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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密室

第八章 密室

每一個區域都有一個總管理者,而木十的哥哥秦天陽就是一名總管理者,同時他的下面又分為幾個管理者,一般為2到3人,而每個管理者下面又有5-6名部下,每一個部下手上又有多人供他派遣,他們就是最底層,稱之為棋子。
一到警局,兩人便到了高凌塵的辦公室,蔣齊看到他們,指了指電腦,「有目擊者看到張翔出現在XX路上,那裡正好有一條河,所以我們調取那裡的監控,就看到了張翔自殺時的畫面。」蔣齊伸手按了一下滑鼠,監控視頻開始播放。
就這樣組成了一對,七個人把包還有手機都存放好之後就一起進入了密室,在工作人員向他們介紹了一些規則注意事項和遊戲背景后,一個小時的倒計時開始了。
「哪裡奇怪?」根據以往的經驗,高凌塵覺得阮言希應該是發現了線索。
她低下頭,埋在相框上,悶聲道:「他,他想保護我,都是為了我!」聲音到最後變成了哭泣聲。
她還是搖頭,「沒有,只有電話聯繫過,我可以給你們他的手機號,這樣是不是就可以找到余小滿了?」
阮言希看著那些黑桃的含義最後搖了搖頭,扔了筆,赤著腳在房間里走來走去,雙手抓著頭髮,嘴裏大聲說著話,看上去有些神經質,「我知道我就要死了,那個人一定要我死,我別無選擇,逃脫不了,沒法求救。而我今天就要自殺了,一定要留下一些信息,我要讓別人找出威脅我的那個人,所以我設計了密碼,密鑰在本子上,加密信息隱藏在遺書里,那麼我留下的什麼樣的信息呢?」他抱著頭閉上眼睛,想要讓自己置身於死者那個時候的感受。
一個小時后,警方接到一個電話,一個求救電話,是余小滿打來的,警察很快就在一條小路上找到了驚慌失措,被關了近兩天的她。
「等等。」木十猛地打斷阮言希的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紋身。」
一場沒有兇手的凶殺案。
木十顯然沒有注意到那樣東西,「Leach可是警方一直通緝的對象,為何這次他會冒險回國?」
為什麼會認識我,這句話木十沒有問出口。女人聽了彎了嘴角,第一次有了表情,她開口淡淡道:「果然是他的妹妹。」
可蔣齊還是沒發現,覺得木十說的話很奇怪,「是啊,紙條放進死者的西裝口袋裡,然後和屍體一起出現在棺材里,這有什麼問題嗎?」
可無論是前面還是後面,都沒有工作人員出現。
高凌塵反應過來,快步走向他,「你在幹什麼?!」
等田米的情緒稍微穩定之後,木十走進卧室,然後把門關上。
阮言希聽了擰了下眉頭,而後在棺材的側面彎下腰,伸手扣在棺材蓋子的邊緣,用力向上打開了棺材。
王勇立雖然自己也在恐懼之中,但還是馬上安撫她們:「甜甜、小米、子楚,先別哭了,沒事的,我們會出去的,阮先生已經在破解密碼,出去了就沒事了。」
阮言希身體前傾,用手支著下巴,「不想,不想什麼?原本不想她死嗎?那你為什麼讓人綁走余小滿?」
木十抬眼看他,簡單回道:「他不需要。」
聽到木十的聲音,阮言希手裡拿著資料抬頭看著她,「木十,為什麼會是自殺呢?」
「看……這個。」木十看了所有的片名,然後毫不猶豫地選了——恐怖片。
時間是在下午1點13分,張翔出現在監控範圍中,他一步一步地走到河邊,之後就站在河邊沒有動,大約十分鐘后,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把刀,原本左手拿刀的他把刀放在了右手上,接著就割向自己的左手腕,然後他扔了刀,手臂下垂放在身側,大約又站了兩分鐘,他往前走了兩步,最後像是下定決心一般跳進了河裡。
蔣齊本來以為這是無關緊要的問題,現在細想下來,這同樣關係到余小滿的性命。
蔣齊:「但是……」
胡文彬又把監控畫面快進,「然後在你們進入4號房間時,1、2、3號房間的攝像頭被關閉了,之後在運行的只有4和5號房間。」
「本子,記事本。」阮言希邊說邊翻著他的桌子、抽屜還有包,最後在公文包里找到了一本黑色的小記事本,封面的摺痕非常明顯,本子的紙張有些皺,顯然經常被翻開,而且已經被使用過一段時間了。
木十想了想,「這也給我們提供了一個機會,可以趁此機會找到很多組織的成員。」
然後,阮言希聽到木十說:「我知道兇手從張翔那裡拿走的紀念品是什麼了。」
「自殺?」阮言希眉頭緊鎖。
田米搖著頭,表情痛苦,但她還是儘力回憶著,「一件棉衣,黑色的棉衣,上面好像還沾著什麼東西。」
剩餘時間:28小時05分。
不理會蔣齊的尷尬,阮言希繼續道:「而現在,不可否認的是,他通過這種手段,提高了警察對這件原本可能會被當作自殺案的案子的重視度,可以說,他把這個凶殺案送到了我們的面前,來讓我們破解。」
對象:代號「Leach」,軍火販。
聽了毫無思路。
「我們看這部。」阮言希早就選好了,木十這麼一問,他馬上就指著一個海報。
阮言希不說,木十也能知道他煩躁的源頭是什麼,她對他點點頭,然後拿著手電筒轉過身照著他們四人,沒有去勸那些女生,而是對王勇立道:「安撫一下她們,我們現在要出去,阮言希要找到密碼需要安靜。」把這個事情讓他來做,一是木十並不擅長安慰別人,二是她對她們而言還是陌生人,她們不會聽她的。
黑夜裡掩蓋的罪惡,還有月光下依稀可辨的紋身都在最後化為沉默和獨自的哭泣。
接下來的兩人,阮言希還是按照這樣告訴了他們余小滿的處境,之後也讓她們直接出去了,沒有說其他多餘的話。
倒了兩杯水出來,就聽到木十在叫自己。
牽挂了一年多尋找了一年多的那個人的臉終於出現在屏幕上,與一年多前並沒有太多的變化,只是更加消瘦了些,原來冷峻的臉在看到木十之後顯得柔和了很多,他的嘴角帶著笑,低沉的聲音叫著那個親昵的名字。
阮言希又想起裏面的狗血無語的劇情,頗有感慨:「話一定要講清楚。」誤會來誤會去幹什麼!
接著木十十分簡單地描述:「然後我就把他砍了,劈暈了他,把他綁了起來,幾分鐘后你們就來了。」
「還在……」高凌塵話說到一半,就被從密室里走出來的鑒定科宋隊長打斷了。
木十看著那幅唯美的海報,皺眉,「愛情片?」這是她永遠不會看的片子。
木十走過去要開門,兩個男人自動給她讓道,她手放在把手上轉動把手打開了門。
木十:「他有OCD(強迫症)。」
害怕,恐懼,保護,一個女人的受傷和一個男人的付出,種種最終演變成了一場自殺,一場慘劇。
「各位,我們還有不到30個小時了。」這也就意味著已經過了十八個小時,但是如今他們知道的信息卻還是很少。
「這不可能,余小滿怎麼會死?我不想……」葛惠看著那張紙條上的內容,驚恐地搖著頭,嘴裏不停地念叨著。
「別動!」阮言希大聲呵斥他,在其他幾人聽到聲音都看向他之時,厲聲道:「現在開始所有人都放下手裡的東西,站在原地不要亂動。」
田米坐在沙發上的最邊上,頭低著,雙手抱著自己的手臂,不安和抗拒完全用她的肢體動作表現出來,沙發前的茶几上放著一杯已經冷卻了的水,她沒有喝過一口。
阮言希點頭,「沒錯,他的左手腕有刀痕,說明他是用右手割的,可他是左撇子,如果他寫了遺書,割了腕還跳河就證明他下了很大的決心要尋死,既然如此為何會用並不擅長的右手來割腕呢?」阮言希又帶著他們來到死者的書房,也是發現遺書的地方,死者的電腦開著,上面正是遺書的電子稿,他指著電腦前面的滑鼠,開口道:「你們看滑鼠的位置,現在滑鼠是放在電腦的右邊的,同樣的道理,死者是左撇子,所以滑鼠原來是在左邊的,為什麼現在被放到右邊呢?因為寫下這封遺書的用的是右手,他變動了滑鼠的位置。」
「那他最近的一次殺人是在什麼時候?」阮言希對這個案子沒有什麼印象。
鳳因華的身份現在只有極少人知道,阮言希和木十暫時只告訴了高凌塵和尤巫,所以秦磊和邢靜並不知道,倒不是不放心他們,只是出於對他們的保護。
木十打開電腦,把這個案件的資料找了出來,把現場的圖片一張一張給阮言希看。
「哥。」
是否連接?
木十看著他道:「就有一個很大的問題了,從監控中可以看到屍體是在我們進入密室之前就放在裏面的,所以說紙條也是在之前就已經寫好的。」
這個密室的主題是「吸血鬼的喚醒」,而最後一個房間無疑是所有房間中最能表現這個主題的,牆壁上掛著好多隻蝙蝠,還有吸血鬼的畫像,嘴裏的獠牙清晰可見。一把椅子上放著假的人骨,柜子上放著幾個人的頭骨。
木十繼續問他:「從中你學到什麼呢?」
叫聲太刺耳,阮言希用手指捂了一下耳朵,「那個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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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識?木十對能從愛情片中學到什麼深表懷疑,但阮言希不是這麼想的,他認為能從中學到情侶間的相處方式之類的等等,有助於讓他們的感情更加深一步。
「十全十美嘛?」阮言希冷笑一聲。
蔣齊下意識地點頭回答:「嗯,是列印下來的。」
女人對此沒再說什麼,開始說她要提供給木十的信息,「據我現在得到的消息,那個讓張學珉來殺你的人和綁架那個叫余小滿的小姑娘的是一個人。」
「所以才要刺殺他,可要刺殺一個軍火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看到上面的策劃者只有一個人,其他的區域還有人也在執行相同的任務?」阮言希又將腿盤了起來,眼睛時不時地瞥向那件東西。
「這串英文字母不是郵箱密碼那麼簡單。」遺書和英文字母,阮言希低著頭,眼睛快速在兩張紙上掃著,腦子裡運轉著各種可能的加密方式。
執行日期:2月28號。
胡文彬對他點了下頭,向他們說明了他檢查完監控的成果,「攝像頭是在他們開始進入密室之後才開啟的,之前的畫面都沒有拍到,然後我又找到了前一天密室的監控,那個時候最後一場玩家玩的時候,這裏面還沒有屍體。」就意味著並沒有拍到屍體被放進棺材里的畫面,而屍體是在昨天晚上閉館後到今天他們進入密室之前的這段時間放進去的。
走過去時,阮言希和木十走在最前,接下來是王勇立和四名姑娘,第四間房間沒有燈,阮言希和木十想藉助身後房間的燈光找到燈的開關,可就在這時……
在客廳的阮言希和木十此時並不想打擾她,因為田米需要一點時間來發泄她的痛苦,但同時,她的那些異常舉動卻嚷他們很在意。
田米還是不願意再去回憶,她別開臉,「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
雖然有那麼一點道理,但蔣齊還是覺得費解,「既然他覺得是凶殺案,大可以報警啊,為什麼用這種方式,還拿一個無辜的人命來開玩笑!」
可效果並沒有預想的好,這個猜想沒能安撫到她們,一個女生馬上道:「可,這遊戲會這麼恐怖!沒有聽人說過會這樣啊。」密室遊戲所要玩家體驗的是推理觀察能力、合作性還有時間的緊迫感,是不會出現這種恐怖的東西。
木十看著牆壁上阮言希寫下的一串密碼,在看懂之後不由真心感嘆:「阮言希,你好帥啊。」
現在的時間,阮言希應該還沒有睡覺,所以她開門出去,就走到隔壁房間,敲了一下門,就開門走了進去。
張翔的女朋友田米思考了一會兒之後還是點了點頭。
「繩子。」女人第一次開口,聲音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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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十:「看不到臉沒關係,你看到他的衣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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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
木十:「我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一個想要自殺的人會兩次去看攝像頭呢?」
木十坐在阮言希的床上聽到聲音回頭看他們,而在一邊,一個全身上下除了一條內褲之外什麼都沒穿的男人被吊在窗口,他的身上、手臂上到處是紋身,手臂上還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外傷。正是他們要抓的兇手,張學珉。
她點頭,「嗯。」
她聽了之後小聲問木十:「那,你們是警察?」
「顧問。」阮言希簡單地回答了他,然後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吧。」
沒有答案。
木十知道阮言希還在糾結自殺的案子,搖頭道:「沒事。」
「有一點,有一點油漆的味道。啊!我不想再回憶了。」她痛苦地叫著。
貓與鼠的遊戲正式開始了,歡迎加入。貓與鼠的遊戲,在沒有結束之前,誰也不知道究竟誰是貓,誰又是鼠。
而正在偷聽的兩個男人,鳳因華看到木十,表情馬上變得不自然起來,看了一眼就馬上別過臉去,另一位尤巫馬上向她招招手,讓她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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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陽:「他回國帶著一大批的軍火,可能是進行一項交易,而這批軍火正是組織想要得到的。」
田米卻因為這句話又失聲痛哭起來,「都是因為,都是因為我,他才會這樣。」
阮言希在意的是,這件事情和張翔的死亡有沒有關係。
正因為組織的人很多,他們有著嚴格的等級管理制度,從中心點向外散開,從至高點到最底層,都有些嚴格的劃分。
身後傳來阮言希翻東西和走路的聲音,坐了一會兒,因為不知道現在的進展,王勇立忍不住問木十:「阮先生需不需要幫忙?」
阮言希眯起眼睛看著她,原本就盤腿坐在沙發上,他挪動了一下,把身體轉向木十,接著身體大幅度地前傾,迫使木十往後揚去,後背直接靠在了沙發上。
一個女生還沒有緩過神來,結結巴巴地道:「好,好像是小滿,她,她,就走在我後面。」
「朋友?我之前當她是朋友,可她怎麼對我的,搶走了我的男朋友還表現出和我很要好的樣子,多噁心,我恨不得……」意識到自己的話不妥當,她趕緊息了聲,原本帶著怨恨的表情馬上收了起來,眼裡含著淚,帶著一點哭腔,「你們要相信我,我雖然很恨她,但我真的不想她死的,真的……」
五分鐘后,房間里被整理乾淨了。
木十把手放在她的手上,安撫她,「田小姐,慢慢來,不要怕。」
高凌塵點點頭,看了上面的字,眉頭緊皺著,「我想我們大概知道死者的名字了。」高凌塵突然說了一句讓在場眾人不理解的話,然後把證物袋給了阮言希看。
就不能先跟我解釋一下嘛!他在內心默默咆哮。
蔣齊看了看,腦子還是沒轉過來,「這些擺放怎麼了?」
阮言希看了納悶了,「怎麼回事?中病毒了?」
阮言希問他:「你怎麼能肯定兇手和把屍體放在密室里的人是同一個人呢?」
周圍一片噪音,阮言希腦子裡冷靜快速地運轉著、後面的門被從外面鎖住,他們沒法打開,前面的門,他剛才已經看過,需要密碼,所以現在除了等待之外唯一的方法就是繼續破解,走到5號房,再破解,最後走出去,當然誰也不知道5號房等待他們的是什麼……
「回見。」說完,她翻身而下,轉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邢靜繼續道:「不過,我可以確定的是割腕早於溺水,因為進過水,所以屍體的皮膚上還有肺部會留下殘留物,回法醫室分析一下應該能搞清楚確切的死亡原因還有水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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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十:「很好,那下車的地方你聽到些什麼聲音嗎?」
女子大驚,抬頭看她,「你,你是誰?你怎麼知道?」她的雙眼通紅,臉上還有淚痕,顯然剛才哭過。
她繼續道:「另外,黑桃Q代表雅典娜,黑桃K代表大衛,黑桃J代表霍吉爾。」
蔣齊站在阮言希和木十的對面,看著進進出出的同事,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說真的,你們不考慮趁著過年去燒柱香嗎?為什麼連出來玩都能碰上殺人案?」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阮言希成了他們隊的顧問之後,案子明顯就多了不少,一些案子更是直接和他們扯上了關係,這算是什麼體質啊!
他的眼睛緊緊盯著那兩個英文字母https://read.99csw.com,「可能是一個被重新排列過的單詞,eyoawu、waouye、yoeuwa……」紙上的字母在他腦子的轉動下下不斷跳動著,變換著它們的位置,形成新的組合,結果所有的可能性都排列了一遍,只得出一個結論,「不是這個加密方式。」
阮言希沒有對蔣齊的判斷做出評價,而是問站在他旁邊的木十:「木十,你說呢?」
結果木十卻淡然地回了一句:「他又沒說要殺人。」
高凌塵還沒打電話給她,就說明他們剛確認了他的名字,正在搜查他的下落。木十拿著手機,翻身下床,穿上外套開往門口走去。
嚼完咽下,看著電影中女主角獨自在雨中哭泣的一幕,然後又拿起一顆爆米花,塞進了阮言希的鼻孔里。
手機準確地落在張學珉的腳邊,他一腳把他踢到一邊。
「因為我們找到了張翔跳河的位置,並且看到了他自殺時的監控畫面。」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自殺這兩個字蔣齊說得格外清晰。
木十繼續問:「那裡的味道呢?」
蔣齊道:「為什麼不可能?死者這段時間承受著相當大的壓力,對生活絕望了,所以才自殺啊。」
本來以為馬上會有人出現,那四人又慌了神,王勇立只能繼續安慰自己還有身邊的三個女生,「會不會工作人員剛好走開,或者攝像頭壞了。」
阮言希明白他的意思了,挑了下眉,「我為什麼要和你比?我有懷疑,是因為我相信自己的推斷。」
木十:「臭味嗎?」
木十和阮言希都沒有玩過,所以打算去體驗一次。
「應該是從……」蔣齊看著手錶說到一半突然說不下去了,這個時間是那個放紙條的人定的,所以可能是從他把屍體放進密室時開始計時,也有可能是從阮言希他們走進密室時,還有可能是他們發現屍體時,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死者的死亡時間開始計時,如果是這樣,留給他們的時間,還有餘小滿的時間就不多了!
女人似乎只帶著一把刀,如今竟是赤手空拳對著張學珉,但即使這樣,也沒有顯現出劣勢,她準確地避開張學珉的每一次攻擊,幾次后更是握住了那把還刺在張學珉手臂上的刀,用力一拉,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大哥,對不起,要讓你照顧爸媽了,我知道你肯定能照顧好他們的,還有,你肯定要看不起我了,覺得我是一個懦夫,我也不想這樣的,只能說下輩子我們還做兄弟。
打車到張翔家樓下,阮言希和木十還沒下車就看到從前門一輛計程車上下來一個年輕的女子,她穿著一件米色的大衣,頭上帶著帽子,前面的帽檐往下拉,幾乎擋住了她的眼睛,她低著頭,站在門口,帶著手套的手緊緊抓著包帶,時不時看著大門,卻一直沒有往前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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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言希和木十帶著田米去了警局,他們現在需要知道那個地方在哪裡,可田米卻不想再回憶起那天的細節,高凌塵特意讓隊里的一位女警察和她交談,可田米卻依舊表現出排斥的情緒,只是一個勁地流淚,沒有說話。
王勇立帶著箱子馬上走過去,看到軟言希手上的東西后頗感吃驚,「啊?你怎麼會想到去壁爐裏面找?」
木十接過,是一個U盤,她抬頭看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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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十倒是仔細看著花瓣,「和之前送來的是同一品種的,說不定他種了一園子的玫瑰花。」她微微仰著頭,想象了一下,還挺美的。
然後就是等待。
木十的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阮言希湊過去又親了一口,然後滿足地笑道:「怎麼樣,還不錯吧。」
那雙銳利的眼睛聽到開門的聲音,抬頭看著木十,他一手撐在椅子的椅背上,另一隻手拿著刀就抵在阮言希的頸部,彷彿就在等著她。
木十看著她悲痛自責的樣子,聽出了她話里不對勁的地方,「為什麼是因為你?」
介於阮言希失敗的選片,之後的目的地的選擇便交給了木十,木十在網上查到附近有一家真人密室逃脫館,最後便決定去那裡。
阮言希解釋道:「張翔家裡有這家店的外賣單,他們有一張一起喝奶茶的照片,田米喝的就是巧克力奶茶。」田米本來就遭到了傷害,不管是自身還是自己男友的死亡,本來在張翔家裡,熟悉的環境還能讓她有一些安定感,可現在她被帶到警局,身邊沒有一點熟悉的人或者東西,陌生的環境會讓她產生更加嚴重的排斥感,更何況現在是在讓她回憶她最痛苦的經歷,所以一杯她喜歡喝的奶茶會讓她的情緒稍稍緩解一點。
「你是說可能有人在控制他?」
「我姓阮。」阮言希指著木十,介紹:「我女朋友姓木。」
「我喜歡喝這種甜的奶茶,還老被他說……」田米說起往事,聲音有些哽咽,「但每次還是會買給我喝。」
「兇手的名字?」他隨機否定了,「不,或許我不知道他的名字,那麼代號?我從何而知他的代號,他給我發過簡訊,打過電話,寄過信?」
在張學珉的臉上看不到一絲驚慌,他張著嘴露出有些泛黃的牙齒,笑著道:「我知道,但他們現在正趕往我的工作場所和家裡,沒有人會來這裏,等他們要來這裏的時候,你已經是一具冰冷冷的屍體了。」
木十瞥了他一眼,然後從口袋裡拿出哥哥給自己的U盤壓在他的嘴巴上,阻止了他吃豆腐的行為,「看這個。」
木十把紙巾遞給她,聲音盡量放輕,「我們在調查張翔的死因,所以想向你詢問一些事情。」
阮言希坐在房間的地上吃早飯的時候,一轉頭就看到了被木十抱在懷裡的小耳朵。
高凌塵回頭,開口的正是木十。接收到高凌塵的目光,木十看向他道:「剛才我和她有所交流,她現在不願意開口,那我可以試試看。」
「密碼會不會是在書里?」一個捲髮姑娘馬上說道。
秦天陽把視線在他身上停留了幾秒後點了下頭,隨即又移向木十,「小木頭,我給你的資料你都看了嗎?」
在聽到門鎖了之後,其他的三名女生也對著門大喊著:「小滿!小滿!」一邊還用力敲打著門,卻沒有聽到任何動靜,此時此刻,他們根本無法知道現在3號房間發生的事情,也不知道小滿到底出了什麼事,那聲尖叫還迴響在幾人的腦海里。
「……」在阮言希用各種正常或奇怪的理由否決了木十選的幾部電影后,木十忍不住了,直接退後一步,雙手環胸看著他,「那你說看哪部?」
穿著睡衣的阮言希坐在靠床邊的椅子上,閉著眼睛,就像是在椅子上睡著了。當然,如果忽略他綁在他身上的繩子和站在他身後的男人的話。
「那裡應該是個很偏僻的地方,你站在那裡,有什麼比較特別聲音嗎?」
阮言希和木十也一道回了警局做個筆錄,因為阮言希一直當時處於昏迷中,所以他只是坐在一邊補覺,全程都是木十在說。
在醫院做了詳細的檢查,確定她只是受到了驚嚇,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問題。
一秒的沉默之後,「我們不會要被困在這裏的吧!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電話那頭的蔣齊馬上道:「阮言希,你們可以從張翔家裡出來了。」
女人沒吭聲,微微楊了揚下巴,算是默認了,她靠在窗口,視線撇向窗外,似乎在注意著外面的情況,「還有幾分鐘?」顯然是在問木十。
「隊長抱歉。」邢靜馬上收斂了,表情嚴肅地道:「死亡原因目前我還沒法確認,因為他身上有開放性傷口。」邢靜把死者的左手抬起來給他們看手腕的位置,上面清晰可見幾處刀痕,「但是,屍體的情況同時表明屍體還溺過水,所以現在還不能確定他究竟是失血性死亡還是溺水死亡。」
行動:刺殺任務。
阮言希保持著看紙條的動作沒動,嘴上道:「遊戲,他想玩一場遊戲。」
啪嗒。
「喂,高凌塵,阮言希有一些發現。」木十停頓了一下,聽高凌塵說完后道:「恩,好的,我們馬上去局裡。」
「怎麼了?」
阮言希讓胡文彬把他們進入4號房間后的監控畫面放給他們看,裏面記錄著他們六個人的在那兩個房間中的所有畫面,看完后,阮言希突然問木十,「木十,看出問題了嗎?」
「顧問,協助警察辦案,我們現在要去張翔的家裡,我想你應該也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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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言希像是沒有聽到蔣齊的疑惑一般,此時他最在意的不是屍體,「高凌塵,那四個人呢?」
田米擦著眼淚,手摸著相框中的照片,眼淚又掉了下來,「他,他真的是自殺的嘛?」
阮言希糾正她的話,「我們本來就在這裏玩,屍體還是我們最先發現的。」
「大胆的猜想,因為你們也不能否認這種可能性啊。」阮言希聳聳肩,說了一句他常說的話,「存在即合理。」
「補充一下,僅僅是在解密碼的時候。」木十抬腳往房間外面走,「走吧,密碼天才。」
所以她馬上用手機報了警,在張學珉沒有察覺的時候,這是木十自己研發的軟體,在處於危險的時候能快速地報警,同時給高凌塵發送求救簡訊,所以那個時候她其實有了雙重保障,警方肯定會趕過來,接下去她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隨機應變等待救援。
在旁邊聽完的蔣齊差點跳起來,覺得紙條上的內容無比荒唐,聲音一下子高了好多,「這,這是什麼啊?兇手把被害者的屍體放在這裏然後讓我們在24小時里找到他?他想幹嘛?」
「eyBnwui和它的顛倒ahBumni是兩個密鑰,按照順序放入矩陣中,再將餘下的字母按順序放入矩陣,就得出了兩個加密矩陣,這兩個加密矩陣分別放在左上角和右下角,餘下的兩個角放a到z順序的矩陣。」
他赤著腳走到白色的牆壁前,用雙手抓著紙,粗暴地把上面的紙全都弄了下來,然後左手拿著筆在上面快速地寫著。
阮言希這時候當然不介意木十打斷他的話,相反,看到木十的表情后,他忙問:「木十,怎麼了,你想到什麼了?」
「這個花紋……」阮言希一眼看到刀上的特殊花紋,「我們是不是見過一次。」
這個真人密室逃脫館是由十多個大型密室組成,每個密室都有一個主題,因為其他密室都已經玩家進入,所以只剩下最後一個密室,阮言希和木十也不想等,就決定去玩這個叫做「吸血鬼之喚醒」的主題密室。
這個組織的創立時間是一個迷,可能已經存在了十幾年,二十幾年,甚至更久,如今它已經滲透到了各個層面,已經不可能一下子擊破,特別是對它的存在絲毫不知道,所以秦天陽才會選擇加入組織,從內攻破。
阮言希解釋道:「他受人控制,肯定不是一天的事情,如果他想在他死前留下一些信息而不被控制他的人發現呢。」
一進門,蔣齊就用手指著旁邊的一個柜子,「那名接待你們的工作人員被人打暈后關在那個房間里的柜子里。」所以在阮言希他們進入密室之後,實際上看著監控的並不是真正的工作人員。
「啊!」隨著身後的一聲尖叫,房間的門猛地關上了。
阮言希鄙夷地掃了他一眼,糾正他:「四方密碼。」
「呵呵。」他冷笑,笑容兇惡而陰險,刀背劃過阮言希的皮膚,「那你男朋友的命可就沒有了,況且,你覺得你現在就算要逃,逃得走嗎?」一個拿著刀的男人和一個身無縛雞之力的姑娘,誰輸誰贏,根本不用思考。
木十對女子剛才過激的動作心裏也存了疑問,然而她馬上認為了眼前這個人的身份,「小姐,你是張翔的女朋友嗎?」
「木十,門開了。」阮言希手放在門上,沒有立即打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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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十沒做多少時間的思考,直接道:「蔣齊說得沒錯,但是漏了很重要的一點,你沒有仔細觀察過家裡東西的擺放位置,茶杯柄的方向,筆放的位置,包括餐具的擺放等等。」
高凌塵接到木十的電話,就立馬帶隊趕了過來。
「她對男性很抵觸,我在外面,木十你等會兒去和她談談。」對於阮言希的善意行為,田米卻表現出了非常過激的舉動,說明她對於男性的碰觸很反感,甚至可以說是厭惡。可他們之前了解的田米卻完全不是這樣,張翔的死亡不可能導致這樣的後果,那麼肯定是在他死亡之前的這一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阮言希腳一頓,停了下來,接著轉身往回走,「或許他到了我的家裡,說不定我們見過面,他站在我面前,說不定我可以看到他的長相。」阮言希微微眯起眼睛,語速變慢,「還有身體上特殊的……某樣東西。」
棺材的裏面鋪著紅色的絲絨,裏面安靜地躺著一個男人,穿著襯衫禮服打著領結,頭髮打理的一絲不苟,他面色蒼白,嘴唇卻很鮮艷,沾著鮮血,嘴角的兩顆獠牙露在外面,就像是剛吸了血的吸血鬼。
阮言希聳聳肩,得出的是完全不同的結論:「可我看到的卻是兇手極力想偽造成自殺的樣子。」
田米看到奶茶愣了一下,小心伸手接過後,微微抬頭看著木十,小聲道:「謝謝。」
阮言希一點都不意外她的表情,把那個裝著紙條的證物袋給她看,「這是兇手留下的紙條,上面寫的很清楚。」
昏暗的房間、被鎖上的房門,女人的淚水、被封住的嘴以及那叫喊不出的痛苦和絕望。
「這你就不用知道了。」張學珉顯然有些不耐煩了,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藥瓶扔給木十,「行了,現在你也知道原因了,把葯吃了吧。」
「而且既然他重新開始殺人了,一旦開始,他就不會停止。」
田米:「那裡很安靜。」
木十點頭,「兇手先讓他們自己自殘,最後由自己結束他們的生命。」
阮言希接過來看那張紙條,並把內容讀了出來。
木十看著手上的資料,回答他:「從死者手機刪上並沒有找到奇怪的簡訊,近期也沒有什麼陌生電話打入,信件也沒有,我還查了郵箱,也沒有。」
這是一個有些突兀的問題,但是木十卻聽明白她在問什麼,「7分鐘。」明顯女人並不想和警察撞上。
「沒有關係,田小姐,坐到床上吧。」木十伸手把她扶起來,木十的手接觸到她的手臂時,她只是輕微地顫抖了一下,並沒有推開。
被吃豆腐的木十淡定地轉回電腦前,決定再用口頭上的話來刺|激一下阮言希,「其實這六個英文字母是有意義的。」
「嗯?」
木十這下放心了,都能吼了看來是沒事了。
時間緊急,一分一秒都要抓緊,高凌塵馬上把安排分配了下去,幾名警員幫阮言希一起找計時器,而蔣齊帶一部分警力去死者張翔的家裡,還有一部分人分別去余小滿和葛惠的家裡尋找線索。
本來就精神極度緊張的年輕女子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她回頭一看的同時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結果腳下一趔趄,身體便向後倒去。
於是在當天晚上臨睡覺之前,在自己房間的木十就收到了高凌塵的一個彩信,一張照片和一個名字。
黑暗中安靜了幾秒后,王勇立的聲音響起,「怎麼回事?剛才是誰在叫?」
而另一邊,從卧室出來但是一無所獲的阮言希又走回到書房,走到木十旁邊看了一眼電腦屏幕,問:「遺書怎麼樣?」
葛惠臉漲紅著,搖頭道:「我,我不認識,他只是告訴我可以幫我教訓一下余小滿,我當時根本沒有考慮這麼多。」
阮言希扔了筆倒推了幾步,看著那兩個字,「這就是張翔最後所要傳遞的信息。」
「木十,想看哪部?」算起來是第一次出門約會的阮言希和木十站在電影院的排片表前。
當然,顯然他對這部電影的期望過高了……
「D0023區的總管理者,你應該看到了一個刺殺任務,是在2月28號行動,目標是一個代號為Leach的軍火販,在國內外走私軍火,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只知道他是一個中國人,他之前一直在國外活動,最近回國,只有最近兩周停留在S市,2月28號之後他又會出國,所以最晚的刺殺時間就是28號。」
木十遞了紙巾安撫了她一會兒,然後進入了正題,「田小姐,我想剛才的那位女警察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們在找那個男的,他十年前殺害了十個人,而現在又迫使你男友自殺,所以我們希望你能提供線索,幫助警察找到他。」
木十也read.99csw.com想到了,「遺書是那時候最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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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言希抿著嘴巴,眯著眼睛打量著那名看上去十分壯實的男人,在四名女性中間,他的肢體和語言明顯散發著強烈的表現欲,既然如此,當然應該滿足他了,於是阮言希難得接受了陌生人的邀請,「好的,謝謝。」
然後木十注意著抵在阮言希頸部的刀,神色冷靜地對張學珉道:「警察已經查到你的身份了,現在正在全城搜查你。」
「你幹嘛?」
「……」
阮言希抬頭看他,並把證物袋還給他,挑了挑眉,「密室里的監控現在可以看到嗎?」
木十彎腰用手帕把信封撿起來,對著燈光照了照,確定裏面只有信紙后,換好拖鞋進到了客廳。
木十感覺並沒有太多的意外,「你知道是誰?」
阮言希一邊聽著秦天陽的說明,一邊觀察他所在的地方,從視頻中可以看出,秦天陽在一個房間里,雖然並限制了他的行動,但是可以看出房間里環境非常不錯,他的身後是一個書架,卻並不高,即使坐在椅子上也可以直接取到,然後在畫面的最右下角,阮言希突然看到了一樣東西的一部分,即使是一部分,但他還是馬上認出了這樣東西,他心中一震,為什麼會有這個東西?
毫不知情的兩人換好拖鞋後跟在鳳因華身後往裡走,卻發現沙發的位置上並沒有阮言希,就連木十也不在,「阮言希呢?」
木十的話讓阮言希勾起了一抹笑,因為顯然他們發現的問題是一樣的。
王勇立一進去就積極尋找起來,馬上在一個柜子里找到了東西,他拿出來道:「這裡有一個箱子,有密碼鎖,裏面可能是鑰匙,我們需要找到密碼。」
她開了口就是一個好的開端,木十沒有直接問案子,而是以奶茶為開始,「你喜歡喝巧克力奶茶吧?」
蔣齊翻了個白眼,頓時被他反駁得沒話說了。
而一旁的木十指著桌子上放的照片,「還有,用右手割腕和滑鼠擺放的位置,我覺得都是張翔刻意這麼做的,為了引起警方的懷疑。」如今細想來確實存在著這種可能性。
自作自受就是在說他。
張學珉不耐煩地問:「還想問什麼?」
「好。」木十也是這麼認為,現在的情況下,只有她去和田米談。
木十斜了他一眼,隨機彎腰一把抱起坐在地上的小耳朵,然後往阮言希手裡一塞,接著掏出手機打電話,一系列動作做得流暢無比,根本不給阮言希反抗的機會。
因為木十的施力,阮言希的頭往後仰去,正回來后,他把用嘴巴一吹,就把紙從他的臉上吹走了。
木十斜睨他,「那看這個。」她決定退而求其次,這次是推理片。
最後他妥協了放棄了,認可了木十一開始的定義,「好吧,它就是一串毫無意義的英文字母。」
「木十,這個自殺案滿是疑點,但是我現在卻找不到證明他疑點的證據,沒有一點的證據。」阮言希現在的腦子存放著所有的信息,但卻理不順,就像是缺了一個突破口。
「啊!怎麼辦,嗚嗚嗚。」女生們相互抱著又哭喊起來,而木十也被旁邊的一個女生緊緊抱著手臂,抽也抽不開。
葛惠表情變化太快,阮言希沒忍住心裏對她的厭惡,縱使她的本意不是想讓余小滿死,可還是直接導致了現在的局面,於是他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你見過那個男的嗎?」
王勇立覺得不可能,「可這麼黑,他一個人很難找全線索。」言下之意,他想要去幫忙。
「我叫過你了。」
「所以死者留下了一個用四方形密碼加密過的信息……」蔣齊在聽完木十詳細的解密,消化了一下才開口。
除了棋子之外,所有人的身份都是絕對保密,都有自己獨立的代號,並且除了直接上下屬之外,不能和任何人聯繫。
「哦。」蔣齊點頭應著,然後帶著阮言希和木十到了旁邊的監控室。
阮言希和木十被送回了家,木十拿鑰匙開了門,一開燈,就看到了玄關處放在地上的一封信。
剩餘時間:30小時32分。
阮言希說出了他的推斷:「如果死者的屍體是在之後從河裡撈上來的,手腕的傷痕再加上書房裡的遺書,警察絕對可能把這個案件定為自殺案而完結,就像你前五分鐘之前的判斷一樣。」他停了一下,看了一眼蔣齊。
木十蹲下來繼續用手電筒照著他們,這麼做的目的,一是為了保證他們的安全,二是為了看清楚他們的動作,不是說懷疑他們,只是保險起見。
棺材的旁邊放著一個小圓桌,上面擺著一個高腳杯,而裏面盛著紅色的液體。
「這有什麼說不通的,就是葛惠和她的同夥策劃的,用來迷惑我們的。」蔣齊不明白阮言希為什麼就是不相信張翔就是自殺的,而且是在親眼看到監控后。
「我該走了。」女人輕巧地跳在窗上,回身又扔給木十一個東西,「這個給你,留作防身用。」
「完了,那完了,這裏肯定有鬼!小滿一定被鬼抓走了!」另一個女生的猜想直接導致了女生們一起陷入恐慌之中,黑暗、寒冷、封閉、尖叫、失蹤,這些種種都壓迫著她們的神經,最後讓她們奔潰。
阮言希扔了筆,回頭看向木十,「十年了,他可能進化了,也可能退化了。」
「黑桃。」
「嗯。」木十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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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哽咽著搖頭,「不用,不好意思,是我的反應過激了。」
眼前的情況讓高凌塵他們遇到的難題,時間只有不到一天,他們卻沒有掌握一點關於兇手的行蹤,而田米是現在唯一一個活著的接觸過他的人,她也許就是一個突破口,問題是現在必須要打破這個僵局。
「隊長,還是很奇怪啊,兇手殺了張翔,再想盡辦法偽裝成他自殺的樣子,再把屍體送到我們面前,讓我們來抓住他?」如果屍體在河中,反而可能不容易被發現,隨著屍體的腐爛,一些證據都會銷毀,一般兇手殺人最希望的就是儘可能掩蓋他的罪行,怎麼還有送屍體上門的?
一邊,宋隊長補充道:「是在死者的西裝口袋裡找到的。」
尤巫搖了搖手,「不是,據說是出去看電影去了。」
在阮言希把所有他知道的加密的方式倒推著解密之後,得出的還是一堆毫無疑義的英文字母或是數字。
被莫名其妙甩開手,阮言希的不滿馬上表露在臉上,但他還是沒說什麼,看著她的狀態微一思索就站在木十身後。
大概是覺得木十的提議有道理,他們坐下來圍成一個圈,互相拉著手,來獲取一些安全感。
暫時把這些疑問放在腦後,木十用刀把信封隔開,然後拿出信,她展開信,上面只有兩行字。
接通了電話,「喂。」
在5號房間里並沒有發現和時間有關係的東西,阮言希直起身,腦子裡想到了一點,然後直接穿過4號房間,到了3號房間,也就是余小滿被抓走的房間。
高凌塵見邢靜光顧著感嘆,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工作,出聲提醒她:「邢靜,繼續吧,死亡原因是什麼?」
原本設計簡介的房子現在看上去格外冷清,田米慢慢走過客廳,來到卧室,裏面的柜子上放著的是張翔和家人的照片,還有他們兩個人去旅遊時拍的照片,照片中的男女相擁著,眼神里滿是對對方的愛意,他們一個月前還在計劃著他們的婚事,他們的未來,可如今……
顯然這句話是對木十說的,木十把阮言希放下,拿著繩子走了過去,繩子的用處是來綁張學珉的,這就說明他還沒死,只是昏迷。
結果從警局回來之後,阮言希就一個人關在房間里研究,但直到現在還是一無所獲。
尤巫看著這個場景嘴角止不住地抽著,誰能想到這是在破案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阮言希是在練字呢。
木十微微嘆了口氣,「直到再殺滿十個人。」
蔣齊跟著阮言希和木十齣監控室的時候還是滿臉的迷茫,阮言希說完那句有點玄乎的話也不點明,就和木十交換了個眼神,完全不考慮他們身後這個智商沒這麼高又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人,這讓蔣齊鬱悶不已。
剩餘時間:24小時。
等葛惠一坐下來,阮言希就直截了當地對她道:「如果在48小時找不到兇手的話,余小滿就會死。」
糾結了半天密碼卻最後發現其實是自己想多了的阮言希聽完這句話,瞬間被治愈,彎腰湊過去親了木十一口,「相比于口頭上的表揚,我更喜歡用行動來獎勵。」
時間回到12小時前,接了蔣齊的電話后,阮言希和木十馬上和留下來的警察一起回了警局。
阮言希看著木十,推斷道:「或許有人在通過攝像頭看著他。」
王勇立調好了後面兩個數字,果然密碼是正確的,裏面是一把鑰匙。
這是木十看完之後唯一的評價,當然如果這封遺書是張翔寫的話。
大型的真人密室遊戲一般都需要六到八人一起破解,所以工作人員看到他們只有兩個人時就建議他們和另一隊人一起玩,對方正好是五個人,看到他們是一對情侶,其中唯一一名男性就熱情地對他們道:「你們就兩個人,我們這五個人,加起來七個人,聽說這密室很難的,不如我們一起吧,這樣成功的概率也高。」對方是出於善意,因為覺得他們兩個人完全是不可能完成密室的。
木十問:「一共多少層?」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監控的事情陷顯然大大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他們幾乎可以肯定張翔並不是自殺,可現在出現了當時的監控畫面,這就完全推翻了他們之前的所有推論,他殺,兇手,偽造的遺書,都儼然變成了他們妄想出來的東西了。
「那你們早點來不就好了。」阮言希嘴上全是理。
她的打扮和奇怪的肢體動作自然引起了兩人的注意,阮言希和木十下了車,走到她旁邊。
他們進入了一個陷阱,不是鬼怪,而是人為的陷阱。
滿屋的紙,在牆壁上和地上,所有白色的紙上就寫著同樣的兩個字——自殺。
蔣齊乾咳了一聲,面色尷尬。
這是一年多來木十和自己哥哥的第一次通話,阮言希不想打擾他們,便從沙發上下來走去了廚房。
木十把小耳朵放在地上,已經很會爬行的小耳朵,飛快地向阮言希爬去,爬到他面前,然後一屁股坐在案件的資料上,嘴裏噗噗噗吐著泡泡,和阮言希大眼對大眼。
等蔣齊說完,阮言希雙手抱胸看著他,揚了揚下巴,「自殺?你是怎麼看出來是自殺的?」
燈光熄滅,她轉身離去。
阮言希也看到了這封面,面色一沉,掏出手帕遞給她。
「你們要小心,千萬不能單獨行動,警方那裡也不能相信太多的人,但是你們一起合作的高凌塵可以相信。」這次行動太危險了,秦天陽不想木十和阮言希因此受到任何的傷害。
阮言希懶得解釋是從書里的線索推斷的,只是回了句:「無意中。」
阮言希雙手環胸,語氣依舊不怎麼客氣,「你覺得如果他直接在紙上寫著『黑桃』這兩個字,我們還能看到?他不能讓威脅他生命的人發現他留下的線索,就用了遺書來隱藏加密信息,兇手想要別人認為張翔是自殺的,所以並沒有毀掉遺書,而是留下來作為張翔自殺的證據。」
張翔徹底從畫面中消失,蔣齊對阮言希道:「我是這麼想的,他那個時候估計還沒下定決心要自殺,所以才會用不擅長的右手割腕。然而力道不夠,最後就選擇了跳河。」
五分鐘后,阮言希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是四方密碼!」
於是他們用了非常短的時間就通過了第一個房間,這讓除了阮言希和木十之外的五人信心一下子高漲了起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蔣齊被他的氣勢嚇到了,一下子說話都結巴了,「只是覺得太……玄乎了啊,如果他要留信息直接寫出來不就好了,幹嘛還用這種方式來加密。」
尤巫指了指門,擔憂地問:「木十,阮言希這是怎麼了?像是一晚上沒睡,就在裏面不停地說著自殺,他受什麼刺|激了?」
木十見狀,馬上把阮言希拉到了旁邊,幫他解開了身上的繩子,確定了他只是昏迷便鬆了一口氣。
「原來這同樣是他名字的縮寫。」和木久臨的縮寫一樣,阮言希斜睨著信封上的玫瑰花瓣,不屑道:「無聊的男人。」
顯然他們兩個想到的是同一樣東西,「如果是一個黑桃的紋身。現在是冬天,露在外面的肌膚有臉、頸部還有手,這樣我才能注……。」
蔣齊腦子轉了兩圈,終於想明白阮言希的意思了,不由瞪大了眼睛,「啊,對啊,玩密室的人有男有女,萬一那個時候走在最後的是個男的呢?」那不過和紙條上面的信息不對了。
木十開口詢問:「小姐,你怎麼了?」
「嗯?等等!」阮言希想到了一種之前沒有想到的可能性,「如果這封遺書真的是張翔寫的呢。」
看了7、8張之後,當一張照片跳出來的時候,阮言希突然喊停,他指著照片中的那樣東西,問木十,「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圖案很眼熟?」
木十走過去坐在離她不遠也不近的地方,保持著一段的距離,然後把奶茶遞給她。
木十可不覺得王勇立在這種情況下能提供什麼幫助,於是她道:「他已經背下來了。」
在男女主角第二次因為某些奇怪的原因產生誤會,而雙方都死撐著就是不解釋清楚之後,阮言希靠在木十的肩膀上……睡著了。
這是阮言希恰恰之前沒有注意到的,他馬上拿過放在旁邊的電腦,又放了一遍,果然在張翔剛走到河邊和準備跳河之前,他突然轉頭看了一下攝像頭的位置,「歐!木十,你果然是天才!」
「他用很短的時間來挑選被害者,被害者都是獨住,他選擇半夜作案,撬門而入,先將被害者敲暈,封住他們的嘴,等他們醒來之後再折磨他們。兇器是一把刀,一刀直擊心臟,乾淨利落。然後他在房間里開始挑選紀念品,之後坐在椅子上,將紀念品上面的圖案紋在自己的身上,可能是手臂上,清理好一切,他離開了房間,從容不迫。」
高凌塵回道:「還在做筆錄,怎麼了?」
阮言希:「因為他想要做一個掌控者,控制著全局。現在他手上有了人質,所以遊戲規則都只能由他來定。」對他來說,這是一場遊戲,用生命作為代價的遊戲,輸或者贏,全在這48小時內得出結果。
張學珉被帶回了警局,當然在這之前先去了趟醫院治療。
紙條上的內容是以死者為第一人稱寫的,木十把內容轉換了一下,「他是遊戲的制定者,而我們是遊戲的玩家,找到他是任務,完不成任務,懲罰就是那個女孩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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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十拿出手機看向時間,12點17分,已經過去了快2個小時了。
「如果是因為經濟利益,那麼我們的嫌疑人可能有上百上千人!但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將仇恨付諸於行動,是哪一個人會這樣做呢?」阮言希在房間里轉了一圈,邊走邊開口,低著頭看著地上,聲音並不高,就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房間里沒有找到任何的血跡,所以他是在外面實施他的犯罪的,通過什麼方式?把死者約出去,約出去?」他突然停猛地下來,抬起頭接著打了個響指,「張翔是一個做事緊緊有條的人,那麼,他會不會恰巧在那天記下了他那天的行程呢?」
一張紙上的內容是張翔的遺書,另一張上寫著在張翔記事本上發現的那串英文字母。
木十如實告訴她:「我們現在在查張翔的案子,我在他家裡看到過你們的合照。」
一個絕望又沒有擔當的男人。
小洋房不遠處的一個拐角處,穿著一身黑的女人站在那裡,和黑夜幾乎融為了一體,她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敲出一根來,然後把煙盒重新放了回去。
而且如果兇手真的是那個逍遙法外十年的人,十年前沒有破獲的案件,他們怎麼在二十多個小時內找到他呢?
她皺眉「有些難聞。」
他們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黑桃。
這似乎是現在唯一的辦法,木十也是最好的人選,所以高凌塵點頭答應了,讓裏面的女警察出來。
木十稍微抬高了一些聲音,試圖引導她,「田小姐,你做得很好,不要看那個男人了,我們現在回到房間,你能看到房間里有什麼嗎?」
「我不知要如何說,但死這個念頭產生很久了,我知道這是一個很荒唐的選擇,對不起你們,但我實在承受不了這種心裏折磨,還有來自外界的壓力,我看不到希望,也不要這九*九*藏*書樣窩囊地活著。
最後,房間的中間,放著一個黑色的棺材,上面刻著十字架和一隻蝙蝠,這無疑是這個房間最特別的東西。
阮言希猜到了,「他們自己弄的。」
所有的資料箱都送到了阮言希的家裡,阮言希直接拒絕了讓蔣齊他們幫忙一起看,等他們放好箱子就把他們拒絕在門外,然後和木十兩個人關在房間里翻看資料。
沒由來的,木十想到了一個人。
親愛的木十:
「啊?」阮言希的話永遠讓他摸不著頭腦。
阮言希轉身往外走,「我要單獨和他們四個人聊聊,一個一個聊。」
阮言希拿著手電筒在房間里搜搜索,又找到了一個手電筒后遞給了木十,他看著那些驚嚇過度不停哭叫的女生們,眉頭緊了又緊,在他思考的時候卻煩的就是噪音,而人產生的噪音無疑是最影響他的。
「他很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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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惠被帶回局裡作進一步的調查,蔣齊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而後問高凌塵:「隊長,現在怎麼辦?那個聯繫葛惠的人應該就是那個把屍體放在棺材里的人,可通過手機號追蹤不到他的位置。」現在死者的死因不明,究竟有多少人參與到其中也不確定,蔣齊偏著頭想著,就看到阮言希在房間里翻著東西,「阮言希,你在找什麼?」
「爸媽,對你們,我只能說對不起,我之前一直忙於工作,沒有好好照顧你們,以後也沒有機會了,我不是一個孝子,我走了以後你們不要太傷心,要小心身體,索性還有大哥可以照顧你們,他陪在你們身邊我也放心了。
葛惠一聽驚得差點跳起來,「什麼?這怎麼可能?」
這個密室一共由五間房間組成,只有在一間房間里找到鑰匙或者密碼打開門后再進入下一間房間,所以玩家要在一個小時的時間內通過打開五間房間才算成功,因為時間不算充裕加上裏面的難度很高,所以能在一小時內成功逃脫密室的玩家並不多,而這其實也是它的刺|激之處。
「窗外有什麼?」
阮言希念了出來。
第二天一大早,木十就穿好衣服出了房間,一走出去就看到隔壁房間門口站著兩個人,面對著緊閉的房門不進去也不敲門,就在門口側耳聽著裏面的動靜,旁邊還呆在一隻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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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哥做的軟體,通訊軟體。」木十原本毫無起伏的聲音有些輕微的顫抖和幾分期待,話音剛落,黑屏上突然跳出了一個對話框。
「他不是那麼說的,他說只會關她一天,然後就會把她放出來!」葛惠猛地抬起頭看著木十,語氣激動。

即使阮言希和木十都這麼說,蔣齊心裏還是覺得張翔是自殺的可能性更高一些,所以他覺得與其去抓這個或許根本不存在的兇手,還不如去抓緊審訊現在最大的嫌疑人葛惠,畢竟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查出余小滿的下落,他認為只有攻破葛惠,讓她供出同夥,這樣就能找到余小滿了。
「這是你哥哥給你的,你看了就知道了。」女人突然把目光放在躺在地上的阮言希,「對了,你的小男朋友……」
好在第三個房間就用到了王勇立,因為有了爬梯和密道,需要力量和靈活性,王勇立為了在姑娘們面前表現,所以更加賣力了,而在他的賣力下,他們成功打開了通往第四間房間的門。
高凌塵很快就想到了其中的關聯,「死者的左手腕上有刀痕。」
木十聳聳肩,「他還用說嘛。」對他來說這麼有趣刺|激的事情,他當然感興趣。
高凌塵擰了下眉頭,「阮言希,你認為是兩個人?」
木十補充道:「有些被害者的死亡時間間隔只有一天,而且那些人都是被折磨至死的,死者身上的某些傷痕是……」
木十往前走了幾步,依舊停在離他一定距離之外,開口叫出了他的名字,「張學珉。」
而後,阮言希推開了門。
一直有疑問的蔣齊道:「如果是兩個人,那個放屍體的人的目的又是什麼?」
關上門,她兩手抓著衣角慢慢走過去,看上去神色還算平靜,但是她的肢體動作卻暴露了她的緊張。
「一棵樹,沒有葉子,只有樹枝,只能看到這個。」
木十點點頭,然後打開了最後一個文件夾,這是一個程序軟體,安裝后,電腦卻突然黑屏了。
「女孩,女孩……」木十最後的一句話似乎觸動了阮言希,他眼睛盯著那張紙條,嘴裏重複著這兩個字,然後用手摸著下巴,有些想不通,「很奇怪啊。」
木十點點頭,看上去依舊平靜,她拿著葯的手放在身側,然後又和他協商,「既然警察最起碼還要幾個小時才會來這裏,我能問幾個問題嗎?」
木十慢慢引導她,「對,你看到他的紋身了,但是你記不記得你被帶去的地方在哪裡?」
這是一個龐大的罪犯集團,涉獵廣泛,金融投資、醫藥病毒、走私販毒、殺人搶劫,他們的人在每一個行業、每一個地區、每一個角落都存在著,就像是一張大網將所有地區都控制在內,他們做著一件件觸犯法律的事情來使自己獲得權力和利益。
阮言希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此時完全出於自己的密碼世界中,「那麼試試顛倒,eyawuo每一個字母倒過來就是ahemon,無意義,如果再排列。」腦子轉動一圈,「錯,不是這種。」
可表面上他還是鎮定地問:「那他的具體|位置呢?」
她的語速變得有些急,身體不可抑制地顫抖,「沒有,他,他把我,把我……」

木十看著站在書房中間,手裡拿著一本黑色小本子,努力破密碼的阮言希,伸手抬了下眼鏡,語氣認真地道:「阮言希,你真可愛。」
「小木頭。」
侍衛
邢靜拿出手機發現沒有未接電話,「應該不是吧,沒接到隊長通知啊。」
田米是在一天下班回家的路上被強行塞進一輛車裡,然後被那個男人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於是兩人決定再去張翔的家裡看看。
此時,一聲墜地的聲響,木十抬頭一看,發現那邊的戰局也已經結束了,張學珉倒在地上,完全沒了動靜。
高凌塵接過證物袋仔細查到這上面的字。
「我願意。」在女人說完之前她就開了口,木十沒有一絲的遲疑,在她看來既然已經牽扯進去就沒有必要退縮,何況,站在那裡的還有她的哥哥。
木十點頭,在進房間看到張學珉劫持阮言希的那一刻她有些慌張,一是沒想到張學珉會出現在這裏,二是擔心阮言希有生命危險,但是細想之後,她就知道阮言希暫時沒有危險,因為張學珉不會直接殺人,他享受的是折磨人的過程,所以她很快就理清楚了,那個時刻阮言希是籌碼,而她才是目標。
木十手上的資料並不全,所以她馬上給高凌塵打了電話,高凌塵掛了電話后,馬上去警局的檔案室里調出了關於十年前案子的所有資料。
終於在他的柔聲細語中,三個女生漸漸安靜下來,雖然還是害怕,但都是默默流著眼淚,都沒哭出聲來。
搜查完密室之後,高凌塵便開車載著阮言希和木十去了張翔的家裡,一個高檔小區,張翔的父母常年在國外,所以家裡只有張翔一個人住。
葛惠提供的手機號當然一點用都沒有,是個一次性的號碼,根本追蹤不到對方。
在圖案的一邊,從上到下寫著:
這個密室逃生館里每個密室都有一個監控室,工作人員就坐在裏面觀察裏面的情況,並在玩家求助時及時地出現解答,所以監控室離密室並不遠。
沒有得逞的阮言希撇撇嘴,只能道:「好吧。」
蔣齊一聽完就有了自己的判斷,「那這怎麼像是自殺的啊,先是割腕又是跳河的,可如果說是自殺,那不是就不存在兇手了?」
到了快8點的時候,阮言希的父母來了,因為今天臨時要出門,所以讓小耳朵在這裏呆一天。
木十吐出一口氣,當初留下鳳因華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舉動,這點她和阮言希都非常清楚,但是他畢竟是自己父親殺死的被害者的孩子,被自己母親的死亡,被複仇的心裏折磨了這麼多年,所以木十想儘可能地改變他。
她把信封放在茶几上,然後用那個女人送給她刀,她把刀從刀鞘中抽出。
而阮言希和木十則繼續留在張翔家裡,阮言希在各個房間翻找著能和張翔被害有聯繫的線索,而木十則在書房的電腦前看著張翔最後留下的遺書,是在他死的當天寫下的。
「這就是遺書。」蔣齊把裝有遺書的證物袋給高凌塵看,說出了和之前一樣的推斷:「隊長,我們不是真的在調查一宗自殺案吧,這樣的話哪裡來的兇手,我看其實這整個事件其實是葛惠一手安排的,她或者她的同夥先是把一具自殺的屍體放在密室里,然後讓她的同夥在3號房間綁走余小滿,刻意讓我們認為張翔是自殺的,讓我們去抓這個不存在的兇手,她的真正目的其實就是殺死余小滿,做這些不過是為了逃脫嫌疑。」
「加密的結果就隱藏在遺書中,每一個段落的首字母DBW。再運用這個矩陣倒推出加密信息,就是……」阮言希用手指在矩陣上比劃著,然後一個一個地寫出來。
木十照做了,因為現在阮言希的命就在他的手上,自己沒必要做這種抵抗。她把屏幕對向他,向他顯示自己只是在關機,然後蹲下來把手機放在地上,然後手腕一動,把手機往他那裡滑去。
她看著他道:「為什麼你覺得我一定會吃了這粒膠囊呢?」
「我硬碟里有這個案子的資料。」
六個人終於走進5號房間,也是最後一個房間。
阮言希把手電筒的光照向他,「你手上是不是拿著HELP的牌子?」
秦天陽也知道這次任務是一個好時機,如果警方能在那裡設下埋伏,可以削弱組織的一部分力量,「前提是你們要比組織中任何一隊人先找到Leach的位置。」
蔣齊看向閉著眼睛的阮言希,抱怨道:「所以你就等著我們來就好了,幹嘛還要給他去紋身!」
剩餘時間:42小時51分。
阮言希直接否決了,「看這個多沒意思,兩個小時中估計有一個小時是在聽尖叫聲。」
阮言希伸手捧著她的臉,一本正經地道:「木十,人生就是一個不斷學習,吸取新知識的過程,對於我們不太擅長的方面,就應該通過各種渠道來獲取知識。」
真人密室逃脫是現在挺火的一項活動,就是把原本的密室逃脫電腦遊戲放到了現實中,玩家通過解謎、推理、合作從密室中逃脫。
「我……我沒有!」葛惠下意識地否認,拚命搖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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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嗎?」木十斜睨他。
隨後他補充道:「因為你們現在正站在犯罪現場。」
女人眼裡有一絲欣賞,然後她從口袋裡拿出一樣東西拋給木十。
而現在,有了職業,還知道他工作和生活的地點,要找到一個人就容易很多了,接下來的工作就是高凌塵他們的了,阮言希和木十沒有什麼可以幫的上忙的,所以自己打車回了家。
此時剩餘時間:44小時36分。
此時,王勇立幾個人還在四處尋找線索想要找到出門的鑰匙。
所以現在他們可以做的事情就是請求幫助,等工作人員來就可以出去了。
還沒等木十說什麼,阮言希倒是自己自問自答了,「應該不錯,我可是看了好多小說和影視資料,再多練習幾次肯定就更好了。」說著又往木十那裡湊。
木十接著他的話道:「他關心的不是人命,而是遊戲本身。」
卻是一周之前的行程安排,和平時一樣,沒有任何的不同,之後就再也沒有記錄,這個發現讓阮言希非常不滿意,他隨手又往後翻了好幾頁,卻看到上面寫著一串英文字母。
最後進來的是葛惠,從3號房間進入4號房間時,她走在余小滿前面。
張學珉的刀轉著,似乎稍稍一用力就會割到阮言希,同時向木十道:「安眠藥可要吃好多片呢,太麻煩了,這個一粒膠囊就夠了。」
哭叫聲幾乎在一瞬間充滿了整間房間,王勇立只是發懵地睜大著雙眼,連安慰女生的想法都沒有了,房間里只剩下恐懼和絕望。
「行使一個男朋友合理的權利。」阮言希嘴角帶著一抹壞笑,說著把臉湊了過去。
木十低頭湊過去聞,臉色馬上變了。
蔣齊這麼一想就覺得不可思議啊,「這要怎麼確保?」難不成他覺得抓走女性的概率更高一些?這就有運氣成分在裏面了。
「果然是他的妹妹。」
女人沒說話,點了下頭算作回應,態度很冷。
「張翔這個案子我們肯定還遺漏了什麼,兇手既然十年前每一個兇案現場都選擇了一下紀念品紋在身上,那麼這一次他肯定也為自己挑選了一件紀念品。」
幾個小時后,阮言希把幾箱子的資料全部掃了一遍。
宋隊長把一個證物袋遞給高凌塵,裏面放著一張寫著字的紙,對他道:「高隊長,現場我們都搜查好了,這裡有張紙條你看一下。」
「我不知道,我當時在掙扎,我只能看到這些。」
手臂受傷,張學珉雖然忍著痛沒吭聲,但依舊緊鎖了眉頭,可即使受了傷,他還是快速轉身擋住了女人的攻擊。
木十見阮言希逗弄著小耳朵,暫時把注意力從自殺身上移開了,便下樓去泡奶粉。十分鐘后,木十拿著奶瓶走上樓,剛走到房間門口就發現房間里阮言希還坐在地上手上拿著資料在那裡自言自語,而他的旁邊,小耳朵一個人在那裡爬來爬去,背上還貼著一張紙,上面寫著兩個大字——自殺。
木十一字一句說出了自己的判斷,「你不是警察,你的目標也不是張學珉,你是發現了我們有危險才來的,你的視線放在我身上比阮言希身上的多得多,所以我覺得你是為我而來的。」
阮言希立馬問:「什麼意義?」
她停頓了一下,接著道:「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兇手現在是一個油漆工,他工作生活的地方可能就在那裡。」剩餘時間:20小時36分。
女人很快地把張學珉全身緊緊地綁了起來,確定他短時間內不會醒來后就踢到了一邊。
木十知道,這就是警方目前確認的紋身兇手,張學珉,是他的名字。
王勇立拿了出來,「是啊,在這裏。」寫著HELP的這塊牌子代表一次提示的機會,每個房間里都裝有攝像頭,連接到外面的電腦上,所以工作人員可以從監控中時時掌握裏面玩家的動向,而在遊戲中,玩家有一次請求提示的機會,只要那那塊HELP的牌子對著攝像頭舉起,工作人員看到后就會過來幫你解答一個問題。
「張翔郵箱的密碼就是這個。」木十指著早就打開的頁面,「而且我是在你試完第一種加密方式之後發現的。」
第三個文件夾:D0023048
木十也吃驚,「和那把刀上的花紋一模一樣。」木十和阮言希想到的那把刀是第一次有人潛入他們家時,尤巫追出去后,在門外的地上找到的刀。
「對,對不起。」女子低著頭也沒看阮言希,聲音很輕。
木十無奈,只能回答:「目前根據已經掌握的證據看來,是這樣。」
田米發現門關上了突然大喊:「你要幹什麼?!」木十的本意是想給她們提供一個安靜的談話環境,沒想到田米對此的反應卻十分劇烈。
木十挑眉,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所以你的目標是我?我可以知道原因嗎?」
「阮言希。」木十突然叫他。
而阮言希戴著手套,站在他面前,手裡拿著什麼東西對著男人身上塗。
阮言希斜了他一眼,似乎一點都不在意這吸引犯罪的體質,而是道:「你應該慶幸這次凶殺案被我們碰上了,不然我們可憐的吸血鬼先生就要被人亂摸了。」
木十說了大致的情況,當然把女人這一段去掉了,而是變成了,「正好我身上帶著一把刀。」
秦天陽點頭道:「是的,這次任務很重大,所以S市的幾個區域都參加了,每個區域都派出一隊人,執行這個任務。」
「你晚上睡覺還隨身帶把刀?」蔣齊聽了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巧合?」阮言希皺眉斜睨他,語氣極快給人一種壓迫感,「他知道自己要死了,不能和任何人說,不能自救,不能求救,在他別無選擇只能自殺的那一天留下了遺書和密鑰,這是他最後一刻留給世人的信息,一個精心設計的密碼,你卻要讓用巧合來否定它?」
木十見她們的情況穩定了,便開口道:「你九-九-藏-書們先原地坐下吧,手互相拉著,這樣就沒這麼怕了。」
接下來的談話內容非常簡單,阮言希把兇手的要求告訴了他,然後就讓他出去了,也不管王勇立一個勁地問他余小滿有沒有生命危險。
「我哥哥就在這裏面。」她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秦天陽面上嚴肅地回答他:「這個任務最難的就是搞清楚他所在的位置,他的隱蔽得極好,現在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裡,組織也是在他到達S市后的第三天才得到的消息。」
阮言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聽到聲音轉頭看向卧室門口,就看到木十冷著臉走了出來,她反手關上門,向他走來。
第二個子文件夾的名字是英文加數字:D0023。
阮言希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問他:「除了遺書之外,從死者的房子中你還能看到什麼?」
木十:「好,那味道呢?你在他身上聞到什麼味道?」
阮言希抬頭望天花板。
張學珉似乎並不意外木十知道他的名字,揚了揚下巴,命令她,聲音冷硬低沉,「把手機關機放在地上,滑過來。」
而阮言希已經在翻書了,書上有一處用筆圈劃過的痕迹,他讀了一遍,然後放下書,走到壁爐那裡蹲了下來,果然在那裡找到了一張被燒掉一半的紙條,上面寫著數字7和5,後面的數字顯然被燒掉了,他拿起紙條對他們道:「一半的密碼在那裡。」
木十冷色平靜地點頭道:「我知道。」但是即使剛才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她還是覺得那個人似乎在告訴她什麼,如果不是他,他們不可能就注意到張翔的自殺案,也不可能破獲十年前的案子,他彷彿一路都在引導他們,可他究竟是什麼目的呢。
小可愛聽到動靜,最先扭頭看著她,被木十抱在懷裡的辛巴看到小可愛,直接從她身上跳了下來,跑到小可愛旁邊蹭它。
張翔的家在頂樓18樓,蔣齊已經在房子里查看了一遍,看到他們來了,忙迎了上去,表情看上去應該是發現了什麼重要的線索。
女人收起刀,就聽到木十的話,「你是為我來的?」
阮言希點點頭,覺得和蔣齊說話有些吃力,「所以他一定是事先就知道這次抓走的一定是個女的。」
很快,一個警察跑上來,手裡捧著一杯還熱乎的巧克力奶茶,木十拿過奶茶就走進了休息室。

蔣齊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隊長高凌塵,鑒於張翔這邊還沒什麼突破口,高凌塵就留了幾名警員在這裏偵查,然後就和蔣齊回局裡繼續審訊葛惠。
「啊!鬼,肯定是鬼!」
「誰打的我的頭!」
木十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不少。
「新年快樂!」一開門,秦磊和邢靜沒看清楚人就直接衝著裏面喊著,下一秒才發現開門的不是阮言希,又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誰,「嗯?哦,木十哥哥新年好。」
「你的意思是他殺?」蔣齊納悶。
接著是另一個女生咽口水的聲音,「不會是……鬧鬼了吧。」
對密碼完全不了解的蔣齊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咳咳,好吧,然後你解密以後得出了『黑桃』這個信息?」
在找到燈開關后,阮言希打開了燈,黃色昏暗的光線照亮了整個房間,同時也讓身後的人安定下來。
木十全程都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在拷貝了這段監控視頻就和阮言希出了辦公室,蔣齊卻追出來攔下他們,他看著阮言希,語氣嚴肅地問他:「阮言希,你一再否認死者是自殺的,是因為不相信這個事實,還是不相信自己也有推斷錯誤的那一天。還是你覺得我都說對了,而你卻錯了,很傷自尊?」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女人抬起頭,對上了她的視線。
兩分鐘后,高凌塵帶人沖了進來,看到的景象讓他們呆站在門口,滿臉黑線。
而現在哥哥身邊的女人送的刀竟然和那把刀上的花紋一模一樣,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蔣齊抓了抓頭髮,「所以那個黑桃是什麼意思呢?總不可能兇手就叫黑桃吧。」
而在總管理者之上有一個監視者,這就是網的第五層,監視者監控著每次任務和參与任務的每一個成員,如果有任何人出現問題,這個時候就會有另一種人出現,清理者,他們會根據監視者的指令來處理失敗的任務和出問題的人,就像是上次的車禍事件,還有鳳因華的死亡,在這個網中,他顯然就是一枚棋子,最後的下場就是被捏碎。
木十點頭,覺得有可能。
「那你看得到外面,對嗎?」
「在死之前想要知道原因?告訴你也無妨。」張學珉非常大方,反正現在有的是時間,回答一個問題並不能改變什麼,「有人出了一筆大價錢買你的性命,就這麼簡單。」
可是十幾年的恨,到底不可能通過這麼短的相處完全改變他,所以在這個這麼大的誘惑之前,他還是選擇了之前的那條路,復讎。
「那我什麼能見到我哥哥?」木十很快就問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她拚命搖頭,那個過程太過痛苦,她流著眼淚,「不,太暗了,他壓在我身上,我看不到他的臉,我說過就看到了他手上的紋身。」
王勇立顯然被木十的說法驚到了,以至於完全沒了聲音,低著頭默默地坐著。
木十看完后若有所思,半響道:「那張紙條是和屍體同時被放進棺材里的。」
木十把刀放進口袋裡,轉身想著,女人的話是在提醒自己,剛才張學珉能輕易進來就是因為鳳因華,而現在當然不用小心了,因為他的任務既然完成了,誰還會留著他呢。
「另外,那個女孩我帶走了,因為既然是遊戲,就要有規則,48小時之內,如果你們找到兇手,我就放了那個女孩,如果沒有,那我只能讓她永遠陪著我了。
說完這個,蔣齊往裡走,對正坐在電腦前的同事道:「文彬,怎麼樣?監控現在能看嗎?」
照片上的男人看上去四十多歲,皮膚黝黑,長相普通,唯一能讓人注意的就是一雙銳利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前方。
田米聽了泣不成聲,那個愛她,寵她的男人已經不在了,永遠離開她了。
阮言希拒絕的原因有兩個,一是他們的閱讀速度太慢;二是因為他要先把所有的信息都存放在腦子裡,然後再過濾出重要的信息,所以這就需要他一個人獨立完成。
木十斜了他一眼,「你吃醋了。」肯定的語氣,還有些調侃的感覺。
「她不是你朋友嗎?」木十問她。
她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悲痛,把相框按在胸口,蜷縮在地上大哭起來。
一束光照在了他們臉上,終於打斷了哭叫聲。
他閉上眼睛遂又睜開,然後起身走在牆壁前,用筆寫下了一個大大的——十。
木十撫摸著她的手給她鼓勵,「還有呢?他的身上還有什麼東西?」
「那麼,遊戲現在開始了。」
把對方反駁得沒話說之後,阮言希也知道適可而止,就沒再說什麼欠扁的話,雙手抱胸淡淡問:「對了,吸血鬼先生的身份查到了嗎?」
「……」
「啊!」張學珉叫了一聲,卻沒停下攻勢,拿刀刺向女人的胸口,卻再次被她輕鬆避開,而趁著一個間隙,她一腳踢向阮言希坐的椅子,讓他躲開了他們的進攻區域。
阮言希:「嗯?為什麼?」
「是人血。」木十輕聲對阮言希道。
「謝謝。」
結合著她之前的那些奇怪的反應和剛才說的話,木十睜大眼睛,一下子明白了什麼,「你有沒有見過一個身上有紋身的男人?」
女人搖頭,她並不清楚,「這個網很大,所以爬上去並不容易。」
啪嗒,她點燃了煙。
「虐待狂,實足的虐待狂,他最享受的就是這個過程,作為一個觀賞者,看著他們在恐懼絕望中自殘。」接著阮言希想到了至關重要的東西,「對了,那些被紋在兇手身上的東西是哪些?」
高凌塵推斷:「可能是兇手的代號。」
「隊長,我們在書房裡找到了一份遺書,是寫給他父母還有女朋友的。」
信的一角有一個署名:J.L.
「當然在現在這個案子上,我承認有一些先前的推斷我是錯誤的,但是我肯定的是這絕對不是普通的自殺案。」說完沒等蔣齊再說話就牽著木十的手走了。
阮言希把手插在口袋裡,然後提出了一個推斷,「如果他一開始想要抓走的就是這個女的呢?」他晃了晃手指,眯著眼睛繼續道:「那麼,他一定就得通過某個條件來確保這一點。」
還是用吼的。
她搖頭,「不,不知道,我被放在車子的後座上,被綁起來,眼睛嘴巴都被捂住了,所以我根本看不到。」
「下雨天出門?有案子了?不然不像阮言希會幹的事啊。」秦磊吃驚了一下,要知道阮言希這人可最懶了,沒事不會出去,更別說是下雨天了。
阮言希下意識地接過小耳朵,小耳朵仰起臉看著他,咯咯地笑了。吃豆腐不成的阮言希只能黑著臉看著木十打電話。
不過雖然說她自己可能解決,但是如果當時她身上沒帶著手機,或者軟體出現故障,只要是一點點的問題就會導致和如今不一樣的結果,所以木十對她道:「但是我當時是運氣好,如果有任何的差錯沒有你我還是不能解決。」
「小米,對不起,我做不到之前給你的承諾了,給你一個溫暖的家,是我沒有能力給你,我讓你傷心了,在我走後找一個能給你安全感給你愛的人吧,祝你幸福。
女人目光一閃,「果然鳳因華都告訴你了,沒錯,他現在是一個管理者,處於網的第四層。」
木十托腮想了一會兒,突然有了一些想法,「死者自殺的那段監控,你有沒有注意到,他前後有兩次看向了攝像頭的位置。」
她搖頭,「不,像是化學品的味道。」
一分鐘后,按密碼的聲音響起。
而在最前面的木十在環視了一下房間后,叫了他一聲:「阮言希。」
高凌塵仔細看著遺書,沒有發表任何看法。
「讓我來吧。」
這一次阮言希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他,肅著臉道:「這是件案子,有死者還有生死未卜的人質,你難道覺得我每次破案都是在炫耀自己的腦子嗎?我永遠不會在這種問題上否認自己的錯誤,因為一旦錯誤,代價就是人命。」
聽到木十哥哥這個稱呼,鳳因華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隨後又馬上恢復了平靜,然後繼續扮演著秦天陽的角色,淡淡對他們點頭道:「新年好。」
當然,這是最好的一種設想了。

蔣齊的狀態讓阮言希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還沒明白?那個女孩是在從3號房間走到4號房間的時候被抓走的,因為她是走在最後的人,再想想那張紙條,上面寫著:『那個女孩我帶走了』,紙條是事先準備好的,他那個時候怎麼知道後來抓走的一定是個女的?」
斷開了通信,秦天陽看了一會兒自己妹妹最後定格的畫面才把軟體關掉,之後做好了一切的措施防止別人追蹤到,他關上了電腦,雙手放在輪椅的車輪上,他轉動著車輪,往後倒了幾步,然後轉了一個角度,接著向門口慢慢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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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死亡時間的確是在昨天,但不超過二十四小時。」就是說和那張紙條上所寫的符合,「死亡原因……哦!你們已經來了?」邢靜一抬頭看到進門的阮言希和木十馬上停了下來,和他們打了招呼。
而房間里隨之陷入一片漆黑中。
拿著手電筒的阮言希在發現哭叫聲變為抽泣聲后才開口道:「第一、這世上沒有鬼;第二、現在哭沒有用。第三、當務之急我們要搞清楚現在的狀況。」
鑒定科的人在現場搜集指紋、鞋印和物證,高凌塵他們還在外面等著。
「額……」蔣齊環視四周考慮了片刻后簡單地說了他的第一印象,「很乾凈,很有品位,一人獨居,生活很有條理。」
「恩?」蔣齊繼續懵。
「啊?她難道還在3號房間!」王勇立馬上轉身去摸門,摸到門把手後轉動,卻發現門像是被從3號房間裏面鎖上了,怎麼也開不了,他抬高了聲音,明顯有些驚慌了,「門怎麼會鎖上了?!」
這顯示就是他們近期要執行的任務,阮言希看完后道:「看來這是還沒執行的任務,還有十天的時間。」而代號為紅唇的人就是秦天陽下面其中一個管理者。
木十這時才仔細觀察她,她穿著一身黑,頭髮利落地紮起辮子,她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即使剛才在和張學珉搏鬥時,面上也表現得非常淡定,可讓人意外的是,她長著一張非常美艷的臉,和黑色的衣服形成強烈對比的是她白皙的臉,木十忍不住看了一會兒。
木十翻著網頁,「黑桃可以代表軍人、和平還有男人。」
三人走回到密室,這時接到電話的邢靜也已經趕了過來,帶上手套正在給屍體做初步的檢查。
「什麼?」王勇立不理解。
下一秒,蔣齊又質疑起來,「萬一只是一個巧合呢?也許根本就沒有什麼密碼啊加密信息。」
「那個人設定好了這個遊戲,他不會放一個自殺的人的屍體在那裡讓我們找兇手,太說不通了。」這是那個人精心準備的一場遊戲,這個看上去像是自殺的案子背後一定有什麼東西是他們還沒想到的。
從書房裡走出來的尤巫回答他們:「出門了,和木十一起。」
一面牆壁已經被寫滿了東西,阮言希在另一面牆壁上畫了一個大大的黑桃。
她靜靜地看著警車的到來,之後又離開,自始至終沒有吸一口煙。
「好吧,那……」阮言希話說到一半,手機就響了,話被打斷,阮言希有些惱火,掏出手機一看,是蔣齊打來的。
當然讓她沒想到的是眼前這個女人的出現,而且還和自己的哥哥有關。
阮言希抬頭看著高凌塵和蔣齊,語氣肯定,「這個案子絕不是那麼簡單的。」
阮言希和木十坐在一個房間里,然後讓蔣齊安排他們一個一個進來。
木十接住藥瓶,這是一個白色藥瓶,沒有貼任何標籤,「這是什麼葯?安眠藥?」
阮言希拿著水杯走了過去,木十拍拍旁邊的位置讓他坐下來,他一坐好,木十就對秦天陽道:「哥,他就是阮言希。」
「退化。」木十馬上明白了阮言希的意思,「當年的警察判斷兇手應該在30歲-40歲之間,過了十年,他現在應該是40歲-50歲之間,他的體能顯然已經沒有當年那麼好了。」
田米喝了一口奶茶,似乎想汲取一些溫暖,她緩了緩,開口道:「他把我仍在了床上,然後就扯掉了我的眼睛上的布條。」
「你好。」阮言希首先開口。
她的情緒漸漸好了一點,「有窗戶。」
可實際上,阮言希覺得只要裏面不出現很嚴重的邏輯問題和錯誤,這種密室對他而言完全沒有問題,他剛想拒絕,可轉念一想,裏面據說有一些體力活,要爬上爬下,那麼……
女人的這句話讓木十臉色一變,急切地向她證實,「你認識我哥哥?」
阮言希雙手抱胸,語氣顯得輕鬆,「嗯,好在我們有十天的時間。」
她抬了抬眼鏡,面無表情地道:「大概他討厭被這麼多紙包圍著。」一大堆紙的上面放著的正是一張死者張翔的照片,在關門之前木十加了一句:「順便提一句,我也討厭。」
王勇立把密碼鎖的前兩個調到7和5,「好,我們現在已經拿到了一半的密碼了,還剩下兩個數字。」
這是一個打火機,上面映著黑色的圖案,兩團火焰之中赫然是一個黑桃。
木十:「沒關係,你還記得車大概開了多長時間停下的?」
王勇立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三名女生的情緒已經不穩定了,他只能說了說出了一個比較好的猜想來撫慰她們,「說,說不定只是遊戲效果,為了增加刺|激性,說不定等我們逃脫成功后,就可以在外面看到小滿了。」
第一個進來的王勇立,看到他們兩個坐在那裡很是吃驚,他想到外面的男警察跟他說的話,不由認為,「你們……難道是警察?」
「謝謝,但我說過比起口頭上的讚揚,我更喜歡……」阮言希偏頭看著木十,眼裡帶著笑,嘴角揚起,表情是從來不在外人面前展露的……流氓腔(木十定義),身體一歪,作勢就要往木十身上靠去。
阮言希翻開本子,上面果然記錄著張翔每天的行程,開會、面談、報告還有投資商的電話等等,每一天都記錄得非常詳細。阮言希掃了幾頁之後,就直接翻到了最後記錄的那一頁。
這時,阮言希卻伸手拉住木十,「等等。」他對高凌塵道:「先去買一杯XX家的巧克力奶茶。」
尤巫驚訝道:「說自殺還沒事。」
秦磊瞪大眼睛,「看電影?難不成……他們倆約會去了?」
阮言希點頭道:九*九*藏*書「所以相比于用體力制服被害者,他現在選擇了更輕鬆的一種方式,用心理折磨,讓被害者在心理壓力下,自己選擇自殺,他同樣享受了這個致使別人心理奔潰的過程。」從肉體的折磨轉為精神上的折磨,很難說是退化還是進化。
木十看著他,語氣淡淡地道:「這個房間里的所有東西,他看過一遍就已經背下來了,所以全部的線索現在都在他腦子裡。」阮言希現在要做的不過是把這些線索理通,找到密碼只是時間問題,而且就是幾分鐘的時間。
她看著木十,「不知道,他藏的很深,還沒查到這人的身份,但是絕對是沖你來的。」
電影院散場,阮言希拿著紙巾擦著鼻子上的油跟著木十往外走。
阮言希眼睛還是看著監控畫面,抿著嘴搖頭,「不,怎麼會是自殺呢?」
阮言希揚了揚下巴。
「夠了。」她收回視線,轉而看向木十,「看來你早就已經報警了,如果我不出現,你應該也能解決。」警察出警的速度不可能這麼快,從最近的警局到這裏也要十多分鐘,所以木十顯然是在她出現之前就報了警。
正走過來的王勇立看到棺材里的人,先是一驚,「這裏面怎麼有個人?啊,是吸血鬼的模型。」再湊近一看,「他手裡拿著的不是鑰匙嘛!」驚喜之後,馬上伸手讓下抓去。
裏面一共有兩個文檔,分別是兩個管理者的資料,但是沒有照片、沒有名字,有的只是他們的代號和他們策劃的所有行動。
滴滴滴,門上的燈變綠,門開了。
他不住地點頭,「對!對,那麼是什麼人操控了他的自殺呢?」阮言希一偏頭,就看到小耳朵坐在地上,一手拿一張紙,在那裡甩著。
房間被布置得很有氛圍,黃色的燈光製造出有些昏暗的效果,第一個房間是一個歐式的客廳,牆壁上掛著很多壁畫,牆邊上是一個壁爐,旁邊的書櫥上放著幾本書,而旁邊的單人沙發上放著一本攤開的書。
蔣齊徹底無語了,還兩把刀!
「很好,我們繼續。」木十聲音低緩,「然後他把你帶到房間里,這個時候他把蒙在你眼睛上的布拿走了嗎?」
在木十的引導下,田迷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地方,她閉著眼睛,「我,我不確定,好像聽到水的聲音,有一點小雨。」
木十一眼就覺得這封信不對勁,信封上用一片玫瑰花封口,不用想就知道是誰給她的。
「田小姐,最近是不是有人威脅過你?」
軟言希怕他割傷自己,就把那兩張紙拿了過來。
木十拿來電腦放在茶几上,開機后把U盤插了上去,裏面只有一個文件夾,點開后,裏面有幾個子文件夾,第一個子文件夾叫網,裏面只有一個文檔,介紹了網這個組織。
「還有什麼?替換式密碼R13,eyawuo每個字母在字母表中向後移13位,也就是rlnjhb,什麼亂七八糟的。」
「十年前?怪不得我不知道,那幾年我在國外。平均三天殺一個人,犯罪速度非常快。」而在這麼快速的作案中,他還能很好的隱藏自己,尋找下一個目標,最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時窗外警笛大響,女人轉頭看向窗外不遠處的燈光,最多還有幾分鐘警車就要到了。
木十:「張翔所在的是一家上市公司,資金虧損所造成的影響很大,對公司,對職員還有包括投資者的利益都有損害。」這個消息網路上一搜就能找到,顯然這個損害達到了一定的嚴重性。
木十繼續道:「那安排這場遊戲的人又是怎麼能確保抓走的一定是個女的呢?」
雖然阮言希和木十確定了目前的最大嫌疑人,可隨之而來的問題卻更加嚴重,這個變態殺人狂為什麼沉寂了十年突然又再次出現在世人面前,他在這十年中有沒有再殺人,為何現在選擇張翔為目標,又是通過怎麼樣的方式逼得張翔最後只能自殺。
「……」
阮言希從王勇立的手上拿過那個牌子,然後把手電筒往上照去,在一個牆角找到了攝像頭,他一手舉著牌子,一手用手電筒照著牌子,為了確保工作人員能看到,阮言希舉了大約一分鐘,才放下牌子。
突然出現的字母讓阮言希覺得找到了一個重要的線索,張翔把這個記在上面肯定有它特殊的含義,「但或許也是一個被加密過的信息。」
在王勇立叫了幾聲后,阮言希開口道:「她恐怕現在不在這個房間了。」因為尖叫聲在門關上后被隔斷,說明那個女生根本沒有進到4號房。
剩餘時間:46小時07分。
對方很謹慎,明顯是之前就計劃好的,沒有給他們留下任何的線索。
「所以他才會隔了十年再犯案?」木十略一思索,「可為什麼他改了之前的作案方法,這一次他沒有親手殺了被害者,而是讓被害者自己自殺,在現場也沒有發現紋身的工具。」
木十垂眼想了一下,抬頭看著他道:「我不知道有沒有什麼關聯,但之前我聽我哥說過一個案子,是一個連環殺手,直到今天還沒有破案,這個兇手每次在被害者家裡實施殺人之後,都會留下用來紋身的工具,工具的旁邊是被害人家裡的一樣東西,那時候警方認為,兇手每次殺人之後都會留在那裡,就像選擇一樣紀念品,然後把這樣東西紋在自己的身上。」
高凌塵看著電腦上的遺書,肅著臉道:「所以是有人殺了張翔,偽裝成他自殺的。」認可了阮言希的推斷。
當然接下來的房間當然不會像第一個房間那樣簡單,房間是隨之增加難度的,所以越到後面的房間就越難。在第二間房間中,阮言希和木十依舊沒有任何問題,但其他人都覺得完全沒有思路了,在阮言希解出摩絲密碼和八卦陣之後,明顯那四名姑娘的注意力就更加放到阮言希身上了,王勇立有些挫敗,因為他完全不懂。
阮言希和木十先在房間里轉了一圈走出來,聽到蔣齊的話,他看也沒看就斷定:「不是手寫的吧。」
木十把小耳朵身上貼的紙弄了下來,直接用力往阮言希腦門上一拍。
田米擰著眉頭,回憶了一下,「大概,大概30分鐘或者40分鐘吧。」
木十記得清清楚楚,「十年前,他一共殺了十個人,用了一個月的時間,之後就像人間消失一樣,再也沒有作案。」這是當時十分轟動的案子,兇手的殘忍,現場的慘狀,還有留在犯罪現場的紋身工具,當時所有警力都在追查這個案子,可就是沒有找到那個兇手。
他們坐的是情侶座,而周圍也都是坐著情侶,這家電影院情侶座位的私密性相對不錯,木十聽著周圍時不時傳來的會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然後斜了一眼已經呼吸平穩完全睡著的阮言希,默默地拿出一顆爆米花塞進嘴裏。
策劃者:紅唇。
田米用手撐著牆壁,才得以穩住自己的身體,還沒有走進去,她的眼淚已經留了下來,熟悉的房間,沒有變化的擺設,卻唯獨少了房子的主人。
「對啊。」蔣齊還是懵著。
木十毫不猶豫,點了是。
「勇立,我知道了,後面的數字是0和3。」而另一邊在木十的提點下,一個姑娘也找到了後面的兩個數字,便激動地對王勇立喊道。
阮言希冷笑著繼續道:「你讓人綁走她不就是為了讓她死嘛。」
相對比較簡單的任務,一般來說都是由部下直接策劃,由棋子來完成,而較難的任務則由管理者直接策劃,交由部下和棋子來完成,他們通過內部加密網路聯繫分配和報告任務,從不見面,而總管理者並不參与策劃,他只下發任務,他的工作就是保證所有人都在掌控之中,管理著他下面的網正常的運轉。
蔣齊很肯定地道:「割腕還有跳河再加上遺書,不就是自殺嘛。」邢靜在法醫室做的驗屍報告已經出來了,因為死者手腕上的刀痕並沒有割得很深,所以當時出血並不嚴重,不會馬上造成死亡,而之後又掉入水中,因為失血而出現休克癥狀,最終導致了張翔溺水身亡。
她再度把目光對上木十,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為什麼這麼說?」
女人聽了明顯一愣,臉上露出一絲尷尬,轉而卻笑了,「木十,小心鳳因華。」幾秒后,她看了一眼手上的通訊設備,「哦,不用了。」
他又道:「木十,你不覺得你和我在一起相當於天天都在看推理片嘛,況且男主角還沒我帥。」
不再是以往的淺嘗而止,阮言希的這個吻帶上了一些懲罰和挑逗,等到木十有些喘不過氣來,阮言希才離開了她的嘴唇。
木十小幅度地點了點頭,「都看完了,哥,你是總管理者?」
「啊呀。」一聲呻|吟聲從她身後傳來,木十一回頭就看到阮言希捂著頭睜開眼睛,在恢復清醒之後,他說的第一句話是:
「攝像頭是運行的,前者不好說。」可世上沒有那麼多巧合,阮言希和木十之前已經隱隱有些不安了,而阮言希舉牌子就是為了證實最糟糕的一種的可能性,而現在基本被證實了。
「哥,我知道。」
「對不起,我走了。」
木十:「然後你看到了什麼?」
阮言希介面道:「而兇手恰恰是利用了這個事件,這個時間點。」他拖長了最後一個點字,然後話音一轉,「犯罪動機,要鎖定兇手我們先要找到犯罪動機,兇手為什麼要殺張翔呢?」
編號:D0023048
在張翔家守著的警察認出阮言希和木十,讓他們進了房間。
阮言希就在她身後,見她快摔倒了就順手拉了她一把,誰知道那女子剛一站穩,非但沒有說一句感謝的話,反而手臂下意識地甩開了阮言希扶她的手,臉上的表情是一轉而逝的厭惡和恐懼。
木十抬眼看他,前說了出來,「紋身?」
木十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跟在他身後,走進房間,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鍾,「鍾停了。」鍾的時間定格在10點24分53秒。
「是嗎?」她低聲道:「我覺得這倒不一定。」木十說著突然把手上的藥瓶向他扔去,而就是同一時刻,張學珉身後的窗戶被快速打開,一把刀準確地插入張學珉拿刀的手臂,而與此同時,突然出現的女人已經跳進了房間內。
木十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道:「可眼前的事實可不是這樣,如果找不到兇手,兩天之後她就會死。」
木十皺了下眉,把手又放在把手上,對她道:「抱歉,我沒有惡意,如果你不舒服,我可以把門打開。」
阮言希擰了擰眉頭,不明白他是如何得出這個結論的,「我為什麼會這麼想?」
阮言希回了他一句:「48小時。」
阮言希晃了晃他手裡的弱酸溶液,「幫他去紋身啊。」
油漆工,這是警方第一次掌握兇手的信息,確是極大的一個收穫,十年前警方預估這位紋身兇手職業的時候絲毫沒有把油漆工考慮進去,因為所有死者遇害之前家裡並沒有進行過裝修,隔壁鄰居也沒有,所以自然不會往油漆工方面想。
利刃
兇手的作案手法、犯罪現場的每一個細節、死者身上的傷痕、那些被挑選出來的紀念品,所有的信息都通過腦子裡記錄的信息再度展現在他的眼前。
但是,從她口中警方並沒有獲得任何有用的信息,余小滿那天被下了迷|葯,再醒來時就發現自己在一個陰暗的地下室里,每天都有人給自己提供飯菜和水,但她看不到他們的臉,也沒有人和她說話,而今天,她醒過來時就發現自己在一條小路上,旁邊放著一部手機,然後她就打電話報警了。
看不到有時比看到更折磨人,因為留下的只有恐怖和懸念,特別是尖叫之後,小滿就像是失蹤了一般,就這樣無聲無息。
田米捧著奶茶,慢慢喝了一口,聽到她的問題,有些意外,「嗯,你,是怎麼知道的?」
……
是一把刀,木十突然來了一句,「謝謝,未來的嫂子。」
阮言希挑眉,果然是這樣。
「因為你智商比我高啊。」
阮言希拿著筆一遍一遍描著這個十,一共十遍,「十年前,他殺了十個人,選擇了十個紀念品,被害者家裡的門牌號碼最後兩位是10。」
「小滿,出什麼事了?」因為沒有一絲亮光加上身上的手機都在外面,他們的身邊沒有任何可以照亮的東西,王勇立只能大聲叫著名字:「小滿!小滿!」可始終無人應答。
木十也在找著,「他在找計時器,紙條上雖然寫著48小時,但我們現在並不知道48小時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計時的。」
男人笑著,看上去挺豪爽,「謝什麼,一起努力吧,我姓王。」然後他又一一介紹一起的四名女性。
「和平就算了,難道兇手是個男軍人?」蔣齊結合了一下。
蔣齊剛開始有些懵,然後仔細想了想木十的話,再一觀察就發現了這個剛才他忽略的線索,「哦,還真是,但死者是左撇子和是自殺還是他殺有什麼關聯呢?」
女人見木十正在思考,過了一會兒才又開口:「你應該知道了,有一個犯罪組織的存在,但我們更習慣稱它為網,因為它就像一個蜘蛛網,從中心點開始向外擴張,越處於中心區域的權利越大。」
第一層和第二層因為直接參与到任務中,所以死亡率相對較高,而第三層以上的成員等級一般不輕易改變,除非死亡或者出現問題,那麼就會從下一層挑選一個人補上。
腦子一片空白的王勇立問:「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高凌塵皺眉,「巧克力奶茶?」
木十還真沒想居然會有人來買自己的性命,「那買主是誰?」
木十想了一下,毫無思路,於是道:「一串混亂的英文字母。」
木十真誠地對她道:「謝謝。」
木十:「都是靠左邊放置的,這都證明死者是一個左撇子。」
木十把資料箱里的資料再分類,按照阮言希習慣的閱讀順序一份一份放在他面前,這樣就加快了阮言希的閱讀速度。
「看上去沒有什麼問題,然後我在網上查了他的資料,前不久張翔在公司的投資上出現了嚴重的決策問題,導致公司資金嚴重虧損,他正在想辦法補救,但結果並不理想,所以現在這個情況,他如果自殺的話,估計沒人會感到意外。」一個突然失意的商界精英,承受不了自己內心的自責和外界的壓力,擺脫不了這種前後的落差感而選擇自殺是一件並不離奇的事情。
一秒后,屏幕亮了。
木十從房間里走出來,對等在外面的人道:「她被帶到的地方是個郊區,離她工作的地方大約30-40分鐘,周圍有化工廠,附近有一條河,是化工廠排污的地方,那裡那天下著小雨。」
她只是哭,雙手抱緊自己的身體,身體顫抖著。
木十回答:「你們的照片,你當時喝的就是這個。」
「那正好是我們離開這間房間的時間。」也就是余小滿被抓走的時間,48小時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計時的。
「等合適的時機,木十,插入組織內部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生存也是,他一直不想把你牽扯進來,為了保護你,但是之前在你身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他明白隱瞞對你來說並不是保護,所以他讓我來找你。」女人一口氣說了很多,然後她目光定定地看著木十,「但是還是看你自己的選擇。如果你不想正式地牽扯進來,我會盡量保證你的安全,如果……」
一旁的小耳朵歪著頭看著他。
木十面不改色,「是啊,我現在身上還有一把刀。」
四人對於黑桃這個死者最後留下的信息的破解毫無進展,鑒於時間緊張,高凌塵提議分開行動,他這裏繼續對死者的社會關係進行調查,列出可能對死者晟敏好造成威脅的人,而阮言希和木十繼續研究黑桃背後的意思。
「技術員正在處理。」高凌塵回答了他,又指示蔣齊,「蔣齊你先帶他們去監控室。」
鳳因華看了以後只有一個感想:蛇精病。
「那我預祝他有一天掉在玫瑰花叢里,被扎死。」
葛惠人不住地往後縮,死死抵在椅背上,想要離阮言希儘可能地遠一點,為了逃避這個現實,「不……不,我不想讓她死的,我,我只是想嚇嚇她而已。」
邢靜聽完大驚,「啊?是你們發現的?」進來的時候她看到那四個正在做筆錄的年輕人,還在感嘆他們真是倒霉呢,出來玩個密室還發現了屍體,這得給心裏造成多大的陰影啊,沒想到居然還有阮言希和木十,鬱悶道:「我說你們是什麼體質啊,專門吸引兇手。」忍不住說了和蔣齊一樣的話。
「我叫張翔,一天前被人殺害,但我不知道殺我的人是誰,我不想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去,所以我特意安排了這場遊戲,希望你們找出殺死我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