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發誓對他的事業盡職盡忠。」

「你說得沒錯，」最終他開口道，「這些人確實有聯繫……但和我們不同，他們是歃血而盟。」

「阿泰爾，你的任務沒變，只不過現在你對事情的來龍去脈了解得更為透徹。」

「那您為什麼要對我隱瞞真相呢？」他問導師。

「那理查德又是怎麼回事？薩拉丁呢？」

「他們都是被某種勢力驅使……」阿泰爾想了想問，「而應該被視為一個整體……那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麼？」

阿爾莫林詫異地揚起眉毛——他驚訝是因為他從沒想過阿泰爾會用這樣的口氣和他說話。「你在跟誰說『別想了』？」

阿泰爾站在那兒，做好了隨時迎戰阿爾莫林的準備，他只希望導師能認識到他的價值，不會真的和他兵刃相向httpｓ://rｅaｄ.99cｓw.ｃｏｍ。這是一次豪賭，他心裏很清楚。

「如果您另有選擇，怕是早派他去了。」阿泰爾一面說一面擔心自己將導師逼得太緊，可他還是繼續說道。「您曾經說過，等我不再想要提問的時候，答案自會出現。所以我不問了。我要求您現在就將他們之間的聯繫告訴我。」

「因為你必須靠自己的力量穿透迷霧，就像執行任務那樣。情報先於行動，主動掌握情況永遠比從他人那裡獲得更具有價值。不僅如此……最近你的表現著實讓我不太放心。」

「進來，阿泰爾，讓我聽聽事情又有了什麼新進展。」阿爾莫林說。

阿泰爾吞咽一口唾沫，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然後抬起頭。「執行刺殺任務的人是我。如果您還九*九*藏*書想讓我繼續替您辦事，這次就必須對我說實話。」

「他們所有人——城市的領袖，軍隊的指揮官……」

「現在你知道羅伯特·德·賽布爾的真實勢力了。」

「不是失去，」阿泰爾反駁道，「是奪走，被您奪走。然後您就像使喚狗那樣，把我派出去取回本就屬於我的東西。」

「請寬恕我們，神啊，請寬恕我們。」阿爾莫林默默念道，「請不要降罪於我們，全能的神。」

「注意你的身份，阿泰爾。我不喜歡你現在說話的語氣。」

「那我必須阻止他們。」阿泰爾語氣堅定，他忽然感到自己肩負的事情，責任重大。

導師說得對。回來的路上阿泰爾確實想了一點別的事情。現在他終於有機會一吐而快了。「每一個被我殺死的人都在死前對我說九_九_藏_書了一些好像暗語似的話。可我每一次向您尋求答案的時候，您卻只會用新的謎題回應我心中的困惑。不過這一次，你別想了。」

阿爾莫林似乎也在權衡利弊。他手中的寶劍在輕輕擺動，寒光也隨之在刀刃上遊走。半晌，導師將劍重新收入鞘中，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稍微緩和一點。

「而且有了這些情報的幫助，我也能更加理解那些聖殿騎士所剩的餘黨。」

「我知道了。」阿泰爾垂下頭。

導師顯然被刺客的話激怒了。他抽出寶劍，眼現寒光。「看樣子我需要另尋他人了。真可惜，你明明那麼具有天賦。」

雖然解開了他的刺殺目標所提及的兄弟會的謎團，可還有一件事阿泰爾還是沒明白。「馬利克從所羅門神殿帶回的寶物怎麼樣了？」他問，「ｒｅａd•99ｃｓw•cｏm羅伯特似乎在絞盡腦汁想要奪回它。」

「自然如此。」

「時候到了，阿泰爾，一切自會明了，」阿爾莫林說，「正如你已經知道的有關聖殿騎士的事情，很快寶物的事情也會水落石出。至於現在，我們應該慶幸它沒有落入敵人手中，而是在我們這裏。」

「阿泰爾，在你出發之前？」

「我已經完成了您的吩咐。」刺客回道。

阿爾莫林頓時沉了臉。「是我給了你機會，彌補你曾經失去的榮耀。」

一瞬間阿泰爾忽然猶豫著自己到底應不應該逼導師說出寶物的事情。但他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放棄。他已經僥倖逃過一劫，如果再來第二次，恐怕就沒那麼幸運了。「如果您這麼期望的話……」他說。

「聖殿騎士……」阿泰爾瞭然了。這麼一想就全明白了。

刺客快九九藏書要離開的時候，屋內的氣氛總算緩和下來。他的下一個目標在耶路撒冷。

「很好，很好，」阿爾莫林神色凝重地看著他，「可你卻在想著別的什麼事，告訴我，你在想什麼。」

「為了征服，」阿爾莫林草草答道，「他們想要征服聖地——不是以神的名義而是為了自己。」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殺你？」

「這正是我們採取行動的原因，阿泰爾。為了使未來不會落入那樣的人手中。」

「嗯？」

「老實說，吾師，我並不知道。」

「他們是什麼人？」

「我也不喜歡您對我的欺瞞。」阿泰爾回道，嗓音竟比他預想的還要高。

「任何企圖與聖殿騎士對抗的人都將被消滅。他們必須保證無論怎樣都能實現自己最終的目的。」

阿爾莫林點點頭。「你還有其他什麼想知道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