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邊界戰役獲得全勝
「這樣的仗再不打，就無仗可打了」
陳賡震怒了，立刻答道：「這樣的仗再不打，就無仗可打了。」
第209團顧問郝士忠報告：「完全可以打下去。」
陳賡對武元甲說，在此關鍵時刻，司令部動搖，會葬送戰役勝利的大好時機！
讀到毛澤東的電報，陳賡完全放下心來，他扭過頭大聲說：「同志們努力吧，毛主席批准的戰鬥沒有打不勝的。」他立刻將毛澤東的電報內容轉告了胡志明。胡志明得悉后當即向前線將士發出電報：「現在形勢非常有利於我，因此，戰士們務必全殲敵人，取得九-九-藏-書全勝！」
紛繁複雜的戰局萬花筒般旋轉著，和戰例分析教科書上的嚴密論證不同，硝煙瀰漫的實戰進程經常是無序的、紊亂的和令人疲憊的。戰爭藝術無疑需要最豐富的想象、最堅毅的性格，以及戰地指揮員的正確判斷和果斷決心。
韋國清馬上查問。第174團方面答覆，沒有發現薩克東。但電台時常可以收到附近兩個法軍電台的呼叫，從這個情況判斷，薩克東和勒巴日離得不遠，但是沒能會合起來。第174團不時和薩克東的部隊接觸，打擊他們。
胡志明的電令傳達到了營級戰鬥單位，連中國毛澤東主席發來電報，支持在谷社山殲敵的事也傳達了。越軍戰士士氣大振，rｅａd.９９csw.com勇猛地朝法軍陣地衝殺過去。當天下午，戰局徹底改觀，法軍節節敗退，勒巴日殘部退縮到狹小的山地里。
第174團顧問張志善報告：「能打，第174團可以隨時投入戰鬥。」
10月5日傍晚，武元甲命令第308師暫停攻擊，原地待命。他打電話給陳賡，說，他判斷兩股敵人即將會合，力量得到增強。谷社山崎嶇難行，越軍戰士連打了四天，已經十分疲勞，看樣子難以全殲敵人，是不是把部隊撤下來？
你們必須要對東溪西南之敵徹底加以殲滅，即使傷亡較大也不要顧惜、不要動搖（要估計到幹部中可能發生此種情況）。此外，要對高平之敵確實抓住，不使逃脫，並要對諒山等處可能出援之敵有所部署。只要對上述三點處理恰當，勝利就是你們的。ｒeａｄ•９９ｃsw.cｏｍ
毛澤東的電報還說：
在北京，毛澤東也在注視著越北群山中滾滾升騰的硝煙。收到了陳賡的電報后，毛澤東以中共中央軍委名義電示陳賡：
第308師顧問王硯泉報告：「能打。越軍的傷亡並不是很大，主要是疲勞，主要是幹部的戰鬥作風問題。戰士們是很勇敢頑強的。」
這是陳賡入越以來少見九九藏書的激動時刻，略一停頓，他又說：「如果這樣的仗不打，我就捲起鋪蓋走了！」
梅嘉生要參謀與王硯泉聯繫。王硯泉在電話中說，他覺得現在越軍的傷亡不算大，有一次傷亡出現在搶奪法軍空降食品的時候，受到了法軍的殺傷。問題是越軍體力弱，但主要問題是指揮員的決心不夠堅決。
先集主力殲滅東溪西南被我包圍之敵，然後再看情況圍殲高平南逃之敵，此種計劃是正確的。如果東溪西南之敵能在幾天內就殲，高平逃敵又被抓住，諒山等處之敵又不出援而我軍能分出一部予以阻隔，使之不能妨礙我軍對東溪、高平兩地之作戰，則你們可以取得兩個勝仗。
因此，韋國清建議：九*九*藏*書以更大的決心聚殲勒巴日，再掉轉頭來打薩克東。
谷社山的槍聲重新響成一片。
接下來，陳賡轉身命令身邊的參謀，給第308師和各團顧問打電話，問他們：「越軍還能不能打？」
他放下電話，立即給胡志明手書一封簡訊，希望整頓幹部思想，建議胡志明本人鼓勵前方將士繼續堅持戰鬥，一定要分割圍殲兩股敵人。簡訊立刻派人送出。陳賡還口述電文，將當前戰場局勢向中共中央軍委作了報告。
使陳賡高興的是，胡志明的複信很快就派人送來了。胡志明說：「你的意見很使我們感動，已令他們照辦。」
薩克東呢？韋國清帶的電台收到法新社播發的一條消息，說是已經和勒巴日會合，在戰場上形成了一個強有力的兵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