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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次口述

第六十二次口述

蔡德貴:膠東一個民兵英雄,祝毛澤東萬壽無疆,祝林副主席,他忘記了,結果就祝完萬壽無疆,祝林副主席和上邊一樣。
蔡德貴:在北大您跟毛子水有交往嗎?
季羡林:忘記了。他(錢文忠)小腦袋瓜很靈的啊!
蔡德貴:當時還很有氣魄了。
季羡林:這個西克教授啊,拿手的本領之一就是《十王子傳》。用一個字來表示整個戰場的情況。
季羡林:嗯。反正是文理分科,考大學對文科的學生不利。
蔡德貴:在北大圖書館給您一個文科研究室是毛子水吧?
季羡林:嗯。
蔡德貴:黃寶生是好的。
季羡林:嗯。理科有發展哪,那並不難,而且是時時有發展,隨時就是這樣子,文科可不是這樣子,文科怎麼發展?理科那東西是看得見的,文科你看不見,你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怎麼看得見?這個提法就值得我們思考。那時候我在高中上兩門,一門倫理學,一門論理學(邏輯學)。當時是兩個課啊,鞠思敏講倫理學,完顏祥卿講論理學。完顏祥卿是一中校長。正誼中學現在沒有啦。讓我寫個秋柳園,我加了括弧,加了「正誼」兩個字,括弧裏面。
季羡林:在那之前,從小學就開始了。當時印象深的,就是覺得F這個字母,像個大馬蜂,中間粗,兩頭細。
季羡林:我有這個想法。
蔡德貴:在哥廷根學過阿拉伯文的。老師是布萊恩嗎?
季羡林:在德國中學裡邊啊,是6年希臘文、8年拉丁文。畢業致辭都用拉丁文,不用德文。
季羡林:國內沒有人了。
季羡林:不是假髮,同樣一句話,這麼講一遍,那麼講一遍,向不同的方向講。
蔡德貴:您見過王元化嗎?
蔡德貴:佛教混合梵語回國以後材料困難了。
蔡德貴:您還學過佛教混合梵語。
蔡德貴:您在清華聽過幾次,在哥廷根學過。拉丁文呢?
季羡林:嗯。那時候阿拉伯語教授就是馬教授、劉教授。馬堅、劉麟瑞。
季羡林:我知道,他不是上海外國語大學的嗎?
蔡德貴:鞠思敏對您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
蔡德貴:是不是對文科學生的發展也不利啊?
蔡德貴:《沙恭達羅》全部是梵文了?
從容做楚囚;
蔡德貴:「文化大革命」中林彪講保持晚節,林彪就摔死了。
季羡林:也不一定是邪教。反正就是這個創價協會,這個創價是什麼意思,我問過,沒有人能夠解釋。什麼叫創價,你知道嗎?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什麼叫創價。
蔡德貴:您的畢業論文沒有這個問題嗎?https://read.99csw.com
蔡德貴:據說和劉麟瑞先生一起去翻譯《毛澤東選集》阿拉伯文版。
蔡德貴:阿拉伯語專業的朱威烈您熟嗎?
蔡德貴:古典戲曲中的語言是什麼語言呢?
蔡德貴:我查閱了您的回憶文章,涉及學外語的地方,想核實一下您學過的外語,希臘語是學過的。
蔡德貴:在哪裡見過呢?是上海嗎?
蔡德貴:那翻譯這一個字難度很大了。
季羡林:喬冠華跟我不是同時交換的嗎?他去了圖賓根大學,因為他搞這個哲學的。魯迅不是講過么,在國外是老子莊子,回來就是康德和黑格爾。
季羡林:沒有感覺什麼難度。是一般的。梵文,從這個語法方面來講,最彆扭的一本書,是《十王子傳》。怎麼叫最彆扭呢?一個戰場,這個形勢怎麼樣,本領就是用一個字來表示,這一個字能夠長到兩行。
季羡林:阿育王碑銘的語言是印歐語系的。
蔡德貴:叫朝會嗎?
蔡德貴:正巧,拍錢文忠《我的老師季羡林先生》,中央電視台拍了最後一個鏡頭,當時就知道這個消息了,那之後就沒有這個學校了。那個靠外邊的樓也沒有了。
蔡德貴:一個姓韓的。
蔡德貴:您梵文、巴利文是學完了的。還有塞爾維亞·克羅埃西亞文。
季羡林:能看,沒有下過功。
季羡林:那差遠了。他比我大多了。
季羡林:嗯。北大清華考試不管你的,出題一樣的。
蔡德貴:蔣忠新,您,還有池田大作有個對話,談東方文化,是筆談嗎?
蔡德貴:是不是葉劍英?
蔡德貴:然後法文是清華上的。
季羡林:我知道。
季羡林:嗯。靠馬路的那個。
蔡德貴:現在其他人也不會研究這麼細了。
季羡林:《十王子傳》那個文章最彆扭。
蔡德貴:其實愛資哈爾大學學術不如開羅大學。
蔡德貴:您給王元化打招呼,照顧錢文忠。
蔡德貴:林彪當時不是假髮啊?
蔡德貴:我們覺得阿拉伯文很難,您覺得很好學。
季羡林:上外朱威烈啊?埃及有個愛資哈爾大學。
季羡林:他是勞動模範,教育系統的勞動模範。
季羡林:嗯。有一個問題,我跟你說過,到現在我不明白。當時陳寅恪先生是清華教授,為什麼推薦我到北大,不推薦我到清華,到現在也不清楚。我又不能問他。
蔡德貴:他是中東問題專家,在上海名氣很大的。
蔡德貴:他主張新啟蒙,五四批判舊文化過頭了,您也有這樣的想法。
2009年3月19日下午2:05~4:30https://read•99csw•com
蔡德貴:您見過池田大作嗎?
蔡德貴:您翻譯有沒有難度?
蔡德貴:那時候是不是已經知道喬冠華讀莊子的學位了?
蔡德貴:您考數學是4分,那是文科高中的數學。虧了清華那時候還錄取您了。
蔡德貴:不認識。只知道名字。卞立強的日文很好嗎?
季羡林:很難說學過啊!當時沾點邊。
蔡德貴:毛子水後來死在台灣了。
季羡林:回國以後,是這樣子的。它是一個音變啊,很有意思,am變成u或者o,後來我專門寫過一篇文章,咱們那個新疆啊,發現的卷子里就有這個東西了。一般講起來,說這個巴利文哪,是西部方言,東西部還是比較清楚的。後來,幾乎成為一個定論了。可是巴利文裏面有這個東部方言的成分。東部摩揭陀語,就是東部方言。
蔡德貴:他得過寶鋼的獎,是您推薦的。
蔡德貴:吐火羅文和德文都是不成問題的了。英文從尚實英文學社開始的嗎?
蔡德貴:宗教起的作用,倫理不能代替。我覺得宗教精神、科學精神和人文精神結合起來,社會才健全。
季羡林:我聽說了。搞過企業。
季羡林:胡適墓上的字,大概都是毛子水寫的。
季羡林:對。是葉劍英。當時說話的人呢,是林彪代表他們講話,當時林彪一頭黑髮。
蔡德貴:解決天人關係用科學精神解決,解決社會關係主要用人文精神,解決身心關係,精神和肉體的關係,用宗教精神。「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很難得啊!
季羡林:見過。
季羡林:黃寶生不錯的,專門研究理論的,黃寶生是好樣的。
季羡林:我為什麼不翻譯這本書呢?因為一個裡邊故事性啊,不強。現在中國搞梵文、巴利文的,我說這個人真奇怪,我教的學生啊,最好的就是蔣忠新,死得早。現在在學術界搞梵文的,我不說他的名字,是我當時的學生裏面最差的。
蔡德貴:搞過企業么。
read.99csw•com羡林:不利。現在的自然科學啊,從世界範圍來看日新月異,你過早的分科,對學生將來的發展不利。
不負少年頭。
季羡林:鞠思敏那個人很值得尊敬的。每個禮拜一都有一個紀念周,發表長篇訓話,內容不外怎麼做人。
蔡德貴:當時蔡元培一個說法:倫理代宗教。倫理不能代宗教的。
季羡林:很簡單。那時候北京的知識分子,情況大概是這個樣子,共產黨什麼樣子,我們不知道,但是國民黨我們知道。胡適,那時候飛機場啊,在崇文門裡面,崇文門裡面現在是蓋了房子了,當時有一塊空地,飛機勉強能夠起飛,胡適也在那裡坐飛機,到南京。到南京以後,他又派了一架飛機來接,一個名單回來。自己在南京機場等,結果就去了一個毛子水,那時候那個名單上還沒有毛子水,名單上首先是湯用彤、徐炳昌,聽說胡適還哭了一場。
季羡林:嗯。對。
季羡林:就是他。
季羡林:引刀成一快,就是砍頭的。
蔡德貴:那翻譯成中文行嗎?
季羡林:不叫朝會,叫紀念周。鞠思敏那個人的人格是很高的。日偽讓他出來做事,他堅決不幹。不幹沒有錢,拿這個煎餅,加點鹽,開水裡面泡一泡,就那樣過日子。不領日本人的麵粉。愛國這個國,說起來容易,其實很不容易。你像這個汪精衛,大漢奸了。我覺得我對他感到非常惋惜。汪精衛年輕時候刺殺攝政王,刺殺攝政王載灃:
季羡林:不是蔣忠新,是卞立強。我把我的意見寫出來,池田大作把他的意見寫出來。對話是卞立強搞的,搞成對話的形式,其實我們根本沒有在一起對過話。你認識卞立強嗎?
蔡德貴:阿拉伯語啊?但是他也沒有著作。
季羡林:見過。
蔡德貴:他是陳嘉厚帶的博士。
慷慨歌燕市,
季羡林:代替不了。
蔡德貴:西克教授讓您啃這個書嗎?
蔡德貴:靠馬路的那個樓,也沒有啦。那個樓有點歷史了。
季羡林:認識。
蔡德貴:還有不是梵文寫的嗎?
季羡林:博士論文就是《大事》,裡邊有的是散文,有的講韻文的變化。韻文部分的語法變化。
蔡德貴:很有英雄氣概的。
季羡林:對。那個我們從來沒有(筆談),因為池田大作這個人好名,和幾個世界名人進行過談話,我對那個人哪,我覺得他有點流氓氣,流氣。
季羡林:國外啊?
蔡德貴:是蔣忠新操作的嗎?然後個人談一些觀點。
蔡德貴:善惡的轉化,人都搞不清楚。
蔡德貴:這九-九-藏-書次招待會很簡單了。
蔡德貴:現在不能錄取啊!臧克家考山東大學,數學零分,聞一多先生把他破格錄取了。
季羡林:沒有著作。
蔡德貴:還有斯拉夫語。
季羡林:斯拉夫是整個一個語系,包括很多。俄語、波蘭語什麼的都是。俄語學的時間不短的。在哥廷根,看過果戈里的《巡按使》。
季羡林:阿拉伯是這樣子,《古蘭經》念過。是馮·素頓(Von Soden)教,有一段時間,我想把阿拉伯文|做副系,當時不是三個系嗎?我下定決心啊,無論如何不把學中文|做副系的。我覺得那是丟人的。我在德國哥廷根時,教比較語言學的教授是克勞澤(Claude)。比較語言學在德國社科學里是非常困難的一門學問,他這人會十幾種語言。有了這個基礎,你才能講比較語言。可克勞澤呢,眼睛看不見。要上課了,兩個小時。那怎麼辦呢?他看不了稿子,就在上課前跟著講稿念兩個小時。這個人的記憶力跟照相機一樣,你給他念一遍,兩小時,只要把板書寫出來,他就能站在講台上兩個小時滔滔不絕,一字不差。這就叫本領!他有天分,是個天才,他有個特點,他的腦子就像照相機一樣。另外一個因素當然是後天的訓練有素。
季羡林:我不贊成高中有文理分科。原因其實很簡單,考大學不利。我就吃這個虧。那時候分科了,我是文科高中的。
蔡德貴:阿拉伯語這方面,損失很大。劉麟瑞先生退休之後,仲躋昆現在也退了。力量相當弱了。年輕的謝秩榮您認識嗎?
蔡德貴:國內。其他人有關注的嗎?
季羡林read•99csw•com:是用什麼語言寫的,就是什麼語言,用梵文的就是梵文的。比如《沙恭達羅》。
蔡德貴:那真成為絕學了。
蔡德貴:您學過的希臘文、拉丁文、梵文、巴利文、南斯拉夫文(塞爾維亞·克羅埃西亞文)、斯拉夫文、俄文、吐火羅文、德文、英文、法文、阿拉伯文、印度古代語言(包括阿育王碑銘的語言、古典戲曲中的語言、佛教混合梵語,等等),阿育王碑銘的語言您也學過。
季羡林:中國人講善始善終,很難。
蔡德貴:您打電話給王元化,讓他關照錢文忠?
蔡德貴:倫理不能代替宗教的。
蔡德貴:計算機幾乎全是理科的東西了。
季羡林:哦。陳嘉厚有實力的。
季羡林:很簡練,有韻律的。
季羡林:梵文,但是那個書裡邊的講話,有的就不是梵文。裡邊不是有好些人物嗎?
季羡林:沾點邊。就是南斯拉夫文。
季羡林:(笑)當時解放軍進城,共產黨四個人,有林彪、董必武、聶榮臻,還有一個人,忘記了,在北京飯店招待北京的名人。
季羡林:對。它是,從佛教發展來看啊,他們有人說,釋迦牟尼是蒙古種,不是印歐語系的,這個我沒有考證過。混合梵語呢,就是這樣子,不是純粹的梵語,不純粹。我當時對佛教混合梵語很有興趣,寫過幾篇文章,裏面牽涉混合梵語。
季羡林:對。
季羡林:不敢說。
季羡林:對。
季羡林:(笑)林彪那個人啊,拍馬屁第一,那個《語錄》就是他弄的。出來以後,他拿著小紅書,前邊毛走,後邊跟著他,周恩來落在後邊。當時看了以後覺得很彆扭。可我沒有想到他,提前搶班奪權。
季羡林:忘記了。
季羡林:不好。不行。後來他不是到上海外國語大學當教授了嗎?在北大啊,不大可能當教授。
季羡林:嗯。滄州人。
蔡德貴:北大阿拉伯語不如北外,還不如上外了。
蔡德貴:過去有人說創價協會是個邪教。
季羡林:忘記了。可能。王元化是一位很有頭腦的(思想家)。《文心雕龍創作論》是他寫的吧?專講《文心雕龍》的。
季羡林:有氣魄。當時本來要殺頭的,有些人看他那麼年輕,不到20歲,也有才華,沒有殺他。後來成為大漢奸,我覺得這個人的變化啊,太可怕了。有往好的變的,也有往壞的變的。這首詩的態度和後來做漢奸完全兩碼事,慷慨歌燕市,從容做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
蔡德貴:劉先生是滄州人,阿拉伯語語法摳得非常細。
季羡林:有。
蔡德貴:阿拉伯語水平不錯的。
引刀成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