果指揮員是共產黨員,那麼他通常同時兼政委,把對軍事訓練、行政管理工作和黨政工作的領導集中在一人手中。給他配有一名管政治工作的助手。
黨從一開始就把建立蘇維埃空軍和海軍的工作變為全民的事業。早在1921年勞動國防委員會就通過了關於制訂建設空軍的最低綱領的特別決議。為發展空軍投入了幾千萬金盧布的資金。1923年春季,建立了空軍之友志願協會,兩年內募款六百萬金盧布。利用這筆資金建造了300餘架作戰飛機。到1925年,已停止從國外購買飛機。
在1920年和1921年已開始把沒有直接參加作戰的軍隊全部地或部分地轉入勞動生產。為了這一目的,在勞動國防委員會下面建立了一個由М·И·加里寧和Ф·Э·捷爾任斯基領導的委員會。從事勞動的軍隊為了增加燃料、原料開採量,為了提高農業,做了大量工作。
在食堂和廚房,布瓊尼仔細地了解了食物的質量和製作,在食堂的留言簿上寫下了嘉獎炊事員和團給養主任的話。然後,又檢查了部隊軍事訓練的情況。接著他說道:
當時在紅軍大多數部隊中,還不具備軍人正常生活所必需的設備良好的兵營、首長住房、食堂、俱樂部和其他設施。我們分散在村子里,住的是農民的小屋,做飯是行軍灶,馬匹拴在院子里。我們都認為,這樣的生活條九*九*藏*書件是正常的,因為我們的國家正經受著巨大的困難。
我們也很重視體育和運動。我們這些過去的老兵比誰都清楚,只有經過鍛煉的體格健壯的戰士才能承受戰爭的艱苦。整個部隊的勝利取決於對每個戰士的訓練。大家知道,在戰爭中不得不在任何氣候條件下,在晝間和夜間,在有道路或沒有道路的條件下,進行緊張快速的行軍和強行軍,在行進中展開成戰鬥隊形向敵人實施猛烈衝擊,並且常常需要在戰鬥后對敵人進行追擊直至全殲敵人。在戰鬥結局不利的情況下,迅速撤出戰鬥並改變部署是非常重要的。所有這一切只有體力經過鍛煉的部隊才能完成。而體力沒有經過鍛煉的部隊很快就會上氣不接下氣,不能及時趕到規定地點,還會遭受重大損失,有時甚至可能成為缺乏鍛煉的犧牲品。
他在野營地轉了兩個多小時,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然後,和戰士們座談了很久。Г·Д·加伊談了許多國內戰爭中的戰鬥故事,直到值班號兵吹了吃飯號,他才站起來和戰士們告別。
回來后,我和全團人員一起又熱火朝天地幹起來。
現在來看,這一切很簡單,可是當時,我26歲當騎兵團長,有多少生活經驗呢?在舊沙皇軍隊里我進過軍士教導隊;在紅軍進過紅軍騎兵指揮員訓練班。這就是我全部的學歷。儘管在國內戰爭以後,我曾加緊學習所有可能得到的軍事書籍,特別是戰術方面的書籍。
在我進行總結以後,А·И·葉戈羅夫提了幾點意見和希望。我特別記得他提出的一點,他認為僅僅讓指揮員學習戰術是很不夠的,他們還必須學習戰役學;必須考慮到,祖國的敵人一旦挑起戰爭,就要求我們許多指揮員有戰役學方面的知識。
過去有人責備我對部屬要求過於嚴厲,當時我認為這是一個布爾什維克指揮員必不可少的品質。回顧過去,現在我承認,過去我有時確實要求太嚴了,對於部屬的一些行為有時不能容忍、原諒。部屬在工作中或行為上的一些不良現象往往使我發火。有些人不能容忍我這一套,而我呢,很顯然,對於別人的弱點太不寬容了。
上路以後我們決定不斷變化步度,有時慢步,有時快步,偶爾跑步。第一天我們比計劃的行程少走了10公里,因為我們發現馬匹都很疲乏,特別是我那匹純種的牝馬「季拉」跛了。它已12歲,就馬的歲數說,這已是老年。
我領導的第2旅系由騎兵第39團和40團兩個團組成。我必須仔細研究騎兵第40團的情況,這個團當時由原沙皇軍隊的一箇舊軍官伊夫列夫領導。他是一個比較孤僻的人,不喜歡騎兵這一套,但是對射擊訓練很熟習,而且比較注意。所以,第40團在射擊訓練方面總是名列前茅。
我可以舉出許多例子來說明這種情況,但是我認為,這是不必要的。我只列舉印象最深的一兩個例子。
對演習的指揮起初用口令,後來用馬刀(所謂「無聲演習」),再後來用號音。變換隊形、行進、轉彎、變換方向、立定、看齊等動作,部隊做得比我估計的要準確得多。最後,全團展開成散兵線向敵人衝鋒進行包圍(這是哥薩克人沿用的一種衝擊動作)。我在戰鬥隊形的中央,率領全團向師長所在的高地衝去。到達高地后,全團向中央靠攏看齊,我走近師長,準備報告演習結束。還沒有等我開始報告,師長高高舉起雙手並喊道:
「讓我們共同來克服這些缺點」,Г·Д·加伊微笑著說,接著補充了一句,「你很要強,這很好」。
我向布瓊尼問道:
一天,國內戰爭時期的傳奇英雄В·К·布柳赫爾來到我們團。革命以前,他是梅提施車輛製造廠的工人,後來是沙皇軍隊的軍士。В·К·布柳赫爾從1916年就是布爾什維克黨黨員。我聽到過許多關於他的傳說,但見到他這還是第一次。會見布柳赫爾這對於我們全團的戰士和指揮人員來說是一件大事。是Г·Д·加伊師長邀請他來視察我們團的訓練教育工作的,這是我們團的很大榮譽。
當時革命軍事委員會頒布的一項命令中曾提到這方面的問題:要牢記,蘇維埃政權在建軍方面的任務是確立單一首長的領導,政治委員一方面應當儘力使與之共同工作的指揮員接受共產主義思想,另一方面應當本身努力學習軍事,以便以後擔負指揮職務或行政職務。
在前進中不斷變換步法,有時用跑步。最後前隊得以先「敵」佔領該有利戰術地區,組織火力迎擊敵人。
拂曉時,派往前方的偵察向我報告,在莫斯科一奧爾沙鐵路線那面,有「敵人」軍隊向奧爾沙車站方向運動。在奧爾沙接近路上,掩護鐵路樞紐部接近路的部隊已投入「戰鬥」。
從騎兵指揮員深造班畢業回來以後,我覺得工作勝任多了。對於處理軍政訓練和團的指揮方面的問題,我感到很有信心,能應付自如。
第七天,我們已遠遠地走過了鮑里索夫,到達明斯克附近。在明斯克郊區,我們發現聚集了許多人,手舉紅旗和標語。原來這是我們團的一些戰友和當地居民趕來歡迎我們。我們兩腳一夾,用跑步馳向看台,向衛戍司令和市蘇維埃主席報告,我們已順利完成遠距離騎乘。大家報以熱烈的掌聲和歡呼。
我指揮騎兵第2旅一年多,應當承認,這一段工作使我學到許多新東西,使我在理論和實踐方面都增加了不少知識。
聽說М·Н·圖哈切夫斯基觀看了「戰鬥」的全過程,對我們部隊做了很好的評價。他還特別讚揚了騎兵第7師的強行軍和勇猛的衝擊。步兵部隊則因在翼側受騎兵第7師部隊的攻擊時能迅速展開而受到稱讚。
對部屬應做充分的評價,師長的稱讚鼓舞了大家,這從野營訓練的結果可以明顯地看出。而對於我們這些指揮員來說,師長對待普通紅軍戰士的那種平易近人的同志式的態度是很值得我們學習的。
擺在我們面前的下一項任務是正確地組織新條件下的軍事訓練和政治訓練。
戰士們無言對答,臉脹得腓紅。
在這個時期,我們最有才幹的軍事理論家之一М·Н·圖哈切夫斯基開始出版他的著作。М·Н·圖哈切夫斯基對於未來戰爭的性質提出許多卓越的見解。他深入研究了新的理論原則和戰略、戰役、戰術的新原則,提出了軍隊建設在理論和實踐方面同國家的社會制度和生產力的不可分割的聯繫。
我回答說,全團人員都清楚了解自己的職責,隨時準備履行對祖國的義務。
很明顯,鞏固我國武裝力量的任務要求我們進行徹底的軍事改革。由俄共(布)中央批准的該委員會的建議成為這一軍事改革的基礎。
幾天以後騎兵第39團和40團的全體指揮員和政治工作人員舉行宴會,師首長也參加了。同志們對我說了許多熱情讚揚的話,這些話都發自內心,使我終生難忘。
1926年夏季,我們師出去野營。地點是在距明斯克約20公里的風景幽美的日丹諾維奇地區。
「你看,我們對騎兵的訓練是否符合未來戰爭的需要?對未來戰爭你是怎麼看的?」
在作業結束后,司令員間我:
前隊指揮員還沒有報告完,發現一群騎兵向我們跑來。其中一人騎著一匹全身烏黑而腿是白色的馬,我們遠遠地就認出是師長Г·Д·加伊。我簡短地重複了一下剛才了解到的情況后,向師長報告說,現在是向「敵人」發起突然衝擊的最有利時機,我決定全團立即展開成戰鬥隊形向敵人翼側衝擊,特別是地形對我們的衝擊非常有利。
秋季和冬季主要學習軍事理論和政治課。我們常常通過沙盤作業和圖上作業學習理論。另外還用不少時間學習騎術和調|教術,這在當時是部隊指揮員必須熟練掌握的。對於使用馬刀和擊劍術的練習也很重視,但這個課目是利用課餘時間作為文體活動來進行。
他問道:「團長自己捐了些什麼?」
象在演習中常見的那樣,帶白袖章的調理員從四面八方馳向我們團。調理員是幫助領導排練演習的指揮員。
這段時間我們團的工作搞得不錯。1926年冬季,騎兵第3軍政治委員А·П·克羅赫馬爾和軍長С·К·鐵木辛哥(1925年2月任軍長)召見我。
А·И·葉戈羅夫想看看我們的作業情況。我們作業的題目是《騎兵團隱蔽地前出到敵人翼側和後方,並猛烈衝擊敵人》。
休息幾天後我們就進入我們師固定的駐地明斯克。
象其他許多學員一樣,我是第一次到列寧格勒。我們懷著濃厚的興趣參觀了該城的名勝古迹,走遍了十月革命時作過戰的地方。當時我哪能想到,17年後我會指揮列寧格勒方面軍,抗擊法西斯軍隊,保衛列寧城!
談話繼續了很長時間。當我們分手時,同師長的第一次會見給大家留下了很好的印象。當我告別時,他對我說,幾天以後他想看看我們團的乘馬隊列教練和戰術教練。我們團受到重視,我十分榮幸,不過我承認團里還有許多缺點。
我們召集黨員開會,然後向全團講清了當前的情況。
騎兵第7師參加了所有這些演習。在戰術訓練方面我記得我們師還沒有得過不及格的成績。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於我們指揮員對戰術作業認真對待的結果。應當承認,第7師的全部團長都很懂戰術並且學習很努力。
一小時以後,全團在駐地集合完畢。В·К·布柳赫爾非常仔細地檢查了騎兵的馱載、武器、裝備及其一般戰鬥準備。他特別仔細地檢查了機槍連,對一個機槍班進行了嚴厲的批評,因為他們沒有按規定往機槍內注水,而且毫無水的儲備。
全團報以歡呼「烏拉」。很顯然,В·К·布柳赫爾熱情的話語使戰士們非常感動。
「演習的第二部分下次再看。讓同志們休息吧,我和你去看看野營的設備。」
這一段時間是我學習和鍛煉的好機會。在此期間,我參加過軍區的演習,師和軍的演習和軍事導演,從中不僅得到實際鍛煉,還學到豐富的理論知識和戰役戰術知識。作為一個單一首長,我深深理解了我們黨在紅軍部隊建設中和日常活動中的領導、組織作用。
每一個職業軍人都可以在С·С·加米涅夫、А·И·科爾克、И·П·特里安達菲洛夫、И·Э·亞基爾和其他軍事領導人和理論家的著作中發現許多珍貴的值得注意的內容。一句話,對於我們來說,精神糧食已足夠了,只是來不及消化……
在全蘇蘇維埃第三次代表大會上,專門討論了建立鞏固的蘇聯國防經濟基礎的問題和保障紅軍獲得新的軍事技術裝備問題。當時根據黨中央的指示,重新審查了舊式的步兵、炮兵和航空兵武器,以便選擇其中較好的加以改進。增加了撥款以生產軍隊的技術裝備,恢復了金屬工業企業,其中包括國防企業。
高等騎兵學校的校長是Вhttps://read.99csw.com·М·普里馬科夫,他是國內戰爭的傳奇英雄,曾是光榮的契爾沃哥薩克騎兵第8師的師長,這個師在國內戰爭時期打得白衛軍膽顫心驚。他很結實,中等個子,有一頭漂亮的頭髮,一雙聰明的眼睛,一張討人喜歡的臉。В·М·普里馬科夫不久就贏得了學員的好感。他受過良好的教育,說話簡潔,善於確切表達自己的思想。
對比一下這些數字,反覆想一想,我們同資本主義世界開始競賽時,歷史客觀地給我們規定的起點,相差有多大的距離呀!於是,我們很自然地產生了強烈的愛國主義自豪感,我們為自己的社會制度感到自豪,依靠這種制度我們趕上並超過了,而且是在極短的時間內超過了在軍事上最發達的世界列強,我們為我國的人民和軍隊感到自豪,他們後來打敗了最強大的帝國主義敵人。
1930年1月,К·К·羅科索夫斯基被任命為薩馬拉騎兵第7師師長。過了一段時間,同年5月,我被任命為薩馬拉騎兵第7師騎兵第2旅旅長。
在國內戰爭時期,А·И·葉戈羅夫表現出是一個傑出的統帥。他曾指揮南線直至把鄧尼金的白衛軍徹底殲滅,後來他又指揮西南戰線,抗擊波蘭白軍。
我的夥伴騎的是健康的馬,當然輕鬆得多,而我常常得下來,牽馬走很長距離,自然體力消耗就比較大。不過,我的夥伴在休息的地方負責找飼料、照管馬匹。
當我們師長Д·А·施密特由騎兵第1集團軍的一名出色的指揮員、塞爾維亞人Д·謝爾基奇替換以後,師里的工作很有起色。Д·謝爾基奇立即投入積極工作並贏得了部隊指揮員的擁護。我特別喜歡他對部屬有嚴格的要求、對部隊軍事訓練和政治教育的不斷提高深為關心。Д·謝爾基奇非常關懷黨生活中的各項問題,是一個稱職的單一首長。他在生活上非常儉樸。
團是基本戰鬥部隊,團一級的戰鬥需要組織陸軍各兵種的協同動作,有時還不僅限於陸軍的各兵種。團長必須熟悉下屬各分隊,以及在戰鬥情況下通常配屬給團的加強兵器。團長必須善於在戰鬥中選擇主要方向,並把基本兵力集中於主要方向。這一點當敵人在兵力兵器上佔有顯著優勢時特別重要。
軍隊複員以後,到1924年底,整個武裝部隊的人數由550萬縮減到了56.2萬人。
走進辦公室后,我發現我們師的師長К·Д·斯捷普諾伊—斯皮扎爾內伊,師政治委員Г·М·什捷爾恩和政治處主任Л·И·博恰羅夫也在那兒。
象這樣想的不止我一個人。在國內戰爭期間,從普通紅軍戰士、舊軍隊的士兵和過去的軍士成長起來的大多數指揮員也都是這樣想的。
為了提高戰術素養,我們團進行了許多次示範作業和示教作業,指揮員通過這些作業學習偵察、組織戰鬥和與其他技術兵器協同的技能。
深造班結業后,М·薩韋利耶夫、阿斯特拉罕第37團的一個連長Н·雷巴爾金和我決定不乘火車而騎馬返回明斯克的工作地點。路程為963公里的田野道路。我們計劃的行進路線要經過維捷布斯克、奧爾沙和鮑里索夫。
我們把計劃呈送騎兵指揮員深造班領導,獲得批准,但是很遺憾,沿途不能為我們組織檢查站、保養和膳食。我們堅持不放棄原定決心,儘管我們事先清楚,我們會碰到很多困難,特別是寒冷多雨的秋天已經到來。963公里的路程我們計劃走七晝夜。這種集體乘馬遠行無論在我們蘇聯,還是在其他國家都沒有先例。如果情況順利,我們準備創造一次集體乘馬遠行的世界紀錄。
在高幹深造班的課堂上充滿了有利於發揚創造精神的氣氛,常常爆發激烈的爭論。我記得同我爭論最多的是А·В·戈爾巴托夫。當時他是騎兵第2軍的一個旅長,是一個受過良好教育、具有淵博學識的指揮員,同他進行討論是十分有益的。
這些問題在俄共(布)第十次、十一次、十二次代表大會上,都經過了周詳認真的討論。當然討論中不是不存在尖銳的爭論的。М·В·伏龍芝和С·И·古謝夫受黨中央委託起草了《紅軍的改編》提綱,提綱堅持保留常備軍,提出逐漸過渡到民兵制,並鼓勵發展蘇維埃軍事科學。另一些人則強調,軍隊應當立即過渡到民兵制。俄共(布)第十次代表大會通過了在和平時期軍隊建設的列寧方針。在代表大會的決議中明確寫道:「有些同志提倡實際上取消現在的紅軍並立即轉為民兵制,這在當前來說是不正確的而且實際上是危險的。」
「不錯,很不錯,你們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
「我對你不十分了解,但和我談過的一些同志推薦你擔任這個職務。如果沒有反對意見,請你去司令部看批件。任命的命令已簽署了。」
第一課由第39團一個政治副連長Б·А·日穆羅夫進行,應該說這一課他講得很出色。
我回答說,我馬上到前隊去,親自進行現地勘察,在那裡定下決心。兩腿一夾馬刺,幾分鐘后,我就跑到前隊。前隊由積極主動的康斯坦丁·秋賓連長指揮。
我發出全團「接受檢查」的信號。十分鐘后,各連都站好隊,開始檢查馬匹。全團馬匹都保養得很好,馬掌也釘得很好。
「對於坦克在未來戰爭中的巨大戰術作用現在已無人懷疑。目前步兵中自動武器的增加,將來自動武器的進一步增加和改進,防禦中人工障礙物的廣泛運用,以及壓制兵器(炮兵)落後于防禦兵器,這一切將使坦克成為未來戰爭中一種威力強大的進攻兵器。」
「你說呢?」他反問我道。
「首長看看我們戰士和指揮員是怎麼生活和工作的吧。」
「我們不能就這樣讓你走,」К·К·羅科索夫斯基說:「要知道你是第7師的老兵,我們要好好歡送你一下。這是第2旅全體指揮員和政治工作人員的共同心愿。」
1930年末,聽到消息我可能被任命為工農紅軍騎兵監察部的助理。雖然騎兵監察部的工作當時在騎兵部隊中享有很高的聲譽,但是,我承認,聽到這個消息我一點也不高興。因為我和我們師相處太熟了,我認為我是這個和睦的薩馬拉人家庭的不可分離的一員。
回到團里后,我抓緊一切時間坐下來學習教材、條令、教令,並著手準備入學考試。入學考試很容易,可以說是形式,我名列前幾名。當時一起入學學習的還有К·К·羅科索夫斯基,М·И·薩韋利耶夫,И·Х·巴格拉米揚,А·И·葉廖緬科和其他許多團長。
幾天以後,我被任命為團的單一首長。在騎兵第7師這是第一次類似的嘗試,責任相當重。黨組織書記和政治副團長在組織工作和思想工作方面,給了我幫助。當需要根據黨的原則糾正我的缺點和提出忠告時,他們是毫不客氣的。我對於新的工作毫無經驗,初期自然不免犯了一些錯誤,同志們的幫助對工作很有益處。
我們因受到М·Н·圖哈切夫斯基的讚揚而感到高興,同時對我們的「敵人」因出色的機動而受到嘉獎也感到高興。
兩天以後,我們進行了考核性的兩公里障礙賽馬、體檢和過秤。結果良好。我們這次乘騎獲得良好評價。經過7天乘騎,馬匹減重8至12公斤,人員減重5至6公斤。
他那熱誠的態度使我深受感動。這位同蘇維埃共和國的敵人英勇鬥爭的無畏戰士、傳奇英雄В·К·布柳赫爾是我們許多人心目中的理想人物。我毫不隱瞞,我一直夢想成為象這位卓越的布爾什維克、堅定的同志和天才的統帥一樣的人。
但是,在這一段時間里,帝國主義強國正大力擴張其軍事力量。一旦發生戰爭,例如英國每月可生產2,500輛坦克,法國可生產1,500輛,它們的空軍有幾萬架飛機,它們的部隊正迅速實現摩托化。一句話,我們不久以前的(和潛在的)敵人同第一次世界大戰時相比,在武器裝備方面已遠遠跑在前面。
當時騎兵第37團團長是В·Т·沃爾斯基,他在1942年11月指揮過斯大林格勒方面軍編成內的機械化軍。這個機械化軍協同第51集團軍向卡拉奇方向實施了突擊,並在卡拉奇同西南方面軍的部隊會合。騎兵第38團團長是В·А·加伊杜科夫,他在偉大衛國戰爭中指揮過軍和其他兵團。師的其他部隊也有經驗豐富的指揮員。
在兩個團的黨組織聯席會議上,決定進行訓練法指導課,以便示範如何向最後進的紅軍戰士講解黨對待各種複雜問題的路線。
儘管黨盡一切力量來鞏固軍隊,但看來仍有必要採取某些較為強硬的措施,而且越快越好。
一切進行很順利,分隊指揮員定下了大胆主動的決心。司令員很高興,說了不少有趣的話,這緩和了所有在座的人的緊張情緒。
這項鞏固軍隊紀律和戰備的重要措施在當時已完全能夠貫徹了,因為指揮人員的情況已大為改善了。
到那個時候,軍隊的骨幹核心大大地鞏固了。然而,人員的流動性還未能克服,供應很差,軍隊的動員準備也很差。當時在托洛茨基管轄下的軍事機構缺點嚴重。
記得那個時候,我們大家都自動捐獻個人財物以增加國家的黃金儲備來建設工廠。А·И·葉戈羅夫對這事也很感興趣。
「那很不錯嘛。現在請你向全團發出『警報』信號。」
「我投降,投降,投降!」然後他走近我,熱情地說道,「謝謝,非常感謝!」
「很好,同志們,你們做得很對!」
А·И·葉戈羅夫到我們團來我們事先並未得到通知。這事發生在1927年白俄羅斯共產黨中央全會以後,葉戈羅夫參加了這次會議。當得到報告說司令員來了時,我正進行例行戰術作業。
我們獲得了政府的獎金和首長的嘉獎,並准許短期休假。我動身回鄉里去看望媽媽和姐姐。
「首長有什麼指示?」
工農紅軍副參謀長В·К·特里安達菲洛夫的著作《現代軍隊的作戰特點》一問世就獲得廣大讀者的讚揚,在我們中間引起了熱烈的討論。在這本書中,特里安達菲洛夫對當時軍隊的狀況和發展的遠景提出了大胆、深刻的見解,指出了用技術裝備軍隊和組織軍隊的基本途徑。關於坦克在未來戰爭中的作用特里安達菲洛夫寫道:
一個團長,如果能熟練地掌握對團的指揮方法並能保障團經常保持戰鬥準備,那麼,他在以後的各級指揮崗位上無論平時或戰時,都能成為一個優秀的指揮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