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克林跟著吉撲進來時，馬克似乎很吃驚，克林也有些異樣，它盯著馬克看了一會兒，好像在回憶什麼事情。然後，搖搖頭，就去咬它的靴子了。吉撲看了我一眼，有些意味深長。

「噢，」我喃喃道，「不值錢經常和街頭巷尾那些碎嘴的麻雀打交道，探聽消息還說得過去。不過，克林有什麼特長？你為什麼要推薦它呢？」

「有，恰好在今晚。您知道，我是在一箇舊洞里發現那張碎紙片的。我想把那個洞裝飾一下，作為我的新家，結果卻碰見了洞的舊主人。」

「是嗎？它對你說了什麼？」我急忙問。

這時，吉撲走過來，碰碰我的膝蓋說：「斯大兵，要解決這些問題，可以去找不值錢和克林，它們是行家。」

「也好。你去把它叫來，總會找到些什麼。」

「請你告訴我，關於那張羊皮紙你有別的發現嗎？」我問莊園鼠。

「當賊的幫手！」我驚叫道。

聽到這個答案，我感到很失望。

「什麼地方？」我急忙問。

反正馬克不懂犬語，我就問克林，是否見過馬克。

「唉，那個『謎ｒｅａｄ.9９ｃsｗ•coｍ』到現在還是『謎』。」馬克嘆口氣說，坐在椅子上。

「馬克，你研究出新線索了嗎？你不是說要自己調查嗎？」

吉撲想知道我們的談話內容，我翻譯成犬語告訴它。馬克說，經過他的推敲和研究，荒穴莊園主人的身上存在著某種秘密。「斯大兵，找不到遺囑的其他部分，我的研究就無法繼續下去。」馬克說。

「老天，多麼可怕的犯罪！」我說。

「它告訴我，這件事發生在莊園主他父親在世的時候。當時，它的洞在一樓老主人的書房裡，在牆裙和牆之間，不過，那裡不容易找到建窩的材料。它跑到老主人的寫字檯里，把所有的抽屜翻了個遍，想找到造窩的東西。抽屜里全是紙和扎紙帶，它咬了很多紙角，有一張被老主人鎖在最上面的抽屜里。它把那個紙角拿來墊窩，因為那張紙的紙質比較好，可以擋風。看樣子，那張紙對老主人很重要，他發現紙被咬了一角，發了很大的火，就像瘋了一樣。當時，這隻老鼠正在壁爐後面，親眼看見了這一切，它說從沒read.99csw.com見過有人發那麼大的脾氣。老主人從紙破損的樣子判斷出是老鼠乾的，他把屋裡的東西都挪了地方，就為了尋找那個紙片。當然沒有找到，那紙片仍好好地鋪在老鼠的窩裡。最後，他終於放棄了尋找，把羊皮紙藏到別的地方去了。」

莊園鼠搖搖頭說：「不一定。從俱樂部那裡得知你們對這張紙很感興趣，我自作主張找過一回，把莊園翻了個遍，還是什麼也沒有找到。」

吉撲走後，我把剛才和吉撲的對話講給馬克聽。馬克還沒有見過克林，那段時間他正在研究所謂的「謎」。

「這你就不懂了吧！克林知道得可多了，尤其是關於犯罪、黑社會那一套。有一段時間，它還給賊當過幫手。」

我把莊園鼠的回答翻譯給馬克，他比我更失望。

我把羊皮紙拿給醫生幾天後，小白鼠就來找我了，它想知道醫生說了什麼。我只好告訴它，醫生對這件事不感興趣。

「是的，的確挺可怕。不過，克林並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錯誤的，它只是聽主人的話。直到有一天，它把這些講給九九藏書一個牧師的狗聽，那狗告訴它這樣做是錯的，並勸它放棄犯罪的行為，克林才找機會離開了那個騙子，儘管那個人對克林不錯。所以說，克林了解犯罪的事情。當它和騙子在一起時，接觸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物，各種騙人的伎倆也學了不少。後來，它在比利時當過警犬，專門追捕各種犯人。當時，它是布魯塞爾城有名的偵探，被大家稱為『偵探犬克林』。不過，它不在乎這些，一年後就離開了。有一段時間，它到處去闖蕩，目的是走遍全世界。它表面上看起來憨厚靦腆、沉默寡言，好像沒什麼見識，其實，它的能耐大著呢，你們去找它幫忙准沒錯！」

「我也這樣覺得。」

「斯大兵，要不要請莊園的那位鼠類朋友幫忙？」小白鼠小聲問。

不到一刻鐘，小白鼠又出現在我們面前，後面跟著那位送羊皮紙的鼠類朋友。

小白鼠來時，吉撲也在場。這段時間，它一直對我不滿，嫌我救火那天晚上打發它回家。尤其知道後來醫生挨了打，它就更生氣了。那天晚上，我正在和小白鼠說話，馬克也來了，我九*九*藏*書已經好幾天沒見他了。

「是的。你應該找個時間聽聽它的故事，那些經歷是聞所未聞的，讓人毛骨悚然。它在很小的時候就被騙子偷走了，那個人教給它不少騙術。開始時，騙子用繩子拴著它在大街上走，看見有錢人就問人家要不要買狗。當克林被買走後，就找機會離開新主人，再回到騙子那裡去。然後，騙子帶它到另一個地方，重複著這樣的事情。克林說，它曾經一個月被賣過12次。後來，那個騙子又想到一個更賺錢的方法。他讓克林在新主人家裡住幾天，搞清楚金銀物品和其他值錢的東西放置的地方，然後和騙子裡應外合，把人家家裡洗劫一空。」

「哪兒有那麼簡單？老賽德尼死了，他的兒子小賽德尼接管莊園后，換掉了所有的僕人。當然，撤換本身就是一個疑點。這樣一來，想了解以前的情況，只能靠道聽途說，根本解決不了問題。我也掌握了一點線索，但還是不夠。」

克林心不在焉地啃它的鞋，一會兒后才回答。「唉，見沒見過有什麼關係。我只要知道他是你和醫生的朋友就行了。我呢，九九藏書見過的人多了，說也說不清，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吉撲說你找我有事，是什麼事？」

「是的，我可以猜到。不過，你能不能只講羊皮紙的事情。關於那紙，它說了什麼？」

「老老鼠不知道藏到哪裡去了。」莊園鼠回答，「不過，它可以肯定不在書房。」

「是的，我們需要它的協助。」我對吉撲說，「你去問問克林，願不願意過來談談？先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非純種狗俱樂部的其他成員，大家都是熱心腸，恐怕無法保守秘密。如果碰上了不值錢，也把它叫過來，好嗎？」

「讓莊園里所有的鼠類朋友一起找，也許可以找到，對不對？」我問。

「我們遇到一個問題，這裏面藏著一個秘密。瞧，不值錢也來了，我想聽聽你們的看法。」

「馬克，你的『謎』研究的怎麼樣了？」我問。

我剛說完，小白鼠就離開了，我和馬克繼續剛才的談話。

「我一直見不到它的原因是它搬家了，不知道搬到花園的什麼地方去了。當我在園子里尋找毛栗子時，正好碰上它，它已經相當老了，非常虛弱。它在莊園里住的時間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