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你看看，我早在白天就已經準備好了。請點收一下。可以給我收據嗎？」

「我應該有如數準備好你要求的金額才對……啊，對了，我想起來了。你可能弄錯了啊，今日子小姐。」肘折警部糾正她，「你不是說過，願意免收消費稅，也就是定價打九折嗎？」

「我哪有說過。我完全不記得。」忘卻偵探如是說。

「或許對愈是親近的九_九_藏_書人，愈無法坦白內心所想也說不定。所以只能向與自己撕破臉的鯨井先生求助——大概是這樣吧。」

「如同今日子小姐所言，宇奈木先生身為運動選手的最佳紀錄最近似乎一直無法更新。只不過，再怎麼說，那也只是數字上的停滯。詢問過他身邊的教練及朋友，都不認為他會自殺。」

他已經不會逃跑了——今日子小姐為九九藏書他背書。

「咦？奇怪，是數目不對嗎？」

今日子小姐的口吻固然平靜有禮，卻以一種比起指出事件真相時還要凌厲的視線直指肘折警部的疏忽，害他有點招架不住。

今日子小姐聳聳肩，微微一笑——語氣聽起來頗為愉悅，或許只是開玩笑。不管到底是怎樣，接下來都是警方的工作了……既然沒有能馬上把他帶走的證據，肘折警九九藏書部也只能等鯨井主動投案吧。

「但好像也不是基於友情。硬要說的話，可能是種男子氣概……也可以說是想耍帥吧。這點倒是和『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死是自殺』的宇奈木先生頗有異曲同工之妙——或者該說是物以類聚哪。」

「那麼，肘折警部。這件事到此吿一個段落，我沒有要催你的意思，但是你差不多該付錢了。」

「大概都算是小男生吧。」https://read.99csw.com

「……他們到底算是朋友，還是不算朋友啊？」

「鯨井先生答應這件事的理由呢？應該沒有牽扯到金錢交易吧？」

在健身房外與今日子小姐會合的肘折警部邊走邊向她報吿，因為在游泳池裡遊了泳，今日子小姐的眼睛變得紅紅的，加上那一頭白髮，感覺有點像是兔寶寶。她似乎不怎麼意外的樣子，只是微微頷首。

肘折警部說著，從西裝內側口袋掏出hｔｔpｓ://ｒead.９9csｗ•cｏｍ信封，鄭重其事地遞給她——今日子小姐先是用比美經驗老到銀行員般的手勢清點裡頭的紙鈔，接著有些狐疑地側著頭。

「不好意思，肘折警部。這樣我不能開收據給你。」

到了車站，今日子小姐的角色從偵探變成了經營者——現在是晚上十點，「今天」只剩下兩個小時。置手紙偵探事務所的收費原則，基本上是在當天以現金支付——因為到了第二天就會忘記，所以不得不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