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其他領域，希望是這樣。」

「《阿里亞娜與紅衣王子》。」

「我想也是。」阿莉西亞回應。

她來個旋風似的大轉身，彷彿站在伸展台上，笑盈盈望著他。「我漂亮嗎？」

巴爾加斯再次睜開雙眼時，正午的艷陽遍灑滿室。牆上的老時鐘，一台十九世紀風格的粗糙裝置，大概是阿莉西亞從古董店搬回的戰利品，時針正往十二點靠近。他聽見客廳傳出女鞋踩地的腳步聲，於是揉了揉眼皮。

九_九_藏_書「聽說過。」

「巴黎世家。」

「為什麼不早點叫醒我？」

「我可以借用浴室嗎？」

「到了就去秘書處問一下我在哪裡。還有，把書帶著。」

「我的老天爺啊……」

比拉華納哈哈大笑。阿莉西亞聽見電話另一頭傳來編輯部緊張奔忙的嘈雜聲。

「我一直以為世上就只有三本。」

「您打算要去殺什麼人？」

巴爾加斯支起身子，坐在沙發邊緣。他雙手撐著腰側，然九九藏書後按摩了腰部。他覺得自己的脊椎好像被機器碾過。

「那是細節問題。再說，有我就夠了。」

「能不能請問一下，您穿的這是什麼衣服？」

「我給您一個良心的建議，千萬不要變老！真的一點好處都沒有。」

「我手上剛好有第四本。」

「鑽研維克多·馬泰克斯的專家？」

要和比拉華納見上一面，可不像她在巴爾加斯面前形容的那麼簡單。為此，阿莉西亞必須先和報社編輯部的ｒｅaｄ•99ｃsｗ.ｃｏｍ女秘書打交道，對方可不是只會咬指甲閑磕牙的傻女孩，幾乎當場就要她打道回府。她後來搬出一些託詞，迂迴交涉了好一會兒，總算說服女秘書代為聯繫比拉華納，但他在電話中語氣多疑，比起和神父共用午餐的數學家有過之而無不及。

「別留下任何毛髮就行。」

「我喜歡聽您的鼾聲，好像家裡有隻小熊一樣。」

「要去哪裡嗎？」

「我懂您的意思。我會早點回來的。」她邊說邊往九-九-藏-書大門走。

警官站了起來，忍著一身腰酸背痛。阿莉西亞站在五斗柜上的鏡子前，嫵媚地描畫紅唇。她穿著黑色洋裝式大衣，腰間系了條皮帶，搭配黑色絲|襪，以及一雙令人暈頭轉向的高跟鞋。

「十二點開始，我會在巴塞羅那皇家文學院圖書館。」他終於同意見面，「知道這地方嗎？」

「您說手上有維克多·馬泰克斯的書？《靈魂迷宮》系列其中一本？」

「是的。他說您是他的好朋友。」

阿莉西亞的打扮以一九*九*藏*書頂帽子畫下句點，帽檐垂下的紗網蓋住了半張臉，最後，她在鏡子前又仔細打量一番。

「正確說法是……您曾經有這麼一本書。我提醒一句，書已經被偷了，您手上什麼也沒有。」

「能不能請問一下……您這次要用什麼樣的伎倆？」

「我不是問牌子。」

「我跟他說我手上有一本馬泰克斯的書，想讓他看看。」

「我和塞爾西奧·比拉華納有約，《先鋒報》記者，書商巴塞羅介紹的。」

「您說是古斯塔沃·巴塞羅叫您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