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輛開來了，」埃里克森說。第二輛車開出來，向相反的方向駛去。

「順便說一句，」埃里克森說。「如果我知道我們在東歐要待這麼長時間的話，我就不修腿毛了，眉毛也讓它簇擁在一起算了。」

大約過了四分鐘之後，羅德茲問：「凱西，再次見到斯科特·哈瓦斯怎麼樣？」

她們跟在卡車后，走走停停，穿過斯洛維尼亞的首都。雖然剛開始跟蹤時凱西要求她們表現出職業素養，可埃里克森和羅德茲還管不住自己，一連串的笑話從後座上冒了出來，打破了車裡沉悶的氣氛，有一兩個笑話還確實有趣，凱西也就聽之任之了。

凱西繼續朝前開，過了兩個街區才掉頭回到倉庫附近，找了一個地方，把車停下來，監視著倉庫的動靜。

10分鐘后，車庫的門捲起來了。

凱西微笑道：「如果他撒謊，我會親手將他淹死。」

「你們這些女孩子這麼暴力，難怪都抓不住男人的。」羅德茲在後座上說。

在盧布九九藏書爾雅那著名的斯瑪汀斯科的東倉庫區，格雷琴·凱西、亞歷克斯·庫珀、朱莉·埃里克森和梅根·羅德茲坐在一輛沒有任何明顯特徵的車上，注視著半個街區以外一個車庫的金屬門。

庫珀看看凱西，又看了一眼凱西的手機。「為什麼沒響？」

「我仍然覺得我們應該根據自己的原則，淹死那個傢伙。」羅德茲說。她指的是比安奇。

「沒有骨頭吃的狗總叫喚。」羅德茲打趣道。她的話音剛落，車子里響起了喝倒彩的聲音。

「對啊，」埃里克森補充道。「他還放不下萊利嗎？」

「這一路上你最拿手的就是罵人，親。」羅德茲說。

「你看錯妹子了，妞兒，」凱西從肩膀上方指著羅德茲和埃里克森，聲明道。「你想談悶騷的話，跟她們談吧。」

「是的，確實如此。」凱西答道。她們看著卡車開出來，車庫的門放了下來。

幾個女人靜靜地等著，眼睛緊盯著那扇捲簾門。

「說到收穫，」ｒｅad.99csｗ.ｃoｍ凱西說。「我們都準備好吧。門要升起來了。」

突然，意想不到的情況出現了。「等等，」凱西說。「還有第三輛？」

庫珀指著凱西說：「我知道了，越安靜的人心裏越有事。這些人屬於悶騷型。」

「用手銬不算，凱西。」埃里克森說。

「我希望大家集中注意力。我們在工作。」凱西說。

響鼓不用重鎚敲。她們都把精力集中到前面離她們幾輛車距離的卡車上。凱西決定不能跟得太近，那輛半挂車很大，不難跟蹤。

梅根·羅德茲點點頭。「絕對的。我養的女兒不會笨到這種程度。」

這20分鐘是她們這輩子中最長的20分鐘，果然，車庫的門再次捲起來，一輛銀色的賓士SUV開了出來。比安奇說的是實話。還有一點他也猜對了：阿布雷森第一次去他在盧布爾雅那的倉庫取貨時玩過花招，這次可能還會這樣。

「你媽媽和我都對你非常失望，是吧，親愛的？」埃里克森說，她示意自己說的是羅德茲。

「會響的。」

羅德茲看了看第三輛車的後面，說：「還有第四輛？」

「這是第一輛。」庫珀說。

「我覺得比安奇說過，這個叫阿布雷森的傢伙以前只用兩輛卡車，一輛裝貨，一輛打掩護。」

「大家都安靜下來，」凱西說。「沒事兒的，安靜下來就是了。」

凱西等著賓士從她們面前經過後，才啟動車子。「我們倒要看看他們把我們帶到哪裡。」

當卡車放慢了速度，開進一間倉庫時，雖然她沒有提醒隊員們注意，但她們都已經跟她一樣全神貫注了。

「我真的厭倦了你那些規則啊裁決啊什麼的，小姐。」羅德茲在後座上說。

「我想他們這次可真是重視這件事啊。」凱西說。

「有沒有人看到司機或副駕駛的模樣？」羅德茲問。

她們看著那輛半掛式拖車從車庫裡開出來，向西駛去。

幾分鐘https://read.99csw.com過去了，凱西可以感覺到坐在後排的人的焦慮。還沒等她們開口，她就說：「再等等。」

車子里再次像炸了鍋一樣。

「把炸彈裝在SUV上，然後把SUV開到半挂車里，讓別人去猜。」

「真是天衣無縫。」庫珀承認道，話音里有點敬畏的意思。

「希望我們別搞糟了。」埃里克森說。

這裏的情況她們完全沒辦法掌握了。在剛才的倉庫里還有比安奇的倉庫經理通風報信，可在這裏沒有她們自己的人。這個地方是阿布雷森選的。雅典娜特工隊只能夠想象那三輛卡車開進了城裡不同地點的倉庫里。

「有些女人為了上床，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啊。」庫珀說。

幾分鐘后，凱西的手機響了。「喂？」她說。「謝謝你。」

「拜託，」凱西回答道。「抓住男人，我沒有任何問題。」

「朱莉，我是開玩笑的。」庫珀說，擔心自己傷了隊友們的感情。

「哇，」四輛卡車開出來，朝不同的方向開去時，庫珀驚嘆道。「阿布雷森真是九_九_藏_書滴水不漏啊！」

「如果尼諾·比安奇跟我們胡說八道的話，他知道我們回去之後會帶他再游一次泳的，對嗎？」庫珀問。

「凱西，有四輛卡車，我們不可能都跟蹤。」羅德茲說。

沿著街區，只見那扇褪色的金屬門卷了起來，第一輛卡車開出了倉庫。

「截至目前，一切順利。」凱西提醒道。「他說他的倉庫經理會提醒我們是哪輛車，他正是這麼做的。如果我覺得比安奇是個卑鄙的傢伙，我會是第一個簽字同意對他行刑，但裁決權不在我手裡。」

「我從副駕駛位的後視鏡里見過他的臉，只是一點點而已，無法確定他的身份。」庫珀回答道。

她掛斷電話說：「跟蹤第三輛，」然後，將車駛上大街，跟在第三輛車後面。

「那些雜種。」羅德茲罵道。

埃里克森大笑道：「太棒了，庫珀。一分耕耘，一分收穫。」

凱西懶得轉身去看她們，只是伸出兩根指頭，指指自己的眼睛，然後指指擋風玻璃外的倉庫。她們明白是什麼意思。汽車裡又恢復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