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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第八章

很重要。你會滿意的。
比博深吸了一口氣。「我們正在調查所有合理的線索。先生,我們有五天的時間,現在我們有一個導師等著我們把他找出來。您不認為我們的發現——我們所知的在兩百年內出現的唯一一個刺客導師、還有康蘇斯出現的可能性——能為歷史研究部爭取多一點研究時間嗎?」
十五分鐘。
最終,在牧師和一封來自羅貝爾·德·博垂庫爾的私人信函的勸說下,國王恩准了她會面的請求。
阿雅娜看到他的時候微笑著。西蒙走上前,不確定她是想要跟他握手,在臉頰上來一個親吻禮,還是什麼都不做。整個場面變得很尷尬而充滿歉意。阿雅娜的臉紅了,但接著她就大笑起來。
老樣子。
「拜託,」她笑著說道,西蒙感到心裏的結被解開了。她一直就像是火炬那樣發出光亮,她的笑聲就意味著她說的不會是什麼壞消息。這能讓他大大地鬆一口氣了。「我們去打包,然後去屋頂上吃。」
「這跟我們的項目並不是完全有關係的。」維多利亞提醒他。
「我認為這就像他說的那樣無關痛癢——他想要在提出理論之前做點研究。但是我覺得他可能預感到了神劍會在哪裡。而且,」她高興地補充道,「我認為聖女貞德可能與康蘇斯有聯繫。」
「某種程度上說是的,」她一邊在手機打字一邊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我們在兩點的時候再碰面吧。你可以的話就去午休一下。」
西蒙覺得她比他看上去還要糟糕,而他在糾結要不要告訴她關於阿娜雅的事情。但說句實話,他要說什麼呢?我那位自從分手之後再也沒互相說過話、直到在電梯偶遇的前女友,要在別的地方工作了?這真夠爛的。
當他們停下來準備吃午餐時,維多利亞告訴西蒙,他要自己去抓住什麼東西。一樣快要出現的東西,她是這樣說的。
所以西蒙只是點了點頭。「趁你還在這裏的時候,來試試這些脆到可怕的薯條吧,嗯?」她迷惑地看著他。「你知道是什麼。有肉汁和乳酪的那種。」
她的表情柔和了下來。「我會的,當然。」她說道,「我很驚訝你居然還記得。」
是的。在風暴見?
歐米伽-104第一階段已啟動。等待指令。
「安托萬·莫羅,」貞德在下馬時說,「你的話語冒犯了上帝。請馬上和上帝……平和相處。」
「這不是什麼電子遊戲。你和西蒙不應該有著什麼有趣的經歷,他應該要向我和騎士團證明,為什麼我們要為了他說的這個廣闊撒網理論籌集資金。但進行到現在,我們根本就沒找到有什麼劍——更別提如何修復好它的情報了。」
繼續執行第二階段。開始準備歐米伽-105。待命。
下一個龐大的庭院區是屬於第二座主城堡,米琉城堡,西蒙覺得這更像是一個小城鎮。庭院的一部分是一個有著樹木和雕像的花園。小型的建築——也許是鐵匠鋪,又或者是兵營,在黑夜中很難分辨出來,在他們左手邊的城牆邊一字排開。現在它們都關閉著,沒有亮起燈光,只有一些火炬在提供光亮。
他嘆了口氣,敲出自己的回復。去拿我的籃子。她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她在他桌上看到籃子的次數足夠多了。謝謝了。考慮到事情就是這樣了,他剛準備把手機放下,但手機又響了。
加布里埃爾和貞德有足夠的時間從環繞在城堡周圍的鎮子那裡向上凝望著它。除了貞德先前寄去的信,查爾斯讓他們一直等待傳召,只有兩個城堡里的牧師過來跟他們談話。當被問到為什麼想要與國王見面的時候,貞德回答說:「在我那超過一百里格的旅途中,上帝一直在保護著我的安全,他還賜予了我兩個使命。首先我是要來破除奧爾良之圍的,它已經造成了太多的痛苦;其次我要來把王儲帶到蘭斯,他會在那裡被加冕為法蘭西的國王。」九-九-藏-書
這個安排對他很有用。他有一個想要研究的理論,和午睡相比,他更想要在午休時間回到他的辦公室。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提示他有一條新簡訊。發現是阿娜雅給他發簡訊的時候,他的眉毛揚了起來,讀到:午餐時見個面吧?
「馬上就行,或者我什麼時候能應付就可以去了。不會花太長時間。畢竟,就只有我一個人要挪地方。」
「比博博士,我很快就要前往西班牙了,我希望能在出發之前看到這個研究能圓滿結束。我不喜歡在離開總部之前,有一個部門的研究方向這樣重要的事情還沒完成。你肯定能理解的。」他毫無笑意地淺笑著,看了看他的手錶。「我約了別人吃午餐。有任何進展的話給我發簡訊,不過不要期望我能馬上回復。」
「我知道,」她說,「但是我現在還沒得到這份工作。」
西蒙想要用不同的理由搪塞拒絕。他午餐有很多東西吃。他可能有事情要做。而且……看到阿娜雅總會讓他覺得有些不自在。並不是因為他有任何感到羞愧的理由,他曾經為這段感情的經營做到了最好。只是沒有好的結果。
維多利亞似乎對他的理論並沒有感到特別驚訝。但當然了,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很有可能也得出了相同的結論。「我對德拉克魯茲有大概的了解。所以你認為康蘇斯是找到了一種能和貞德進行對話的方法嗎?因為她有著很高比例的先驅者基因?」
「不。我想看看他們的第一次會面。」
阿娜雅在茶鋪外面等著他。她穿著整齊的海軍色運動上衣,奶白色的絲綢上衣反襯著她的膚色,還戴著略老式的耳環。她職業但低調的穿著和她挑染了櫻桃紅色的頭髮形成了鮮明對比。
比博猶豫了。「這要取決於哪一把劍才是真正的伊甸神劍。」
維多利亞抬頭瞥了他一眼,感到很驚訝。「不客氣,」她說。幸好這個時候門開了,讓西蒙從這不安中逃了出來。
下馬之後,貞德的小隊動身前往庫德賴要塞,這個要塞有著建有一些小建築的庭院,以及四座高聳在只有微弱月光照亮的黑夜中的樓塔。另外一座弔橋在要塞的右部,他們再次小心翼翼地經過這座橋。在他們腳下。已經乾枯的護城河河道很深,甚至連月亮的光芒都不能照映到它的底部。
「屋頂嗎?阿娜雅,現在已經十月了。」
希農
哈哈 待會見。
西蒙皺了皺眉,現在他有點擔心了。阿娜雅曾經對他來說十分重要。他的投入是如此深,甚至都考慮要買一個求婚戒指了。她也不是那種因為什麼事情而感到憂傷才會給他發簡訊的人。距離他們上次一起干任何事情已經有好幾個月了。直到前天。他再上一次碰到她也是幾個星期https://read.99csw.com前的事情。
「很明顯的是,她看到的那些東西在十五世紀的觀念里被認為是天使。我們曾經看到聖殿騎士和刺客們與先驅者神器產生互動的時候會發生什麼。而一個擁有高濃度先驅者基因的人,比如說夏洛特·德拉克魯茲,就以能接收到過去專門給先驅者們所留下來的信息而知名。」
「所以,關於貞德的那個聲音,我有一個理論,」午餐后,當西蒙和維多利亞乘坐著電梯前往阿尼姆斯室的時候,他說道。
「她在那裡和王儲會面。如果我說錯了請糾正我,博士,但貞德不是在這個事件之後獲得了神劍嗎?在這個事件之後好一會兒,或者這才是事實?」
阿布斯泰戈把整個水泥做的屋頂變成了一個令人愉悅的花園。每個人都可以把外賣和打包午餐帶上屋頂,坐在花園裡欣賞華麗高貴的景色。花園在春天和夏天都很漂亮,而且西蒙不得不承認的是,即使是秋天也很美麗。樹葉開始變色,再加上今天的藍天,這樣的景色令人感到高興。但阿娜雅是對的——對他來說現在天氣太冷了。他把外套落在辦公室了,不過至少還穿了西裝夾克出來。
「所以他現在很神秘兮兮。有趣。」
一座弔橋落下來讓他們進入。德·梅茲和德·普朗吉下了馬,接著兩個侍衛騎了上去,帶走了其他的兩匹馬。加布里埃爾向牽著他的坐騎的人點了點頭,但那個要牽走貞德的馬的人在向她拋媚眼,濕潤的嘴唇在火炬的光亮下反射著火光。他體型龐大笨重,下巴消失在一層肥肉里。
維多利亞幫他進入阿尼姆斯。他現在已經習慣了,已經沒有像之前那樣覺得像是被一個刑具束縛著,而更像是被綁在了一個滑翔機上。想到這個太過浪漫的比喻時,他皺起了眉頭。毫無疑問這是來自加布里埃爾的溶血效應,但是沒有什麼是他不能搞定的。
她盯著他看著。「在我們開始之前……一切都好嗎?」
「現在還不確定,但是西蒙開始表現得很奇怪。他說在跟我談論此事之前,有幾樣東西要先檢查確認一下。」
雅克·德·莫萊和他的幾個聖殿騎士曾經被囚禁在庫德賴塔,西蒙知道貞德本人會在那個地方留宿——雖然她不會是地牢的客人。大團長曾經在自己的囚室里留下了一些塗鴉,西蒙想知道加布里埃爾是否可以瞥到這些塗鴉一眼。
很快,他們右邊就出現了一排只可能是皇家住宿用的建築,因為它們大多數都沒有關閉,也亮著光芒。窗內的火焰在熊熊燃燒,加布里埃爾能聽到裏面的音樂和不少人歡笑與聊天的聲音。當意識到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
在他的內心深處,他知道她說的是對的。他能在她的身上看到,對他而言,貞德的光芒要比火炬的光亮還耀眼。但是其他人能看到嗎?他之前聽到過別人是怎麼議論查理的:他是如何優柔寡斷、他宮廷里的一些人是如何支配他們本不該擁有的比他更大的權力。
一隻手伸了過來握住了他的手,他往下看到貞德正在對他真誠地微笑著。「一切都會好的,」她說著,「上帝與我們同在。」
哆嗦著,他馬上切入到主題。「那麼,你的消息是什麼?我希望一切都好?」他問道,環握紙杯溫暖著自己的手。
「就是這個意思。」西蒙本來能說很多話,比如說我會想你之類的。但是好幾個月了,他甚至都沒費過心思給她發一條簡訊,或者是和她一起喝一次茶。我很抱歉。他真的……但這不是他的錯https://read.99csw.com,也不是阿娜雅的。
解密其他的東西。不,這不能被允許。
「研究貞德十分讓人入迷。」比博說道。
「目前為止刺客們什麼事情都沒有做,你保證過的導師還沒有出現,貞德還很有可能是自言自語。」
「不是有直接關係,但我想要藉著加布里埃爾看看王儲的身邊都有些什麼人。我們要看看能不能發現更多的刺客。」
「你一定會的。要是他們不要你的話,那他們肯定是瘋了。他們有沒有,啊,說希望你開始在那邊工作?」
「少女,我為我同伴的無理道歉。」留下來的馬上侍衛說道。
他已經對貞德是如此著迷,如此沉迷在她天賜的美麗和她的目標中,以至於那些更為世俗的事情都毫無意義地消失殆盡。但是現在……現在,他將要踏進一個國王的議事大廳里。他,加布里埃爾·拉克薩爾,一個普通農夫的私生子。
這倒是引起了瑞金的注意。康蘇斯是一個伊蘇人所採用的名字——至少是剩下的其中一個。當先驅者們創造(和奴役)了人類時,康蘇斯以一個時常表現出憐憫人類對自由渴望的先驅者而聞名。他創造出了後來被稱為伊甸裹屍布的布料,用技術上可以進行治療和修復的布料紡織而成。沒有人能弄明白這樣的技術是怎麼運作的,但總而言之,被廣泛接受的一個觀點是,雖然康蘇斯的肉體已經不復存在,但他的一部分精華——他的「靈魂」,如果有人對這個概念比較敏感的話——已經被裹屍布吸收了。就是這麼一塊裹屍布,為金羊毛和約瑟夫的綵衣的故事打下了基礎,它會以衣物、斗篷或者是包裹成一團的布料出現。而其中最出名的,就是都靈的裹屍布,現在已經在格拉馬提卡的手中,他還經常讓自己或者其他人受傷,強迫康蘇斯的精神和他產生交流。就像其他先驅者們造出來的東西一樣,這些聖裹布也被不能理解它們真正能力和本性的人視為神秘或神聖之物。
有那麼一會兒,瑞金想要取消掉現在的行動。也許海瑟威真的是在專心做什麼事情。他也許能找到一些與康蘇斯有關的重要情報。他也許可能會發現……
憤怒在加布里埃爾的內心洶湧著,但在他和其他人來得及說話之前,貞德舉起了手。她的臉上充滿了悲傷和和善。「你的名字是什麼?」她溫柔地問他。
她傷感地笑了。「上帝會寬恕一切的。至於我?我只為他感到遺憾。」
「也許是,也許不是。貞德似乎擁有高濃度的先驅者基因。我們當然會在繼續跟隨貞德前往希農的時候,試圖辨認導師和其他刺客的身份。」
他好像有點吃驚,但還是直接地回答了她:「安托萬·莫羅,」還眨了一下眼睛,「別人也叫我大個子。」
「而對於那些不了解我們所擁有的知識九_九_藏_書的人來說,後者似乎是一個更合理的推論,雖然一個精神病醫生會向你保證,這個說法肯定存在漏洞。」維多利亞對此表示同意。
「噢,我明白了。」西蒙用一隻手扶了扶眼鏡。阿布斯泰戈娛樂的回復時間是令人驚訝地快,不過,這就是阿娜雅。西蒙對她露出了真心的微笑。「阿娜雅,你在是如此擅長自己所做的事情。老實說,我真的沒想到你會去申請,你一定會在蒙特利爾大放異彩的。而且,」他補充說,「我知道你會很享受再次在工作中說法語。」
我有一個消息。挺重要的。
當然了,他馬上說。你現在有空嗎?
他本來想著要馬上走到門外,但相反的是,他揮手示意她進來辦公室。聽著她的報告時,他意識到自己要遲一點才能去在木槿餐廳的私人午餐了。
他感到了失落,伸出手與她的手相握。「祝你好運,阿娜雅。」
「你想要從貞德與王儲的私下會面開始嗎?」
「好了,」他活潑地說道,「貞德成功到達了希農,她終於得到了來自皇室的傳喚。」
西蒙看著簡訊,不禁感到了一陣畏縮,提醒自己阿娜雅和她的團隊都像「現在的小孩們」一樣,發簡訊的時候使用縮寫和看不懂的黑客語。他嘆了口氣,把手機放在兜里,朝著電梯走去。
只是那麼一瞬間,比博的眼睛閃爍了一下。「我認為,您還沒有充分意識到貞德的那個聲音和刺客們的重要性——」
即使在搖曳的光下,加布里埃爾還是能看到他的臉色蒼白,雙眼睜大。他開始低聲地嘟囔著一些話,接著向後退,牽著貞德的馬出了城門,送到馬棚里休息。其他人現在上前,在隨後尷尬的沉默中把其他馬帶走。
瑞金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好吧,好吧,」他說著,「這是我第一次領會到這樣的小把戲。」
1429年3月6日,星期日
德·梅茲瞥了加布里埃爾一眼,疑惑地對他揚起了眉毛。加布里埃爾稍微聳了聳肩。他不知道貞德和那個侍衛之間發生了什麼,而且他也不確定自己想不想知道。
加布里埃爾深吸一口氣,朝著法蘭西王儲、可能還是將來的君主查理的議事大廳前進。
風吹得更大了,像是用殘忍的快意不停地割著他的外套。即使是阿娜雅也在發抖。「我該回去了。」西蒙說。他舉起自己的茶向她致意,停了一下,比起向她致意更像是對自己行禮,然後便離開了。阿娜雅沒有跟上去,在這有些寒冷但明晰的中午,自己一個人站在那裡。他轉過身去時,感到了一股奇怪的憂傷。
「噢……你說的是肉汁乳酪薯條?」
在比博發簡訊請求會面時,瑞金一開始還感到很心煩。如果是下賭注的話,我不會過來。
西蒙知道在歷史上除了聖女貞德之外的其他傳奇式人物。火熱的金雀花王朝成員就包括其中:亨利二世,他的妻子與王后阿基坦的埃莉諾,還有他們的兒子獅心王理查和約翰王。還有因為《三個火槍手》而著名的紅衣主教黎塞留。九九藏書
「跟鷹巢有關嗎?」
當她離開后,一個號碼全是由零組成的電話給他發了一條簡訊。
「是的,先生。」
貞德從上帝身邊而來,他對此很確定。但她將要取悅的不是什麼天使。而是一個國王。
她點頭同意,幫他戴上頭盔。一會兒之後,西蒙眼前的黑暗開始變淡,變成了現在他十分熟悉的灰霧,接著就是一個被火炬照亮的夜晚。
「謝謝,西蒙。」
「你那些沙灘之旅讓你對寒冷太敏感了。」她調笑著說。
「那麼,你就是那個著名的沃庫勒爾少女了?」他說著,猥瑣的笑容在上下打量著貞德時變得更明顯了。「陪我睡一晚,第二天你就再也不是少女了!」他轉過身,對著他的同伴們大笑起來,但是他的朋友們似乎並不認為他說的話很有趣。
「那麼,你們知道神劍在哪裡了嗎?」
西蒙突然意識到他現在使用「我們」這個詞的時候覺得多麼自在。這很奇怪。他一直以來都很反對有一個監管人管著他,但是現在如果沒有了維多利亞,他都不敢相信自己能取得進展。他清了清喉嚨,局促不安地轉移了話題。「而且,啊……你真的幫了我很多忙。謝謝。」
她對此也沒有過多強調,但她的話還是有點讓人不安。但是,這僅僅是一個簡單的事實。只有她一個人。同樣,如果是他要轉職的話,那也「只有他」而已。
當貞德、讓·德·梅茲、德·普朗吉和加布里埃爾沿著狹窄蜿蜒的道路前往城堡的時候,已是黃昏時分。他們的護衛手持火炬點亮前行的路,昏暗在太陽慢慢落下時緩慢卻無所顧忌地蔓延著。
阿娜雅盯著自己的杯子看了一會兒,接著抬起頭與西蒙對視。「我想,是這樣的。」她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阿布斯泰戈有一個總監的職位在競聘。昨晚我把申請發了過去。今天早上我來的時候,收到了一條視頻面試的要求。如果我能得到這份工作的話,對我是一個很大的提升,我想我會喜歡的。」
「我沒事,」他說著,然後把談話的話題帶了回來,「如今大多數人,當提及到貞德的聲音時,都在假設貞德要麼是從上帝那裡看到了真正的幻象,要麼她完全是在說謊,要麼是她患有一些精神疾病,或者是不良的健康狀況導致她出現了幻聽。比如說,她患有精神分裂,又或者是癲癇的一種癥狀。
「如果真有一個與人為善的伊蘇人,以『一個聲音』的名義在和貞德對話,康蘇斯是最有可能的人選。」西蒙說道,「我們來想想吧。貞德似乎和殘餘的先驅者們產生了聯繫。我們就先把這些先驅者稱為『那些聲音』吧。貞德從十三歲開始與他們對話,一直到她的生命終結為止。希望在今天的進度結束之後,我們能有一些實際性的成果拿去給瑞金看,說不定他會多給我們一點時間。」
「我一直都希望你能安好和快樂。」西蒙這樣說道,而且他意識到他是真的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