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一摸，是一泡鳥屎！

話還沒出口，久久木指著他說：「我認識你，你以前不是做過魚商和鳥商嗎？」

夕陽西下，久久木坐在蘋果樹下，愁腸百結。

這奇景立刻引起許多人注意，他們說：「真壯觀啊！作家自殺就是不一樣！」

沒帶來不要緊，同學們回去買！書店買不到（久久木戲稱「賣完了」），就跑去出版社要！久久木的書一售而空，一版、二版、三版……一直到N版，總印數只比《小王子》差一本！

「叫來幹什麼，難道讓你養肥了賣錢嗎？」

久久木盯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喃喃道：「人啊人，世界上為什麼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人？應該排成整齊的隊伍，共同放牧……」

「快聽！」耳朵不好的那位——不不，沒有耳朵不好的，是長得肥胖的那位同學說，「到處是竹林風聲，到處是鳥語蟲鳴，多動聽！」

小魚竟然打敗了鯊魚，久久木好厲害！有些女魚對他非常佩服，時常向他投去脈脈含情的目光！

噗，一個東西砸在久久木頭上，還熱乎乎的。

久久木只不過放牧出了名，沒想到帶動了毫不相關的圖書銷售，這就是我們時代的神奇！

「我的孩子沉默寡言，要『牧』著他在大集體中開朗起來！」

「嘿，連我的收入都搞得一清二楚！」久久木仰天長嘆，「唉，第二條財路被斷，我該怎麼辦？」

「㘗！」牧笛響起。

久久木的神奇牧笛一吹，一百萬個學生齊步走！沒有轎車沒有專機，大家步行去郊外的「不高山」！

他本以為最多收幾十個學生，因為按照比例，腦筋秀逗的人也就這麼多，但沒想到招生那天人山人海，好像全市的小學生全都來了！

還有一個人喊：「喂，我的船！」

牧羊需要皮鞭，牧魚你總不能抽魚吧？於是久久木登錄自己的博客，給經常留言的朋友發「小紙條」：「牧笛同學，你的名字九-九-藏-書好好哦，能不能借我一用？」

纜繩嗖的一甩，準確地套在大魚脖子上（如果有脖子的話）。大魚試著拖了一下，又跳起來說（注：魚是不會說話的，此處系作者筆誤）：「有沒有搞錯，讓我一隻魚拉一條船？」

「就因為她太優秀了！」女生的老媽語出驚人，「她學習好、體育好、唱歌好、跳舞好、藝術好，就是太驕傲，要讓她到外面去鍛煉鍛煉，讓她認識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久久木拿出牧笛一吹，魚群就排著整齊的方陣，嘩嘩嘩地游進魚庫！

久久木一愣，「咦，想不到一隻麻雀的智商還這麼高？」

「原來那本書是你買的，謝謝！」久久木激動地握住同學的手，「不過我沒有把庫存的書帶來，因為有推銷的嫌疑！」

「你能反問這句話，情商就不低！」久久木道，「這樣吧：你把同伴都叫來！」

一提「放牧」，久久木的眼珠就放光！

「等一下！」久久木指著一個女生說，「我認識你，你不是全市統考第一名嗎？如此優秀，怎麼也來報名？」

記者似乎明白了，似乎又不太明白。他的思維，被久久木話語背後的哲理，「牧」出了很遠很遠……

魚群在大海中巡弋覓食，久久木控制著大方向。吹一聲牧笛，他的思想就通過笛聲傳達到魚群腦海中，魚群就按照他的指示向東向西！

是啊，大家平時都是去什麼公園、什麼樂園，還從沒從這個角度觀察過自己的家鄉呢！

記者思考了半天，幸虧他的智商也比較高，「『牧錢』，就是放牧錢？錢趕出去放牧，還會配對繁衍，生下更多的小錢？」

一吹牧笛，魚群一個接一個地吐泡，一共吐了一百萬個氣泡！

「好辦，我讓它們報數。」

「快聞！」全市第一的女同學興奮地嚷起來，「好香的花啊！」

「為read.99csw.com什麼？」朱鹮很委屈，「你這是鳥類歧視！」

看到這麼多美味飛在天空，許多人的手痒痒了。他們砰砰砰地朝鳥群開槍，有些鳥嚇得大小便失禁！

想想也是：如果鈔票從天上掉下來，大家還不搶瘋了？

麻雀用超聲波呼喚，一時間遮天蔽日，飛來的全是鳥！久久木一個個檢查：「你，仙鶴！你，朱鹮！都給我出列！」

書商怕，但還是嘴硬地說：「呃，其實我是來跟你談合作的……」

歷時三個小時，同學們走出城市，爬上不高山。許多人累得一屁股坐下，聲稱這輩子再也走不動一步了。

久久木來到海邊，舉起牧笛一吹：「㘗！」

「很多『幻想的魚』吧？」站長拿久久木的職業開玩笑。

「這都能看出來？你真行！這個……」

於是久久木把名字拿來，在手中形成一個真正的「牧笛」。這可是讀者網名幻化而成，具有神奇的魔力！

嗖，鯊魚轉身溜走！它還拋下一句狠話：「有本事你在這裏等著，我保證不回來！」

「好，我叫！」

剛找到一條財路就被人斷了，這可怎麼辦啊？

鯊魚撲過來，有些魚慌忙逃竄。

「別擔心。」一個偷獵者安慰同伴，「鳥糞很有營養的，可以當肥料……」

之所以坐在蘋果樹下，是因為當年牛頓就是被蘋果砸了一下，因此而發現了偉大的「萬有引力定律」。

「對了，『牧人』！」他跳起來大叫，把往他腳上撒尿的狗嚇了一跳，「我又有財路了，哈哈！」

一隻小狗跑來，在他腳邊撒尿！

「非也。」久久木回答，「我的錢已經夠用了，我是把這些錢分門別類，放牧到更需要它們的地方去。」

久久木可不會把「牧人」的消息貼在網上，他那個名叫「童話鎮」的博客每天的點擊率不多不少正好二百五十下，說明每天都是同一批人光顧。久九_九_藏_書久木親自跑到學校，把傳單散發下去。為此，他沒少挨打、挨咬（注：不是門衛咬他，是狼狗咬）。

「是『鳥類尊重』！」久久木更正，「你們都是保護動物，如果……（注：此處省去五字，與『賣給食品店』字數相同）我還不蹲監獄？」

當然也有人阻撓，全市最大的書商來找麻煩：「呃……」

「怕什麼怕，不就是獵槍嗎？」久久木訓斥，「拉，繼續拉！」

「你是在暗示我情商低嗎？」

久久木是一個作家，是一個坐在家裡等著錢從天上掉下來的人。等了七七四十九天，天氣預報也沒說：「今天，晴轉多雲，有時下鈔票。」

「這作家真不是人乾的！」他發火，「我發誓，從此年此月此日起，我去當個庸俗的人，只為錢活！」

大魚用次聲波聯繫，更多的魚游來，拖著破漁船像快艇一樣呼哧、呼哧地駛向大海！

牧笛回紙條：「可以啊，反正那是網名，你做了壞事警察叔叔也抓不到我。」

「牧人」隊伍行走在街道上，所有汽車為他們讓路！不是司機突然文明禮貌了，而是他們的孩子也在其中！

久久木坐在路邊，窮困潦倒。他的口袋裡一無所有，只有兩張存摺。一張是一百萬元，另一張也是一百萬元。

久久木啟髮式教育它：「那你可以多找些魚呀！」

「肯定有多吐的！」站長的肉在顫抖，「不能付全款！」

久久木跳上破漁船，大叫一聲：「出海，牧魚去！」

站長後來數完才後悔：一共一百萬隻鳥，應該簽一毛的！

於是所有的鳥都排泄起來，那些偷獵者被從天而降的鳥糞掩埋，一個個成了傳說中的「屎人」！

這麼多魚，立即把鯊魚給引來了。鯊魚流著口水說：「哈哈，這麼多魚，夠我吃N天啦！」

「快看！」近視眼的那位同學喊，「多美麗的城市！」

但是怎樣賺錢呢？經商沒別人臉皮厚，打劫可能被受害ｈｔｔpｓ://reａd.99csw•ｃｏm者直接綁架到警察局。久久木習慣性地翻閱「點子冊」，上面記載了許多童話的妙點子。一個點子引起他的注意：牧魚。對呀，別人都是牧羊牧牛，我為什麼不獨出心裁牧魚呢？

不管怎麼說，久久木還是掘得了人生的第一桶金。最大的魚商聽說有這麼強的競爭對手，不知用了什麼辦法，使海邊牆壁上出現了大字口號：「禁止牧魚，違者罰款！」

在某些人的意識里，門票越貴越好玩。

「請等我說完！你的書N年才賣出去一本，跟安徒生剛寫童話時一樣！庫存那麼多書，我們社賠慘啦！你是不是應該賠償我們的損失？」

剔除異類，剩下的野雞、野鴨什麼的，組成鳥類大軍。久久木一聲笛響，鳥類帶著他衝天而起！臨走抓了一塊破地毯，看起來像坐著魔毯遨遊長空！

久久木像是一個久經沙場的將軍，用牧笛指揮魚群擺出「鯨魚陣」。所謂「鯨魚陣」，就是外形像一條大鯨魚的陣。鯊魚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婆和鯨魚！尤其是，這麼大、這麼怪的鯨魚，它這輩子沒見過！

「㘗！」久久木的牧笛響了，「怕什麼怕，不就是一條鯊魚嗎？大家排好陣形，給它點顏色see see（看看）！」

城市裡只有麻雀，久久木嗖的一聲扔出繩索，套在麻雀脖子上！久久木吹一聲牧笛，慷慨激昂地呼叫：「起飛，牧鳥去！」

吧嗒，久久木把電話掛了。

「付錢啊？太好了，我的銀行賬號是……」

經歷大海的洗禮，魚群長得又大又肥。久久木回到海邊，獨闖魚類收購站。

久久木成了大名人，老有記者採訪：「久久木先生，請問您在牧魚、牧鳥、牧人之後，下一個準備牧誰？」

「我賣魚。」久久木魚多氣粗，「很多很多！」

「先別說話。」久久木搶先出招，「如果我沒rｅａd•99ｃsw•ｃｏｍ猜錯，你兒子也在同學隊伍里，對不對？你不怕我『一不小心』，把他『牧』到外星球上去，再也回不來？」

「走開！」久久木踢狗，「我可不是來牧你的！」

嘩啦，水中躍起一條大魚。那魚的眼睛好像在說：「主人，叫我啥事？」

「我發現了！」久久木驚呼，「牧鳥！」

「我的孩子視力下降，好在現在還是假性近視，要『牧』著他放眼遠方！」

於是久久木壯起膽子給出版社打電話：「您好，還記得我N年前在你們出版社出的一本童話書嗎？稿費是不是……」

站長都看傻了，結結巴巴地說：「這……這……這得多少魚啊？」

「牧錢。」久久木說了一個深奧的名詞。

那麻雀居然敢違抗命令，回頭說：「我一隻小小鳥，能拖動你兩百五十斤的體重嗎？」

他們的狼狽照通過網路傳遍全球，再也沒人敢打鳥群的主意。久久木順利地牧鳥，幾個月後將鳥群帶到「鳥類收購站」。站長早就恭候多時，一邊說自己不能喝酒，一邊故意把久久木灌醉！灌醉后讓久久木簽合同，那麼肥的鳥，一隻收購價只要一元！

「不是幻想，是真的。」久久木說，「你最好把閘門開大一點，免得衝垮了你的魚庫！」

大家都陶醉在美麗的大自然中，有位同學說：「如果這時候有一本久久木童話閱讀，那就太完美啦！」

是啊，同學們平時聽的都是鈴聲、讀書聲、MP3聲，從沒親密接觸天然之音呢！

「我的孩子太胖了，要『牧』著他多跑跑，減肥！」

「不高山？」有家長懷疑，「那裡不收門票，根本不好玩呀！」

市裡最大的鳥商，就是那個魚商轉行而成的，聽說出了這麼個強勁的對手，不知用了什麼辦法，讓城市街道出現大字口號：「禁止牧鳥，違者罰款一百萬！」

出版社說：「我們正想找你……」

「好！」久久木大喊一聲，「我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