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小蠻吞吞吐吐地說：

費谷說：

屠小蠻說：

「但是她每個人只給發一張，所以我又化妝成各種樣子領了好多好多，又在地上撿了好多。」

「這是行草，行草！真是個文盲。你看看這一撇寫得有沒有王羲之的神韻。」

他這話來得突兀，大家都吃了一驚，費媽首先一迭應聲：

「你媳婦呢？怎麼沒有看到？」

費谷走上前去，仔細看著牆角，說：

「你不懂，現在我就拿這些折扣券去買蛋糕，大家等著我吧，我會帶回來一大堆蛋糕的，哈！哈……」

「好傻呀，對吧？路上的人都在看我們。」

園長擺擺手，臉笑得圓圓的：

「咦？園長！」

跑了一段路之後，大家都蹲下來喘氣。費谷又習慣性地清點人數，點了半天總是少了一個人，他開始以為自己的智商跟紐約的道瓊斯指數一樣又下降了，後來才想起來原來費媽被抓走了，徑自發了一會兒呆。

「這又代表了什麼呢？」

費谷罵罵咧咧地從西餅屋裡走出來，忽然張大了嘴巴，屠小蠻剛準備取笑他，忽然看到西餅屋的窗戶上映出的人，不禁「哎呀呀」地吃了一驚。鸚鵡回過頭去，也吃驚地叫道：

一個失足，新費爸驚叫著倒在了一片玻璃尖上，真的很疼，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流，新費爸的遺言是：

小蛇得意地笑著說：

「這是我剛從下水道里爬出來的時候寫在牆上的。」

到魔法森林要翻過這堵牆，要翻過這堵牆就要被玻璃扎死。新費爸回想九*九*藏*書起舊費爸一屁股騎在玻璃上的模樣。疼。流血。慢慢落下，不禁「噗哧」笑出聲。新費爸忽然很想再看到滴血的玻璃尖，很想很想，越來越想。而費谷無疑是最好的人選，因為費谷是繼舊費爸以來對自己構成最大威脅的人。

小蛇惱怒道：

大家慌忙道歉：

「費兒，對不起，我沒有救出你媽，又沒有拔完全部的玻璃，已經對不起太多了，現在又多了一項，真的對不起哦……」

大家搭著肩膀大聲唱著：

費媽外遇也看了一會兒費媽，她全身被罩著黑色的網子，看上去像魔鬼一樣，可怕極了，費媽外遇只看了她一小會兒就趕緊嚇得跑掉了，跑了一會兒又回頭看了一眼費媽，還是覺得此人非常之撒旦，跑得更快了。

「你們應該高興，高興曉得吧？」

屠小蠻來不及攔住他了。過了一會兒，店裡傳來費谷的聲音：

「真丟人啊！」

安靜了一會兒，園長忽然說：

「哦——原來如此啊！」

六狼從身後拿出歡歡，說：

費谷站起身來，拍拍屁股上的灰說：

「折扣券呀！有一次，我們學校門口不是來了一個發折扣券的姐姐嘛，她給好多人都發了折扣卷，也給我發了，嘻嘻……」

六狼又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主要意思是說服自己回到老闆身邊當看門狗：

屠小蠻說：

費媽說的沒錯，現在動物園真的已經改成菜市場了，園長說，現在他只是一個賣菜的了，而且還沒有專業執照。大九-九-藏-書家都唏噓不已，對園長表示了深切的同情，同時暗地裡又得意得緊，覺得自己比園長還有本事，全然忘記自己連麵包都搞不到。

然後就一齊爆發出凌亂的笑聲。

其他人都很奇怪，看到費谷和小蛇在牆角跟蹲了好久。屠小蠻也湊過去看，還大聲地念出來：

「希望吧。」

「不要叫我園長，我不是園長了。」

「開封有個包青天，當不郎當采采采，鐵面無私……」在馬路上橫衝直撞地走，因為費谷說這樣有助於團結友愛，屠小蠻和猛猛張交頭接耳：

說著就從背後抽出一張網，說道：

「在這兒呢，剛剛替我擋了一棒，死了。」

「『蛇蛇到此一游』，『游』寫錯了，以後要注意哦。什麼意思啊？」

「剛才你不知道跑，現在你總該跑了吧！」

小蛇不屑道：

「這是以前我爺爺打魚用的，不知道罩不罩得住你們。」

費谷笑著說：

費媽感嘆道：

猛猛張和屠小蠻擠眉弄眼地交換對費谷的看法，很開心。

「澆奶油的雞蛋蛋糕吧！」

「來不及了，現在我想把你們全部捉回去了。讓我看看，狒狒肉、鸚鵡肉、狼肉，不錯不錯，應該可以小賺一下。」

眾人都坐在馬路沿子上，吃著園長買的麵包，園長也很高興，因為剛才他把一直都花不出去的假幣花出去了，以前他一直絕望的以為世界上沒有比他更笨的人呢。

費谷又歪著頭看了費媽一會兒，輕聲念叨著：

「誰說我沒有理想，我的理想九*九*藏*書是當全國第一的看門狗。」

「好好好，我跟你回去，我想跟你回去。」

「不是跟你說話，我是讓如屠小蠻跟我回去。」

「那個白白的是什麼呀？」

費谷只有坐在六狼旁邊，等著他感謝自己，過了一會兒，他感覺到六狼站起身來，他心跳得很快，心想他不會要下跪吧，心裏有些害怕，趕緊打岔說：

小蛇說：

費谷不知道哪裡得罪費媽了，費媽忽然哭了，費谷驚恐地說：

「哎～～這堵牆我認識！你看你看，這兒還有我寫的字。」

園長一揮手，說：

「這是什麼呀？」

如果真的到了森林，一定是費谷當首領。不要！新費爸才不要嘞，他要當王，他永遠都是王。新費父噘著嘴負氣地望向費谷，費谷也恬美地回望他。

「你跟我回去吧。」

「領著我們跑呀！」

「哦，是這樣啊——」

新費父一下子被電到了，老心靈受到了強烈的震撼，忽然有急切的願望，想變成一個能夠讓費谷看得起的偉大的動物。新費爸他不想做王了，他已經邪惡大半輩子了，是時候結束冷笑了，是時候贖罪了。

說著說著，就走遠了，朝著廢棄房子的方向。

說著就往費谷頭上套去，費谷正猶豫著跑不跑，眼前忽然閃過一條黑影，他一時有些暈眩，勉強站定時，才發現推他的那個黑影正是費媽，他聽見費媽被罩在網子里哭喪著對費谷說：

走啊走啊走啊走，小蛇看到了一堵牆，很興奮地說：

費媽外遇想了一下，九_九_藏_書過了好久才說話：

費谷看著屠小蠻說：

「他說你人不認鬼不鬼你也不生氣？」

「這說明這堵牆裡面就是我的家鄉呀。」

園長笑笑，拍拍費谷的肩膀，示意他坐下，說：

園長說：

「有有有有有，但是我覺得你那一橫更可愛耶。」

費谷忽然大大地「啊」了一聲，在兜里摸了半天，終於摸出來了一堆五顏六色的小紙片，眾人驚詫道：

「我才不要跟你回去呢！」

屠小蠻生氣地打費谷：

「……我才要不要像大狼二狼三四五狼那樣慘得要死，我要舒舒服服地當個看門狗……」

鸚鵡又疑惑道：

費谷忽然看到前面有一個穿水兵服的小女孩，忽然想到費媽以前說過，等到費谷長大了，就給他買一套水兵服穿，那個時候的費谷是躺在費媽懷裡吧。直到這時候，費谷才醞釀出感嘆，悲愴了一會兒：

「你爸會把費媽怎麼辦呀？不會把她賣了吧？」

「對不起對不起。」

「最好的結局是讓她當我們家的寵物。」

「你還是和我們一塊兒走吧。」

「就是的，還阻礙交通。他們是動物又不在乎，我們以後還要做人哪，對吧？」

新費爸沒有笑，他看著那堵牆的最上面，他忽然看到很刺眼的東西，十分耀眼，這似乎是很熟悉的光芒，他有些懷疑地走到牆角，撮了一小撮東西，真的耶！真的是玻璃屑。這堵牆上面扎著玻璃。

「媽媽呀我的好媽媽。世界上最疼我的那個人去了。」

費谷只有小跑著越跑越遠。

「九_九_藏_書不不不，我再也不和你們在一塊了，我要回去。我要回大排檔去。我想我道個歉老闆就會原諒我的，對吧？對的，肯定會原諒我的。老婆如衣服，我還可以再找一個嘛，但是這麼舒服的工作可就找不到了。」

「那你要到那兒去，你真的準備和這群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混下去？」

但是他們都知道沒有人喜歡這麼大丑的寵物，但都也沒說破這一層。

費媽跺腳說：

「媽，媽。」

「我真的給你錢了，你看，我給你了好多折扣券，真的好多喲……你看你看，還有一張打八十五折呢……好好好，你不要叫，我走就是。」

屠小蠻說：

費谷忙不迭地點頭：

在心靈的黑水兒流滿地的時候，新費爸終於想把它們掃一掃。

「對不起哦對不起哦，現在高興還來得及吧？」

「這也太小了。這是楷體吧？」

大家看了小蛇一會兒，慢慢地說：

六狼說：

說著，就變成了呻|吟聲，真的很疼，血越流越多，他快死了。

「那我應該怎麼辦呀？」

小蛇對六狼說：

新費爸利落地爬上牆，很小心地站在一塊沒有玻璃的地方，像耍寶的雜技演員一樣。新費爸小心翼翼地一個個拔著玻璃尖，心裏滿是勞動的喜悅，微笑著向自己對費谷的好表示了強烈的讚揚。

大家行至西餅屋門口，熱烈地討論道：

「我叫你快點兒跑啊！」

費媽外遇忽然問屠小蠻：

「那你羞澀個什麼勁兒啊？」

「不對不對，是撒上椰蓉的巧克力蛋糕。我以前最喜歡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