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們是不同的部門，彼此獨立運作，沒理由會互通信息。」哈里辯解。

「干他最擅長的活，」尼克鬆一言蔽之。他目睹了巴科殺死船長的全過程，但並未阻攔。「他為什麼要殺羅斯·伍茲？」

哈里嘆了口氣。尼克鬆明白了，但他總覺得這些事情之間是有聯繫的，只是他還不清楚聯繫在哪裡。

「你在哪裡？」

「好吧，就算是這樣，他們也沒有義務告知我們部門。那又另當別論了。」

「太他媽好了！那我回來以後能幹什麼？」

「先別回來，盯住巴科。他可是我們找到奧麥利的唯一線索。我們必須得找到奧麥利，除了在策劃鬼才知道的陰謀之外，他現在可能還繼續九_九_藏_書在販毒和籌集資金。」

「這又不是我的職責所在，少將。」

「關於這個克羅瑟斯，有些什麼消息？」

在一本講述1916年都柏林復活節起義的書里，她發現了那張夾在書頁中的照片。過去這些年裡她把這本書翻看了好多遍，這本書對她的思想影響深遠。當然，對她造成深遠影響的還有那一天——她被英國大兵強|暴的那一天。

「克羅瑟斯是有案底的，他在哥倫比亞呆過一段時間，是個退役軍人，得罪了不少人，跟伊恩·亨德隆爵士的部門做了筆交易。總督察邁肯尼是他的聯繫人，只有他才知道克羅瑟斯藏在哪裡。而巴科到特內里費島是去處理原來販read.99csw.com毒時期留下的宿怨舊事。我就知道這麼多了。」

「你是說你之前不知道他們的緝毒行動？」

「他在那裡幹什麼？」

尼克鬆用力握住租來車子的方向盤，擦掉額頭上的汗水，努力消化著哈里·威廉森從倫敦發來的最新消息。

「不知道。」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

「意思就是我們還沒有他的消息。他可是一個狡猾的混蛋。」

「這也太巧了吧。某個部門裡肯定有人知道些什麼。」尼克鬆邊說邊注意跟前面的車子保持安全距離。

少將拿起桌上的傳真。早前出於禮貌伊恩·亨德隆爵士傳給了他，但他只是晃了一眼。現在他仔細端詳起了這張像素粗糙模糊的黑白照rｅad•9９csｗ•coｍ片。

「給我抓回來。」

「有奧麥利的消息嗎？」尼克鬆煩躁起來，打斷了少將。

她看著照片：如今照片中的嬰兒早已長大成人，時間都去哪兒了？她用手指摩挲著黑白照片，只能強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後悔嗎？她當然後悔，而且還後悔得要死。但是在當時的情況下，她還能怎麼做呢？如果她留下來跟父母在一起的話，只會給他們帶來巨大的恥辱，沒準兒父母還會因此抑鬱早逝——而且對孩子來說也毫無益處。因為總有真相大白的時候，到時他們的生活就會變成人間地獄。

「不好說，我只能說他留著大絡腮鬍子，當然他現在也可能剃掉了。我看看能不能找一張清楚一read.99csw.com點的圖片發給你。」

「他從倫敦坐飛機到了布魯塞爾，然後又飛到這裏。沒時間向你彙報，我現在正盯著他——僅此而已。」

「怎麼在特內里費島？」

「你也可以救人一命，」哈里建議道，「如果巴科找到了克羅瑟斯，你可以把克羅瑟斯給救出來。」

尼克鬆聽著哈里的講述，感到不可思議。

「這是什麼意思？」

她重重地嘆了口氣，又倒了一杯金湯力。酒精雖然不能緩減她精神上的痛苦，但是可以減輕她肉體的痛苦，讓她好過一些。

「如果碰巧奧麥利在這裏出現了呢？」

「不用麻煩了，」尼克鬆看到前方出現一輛越野車急轉彎拐進了通往密林的土路。「現在可能沒時間了。」

「ｒeaｄ.９９cｓw•ｃｏm確實不是，但是……」

「特內里費島。」

「這個克羅瑟斯長什麼樣？」尼克鬆突然覺得自己應該這麼問。

「我們還不確定是他乾的，可能是為了掩藏行蹤吧，」哈里說道，「事情有了一些進展，我和伊恩·亨德隆爵士開了個會，他是倫敦警察廳重大有組織犯罪署的負責人。」

「這麼說我現在是白費力氣？這跟愛爾蘭共和軍反叛分子沒有關係，是不是？」

她越是沉思往事就越覺得自己做出的選擇是正確的。如今她有了新的身份和新的生活，跟家裡聯繫只會是一場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