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把我女兒弄到哪去了？」

他走後，潘曉軍關好房門，走進洗手間，遵照導演指令，在臉上敷面膜。

潘曉紅是個不愛說話的人。

潘曉軍正在愣神，有人敲門。

「是嗎？」

次日，潘曉軍穿上一身最漂亮的衣服，坐車向夢進發……

接著，她拿起電話通知：「第二個試拍點，叫工作人員準備一下，11點鐘拍槍殺戲。最後試一次，不行就不再拍了。叫女演員到位！」

「嘟——嘟——嘟——」

潘曉軍望著她的背影，不知道她是一個戲里的配角，還是一個精神病。

「賓館。」

潘雲飛已經預感到了大事不好！

他一點都沒有緊張感，儘管他知道攝像機在拍他。

潘雲飛絕望了：他們不是敲詐，而是報復。

戴墨鏡的女人又說：「一會兒還有一個穿黃衣服的女人在馬路對面的假肢廠大牆下出現，她拎著黑皮箱，鬼鬼祟祟的樣子。她是我們的演員，扮演女賊。你黑吃黑，跑過去用刀刺進她的腹部。她慘叫一聲，躺下了。你很害怕，手不停地抖，拿了幾次才拿起她的黑皮箱，然後踉踉蹌蹌地逃離……我說明白了嗎？」

「導演是導演。」

和衣躺在床上，她靜靜回想今天的所有細節……

她說：「上車吧。我就是。」

潘曉軍又一次把話筒拿起來，裏面還是沒有聲音。但是，這一次她感覺到那一端有人，她明顯聽到裏面有輕微的鼻息聲。

「請講話。」他平靜地說。

又過了一會兒，電話又響了，接起來，還是沒聲。

這天深夜，我接到一個女人的電話。

她一彎腰鑽進去，對司機說：「藍夢賓館。」

終於，她看見了一個獨立的小樓。看看門牌號，正是她要找的。

「醫院，給妹妹止血。」

「我願意。」我重重地說。

他懷疑是朋友惡作劇，逗他開心，就問：「您是怎麼知道我的？」

他朝那個穿著黃衣服敷著白面膜的女演員開槍時，分明感到有子彈射進了對方的胸膛，血噴涌而出！

他懵了。

不一會兒，電話又響了！

為確定他作案時行為的責任能力，警方帶他到市精神病院司法鑒定科進行智力測定。

前台只有一個服務員。她的態度很冷淡。

「拍電視劇。我是主角。」

他木木地揭去她臉上的面膜，目瞪口呆。

「你現在在哪裡？」

「她長得什麼樣？」

他們的神情一點不和善。

老太太低聲問道：「你來這裏幹什麼？」

已經是黃昏了，有點冷。

「今天是多少號？」

「659。」

「我想請你做主演。」

她抽搐著。

「哪部？」

他確實好像見過她——在家門口小攤吃早點的時候？在深夜回家的路上？

警方懷疑潘曉紅精神失常了。

「3減2等於幾？」

「明白了。」

她哥哥read.99csw.com偏偏叫潘曉紅。

「錢是小事。」

鏡子里，她的臉白白的，只剩兩隻眼睛和一個嘴。

大家都有些失望。

終於有人接聽了，竟然還是剛才那個恐怖的聲音：「她死了，她不會再接電話了。你願意和我聊嗎？」

最後，黃導演囑咐她：你到省城后直接住進藍夢賓館，費用劇組已支付。

車窗慢慢搖下來，露出一張女人的臉。

他在賓館里呆到第二天下午，一直沒出門。

「1。」

接著，她想洗個澡。

她打亮燈，起身去開門。

抬起頭，他看見一家人的照片，兒子和女兒一齊朝他燦爛地笑著。

後排坐著兩個年齡挺大的男人，都戴著墨鏡，一言不發。

那兩個身份不明的人開始忙碌了。他們從一個工作車上抱出攝像機，開始連接電線。

「有個跟你一樣年輕的姑娘，也在這兒跟我問過路，結果她死了，死得特別難看。唉，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1，2，3，4，5，6，7，8，9，10——1979。」

門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開了，一個人用手槍頂住了她，還沒等她驚叫出來，幾顆子彈連發射進她的心臟。

她想起那個黃導演的話，猛然意識到，現在攝像機是不是就在暗處呢？那個計程車司機是不是安排好的呢？

「誰！」潘曉軍的聲音都變了。

這一次，那個女人好像不太滿意。她認為潘曉紅的表情太假，太像傳統影視劇里的壞人了。

那兩個年齡很大的男人依然在她左右，都戴著墨鏡，身份不明。他們不說話，表情依然不和善。

潘曉紅按照導演的指令當了一回「無賴」。

她想問一問路，可是馬路上沒有一個行人，很蕭條。

「你從哪裡來？」

那個女人說：「你在這個戲里的角色是一個被逼上犯罪道路的小夥子。今天我們先試幾個鏡頭，看看你的感覺。」

「獵頭公司。」

2、定向能力

「我要你倒背。」

他們把潘曉紅帶到了藍夢賓館。

沒等潘曉軍說什麼，電話已經掛了。

他23歲，從小就喜歡唱歌，夢想當一個歌星。

她戴一副墨鏡，臉上好像擦了太多的粉。他看她第一眼覺得有點面熟。

潘曉紅遲疑了一下，上了車。

那個女人進了房間，她坐在沙發上，突然對潘曉紅說：「你有沒有覺得見過我？」

她無可奈何地看了看那兩個攝影的男人，然後說：「那就再試一次吧。」

那個人不理他，繼續說：「我此時此刻是在向你實況轉播。他的槍頂在了妹妹的心臟上，表情十分猙獰，他的手指一點點勾動了……」

對方的眼神和慘叫是那樣熟悉！

「她的臉很白。」

可是，幾天後，潘曉軍突然接到一個改變她命運的電話。

潘曉軍差點驚叫起來。定定神，她才聽出這次是自己的手機在響。

「是。她比我小兩歲，小時我總哄她。」

「與軟相反的是什麼？」

「你為什麼要殺你妹妹？」

「是星探嗎？」

她還是決定試一試。這是一個重要的機會，《噩夢成真》很可能讓她美夢成read.99csw.com真。

潘曉紅打車來到那條僻靜的街道，見到了她。她還是戴著墨鏡，潘曉紅一直不曾見過她全部的臉。

那個女人指了指路邊一個賣煎餅的女人，說：「這是第一個試拍點。那個穿黃衣服的是我們的演員。你走過去，拿起一個煎餅就走，她會追上你要錢，你惡狠狠地把她推倒在地，撒腿就跑……」

「倒背：659。」

她繼續朝前走。

一個太陽很好的日子，同學們都在傳說，有個省城的女導演來選演員了。但是，她並沒有面試任何人，只是翻了翻大家的材料就走了，好像不怎麼滿意。

「最近我拜讀了你寫的一部恐怖小說，很感興趣。」

「你好。」我說。

「你變態！」潘雲飛吼道。

是那個女導演打來的。

1、定時能力

她走了后，潘曉紅開始懷疑這一切的真實性。

他正是死者的哥哥潘曉紅。

她被自己嚇了一跳。

潘雲飛猜到這是一個恐嚇電話。

潘曉軍打了個冷戰。

可是，她又猶豫了：這意味著一台隱蔽的攝像機把自己三天三夜的私生活偷|拍了下來……

還有錢！

「9加3等於幾？」

他怎麼都想不起來。

「我們之所以找一個從沒有演過戲的人，就是想跳開舊框框，追求一種真實。」她大聲說。看表情，她似乎都對潘曉紅失去了信心。

她想起了老太太的話，想起那個十年前的年輕姑娘，身上一陣陣發冷了，暗暗對自己說：也許，這些都是劇中情節，你可不要表現得太丟人。

犯罪嫌疑人很快就被抓到了。

「現在你大聲從1數到10，然後再順背329。」

她慢慢走進去。

過了一會兒，電話又響了，在空蕩蕩的樓里很刺耳。

「考察。」她笑了笑，說：「你好好休息，過些時候，我們給你試鏡，如果沒問題，我們就簽合同，開始拍。但是你切記，不要隨便走出這個房間，你可以打電話讓餐廳送飯。」

門外說：「查夜！」

「由於這部電視劇的特殊性，它拍起來耗資巨大，因此，演員的片酬就相對低一些。你的片酬是3萬。」

去年，他自費出版了一張個人專輯。

「我們先談談片酬。」

「我跟蹤你很多天了。」

有人勸他們換一換，兩個人都不幹。

「我能演好的，我們再試一次……」他說。

他的心興奮得差點跳出嗓子眼。想當演員的人有太多太多，他妹妹就是其中一個，她從小就想當明星，終於不顧父親的阻撓，花錢上了一個影視學校。儘管她在那個學校里最優秀，可一直沒遇到上鏡機會……

「100減100等於幾？」

她又說：「我們先吃飯，休息一下。」

辦完了手續，潘曉軍走進自己的房間，立即給那個黃導演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自己到了。

正愣著，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他面前。

「我們正準備拍一部12集電視劇，名字叫《噩夢成真》，想請你演男一號。如果他願意的話，立即來省城試鏡。」

這是個真實的案例。

「你殺死你妹妹之前在哪裡？」

潘曉軍說：「肯定就在這附近，我自己下車找吧。」

潘雲飛打斷了他：「你想幹什麼？」

她換上那身九*九*藏*書黃色的睡衣，剛剛睡著，就被敲門聲弄醒了。

對方「咯咯咯咯咯」地笑幾聲，把電話掛了。

「……你為什麼跟蹤我？」潘曉紅不解地問。

「1979年。」

「等於噩夢成真。」

他沒敢對父親說實情，只是說去省城看同學。

這時候，我忽然想起小說中的那個女導演就姓黃。我一時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恐怖從作品中蔓延到了現實中。

「……唉，槍響了，聲音真難聽。」說完，對方就掛了。

我壓制著內心的忐忑，說：「你打算買我的原著，還是想請我編劇？」

「小潘，我是黃導演。今晚你要敷面膜睡覺，一會兒有服務員給你送去，我們要拍這樣的鏡頭。」

潘曉軍這個名字像男孩，其實她是女孩。

潘曉紅還是覺得這件事有點牽強：「可是您用什麼讓我相信您呢？」

「659。」

當天，潘曉紅就悄悄整理好行裝，急切地踏上了開往省城的火車。

潘雲飛的心越縮越緊。

他拿起話筒，裏面沒聲。

潘曉軍發現，這個人的表情有點複雜。

天已經快黑了。

天漸漸黑下來，她沒有開燈。

潘曉紅都不考慮這個了，只要能當主角。

有一個老太太突然從兩個樓的空隙閃出身子，嚇了潘曉軍一跳——她瞎了一隻眼，另一隻眼直直地盯著潘曉軍。

這天早上，潘曉紅接到了一個陌生人打來的電話。

那兩個男人站在了門外。

潘曉軍又掛了電話。

「我怎麼聯繫你？」

她放下電話對潘曉紅說：「你先醞釀一下情緒。這次我們的試拍點在賓館，你敲門，自稱是保安查夜。一個臉上貼面膜的女演員為你打開門之後，你迅速用道具槍朝她的心臟射擊，然後轉身就跑。你要一直跑，直到我們喊停。這次，為了消除你的鏡頭緊張感，我們把攝像機鏡頭隱藏起來了——你不要總想著有攝像機在拍你，也不要總想著自己是在拍戲，你就當自己真的在殺人，這樣，你臉上才會表現出驚恐和緊張，這樣才逼真。」

「你同意的話，今天你就坐414次列車來省城。當然，我們得面試一下，如果你通過了，我們先付你三分之一的訂金。」

他跪在妹妹的屍體旁，嘿嘿嘿嘿嘿地傻笑起來。

突然，電話響起來。

裏面傳出一個聲音，很低，低得都有些顫抖：「你女兒今夜將死於非命，她死在你兒子之手。此時，在一個你不知道的地方，你兒子正在黑暗中向他的妹妹靠近……」

「與快對應的概念是慢，與上對應的概念是什麼？」

潘曉紅走近那個房間的時候，忽然感到雙腿在抖，好像要出什麼大事。

潘曉軍1979年生人，像所有這個時代的女孩子一樣，她喜歡演藝，在華才影視藝術學校讀書。

「今天星期幾？」

那個女人一邊開車一邊對潘曉紅說：「這部影片的內容分兩條線索，一個是你，你走進我們的攝影棚，其實就是走進了一種驚險的生活；而另外那個女主角和你不一樣，她什麼都不知道，我們讓她生活在一個巨大的攝影棚里，就好像在夢裡一樣，她無法讓自己醒過來……你不能半途而廢，否則不但拿不到一分錢，還要賠償我們的全httｐs://rｅａｄ.９9cｓｗ•ｃｏm部損失，因為我們要換演員，一切都得重來。」

這是一個小城市，很難遇到什麼機會。

潘曉紅所在的城市離省城100多公里。

「差不多吧。」

「我姓黃，我是一個導演。」

「我想把它拍成一部12集的電視劇，名字就叫《噩夢成真》。咱們能不能談一談？」

「是的，我見過你。」

「報酬。」

「婆婆，藍夢賓館怎麼走？」

在離開人世的那一瞬間，潘曉軍看清了那個人的臉——那是一張多麼熟悉的臉啊！

這麼好的事怎麼就落在自己頭上了呢？

她說：我是電視系列劇《噩夢成真》的導演，我姓黃。這個劇總共12集，我們已經拍完了11集。為了找到最後一集的女主角，我跑了幾個相關學校，翻閱了很多學員的材料，最後決定用你。《噩夢成真》將避開傳統電視劇的拍法，它的內容是由實錄的生活片段剪輯而成。如果你願意，明天就到省城來，拍攝只需三天時間。你走進這個城市，就等於進了攝影棚，我們的攝像機可能隨時在你看不見的地方拍攝你……

「為什麼？」潘曉軍穩了穩心神，問道。

「32加23等於幾？」

此時，她肯定了這個電視劇是一部恐怖片。

「你到了之後，我們會接你。」

警方問，他接觸過什麼人？

服務員說，一直沒看見有人跟他來往。在案發當天下午三點鐘左右，他突然出來了，急匆匆地走了……

老太太朝她的背後指了指，說：「回去，快回去！」

「星期一。」

「今年是哪一年？」

「你想幹什麼？」

拿起話筒，裏面沒有聲音。她感到有些詭怪，就掛了。

「順背：659。」

3、鑒定記憶和邏輯思維程序

這時候，他已經意識到他走進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中。

他沒有跑。他蹲下身，搖了搖那女人的肩。

潘曉軍停下來。

潘曉紅愣了。

「白。妹妹的臉特別白，她嚇我玩兒。」

「導演發的。」

潘雲飛如坐針氈。

潘曉紅又慚愧又著急。

他的妻子死得早，他一直沒有再結婚，一個人把這兩個孩子帶大，他們是他的命|根|子，失去一個都是要了他的命！

走出火車站，潘曉紅東瞅瞅西看看，不見有人接他。

這個樓很舊了，只有招牌是新的：藍夢賓館。

潘曉軍走出火車站，一輛的士正好停在她身旁。

她自稱是省城一家影視公司的導演。

付了錢，下了車，她東張西望朝前走。

「劇本已經完成了。劇情大致是這樣的——有個作家，根據一個真實案件寫成了一部恐怖小說，發表后，他接到了一個影視公司的電話，他們說，要把這部小說拍成電視劇。打電話的這個女導演竟然和小說中的那個女導演一樣，都姓黃。作家感到這事有點蹊蹺。接著，黃導演就邀請他面談合作的事。他考慮再三，決定單刀赴會。黃導演讓他到了省城之後，就住進案件中的藍夢賓館……」

「慢。」

她決定不洗了。

我根據這個案例寫了一篇恐九*九*藏*書怖小說，發表在《盾牌》雜誌上。直到那時候，報復潘雲飛的神秘人物還沒有落網。

「13號，不，是3號。3萬。」

潘曉紅急忙說：「什麼時候報到？」

幹了一輩子公安的父親一直反對他和妹妹從事演藝行當，不過，最後他還是為兒子掏了錢。

但是，她調好了水溫準備脫衣時，忽然想到：這個洗澡間會不會有攝像機？

她接著說：「這個電視劇從現實到虛構，從虛構到現實，一開始就充滿了懸念。你就扮演那個作家，或者說你就扮演你自己——你願意嗎？」

「你不是開玩笑吧？」

這天夜裡，潘雲飛家的電話響了。

導演對他的表現似乎很滿意。只是那個女演員有點委屈，因為潘曉紅把她摔得太重了。

對方居高臨下地笑了笑：「不瞞你說，現在十幾個人都在競爭這個男一號，其中還有很有名的演員，可我們只想找一個從沒有演過戲的人，而且不排練，直接實拍，追求一種真實的效果。我們從獵頭公司提供的資料上，看到你資料和照片，覺得你合適。如果你不願意，我們可以再找人，沒關係。」

他想等他通過面試之後，正式和劇組簽了合同，再把這件事告訴他。

「我搶了一個女人的煎餅，把她推倒了，她說很疼，我對不起她。接著我又把刀子插|進了一個女人的心臟，後來她又活了。她們都穿著黃衣服紅衣服，很漂亮。」

「什麼3萬？」

「導演是誰？」

「《噩夢成真》。」

「12集。」

「8月。」

「你不相信就算了。」老太太一邊蹣跚地走開，一邊神神叨叨地說：「你的命天註定，誰都救不了你。」

潘曉軍很興奮，這是多少人羡慕的事啊。

我陡然好像看到了兩個背影，一個是瘋了的潘曉紅，一個是死了的潘曉軍。

「那你來吧。來了后，你就住進藍夢賓館。」

他立即撥打女兒的手機。

她只能問這個老太太了。

計程車繞來繞去，終於來到城郊結合處的一條僻靜的街道，但是，沒看到什麼賓館。

終於，那個女人打電話來了，她讓潘曉紅立即趕到一個試拍點。

——據警方掌握的情況，案發前，潘曉紅曾經住在藍夢賓館，值班的服務員證實說，他挺正常的，不像是個精神病，不過他住進來后，很少出門，不知道他在房間里幹什麼。

潘曉紅神情獃滯，話語離奇。

我們都置身在一個巨大的攝製棚里，沒有人知道導演是誰。

潘曉軍同樣不知道她是戲里人還是戲外人。

「我……」

「你的槍是怎麼搞到的？」

對方終於沒有說話。

「這是你應該得到的懲罰！」

是一個中年男人，他來送面膜，還有一身黃色的睡衣。

司機竟然不知道有這樣一個賓館，潘曉軍就對他說了地址。

儘管導演告訴他，那刀子是伸縮的，可是，當潘曉紅把刀子刺進對方腹部時，心都縮緊了。

「藍夢賓館。」

那兩個男人同時看天。

「659。」

「現在是幾月？」

想了想，她把電話線拔了下來，然後，縮進被窩，等待下文。此時，她猜測這個電視劇可能是一部恐怖片。

兒子說去省城看同學，昨天就走了。而女兒今早也說去省城玩兒，離開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