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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如果有人那麼認真地在這裏立兩道鐵絲網,那這個人還採取了其他什麼措施,就誰也說不準了。這幾個女人本來就高度緊張,現在變得異常警惕了。
「不是這樣的。」羅德茲回答道。
約翰·弗爾切克給她們準備的裝備有序地放在幾個黑色的帆布包里,這些包藏在誰都看不見的地方。即使在大白天,如果你不知道去那個具體的地方,你都很難找到。羅德茲和埃里克森很快就把所有裝備分好了。
埃里克森按了一下汽車後備廂的按鈕。「靴子和衣服都在後面,」她回答道。「羅德茲和我把其他的裝備藏在前面。」
凱西對這種超自然符號有些了解。她一點也不喜歡這東西。她感到後背上一陣寒意。她試圖擺脫這種感覺。她向羅德茲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趕緊離開這裏。
「哦,那就是為我準備的。」埃里克森打趣道。「我回去了。反正我也累了。」
格雷琴·凱西打電話給下面酒店禮賓司的服務員,讓他準備一份布拉格的餐館和夜總會的名單。45分鐘后,幾個女人從電梯里走出來,穿過大堂,這時,眾人的腦袋齊刷刷地轉向她們,其速度之快,你都能聽見脖子扭動發出的啪啪聲。
考慮到這九-九-藏-書些女人謀生的手段,她們當然不會認為自己的穿著打扮是為了驚艷,但旁人不會這麼想。高跟鞋、無可挑剔的髮型和妝扮,還有服飾,所有這一切都不能不讓人驚嘆叫絕:這是小鎮上今晚要上演的大節目。
像剛才一樣,羅德茲仔細察看了一下這道鐵絲網,確認沒問題之後才下手了,也剪開了一個她們取下背包后可以鑽過去的大洞。
又是一陣爆笑過後,庫珀說:「好吧,或許不要那麼小吧。」
她們看到了一塊空地,埃里克森放慢車速,開了過去。她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開了大約50碼,直到路上的人完全看不到汽車之後,才把引擎關掉了。「剩下的那段路我們走著去吧。」
「就要堅持跟小男人。」凱西看著窗外說。「他們年紀越大,越會成為你的肉中刺。」
除了夜晚使用的眼鏡,就是眾所周知的夜視鏡,弗爾切克還給她們準備了點40口徑的CZRami手槍和備用彈匣,加密的無線電對講機和哈頓要求的其他幾件東西。她們檢查完武器,放進各自的背包里,然後拿上黑色帆布包。梅根·羅德茲再一次走在前面,用事先設定好的全球定位系統,給她們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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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經過了幾大堆形狀怪異的石頭。這些石頭凹凸不平,奇形怪狀,好像經過鑿刻,也很可能是從地底下炸出來的。她們離最終的目標越來越近了。所有人都有這樣的感覺。
「我們走遠路不能穿這樣的鞋子。」庫珀說。
「我們都知道你喜歡那樣的小男人,」埃里克森把車拐到大路上時說。「我們就不去泡吧了,帶你去看高中生踢足球吧。」
她們都鑽過去之後,凱西示意羅德茲繼續在前面領路。
車子開出去約一百碼時,幾個女人突然大笑起來。「把滴在大堂的口水清理乾淨,可能要花一個月吧。」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羅德茲打趣道。
女人們從汽車上下來,從後備廂里抓起自己的背包。由於汽車在酒店的監控之下,汽車裡沒留下什麼不正常的東西。如果有人搜查她們的車子,能找到的只有徒步旅行的裝備。
「不是男的越大,就會把女的抓得越緊嗎?」埃里克森說,試圖從後視鏡里去吸引凱西的視線。
羅德茲示意隊員們原地不動,然後沿著鐵絲網察看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埃里克森和庫珀轉身警戒,防止落入別人的埋伏;凱西則九-九-藏-書掃視著鐵絲網內視力所及範圍內的情況。
凱西沿著鐵絲網走著,她走到一根立柱前,開始剪起來。幾分鐘之後,她剪開了一個大洞,她們放下背包,一個接一個地從洞里鑽過去。
她們一換好鞋子,梅根·羅德茲就啪的一聲打開手電筒,利用手電筒的光亮,領著她們向森林深處走去。
她們繼續走著,遇見一塊大石頭上刻著一個奇怪的符號。「古代北歐文字,」羅德茲說。「納粹分子的超自然符號。」
羅德茲點點頭,把背包取下來。她在背包里仔細翻找著,終於找到了那把C7瑞士剪鉗,大小跟一把大號的老虎鉗差不多,可以剪斷八分之三英寸粗的電線。她把鉗子拿出來。
當四個光彩奪目的女人穿過鋪著大理石的酒店大堂,來到服務台前時,一切都停了下來。她們和禮賓司的服務員閑聊著,服務員把準備好的清單遞給凱西,然後給了她們一張地圖,地圖上去布拉格的路線都做了標記。
庫珀回頭看看后玻璃窗。「給我開門的那個男孩有點小可愛。」
「況且天也這麼晚了。」庫珀也幽了一默。
她們走了15分鐘后,羅德茲示意隊員們停下腳步。隊員們停下來后,她揮手讓凱西到前九九藏書面去。凱西按照她的要求走到前面。直到她站在羅德茲的旁邊時,她才知道她們的排頭兵羅德茲看見了什麼:一道高高的鐵絲網,頂端還有刀片刺。鐵絲網比較新。不管裝這道鐵絲網的人是誰,肯定不是當時的納粹分子。有人企圖阻止外面的人繼續朝前走。
羅德茲沒有給凱西回答的機會。「如果他年輕,他或許很饑渴。你們明白我是什麼意思。」她聲明道。
外面,幾名服務員已經為女士們備好了車,正恭候著她們。他們祝這些女人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在關車門時似乎異常小心,確保她們的腿完完全全地擠進了車裡之後才關上車門。
大家又是一陣大笑。只有凱西沒笑,她仍然盯著窗外,心事重重的樣子。
片刻之後,羅德茲回來了,「我沒發現攝像機,鐵絲網好像也沒通電,」她說。「但這並不能說明他們沒有裝震感器,或者別的我沒有發現的東西。不過,我確實注意到有幾個大的指示牌,警告外人不要越界。」
凱西沒有理會她們。「我們有剪鉗嗎?」
白天暖和的天氣到了晚上有些涼意。幾個女人都慶幸自己多帶了幾件衣服。她們跟在羅德茲後面,一聲不吭,每個人之間保持大約五碼的距離,她https://read.99csw.com們受訓時就是這麼要求的。她們能敏銳地感覺到周圍森林里的每個響動。凱西心裏非常清楚:她們的行動有些盲目,得做好應對一切的準備。信息的缺乏仍然讓她們每個人壓力很大,儘管誰都沒說什麼,也不需要說什麼。她們已經在一起工作了很長時間,足以讀懂每個人心裏的想法。
她們走了不到五分鐘,前面又是一道鐵絲網。誰都沒有吭聲,但心裏都是同樣的想法:不管是誰建的這道鐵絲網,他們真的是不想讓外人進去。
酒店所轄範圍相當大,全被森林覆蓋,她們行駛了大約兩公里之後,埃里克森把車開上了一條隱約可見的土路。她開得很慢,車燈隨著高低不平的車轍和坑坑窪窪的路面上下跳躍著。在她們的頭頂,濃密的樹冠遮住了夜空。
小路突然向下傾斜,呈弧線向右延伸而去,這時,她們看見了她們要找的那個東西。
漢斯·卡姆勒在20世紀40年代幹了一件非常漂亮的事情,那就是把他的研究設施隱藏得很好,即使現代衛星技術都無法找到它。
除了幾堆石頭、古代北歐文字之外,這裏還有一種氣氛,一種純粹邪惡的氣氛。她們越往森林深處走,寒氣越重,她們越感到不安。死神似乎就垂懸在她們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