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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7、手稿失而復得

第三章

7、手稿失而復得

蓓蓓妮拉離開后,醫生也沒有閑著。在吉撲的幫助下,他在街上找到6隻狗,個個是打架的好手。
「大家好,」這些狗見到了大名鼎鼎的杜里特,高興地亂叫了好一陣子。等它們安靜下來,醫生用狗語說道,「請你們來是想問問,一會兒能不能幫個忙?」
「哎呀,我也沒做什麼!」蓓蓓妮拉說,「這都是吉撲的功勞,它正在馬車旁邊等著你們呢。」醫生又向斯蒂芬翻譯了一遍。
「醫生,不是巧合,我正要找你呢。」不值錢說,「貝幾回娘家了,要去一天,我就去布嘟兒巴找你。結果,你不在那兒,我又去了綠不南,聽說你在找什麼手稿。醫生,你能不能跑慢點兒?是誰把你逼得這麼急?告訴我,我去把他們的眼珠子啄出來。」
「不知道。」蓓蓓妮拉說,「現在,我們要先救傑克。」
馬利還在向前跑,神情緊張地往後看了一眼。吉撲說的沒錯,邁克領著一群狗往上一躥,抓著飛奔的車子,從窗戶里進去了。那個人的臉已經從窗戶上消失,接著傳來打鬥聲。這匹馬喘著粗氣對身邊的同伴說:「約瑟芬……停車吧。有幾條狗……已經把那個壞蛋……制伏了,謝天謝地!傑克平安無事……咱們也可以歇一歇了。」
「沒有了手槍,看你還如何威風?」傑克說。
「謝謝醫生。」邁克說,「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我們也遇到了困難,特別是對手狂怒的時候,我們逼不得已採取了咬耳朵的手段。不過,我們始終記得您的要求,不能傷人。」
「醫生,您要是真想休息,就千萬別回家。」不值錢笑著說,「現在,您的家變成醫院了。有個北美松雞到處跟人說您要回家了,結果,受傷的兔子,得了感冒的鳥兒,全跑到您家去了。還有一隻田鼠咳嗽很嚴重,快把腦袋咳掉了,還有其他的傷患……」
金絲雀縱身起飛,像一顆子彈一樣射出去,穿過圍繞市場的橡樹林。來到郊外,遠遠就看見飛馳的馬車揚起的塵土。金絲雀從田野里飛過去,截住疾馳的馬車,落在車夫的肩膀上。
「請吩咐,沒問題!」邁克九-九-藏-書回答,它是一隻混血的蘇格蘭牧羊犬,「能為您杜里特辦事,是我們的榮幸!說吧,我們需要做什麼?」
「嗯,好吧。」醫生猶豫地說,「如果不耽誤這條路上的乘客,我們就做專車回家。唉,沒想到我也有坐專車的一天。蓓蓓妮拉、斯蒂芬快上車,等會兒,拱卜又該大驚小怪了!」
「好的,這次他絕對跑不掉了!」吉撲大聲說。
「斯蒂芬的手稿還好嗎?」醫生急忙問,「他有沒有帶著?」
「確定!」蓓蓓妮拉回答,「那麼丑的一張臉,我絕對不會認錯。」
「現在哪還顧得上心臟!不值錢,怎麼這麼巧,在這兒遇到你?」
吉撲看到邁克和它的兄弟佔了上風,這個人沒有反抗的機會,於是,它跑到車上去找手稿,它歡呼一聲,手稿找到了!原來,那個賊把手稿藏在了車座下面。「蓓蓓妮拉,快過來!」吉撲喊道,「我找到斯蒂芬的手稿了,找到了!」
醫生見斯蒂芬還想說什麼,接著說:「好了,我什麼也不想聽,上車!所有的人都上車,頭一站是綠不南,第二站布嘟兒巴。咱們回家嘍!」
醫生抬頭望望天空,尋找蓓蓓妮拉的身影。這時,聽到落到帽子上的響聲。他伸手去摸,摸到小鳥的爪子。「蓓蓓妮拉,你回來了。」他邊說邊往前跑。
「可是,一路上會經過好幾個車站,可能會有乘客等著坐車。」醫生說。
蓓蓓妮拉在空中指揮,地上的一群狗從草地上跑過去。它們衝出草地,來到開闊地時,蓓蓓妮拉已經在它們的頭頂上,指著前面的路說:「那兒就是拐彎,跟我來!」
「如果我是你,絕不會妄想逃跑。」醫生說,「因為逃脫不了它們的追捕,而且,我已經要求它們,不能傷害你。」
「可能有。」傑克說,「不過,反正這麼晚了,後面還有一輛車,沒關係。而且,你們救了我一命,難道不應該感謝一下嗎?各位上車吧,咱們馬上就出發。」
但是,蓓蓓妮拉使勁抓住他的衣服。它覺得這裏面有大問題,所以用爪子扣住衣服,把身子斜出去,想看看馬九_九_藏_書車裡到底有什麼。窗口上出現了一張面孔,臉上滿是又短又硬的鬍鬚,有一雙銳利的黑眼睛,手裡拿著一把槍,槍口指著車夫的腦袋——他就是偷走手稿的那個賊!
「不行,不行,怎麼能讓你送呢。」醫生說,「我們要先去綠不南,帶上家族的其他兄弟,然後再回布嘟兒巴。」
「醫生,我們不能再給您添麻煩了,」斯蒂芬說,「我和蓓蓓妮拉想去倫敦,我們……」
全體的狗給了醫生一致的答案,它們一起搖搖尾巴,抽抽耳朵,皺皺鼻子。
「蓓蓓妮拉,快走開!」傑克又大聲喊,「那個人是個瘋子,如果他扣動扳機會傷著你的!」
醫生走過去,那一群狗還圍著那個壞蛋。醫生對邁克說:「邁克,放開他,我有話跟他說。」
但是,吉撲寸步不讓,它不認識傑克,想要搬手稿,不可能!它朝著傑克大叫一聲,瞪著眼看著他。這時,吉撲看見醫生來到車門前,轉頭望著醫生。
「停下,按照我說的去做!」吉撲一邊喊,一邊在馬的前腿上咬了一口,「我還帶了幾個幫手,它們會對付帶槍的人,你們不用擔心。」
「你確定嗎?」醫生問。
醫生看了看斯蒂芬,他笑著點點頭。
醫生拿起那一大捆手稿,交給斯蒂芬。「吉撲,幹得漂亮,你很棒!」醫生對吉撲說,「走,帶我去看看那個惡人,他給我們帶來多少麻煩。」
這時,醫生和斯蒂芬出現在大路那頭,他們大步走著,上衣被風吹起來,在身後飄啊飄。蓓蓓妮拉飛到他們身邊,轉告這個好消息。醫生把蓓蓓妮拉的話告訴斯蒂芬,斯蒂芬激動地說:「蓓蓓妮拉,你真是我的好朋友,認識你是我的幸運!」
看到這種情況,蓓蓓妮拉不知道怎麼辦。突然,它想到醫生的話,有什麼情況要儘快回去報告,於是,離開車夫,往城裡飛去。
馬利擦擦眼淚,對約瑟芬說:「不值錢說得對,這不是我們的錯,別哭了。」
金絲雀落在醫生的肩膀上,只顧著喘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會兒后,它說道:「馬車內有一個人,手裡有槍,他九*九*藏*書就是偷走手稿的人。」
「不是的,不值錢!」醫生說,「我們要去救蓓蓓妮拉的老朋友,就是那位老車夫傑克。」
「好吧,你可以走了。」醫生的話讓在場的人都鬆了一口氣,所有的人都認為這個人錯了,但都不希望他受罰。「從今以後,不要和壞事沾上邊。其實,我們並不是長官,真正的警察,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救命,救命啊!」那個賊嚇壞了,拚命大喊,「讓狗走開,我投降,我投降!」
醫生他們停下來,在路邊等著蓓蓓妮拉。
馬車一停下來,那個賊轉動車上的把手,把車門打開,他和幾條狗一起倒在地上。他趕緊爬起來,剛想跑,幾條狗撲上來,他又倒在地上。蓓蓓妮拉和不值錢輪流在他的耳朵上啄,把他啄得手腳亂抓。
那個人轉頭往回走,回汪德邁去了。醫生再次向邁克和它的兄弟道謝,感謝它們的幫助,並向它們保證,過些日子會去看望它們。
「女僕們,忙起來,公共馬車就要來!」為了壓過車輪的隆隆聲,它使勁唱,它敢肯定,這首歌能讓車夫想起它。在七海旅社時,老車夫一走進院子,它就唱這首歌。
「我們不能停,」挨著吉撲的馬說,「如果我們停車,傑克會被殺掉的。」
「噢,天啊!」醫生嘆口氣說,「那我更應該早點回去,要是回去晚了,有動物死掉,可不得了。」
「它飛得不錯,以一個籠中鳥來說,是不是?」不值錢說。
「你說得對,」醫生說,「趕緊商量一下。」
兩隻鳥一起飛向天空,吉撲它們在地上使勁跑。
它們衝到榆樹下時,馬車馬上就要拐彎了。因為是急轉彎,馬車向一邊傾斜,駕車的轅馬一臉慌張。但是,傑克還是催馬快跑,車裡的那個人把上半身探出窗外,手中的槍亂揮舞,逼著傑克快速前進。吉撲跑到公路上,和狂奔的轅馬並肩前行。
傑克想把大家送回布嘟兒巴,醫生說算了,不想麻煩他。可是,傑克很堅持,一定要送。
「好,大家跟我來!」醫生說完,大步朝倫敦的方向走去。斯蒂芬和他並肩前進,吉撲跟九-九-藏-書在後面,吉撲後面是那幾隻狗。
「真的,我沒有說謊。」那個人繼續說,「我不是賊,只想把這些東西賣掉,換一兩個金幣。這些東西對我一點用也沒有,我根本不知道寫的是什麼,全是政治上的事,還是外國的。長官,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真的沒做壞事。我要是知道這位是這些東西的主人,我早就還給他了。」
「醫生命令你們停車!」不值錢大聲說,「我是來檢查的,看看你們是否執行了醫生的命令。」
這時,不值錢已經落到馬的耳朵上,對著馬耳朵喊道:「馬利,你要聽吉撲的命令,否則我就啄你的眼睛。」
來到馬車前,醫生看見傑克正在跟吉撲商量,讓它把手稿交給他。傑克不知道這些手稿是斯蒂芬的,他以為是被狗看守的那個人的。傑克認為,不管那個人多壞,他的東西就應該還給他。
「狗老弟,你放心,我不會把那些稿子弄壞的。」傑克說完,看了看那捆手稿,想把它搬出來。
「停車,杜里特命令你們馬上停車!」吉撲大聲喊道。
「蓓蓓妮拉!」車夫大聲喊道,「我的老朋友,蓓蓓妮拉!」
這時,大家都趕過來了。斯蒂芬、傑克、蓓蓓妮拉、不值錢都圍在醫生身邊,聽著這個人的解釋。
醫生和邁克說的是狗語,那個賊本來就害怕,看到他們神神秘秘的樣子,什麼都聽不懂,更是恐懼萬分。
「那也沒關係,」傑克說,「去布嘟兒巴會經過綠不南,正好順路。」
「哈羅……你是不值錢?」馬利說,「很高興……見到你。」
「長官,我沒想做壞事啊!」那個人哭著說,「我只是想找個地方,看看藏在老磨坊里的是什麼東西。我覺得會很重要,就挖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
「怎麼能這麼說,」醫生大聲說,「布嘟兒巴的家裡有的是地方,在那裡你可以專心寫作,還可以享受嘎卜的烹飪技術。對嘎卜來說,有人喜歡它做的菜,是它最幸福的事情。」
傑克拿著馬鞭,看著地上滾成一團的人和狗。
「不是蓓蓓妮拉,我是不值錢。」小鳥的聲音響起,「醫生,你這是要去哪兒?九九藏書跑得這麼急,對心臟不好啊!」
不過,他顧不得給它一個微笑,只是猛拉韁繩,吆喝著轅馬,更加瘋狂地向前奔跑。「蓓蓓妮拉,你快點離開,這裏很危險!」他大喊著。
不值錢來到醫生面前,問道:「醫生,要回布嘟兒巴嗎?」
「好了,好了,別哭了!」不值錢勸道,「這又不是你們的錯,誰也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
這一群追擊者,足足跑了10分鐘,才漸漸縮短和馬車的距離。快接近馬車時,轅馬狂奔揚起的塵土像煙一樣,不但阻礙了追擊者的視力,還讓它們呼吸困難。
「從草地上斜插過去!」蓓蓓妮拉在空中高喊,「前面有一棵榆樹,這條路會在那兒拐個大彎,咱們斜插過去,趕在馬車到達前截住他們。」
「是的,終於可以回布嘟兒巴了。這一次,我要在大火爐旁好好歇一歇。」
醫生把蓓蓓妮拉帶回來的情況告訴了斯蒂芬,轉身對吉撲說:「吉撲,你和邁克它們跟在蓓蓓妮拉後面,能跑多快就跑多快。追上馬車后,告訴轅馬,就說杜里特讓它們停車!邁克,吉撲和轅馬說話的時候,你就躥進車裡看住那個壞蛋,不要讓他開槍。」
兩匹馬慢慢停下來,從恐懼中解脫,接著放聲大哭。
醫生還想說什麼,抬頭看見空中有個小黑點,正向他飛來。「蓓蓓妮拉回來了,」醫生放慢速度說,「剩下的事情讓它告訴你。」
那個賊的眼裡閃過一道寒光,揮舞著手槍說道:「你說誰是瘋子?你敢再胡說八道,我就送你下地獄!」
這些狗鬆了嘴,站起來整整皮毛,站在醫生身後。那個壞蛋慢慢起身,醫生回頭面向邁克。「你和你的朋友是真正的獵手,」醫生說,「事情辦成了,雙方都沒有受傷,我要獎賞你們。」
「醫生,你總算來了!」它說,「這位是蓓蓓妮拉的老朋友,看在蓓蓓妮拉的份上,我才沒有咬他。不過,他要是再堅持得到手稿,我就不客氣了。」
「哎呀,等等我!」不值錢叫道,「我也要去湊熱鬧。」
「做什麼,我現在還不清楚。」醫生回答,「不過,可能很危險,你們都同意邁克說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