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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先令。他在一家舊書店淘到的。」
「親愛的,怎麼了?」
我有些失望。我盼了好幾個月想緩慢地脫下她的衣服,用我的嘴巴儘可能地碰觸她的身體。但此時一切都能等。她允許我快些幫她剝去剩餘的衣服。她爬進床里,看著我迅速脫下衣服。我的興奮是顯而易見的。
「有點酸痛。」
「我們得習慣。」我說,「我敢說我們都會發現新奇之處的。」一種緊迫感在我身體里建構起來。我摸向了凡妮莎的手。「親愛的——你知道的,我們沒有理由不去享受。」
我又射完后,我問她能不能為她做些什麼,她說這次不用了。她走進小小的浴室。我點了根煙,聽著沙沙的流水聲。她回來時已經穿上了睡衣,一臉通紅。我們迅速關了燈,準備安心入睡。我用手臂攬著她,我覺得她的手在抓我。
當天下午凡妮莎和我就飛去了義大利。凡妮莎安排好了一切,包括我們在佛羅倫薩要入住的家庭式旅館。我本來以為我們會選擇在英格蘭度蜜月的。佛羅倫薩是凡妮莎的主意,她非常激動,我也就無心去改變了。她的計劃還有一位出乎意料的支持者。當我告訴彼得·哈德森此事時,他說:「她是對的,立馬從一切事情里抽身,你們需要相read.99csw.com互感激。」
「凡妮莎。」我的聲音聽起來很陌生,「你真迷人。」
「這是他自己的主意。」他的母親悄悄告訴我,「也是他自己出的錢。很巧,我是說羅星墩。」
她的手臂再次抱緊我。「安靜了。好了。結束了。」
服務員前來詢問我們是否需要咖啡。我想回房間,但凡妮莎點了咖啡和白蘭地。飲品送上來後幾秒,她就喝下了半杯白蘭地。
她放鬆了下來。我翻過身,拿出錢包里的避孕套。我的手指比平時笨拙了好幾倍。終於我把避孕套從油油的包裝袋裡取了出來,卷到了我的生殖器上。凡妮莎仰卧在床上,看著我,雙腿微微分開。我的耳邊傳來了類似海浪的拍打聲。
我俯身為她點火。「為什麼?」
「要是你來月經了,做|愛會是什麼感覺?」我突然想起距離我們下一次做|愛還有好長的時間,「我想說我不介意。」
「有點疼。酸痛。」
「親愛的,」我說,「別擔心。」
我們回房了——安詳地手挽著手,進了我們的旅館。我體內的一部分渴望立刻和她做|愛,把她拖進小巷,推到牆壁上,撕破她的衣服。然後雨點會打落在我們的腦袋和肩膀上,燈光照在泥漿里,若隱若現,發動九*九*藏*書機的咆哮聲和汽車的喇叭聲交織成一段野蠻的音樂。
「我希望別太貴。」
「對不起。我應該——」
「你不必告訴我這些。」
她的嘴唇抽搐了一下。「今晚一切都會好的,對嗎?」
「我只是想解釋給你聽。查爾斯總是徹夜閱讀,一直要等到我睡著以後他才上床。似乎沒有什麼機會。」
「告訴我。」
好一陣子沒人說話。
沒有結束,對我們兩個來說都不算好。兩個小時之後我又想要她了。我們仍然醒著,暢聊未來。凡妮莎同意我的看法,我說我們需要在性和諧上花費點時間。這是可以預見的。第二次一切都變慢了。她躺著,我用舌頭探索她的洞穴和身體的線條。她讓我為所欲為,我也這麼做了。
我們在佛羅倫薩待了七天。我們欣賞畫作,聽音樂,坐在咖啡館里。然後我們做|愛。每晚她都躺著,讓我做一切我想做的;我也做了。第七個晚上,我發現她在浴室里哭泣。
「親愛的大衛。」她呢喃著,不止一次而是很多次。
她抬起淚眼婆娑的臉龐對著我,那眼神就好像我是一個色狼。「沒什麼,我只是太累了。就是這樣。」
我笑了。「事實上我也是。還不太習慣,我敢說我們很快就會好起來的。這就像read.99csw.com不|穿鞋子走路,人都需要適應。」
「我很冷,我們能去床上嗎?」
「怎麼樣?」我問,「很痛嗎?」
「因為今晚。」
「我有個避孕套。」我把錢包扔向床頭櫃,爬上床,鑽到她的身邊。
「我們真夠幸運的,居然能得到那麼多禮物。」凡妮莎說,「露絲瑪麗送了我一隻華麗的咖啡壺,登比製造的。」
她試圖笑一笑,但是沒成功。「我的胸部相當疼,我想我的經期快到了。」
「我們今晚什麼都不做。」我說,失望之情暫時被我所表現出的善良掩藏起來了。
我們在一家小飯館里用了晚餐。黑色的連衣裙襯托著凡妮莎的頭髮,此時的她分外誘人。我們聊著露絲瑪麗,多過聊我們自己。我發覺我總是時不時偷看一下手錶。我吃得不多,但是酒喝得早已超過了本來分給我的量。
「會好的。之後會越來越好。我能買單了嗎?」
在我們聊天的時候,十年來我第一次任憑自己的想象放飛。我覺得自己是個快要放假的小男生,或者是一個即將刑滿釋放的罪犯。
「沒關係。我想讓你開心。」
「說實話,這對我來說會非常痛苦。我月經量很大。對不起。」
「我要你,」我咕噥著,「讓我進來。」
我爬到她的身上,九九藏書用膝蓋將她的雙腿分得更開。我全神貫注地投入,我只想要一樣東西,並且我現在就想要。凡妮莎凝視著我,手搭上了我的肩膀。她的表情緊張起來。我身子往下,用力地進入了她的身體。她喘著粗氣,扭動著想掙脫,但我的手緊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動不了。我大叫了一聲,壓抑在身體里十年的呻|吟爆發了。然後一陣窘迫后,結束了。
「現在,親愛的,」我說,「現在,就是現在。」
她的手臂上起了雞皮疙瘩。她抓我抓得很緊,讓我無法多動。這種反抗莫名其妙地增強了我的興奮,我開始瘋狂地親吻她的頭髮。
她的手指在杯子上打轉。「查爾斯不是這樣看的——他不是很想要。我不知道為什麼。當然,我們剛結婚那會兒還是經常有的,但後來就漸漸沒有了。」
我這才意識到露絲瑪麗一直在認真地聽我們的對話。之後我注意到她在查書,一頁一頁地彈過去,好像它們惹怒了她。
凡妮莎和我的婚禮在四月里一個下雨的周六舉行了。亨利·阿普爾亞德是我的伴郎。邁克送了一份禮物給我,是一本略微磨損但很精美的十七世紀法語版的《德訓篇》。從用紙來看,它是屬於羅星墩神學院的。
隨著一道道菜被端上來,我們的話也少了。一絲尷尬出read.99csw.com現在我們之間。我的思緒來回奔跑,就像我在發燒。有那麼一兩次,凡妮莎看著我,欲言又止。
「嗯。」
「凡妮莎?」我輕輕地說,「你還醒著嗎?」
「大衛,不得不承認,我今天有點緊張。」
我脫下夾克衫,扔在椅子上。我走向她,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彎下腰,溫柔地吻上她的嘴唇。她的嘴唇在我的唇下移動。我脫下了她的大衣,讓它滑到了地板上。我一寸一寸地咬她的脖子,手指摸到了她裙子的搭扣。我脫掉了她的裙子,她穿著內衣站在那兒,裸|露且沒有防禦。她的手臂緊緊地環住我的脖子。
「我的包。我有個套。」
佛羅倫薩在下雨,但沒什麼大礙。哪怕這座城市被雪所覆蓋,我也不會介意的。
我們坐在床上看書。她先關了燈。那個夜晚我感覺很不完滿。我躺下,凝視著黑夜。
「是的。」
我發著抖,重重地壓在她的身上。有那麼一剎那,我差點兒哭了。
到了旅館,我們取了鑰匙上了樓。我隨手關上了門。我轉過身,她雙臂下垂,站在房間中央。
和平常一樣,她緊緊地握住我的手。我躺在那兒,聽著她起伏的呼吸聲,勃起的生殖器像閱兵的守衛一樣堅挺。
「不要擔心。」我說,翻過身抱住他,「沒關係。好夢。上帝保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