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誰抓走了？」

「也許有聯繫吧。」法恩斯沃思說。「聽著，我不應該跟你談這個。」

「不過，生意上沒有直接提到阿布雷森的名字。他常常利用中間人來做生意。比安奇的這些電磁脈衝設備是為一個叫桑德斯，托馬斯·桑德斯的人買的。」

「一名前克格勃特工和他的三名貼身保鏢遭到伏擊，武器是AK47和火箭筒。這些殺手好像是從國外進來，專門干這件事的。」

「你願意跟我分享你們的情報嗎？」

「他很可能是個聰明的傢伙。」

聽聲音，法恩斯沃思有些心不在焉，好像他在一邊打電話一邊查郵件。「這不奇怪。」「為什麼？」

「所以，對於一些最高機密，我們得互相溝通。」沃爾什答道。「好吧，你們了解這個傢伙一些什麼情況？」

「誰知道呢？」

「你們中情局有很多非常優秀的人。」

「菲爾，我是不是打擾你了？」沃爾什問。

「關於那個叫比安奇的義大利軍火商，你知道些什麼情況？他一兩天前在威尼斯像幽靈似的不見了？」

「我說他什麼了？」

「我說了，把你們的情報用書面形式——」法恩斯沃思開口說。

「你說比安奇ｒｅaｄ•９９ｃｓｗ•ｃｏm和阿布雷森之間有聯繫？」

他給中情局跟他同級別的同行菲爾·法恩斯沃思打了個電話，試圖得到他們的支援，但情況並不理想。

「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抓他嗎？」沃爾什問。

「是的。」中情局的那個人說，準備結束通話了。「喂，你要是有阿布雷森和塔利班的消息，別忘了告訴我一聲。他的消息越多，我就越不喜歡他。」

「為什麼不愉快呢？」沃爾什問。

「你沒有跟我談任何事情。好了，菲爾。你了解些什麼，請告訴我。」

「嗯嗯，」法恩斯沃思漫不經心地答道。「你為什麼不把你們的情報用書面形式送過來呢？我讓我的人看一眼，看他們能為你提供點什麼。」

法恩斯沃思又走神了，電話那頭沒有聲音了。最後，他問：「你為什麼對阿布雷森感興趣？」

「我聯邦調查局的一個朋友告訴我，」沃爾什說，「他們以前從未聽說過阿爾蒙-阿布雷森這個人。」

「你知道目標是哪裡嗎？」

「你剛才在說阿布雷森。」

「等等。你先說他不在你們的監控範圍內，這不奇怪，然後又說他很可能是個聰明的傢伙reaｄ.９9cｓw.ｃoｍ。你那裡出了什麼事？」

沃爾什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是嗎？你沒有其他線索了？」

「稍等。」

「沒關係。但跟阿布雷森有關係。據推測，他和這個死去的前克格勃，一個叫維克多·米哈伊洛夫的人，發生了一點兒不愉快。」

沃爾什把電話抓得更緊了。「你說他不在你們的監控範圍內，這不奇怪。」

「這些情報你們有把握嗎？」沃爾什問。

沃爾什身體前傾，撒謊道：「什麼也不知道啊。為什麼？他們有聯繫嗎？」

沃爾什最壞的擔憂得到了證實。「你知道阿布雷森可能在幫助誰嗎？」

「克羅埃西亞？」

「可這些最優秀的人退休之後，都成了合同工，都到你那裡去了。」法恩斯沃思說。

「這個跟比安奇有什麼關係？」

「這個組織就這樣新鮮出爐了，這已經很糟糕了，但接著我們開始聽說，他們從一些大一點的國家接活，那些國家不想在一些敏感的事情上留下痕迹，如暗殺、綁架、恐怖襲擊以及其他會遭到國際社會譴責的軍事活動等。阿布雷森集團保證絕對不會留下後遺症，這就說到了尼諾·比安奇。

「你認為阿布雷森是背後主使ｈtｔｐs://reａｄ.９9cｓw.ｃｏm？」

沃爾什聽他說。

法恩斯沃思深吸一口氣。「義大利的那個軍火商叫尼諾·比安奇。他可以在任何時間從任何地方搞到他想要的任何東西。他就有那麼厲害。」

「不知道。」法恩斯沃思答道。「米哈伊洛夫不是什麼善茬，我相信他的仇人不會少。」

「我們原來希望比安奇或許會給我們提供些線索，至少提供點桑德斯和阿布雷森的線索。我們正在跟義大利人謀划這件事呢，比安奇被人抓走了。」

「不知道。我剛才說了，這事昨天才發生。情報是我們在莫斯科的人提供的。再過一兩個星期可能會有更多的消息。」

沃爾什不想跟他討論這個話題。「你找錯人了，菲爾。我只是個無名小卒，混口飯吃而已。你知道的。」

「我也是，」沃爾什答道。「我們一有消息就告訴你。」說完，兩個男人互道再見后掛了電話。

「相當有把握。」法恩斯沃思答道。「但是，還有更為煩心的事情。從另外一個渠道——這個渠道不在巴基斯坦，跟巴基斯坦無關，我們聽說阿布雷森及其團伙正在幫助發動針對美國的大規模襲擊，用的是同樣的電磁脈衝設備。」

「我們在巴基九*九*藏*書斯坦的線人告訴我們，比安奇正在找一些東西，能找到多少就買多少。他特別感興趣的是核武器和電磁脈衝設備。他買了兩船電磁脈衝設備，據說是給阿爾蒙·阿布雷森買的。這時，我們才開始對比安奇認真起來。

「很敏感，傑克。」

「我在。」

「我們不知道。」法恩斯沃思答道。

「嘿，你們的人拿著錢到處跑，把我們最好的人都雇走了。」

法恩斯沃思大聲笑道：「有趣。都是廢話，但確實有趣。」

沃爾什搖搖頭。「別兜圈子了。」

「你還在嗎？」他回來后問。

「我們不知道。我們只聽說抓他的那些人全是女的。我們覺得可能是俄羅斯人。」

沃爾什聽見法恩斯沃思從桌旁站起來去關門的聲音。

「但是，」法恩斯沃思繼續說。「開始的時候，阿布雷森是把這個愉快和諧的小團體包給有錢人和有錢的公司。後來，他轉移到了一些小國家，因為這些國家的情報機構不僅數量有限，其能力和影響範圍也亟待提升。他提供培訓，他的人甚至幫助其擬定計劃，組織行動。

「我希望你們不僅僅是干這些，菲爾。」

傑克·沃爾什兩天都沒有睡過一整晚的覺。這趟巴拉圭之行讓他更為焦hｔｔps://ｒead•9９cｓｗ.ｃｏm慮。他的第六感覺告訴他，某種襲擊即將發生。他能感覺到。

中情局的那個人深吸一口氣，然後把氣吐出來。「不要到處傳，也不要說是從我這裏知道的，行嗎？」

「我們認為阿布雷森建立了一個複雜的影子情報網路。從我們的判斷來看，這個網路由以前做過間諜的人，甚至是現任的間諜和特種部隊的人組成。有點像你現在搞的那個玩意兒。」

「這個叫比安奇的傢伙騙過很多人。」法恩斯沃思答道。「我們還在全力追查。」

突然，中情局的那個人對這場談話的興趣變得濃厚起來。「你最終想跟我們合作，我感到非常愉快。」

「對不起，我們這裏很忙。」

「明白。」沃爾什說。

沃爾什估計他會這麼問，所以早有準備。「我們得到了一些未經證實的情報，他可能為阿富汗南部的塔利班組織提供物資支援。」

「眼下我們正在核實一個傳聞：克羅埃西亞昨天發生了一起襲擊事件。」

傑克·沃爾什立刻給布拉格堡的羅伯·哈頓打電話。

「真有趣。」

「是的。」法恩斯沃思答道。

「——送過去。」沃爾什替他說完了要說的話。「是的，我明白了。現在呢，我是請你，不是你的人，幫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