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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女劫匪之死 玄機難察

第二章 女劫匪之死

玄機難察

曹亞傑擊著鍵,尋了若干層,還回溯了幾分鐘,最終在頂層發現了劉玉明進入的圖像。不過等他再切換時,連後門也閉上了,全部是雪花點。
「放心,我這裏沒事」,讓誰放心?
他得意地說。「咦?沒音了。」奇怪地回了下頭,才發現都聚他身後了,俞峰吃吃笑著問:「進後門的感覺如何?」
劉玉明說著更興奮了,屈著蘭花指,撫過眉睫,撫過胸前。這意氣風發,看得阿飛又是一陣惡寒。要不是寶哥派任務的話,他可不願和這個不男不女的貨攪和到一塊。
還好,車一直在動著,清了幾輛,速度一下子提起來了。劉玉明看著車前車后處處可見的值勤警察,這個森嚴的戒備,彷彿是在為他送行一般,讓他心裏有一種異樣的興奮和衝動。
溫瀾出了門,看了眼那個逃走的女士上了計程車,這一剎那的變故,似乎讓她有點迷惑了。那女人的包、手鏈、腕表她認得出都是高檔貨,而且氣質不凡,最起碼在她看來,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氣死我了。」栗雅芳一下子怒容成哭相了,委屈得直抹淚。
也在這個時間,俞峰、滑鼠、李玫,開著電腦屏,連接到了賭博網站。每天上午十時準時開賭,今天也不例外。也就是說,直到現在,這個非法網站仍然在正常運營著,似乎和所有的事情都無關似的。肖夢琪和史清淮甚至懷疑,操縱網賭的另有其人。
這個國際會展中心修得像一個長方形的堡壘,外觀滿是玻璃牆的反射光線,晃得耀眼。餘罪第一直覺是這傢伙怎麼修得像具大棺材,太像了。
「這個人……」李綽剛要問,又及時剎住了。這樣的事就算問了,對方也不會告訴你,他轉移話題道,「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你小心」,讓誰小心?
「也是,應該是抓住錢,這才是他們的根基。」李綽道。
此時,時間指向正十時。
小興奮上來了,真是大飽眼福啊。東瞅瞅西瞄瞄,真箇是春色滿園看不足啊。溫瀾有意無意地瞟著餘罪,她也在抿嘴輕笑,男人對於豪車和美女,就像女人對於鑽石一樣,抵抗力幾乎為零。她看著餘罪饞得可愛的表情,輕輕示意了下,小聲附耳道:「能告訴我,你對什麼樣的美女有感覺嗎?」
此時此刻,對於發生的一切茫然無知的餘罪剛剛找到了泊車位。下了車,開了車門,副駕上的溫瀾淺淺一笑,優雅地下車。之所以要冠以優雅,是餘罪下意識地看到了她修長的腿,在踏下車的一刻,立時為這個滿眼鋼筋水泥的地方添了一道亮麗的風景似的,讓他有點目眩。
對於無緣享受到的事物,大多數屌絲會下意識地給予鄙夷的眼光,餘罪自然也不例外。進門倒也可以,一眼掃過,各色的靚車排了數百平方米,不同的展區,裝飾著各色的風格。餘罪儘管不懂車,眼睛還是直了。
「這個荒唐的隱私,能不問么?」餘罪期期艾艾道,難言之隱,這故事不好編哪,留點想象空間吧。
「那倒沒有。」李綽道,「只是放任這些人胡來,我們read.99csw.com按兵不動,要是讓人知道了,會覺得我們的行為有悖于職業操守啊。」
「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嘛,上次他們是故意把警察引過去查。置業大廈二十九層,出租的寫字樓里一共有六十多家公司,有的公司就一間辦公室啊,還真不好查。」李玫道,一攤手,放在腦後。從現在開始,要失去現場的影像了,即便外勤監控,也不可能找到這麼高的水平距離。
「你看我幹什麼?」老許掐了煙,聽到了指揮頻道里,支援組的彙報:明碼,02號已經去往仙湖別墅的方向。本來準備回答的李綽瞬間愣了一下,愕然地看著許平秋,突然醒悟道:「怪不得你們對擔保公司這麼熟悉,原來也安插|進了內線?」
最後一筆轉賬的時間是九時三十五分。李綽看了看時間,知會了省廳經偵處,對轉出的賬號已經進行了標註。這筆錢理論上講,已經是屬於國庫的了,他抬頭時看到了意氣風發的劉玉明帶著眾匪揚長出了擔保公司,不禁心裏有了種可笑的感覺。就像很多很多不幸的犯罪分子,出生入死,最後聚來的錢都上繳國庫。某種程度上講,他們比納稅人繳得還多。
餘罪瞬間排除了幾個人,可又無法想得出這人究竟是誰。
位於香榭里大道的置業大廈,已經證明了支援組之前的判斷正確,應該就是六合彩外圍莊家的窩點所在。而劉玉明進去已經十分鐘了,還沒有任何消息。許平秋焦慮地在一遍一遍踱著步子,抽著煙,直到這個時候,他似乎仍然在等待,因為他想看到的事情,仍然沒有出現。
「還算什麼賬?就那麼幹了一下,給你十萬塊,還嫌少啊?」餘罪直眉瞪眼,像個負心惡漢。
人家聽懂了他的弦外之音,可李綽卻有點遲鈍,沒聽懂。他只見到,老許悠悠地抽著煙,吐了偌大的煙圈,看著屏幕上時隱時現的追蹤車輛,一點也不急。
「你誰呀?」餘罪火冒三丈了。這時候出來,不是要老子小命了么。他已經看到溫瀾向他走來,於是乾脆加大了聲音嚷著:「不要老纏著我好不好?」
其實餘罪何嘗又不是如此,他同樣看不|穿,輕聲道:「這樣好,我們就扯平了。」
「是栗總吧?我是英菲尼迪、菲亞特華南地區代理,我們電話上通過話的,有興趣咱們聊聊嗎?」溫瀾道。沒人注意到她替栗雅芳撿回了包,當然也更沒人注意到她順手牽了一張名片。對於生意人,是不會拒絕任何生意機會的。
栗雅芳知道問題在哪兒了,一下子面紅耳赤,氣得揚著女包遠遠地朝著餘罪砸了過去。餘罪像腦後長了眼睛似的,加快了步子,快速從移動門跑了。
「好,我尊重你的隱私,不過你必須回答我一個其他問題。」溫瀾笑著道,抿了口飲料,明顯心情破壞了。
「十萬塊很多嗎?告訴你,我改主意了,少了五十萬,我跟你沒完。」栗雅芳花容變色,眼前虧一點也不吃。
「這個王八蛋,我要殺了他。」她哭著,淚水把妝色糊了個大花臉。
九*九*藏*書雅芳氣得冒火了,她抬步就追。突然間她發現不對勁了,四周聚起來的觀展客人、車展方的人,都以一種曖昧和異樣的眼神看著她。
劉玉明興奮得滿臉潮|紅,聲音既尖且細。開車的阿飛嘟囔著:「快不了啊劉哥,今天國際車展,沒堵死就不錯了。」
他焦急地鑽回車裡,撥著家裡的電話。為時已晚,溫瀾進去三分鐘不到,手機信號就消失了。三名盯梢的特警確定也守不住七個出入口,再也沒有找到她的蹤影。此時李玫正對著幾個出口,一幀一幀分析她究竟是怎麼溜了的。
「好像知道,置身事外。」餘罪道。他也發現了,溫瀾也許比想象中更聰明,已經起疑了。
「這就對了,花心已經有了,就差野心了。」溫瀾道。
「沒野心,沒花心,都不叫男人啊。」溫瀾笑著一指摘,挽著有點羞澀的餘罪,向著車展現場踱去。
可槍聲卻傳出來了。
這個時間對於整個案情是個關鍵的節點。
她這兒暫停了,不過身邊的擊鍵聲音更快了。她奇怪地慢慢回頭時,曹亞傑給了她一個嘚瑟的笑容,驚得李玫追上來問著:「你怎麼能進去?」
「那就好,我喜歡聰明人,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你幫過我一次,我也還你一次。」溫瀾道,含情脈脈地看著餘罪,彷彿試圖看穿這個其貌不揚的洗車工。不過她仍然看不出,那樸實、誠懇的面孔后,究竟隱藏著什麼東西。
我靠……居然在這兒還能遇到熟人。
「快點,快點,再快點。」
「沒問題。你問吧。」餘罪心虛道。
「我沒興趣知道,不過寶哥說了,一定小心啊。」阿飛提醒了一句。心裏暗忖,跟著這貨辦事,肯定要吃虧,怪不得寶哥讓他見機行事。
「你喜歡什麼車型?」溫瀾笑著問,很自然地挽上了餘罪的胳膊。
餘罪等著溫瀾,用他那雙洞若觀火的賊眼讀著她的唇,那紅唇貝齒中的秘密,恐怕是解開所有謎底的鑰匙。這方面他不如滑鼠,滑鼠當年為了賭博贏錢,和豆包苦練這種讀唇的本事,他就不行了,只讀出來了一些片段,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他揣度,溫瀾的表情很莊重,不像慣有的那種虛與委蛇,更不像她在魅惑別人的時候那種曖昧表情,可也更不像她對那幾個人頤指氣使、發號施令的表情。
「認錯人了。」餘罪一閃身就走。居然是栗雅芳,把人家車砸了,那事還沒了呢。
「噗!」阿飛一噴,方向偏離,油門不穩,差點追尾。劉玉明火了,好文雅地發泄著:「我知道我現在氣勢很兇,不過你好歹也混過的,不能嚇成這樣吧?」
她燦爛地一笑,快步走向展廳了。餘罪獃獃地看著她的背影,知道要功虧一簣。這些人稍有懷疑,絕對會馬上消失,進展廳幹什麼?壞了……進出口這麼多,特警那些傻大個,肯定守不住。
「對,我不知道你來自哪裡,不過我知道,你肯定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見好就收吧,你得到的夠多了。」溫瀾道。
「應該在電梯里,切到那兒。」肖夢琪道。
「呵呵九九藏書……問題是我覺得這兒不像賣車啊,像賣春的地方,太刺|激啦。」餘罪又瞄到一個穿短褲貓步出來的車模,飄然道。
一個支援組、十個特警組成的突擊組,還有以維護車展治安名義調撥的異地民警,連刑偵局內部的人也沒有用。李綽總認為,這個有點矯枉過正了,等於把自己人都釘上嫌疑的標籤了。
藍湛一,應該不會這麼嚴肅;劉玉明,也不像,和那個變態說話,溫瀾應該是調戲的表情;尹天寶,似乎也不像,要和尹天寶,似乎應該是揶揄的口吻,眉間帶笑那種。
「我對車真沒研究。」餘罪毫不掩飾地說,「開過的車僅限於那些破公車,豪車頂多砸過一輛,還沒開過呢。」
「你這樣子嘛……」溫瀾回頭審視了餘罪幾眼,粗大金鏈子,另類的鍋蓋頭配著黝黑的皮膚,再加上胳膊上幾塊勉強成形的肌肉。她笑著評價著,「應該一輛陸地巡洋艦或者悍馬才配得上你本人。」
挺身而出、見義勇為、見財不起意、膽小怕事,和後來心狠手辣、拚命撈錢,幾乎是極度矛盾的性格組合在了一起。之前她認為是船上那件事的緣故,可現在她有點懷疑了,好像不是那麼簡單,剛才他明顯是誤導別人的想法,故意讓那個女人難堪。
門開了,栗雅芳勉強擠出點笑容歡迎同行。溫瀾微笑著,優雅地進門,回身把門閉上了……
許平秋聽出李綽的弦外之音。他笑了笑,又點上了一支煙,慢條斯理地說:「你不用旁敲側擊我,我會負責的。大部分時候不到圖窮匕見,見不到最後崢嶸,今天能讓人驚訝的事和人,應該不是我。」
倒是「干一下十萬」能說得通。
李綽聽著,半晌才醒悟過來,趕緊打開指揮系統,把嫌疑人的信息排出來,刪除了這一命令。讓他更愕然的是,在前期偵查的匯總里,這個人已經混到了第三序列嫌疑人,僅次於劉玉明和那幾個保鏢。
「只要你買得起這裏的豪車,賣什麼,是沒有區別的。」溫瀾笑著道,似乎包里的手機響了。她掏著手機,笑了笑:「接個電話。」然後優雅地踱步到一個展台的側面。
擔保公司是餘罪做的手腳,可這兒餘罪根本接觸不到啊。曹亞傑擊著鍵,一心二用道:「別忘了哥是千里眼公司的老總……他們的監控設備都是要經過咱們公安驗收,甚至很多就是咱們內部人推銷給他們的設備。你說這樣的設備,怎麼能難住我這樣的專家。想知道後門怎麼進嗎?」
花點錢買消息,刑警常辦的事,地下世界有吃這種線人錢的人,這點並不稀罕。許平秋笑了笑道:「有,現在就不必瞞你了,他一直就在,就是剛剛離開擔保公司的人……你可以把他從抓捕名單上劃去了,他不叫余小二。」
有助手在,不敢安慰,生怕遭罵。有旁觀者在,都抱著看笑話的心思,倒是有位女士很同情地把栗雅芳的包撿回來,送到她手裡。她哭得那麼傷心,謝謝也不說了,掩面逃也似的離開了車展。
曹亞傑賤賤一笑,一抹帥帥的頭髮,「吧唧」敲了一鍵回read•99csw.com車,一個程序遠程執行了。「唰唰唰」亮著屏,一個一個監控單元同步到這裏。滑鼠愕然道:「哎喲,這進後門的感覺就是爽啊。」
「嗨……嗨……怎麼可能認錯……你不是……」那女人伸著膀臂,攔著餘罪。她不知道是驚喜還是驚訝,兩眼放光,像是看到餘罪一夜暴富,車錢有著落了似的,笑著道:「哇,裝得還挺像啊……這真的假的?」
「小樣,你知道哥從這盤口拿到了多少錢?」劉玉明得意道,蘭花指一甩,答案是,「不告訴你。」
「嗨……你說什麼?」栗雅芳本來遇到老鄉還挺高興,那事讓她對警察的看法改了很多,一下子全沒了。她氣沖沖地拽著要走的餘罪:「說清楚,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你……究竟是什麼人?」溫瀾側眼瞥著,多了一份好奇。
「她是什麼人?」溫瀾好奇地問。
看對方還是有點不那麼痛快,許平秋卻是開了句玩笑問著:「李副局,看你精神不振啊,是不是覺得就咱們兩人,干這麼大的案子無人喝彩啊?」
「遠走高飛?」餘罪道。
五分鐘過去了,沒人……
「你怎麼會在這兒?」那個女人愕然道。認出來了,雖然扮成土豪了,可她還是認出來了。
「普通人。」餘罪道,「做過好事,也辦過壞事。想發財膽子不夠大,想上位基礎又太差,剛碰到個機會以為能飛起來,不過恐怕又得趴下了。」
無人知曉的是,溫瀾在離開十分鐘之後,已經乘坐著一輛出租,在距會展中心不足五公里的海珠酒店下了車。進了酒店,直上十九層,她漫步在十九層這個裝幀豪華的酒店裡,更確定了自己的判斷。走到一間房間門前時,她輕叩著房門,不久房門開了一線,一個女人,像是哭過,正抹著淚,問她找誰。
他看溫瀾掛了電話,他正等著溫瀾回來時,冷不丁一群觀展的客人走過,他堪堪避開,卻不料有人在他面前停下了,愕然、驚訝地看著他,餘罪剛移開眼神,驚得回頭盯著,嚇壞了。
「太他媽過分了吧,就那麼干一下,十萬塊都打不住,操!」餘罪惡言惡聲,拂袖而去。
這是提醒領導,不要為撿西瓜,把芝麻丟了。不料許平秋笑笑道:「這個案子的主線不難,你覺得應該是抓人,還是抓錢?」
「就那麼干一下,十萬塊還嫌少啊?」四周人吃吃笑著,打量著栗雅芳,似乎在揣度怎麼幹了一下。
阿飛被刺|激得欲哭無淚,這回可算是咬著牙加速了。超車、闖紅燈,竄了幾條街道,興奮得劉玉明直尖叫不已。等到了目的地,等了好大一會兒才見後面的車來。劉玉明帶著他那幫草台班子,又像在擔保公司搶庄,一哄而上,撞開保安就衝進去了。
是啊,人如織,車如林,公安交警車輛處處可見。哪個路口都是交警站著維持秩序,可還是架不住五湖四海來的客人那個熱情哪。劉玉明急得滿頭冒汗,喃喃道:「十點鐘必須趕到,擔保公司那藏不了多久,很快就有警察追著來了……這是一次鋼絲上的舞蹈。今天以後,即便我離開,這裏https://read.99csw.com的江湖也會留下我劉玉明的傳說。」
「邪了啊,這個窩點還就在置業大廈?」俞峰看到場景里,感嘆了一句。上次深港警方突襲,掃了一個電話營銷公司,可誰能想到,六合彩外圍收賭的莊家,居然就設在這裏。支援組根據賬戶動向給出這個消息時,連許平秋都有懷疑。
可笑嗎?
其實剛才看到傳輸的時候,李綽就已經有動手的衝動了,可他沒想到許平秋這麼沉得住氣。這不,像沒聽到這句話似的,他補充了句道:「保鏢出現,並不意味著藍湛一就在深港。」
「我也覺得是。」餘罪道,這回才謙虛地說,「不過我配不上那車啊。」
恰恰也在這個時間,溫瀾的消失,讓整件事件變得撲朔迷離了。即便在視線範圍內的,也沒有摸清他們究竟在幹什麼。只有尹天寶組織著幾十輛的豪車隊伍,已經準備開賽了。
車不懂,可有車模哪!
這時候,緊急通信頻道響了。外勤在急促地彙報,置業大廈的頂層,傳來了槍聲。
「對,扯平了,那你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嗎?」溫瀾笑吟吟道,像是最後攤牌了。
他笑著回望枯坐在會議桌邊抽著煙、撫著下巴的許平秋。老許很陰沉,一直陰沉地盯著屏幕,到現在什麼也沒說。而這個指揮部只有他和許平秋兩個人,西山來的這位處長和他曾經見過的那些領導還是有差別的,耀武揚威的他見得多了,低調到神秘的,他可是第一次見。別說外界,就刑事偵查局這幢樓里都沒人知道,此時正在進行著一場深港有史以來針對地下賭博的最高級別行動。
他沒注意到身後的是,阿飛加著油門,飆離了現場……
餘罪繼續待在車上發愣。直到現在,他仍然不願意相信,擁有著那樣燦爛笑容的女人,會是個劫匪。
這也是句玩笑。現在的態勢李綽看出來了,老許是等著內訌四起,然後坐收漁翁之利。這想法對於普通人沒問題,但對於一位警官,坐視這樣的事,似乎就有問題了。
「你說藍爺啊,我不怕他。」劉玉明得意道,興奮地補充著,「他今天就在這兒,我也要讓他倒在我的裙下。」
「知道了……我在國際會展中心……你小心……沒事,我這裏沒事……」
這是誰的電話?哪個裙下之臣?
餘罪瞥了瞥,每每溫瀾開玩笑的時候,自己臉蛋先會有兩個小小的酒窩,餘罪笑了笑說:「好像都有感覺啊。」
她笑了笑,怎麼也想不通這事是怎麼發生的。四下尋找著,看了一會兒,終於看到了便利活動車前探頭探腦出來的余小二。他慢慢地踱步上來,遞了瓶冷飲,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啊,瀾姐,碰上個我不想見到的熟人。」
溫瀾聽著這貨似真似假、更像搪塞的話,笑了,並沒有埋怨的意思。她笑了笑,看著餘罪道:「看來我有點杞人憂天了,你是個聰明人……那你應該知道我讓你陪我逛車展的用意了?」
「應該是被人為切斷了,要出事了。」曹亞傑預感到了,愛莫能助道了句。又切換回了電梯的實況,冷清清的,無人進出。
十分鐘過去了,還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