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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該怎麼辦?」
「你不想這樣的話就開動腦筋。沒關係,不搶也可以,東西交到栗林手上之後也可以慢慢想辦法拿過來。」
「那還用說,當然是盯住栗林。發現了要找的東西之後,巡邏隊的人肯定要到栗林那裡。勝負從現在才開始。」
「不用你廢話。你肯定是穿一樣的衣服跟蹤的吧,那樣被懷疑也是很正常的。事先準備好不同的衣服,根據情況換穿,租也是能租到的吧?」
折口確信他們還沒有找到信號發送器。
很明顯栗林很鬱悶,於是折口就裝作被他趕走的樣子暫時離開了栗林。他覺得再次找到滑雪技術很爛的栗林易如反掌。
折口沒有辦法,只能繼續盯梢駐所。這時身穿大紅色滑雪服的女人也來了。不久她和剛才的那個巡邏隊員一起出來,都帶著裝備,女人肩上還挎著袖標。
折口再一次感受到真奈|美九*九*藏*書對他從來沒有說過好話,不僅如此,從真奈|美身上甚至感受不到一個人應有的人情味。她從小就特別的冷淡,好像從來沒有對某一種事物著迷過。
折口用望遠鏡瞄準,雖然無法獲取他們談話的內容,但是可以看到栗林的表情——完全沒有任何喜悅之色。
折口保持距離跟著他們,進入救護室之後約半小時,栗林瘸著一隻腿出來了。巡邏隊員隨後出現。
事情真是越來越不可思議,他想。上午他很早就開始同栗林接觸。但是栗林的樣子和昨天明顯不同,看起來他不想要折口幫忙。
在他這個做弟弟的看來,有一件事讓他覺得很不可思議。中學時代,真奈|美調整過自己考試的分數。考試那天,回到家的真奈|美在折口面前攤開試題,自己給自己打分,不看任何教科書和參考書。據她說,其實她知道所有正九九藏書確答案,但是卻故意錯了一些題。
「是說從栗林那裡搶嗎?不會那麼順利吧。」
「不要這麼說嘛。」
話雖如此,但是事情不會那麼順利。折口後來被巡邏隊員他們漂亮地甩掉了。那恐怕不是偶然,應該是他們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那時候就需要一些暴力的手段啦。」
這一次決不能弄砸了——折口想。
「不順利的話你就去上弔吧。」真奈|美的口氣並非玩笑,冷淡且乾脆。實在無法想象這是她對自己的親弟弟說的話。
「得滿分也只能惹人注意,沒有任何好處。不是被嫉妒,就是被安上班級委員之類的麻煩差事,差不多就最好了。」
這樣的話折口聽真奈|美說過好多次,讓折口很是感嘆人和人的不同。要是自己有姐姐一樣的才華的話肯定會用在商界,不會隱藏自己,向世人展露自己的能耐。
不一會兒九*九*藏*書他們出來了,栗林也在一起,拄著滑雪桿,吃力地走著。
考慮再三,折口決定跟著巡邏隊員。果然他進了巡邏隊駐所。
說了什麼之後,栗林在女人的幫助下站起來,開始移動。但是更值得注意的是,拿著栗林行李的巡邏隊員開始了單獨行動。栗林的行李裏面應該是信號感應器。
折口站在新手雪場的邊緣,舉著望遠鏡。巡邏隊員和身穿大紅色滑雪服的女人進去已經二十多分鐘了。折口不耐煩地想知道他們在裏面幹什麼。
折口不知該如何是好,給真奈|美打了電話。說明事由后,真奈|美冷冷地說:「露了馬腳。」
但是這樣的姐姐這一次卻出動了。雖然沒有告訴自己詳情,但是這應該就是她所說的機會吧。
折口無言以對。這麼一說確實如此,不過他完全沒有想到。
這之後,按照真奈|美的指示,折口拚命地尋找九_九_藏_書栗林。既然他已經不能再滑行,在哪個餐廳或者飯店的可能性很大。應該不會回旅館,因為在雪場外的話,巡邏隊員聯繫他需要花費時間。
果不其然,折口之後馬上就找到了栗林。但是情況和他的預想完全不同,栗林是被巡邏隊員扶著從雪道外回來的。
到了這裏,折口終於明白了,看來巡邏隊員們是要代替栗林。雖然不知道栗林是如何說明的,不過折口的猜想應該沒錯。
「所以說你想得太簡單。再動動腦。不行的話就不要多管閑事,只收集情報就好了,接下來我來負責。就這樣,我等你接下來的報告。」
在里澤溫泉村的看起來不怎麼起眼的雜貨店買的望遠鏡沒想到還挺好用。尺寸不大但是放大率卻挺高,數十米外的咖啡廳入口看起來近在眼前。
終於剛才折口在布谷鳥發現了栗林,之後折口就像盯梢的警察一樣一直等待,九九藏書身體都快被凍僵了。看到身穿紅色滑雪服的女人和巡邏隊員出現時,折口打心眼裡鬆了一口氣。
真奈|美喜歡的是真人不露相,在現在的工作單位她也堅守這個信念。她常說,就算努力拚命工作也不一定得到正確的評價,只不過被人像僕人一樣利用,沒有了利用價值就會被扔掉。
「怎麼露了馬腳啊,因為我被發現了?這和在大街上跟蹤可不是一回事。」
電話就這樣被掛斷,距今已經有三個小時。
這樣一來折口該做的事就只剩一件——盯著他們的行動。然後當他們發現信號發送器時,第一時間挖出寶藏。
「像我們這樣的人,要想出人頭地,就只能等待一次機會,機會來臨前只能苦等。讓周圍的人覺得我們是遲鈍愚蠢沒有必要戒備的人,屏氣凝神地等。等下去機會肯定會來。重要的是,機會來時不猶豫,不被情所困,為了目的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