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第五章 計算機中的精靈 軟體王國

第五章 計算機中的精靈

軟體王國

在一種企業家激|情的驅使下,尤班克斯於1982年離開數字研究公司,創立了C&E軟體公司。幾個月後,C&E軟體公司收購了另一家軟體公司賽曼特克(Symantec),並且延用了該公司的名字。尤班克斯協助開發了一種帶有內置文字處理軟體的簡單易用的平面文件資料庫軟體。該軟體名叫Q&A,它是賽曼特克公司推出的第一個產品。
Oracle軟體產品究竟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人們很難說得清楚。不僅它的PC版很不完善,錯誤百出,而且小型計算機上運行的Oracle軟體也常常出錯。更為糟糕的是,Oracle公司以不能按時供貨而聞名。但是,關係型資料庫技術確實是很有吸引力的,而且該公司在銷售上下了很大的功夫。20世紀80年代中期,該公司的廣告預算每年都要翻一番,同時銷售額也增加一倍。Oracle公司廣告代理的口號是「上帝痛恨懦夫。」而Oracle公司的口號則是「不接受任何俘虜。」
對於卡恩的這個想法,貝里感到十分震驚。Pascal不是一種像BASIC那樣的簡單語言。使用Pascal編譯器,人們就可以用Pascal語言為PC編寫應用程序,但是編寫Pascal編譯器的工作量十分巨大,它比移植Menu Master軟體的工作量要大得多。這時,移植Menu Master軟體的工作必須等到Pascal編譯器的編寫工作完成之後再進行。與此同時,軟體界的每個公司都在推出用於PC的軟體產品。博蘭公司將會喪失率先將PC軟體產品推向市場的時機。貝里認為,這種軟體開發策略簡直是胡鬧。
在貝里和博蘭公司其他董事們的注視下,卡恩演示了高速Pascal編譯器Turbo Pascal的運行情況,結果他們都驚呆了。這個軟體運行速度極快,而且非常小巧,因此能夠很容易在有限的PC內存中運行。該軟體比他們曾經在大型機和小型計算機上見過的任何軟體都要好,這是個編碼非常出色的、無懈可擊的和極有吸引力的產品。甚至業餘編程員也能使用它,人們甚至可以用它來學習如何進行編程。從此人們再也不提Menu Master了。
蒂姆·貝里的辦事處與卡恩的辦事處設在同一幢寫字樓里。貝里答應幫助卡恩制定一個業務計劃,以換取博蘭公司的一個軟體。
每種編程語言都是為特定用戶設計的。用FORTRAN語言編寫的程序很像你在教室黑板上或工程師的辦公室中看到的數學公式,這種編程語言的樣式和功能正是數學家和工程師所需要的。用COBOL語言編寫的程序通常比較長,更容易被人們閱讀理解,因此更適合COBOL所針對的商務編程用戶的需要。BASIC是適合學生使用的簡單易學的編程語言。沃思開發的新型語言Pascal是一種比較正規、嚴格和精確的語言,為純數學家所喜愛。菲利普·卡恩是一名職業數學家,因此他喜歡這種語言。
1985年,阿什頓-塔特公司總部遷至托蘭斯,總部的規模進一步擴大,並且兼并了其他幾家公司,擴展了產品系列,而d BaseⅡ資料庫軟體仍然是它的拳頭產品。埃德·埃斯伯擔任公司的首席執行官,當阿斯頓-塔特公司兼并其他公司時,埃斯伯吹噓說:「每個軟體公司都希望成為我們兼并的對象。」阿斯頓-塔特公司的d BaseⅡ實際上佔據了微機的資料庫市場,但是並沒有阻止其他公司以新的和更先進的資料庫軟體打入這個市場。
如果說在開拓軟體市場過程中,Q&A軟體代表了一種便於使用的軟體開發策略的話,Framework軟體則代表「瑞士軍刀」式(高檔次)軟體營銷戰略。由一流編程員羅伯特·卡爾編寫的Framework軟體https://read.99csw.com是一種功能極其強大和先進的軟體產品,它集文字處理器、電子錶格、資料庫程序和編程語言於一身,並且它可以在PC上運行。卡爾與馬丁·梅茲納建立了聯繫,梅茲納在進入微機軟體業之前,就已經編寫過獲獎軟體。1982年,他們創辦了前線軟體公司(Forefront Corporation),目的是讓領先的微機軟體公司之一阿什頓-塔特將Framework軟體推向市場。他們的計劃實現了。
阿什頓-塔特公司在拓展自己的市場和保護自己的側翼的同時,還注意改進其現有的產品,不斷推出新版d Base和Framework軟體。1988年底,Oracle公司的人員得知阿什頓-塔特公司正在開發用於小計算機的d Base版本,這說明他們準備進軍Oracle公司的經營領地。
埃利森肯定是一位具有A型性格的企業家,他雄心勃勃,充滿朝氣,無所畏懼,能言善辯,並且唯利是圖。1977年6月,埃利森的積極進取精神促使他創辦了一家公司。他與兩位在安姆佩克斯公司工作的同事創立了SDL公司。利用他們在開發Oracle項目時獲得的知識以及IBM公司的某些技術,他們認為可以製造出銷路不錯的產品。
微軟公司將技術新聞媒體的人員請到華盛頓州雷德蒙市微軟的「總部大院」,讓他們參觀最新的技術產品。接受邀請的人都是技術刊物的編輯和撰稿人,其中許多人自己就是編程員。微軟款待他們一頓美餐,然後對他們提出一個要求,要他們每人在幾小時內完成一項編程任務。每個編程任務的說明從一頂帽子里隨機抽取,然後按照說明開始編寫代碼。誰首先完成編程並且程序能夠運行,便可獲得一份獎品。他們可以隨意使用自己的計算機和他們喜歡的任何編程軟體。微軟展示了它推出的Quick Basic新軟體,使用該軟體的編程員是比爾·蓋茨。
埃利森堅持認為Oracle軟體必須具備可移植性,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隨時隨地都能夠運行」。與電筆軟體產品相同的是,Oracle軟體打算在任何計算機上運行;與電筆軟體不同的是,Oracle的設計致力於使它在任何計算機上的運行並不十分困難。
但是d Base資料庫軟體仍是阿什頓-塔特公司的主要現金來源,它擁有數百萬個用戶。20世紀80年代末,d BaseⅡ是IBM PC名列第三的最暢銷軟體,而阿什頓-塔特則是世界第三大個人計算機軟體公司,僅次於微軟(IBM公司推出配有微軟提供的操作系統的IBM PC微機后,它的規模迅速擴大)和電子錶格軟體之王蓮花(Lotus)公司。1986年,華盛頓郵報將微軟、蓮花和阿什頓-塔特三家公司稱為軟體業中的通用汽車公司、福特和豐田。當時還有另一些經營得比較成功的個人計算機資料庫公司,但是,它們是通過大力宣傳與d BaseⅡ之間具有兼容性而倖免于失敗的,福克斯軟體公司和它的Fox Pro軟體就屬於這種情況。當菲利普·卡恩讓蒂姆·貝里幫助他為博蘭公司制訂業務發展計劃時,最初的想法是為了吸引某些投資資金,並且將Menu Master軟體移植到PC上去。但是結果兩個目的都落空了,不僅沒有吸引到任何投資商,而且貝里驚奇地發現,顯然沒有開發成功任何移植軟體。最後卡恩不得不承認,當時沒有可以用於PC的性能良好的開發軟體,以便編寫必要的移植軟體。為此,他指定安德斯·海吉爾斯伯格用Pascal語言編寫一個編譯器。
1982年,卡恩來到矽谷后,便在庫帕提諾租了一間辦公室,開始以軟體顧問的身份從事經營活動,使用的公司名https://read.99csw.com字是MIT(「及時市場」的英文縮寫),並且擁有了一些客戶,其中包括惠普、蘋果,甚至還有一家愛爾蘭公司。這家愛爾蘭公司即將停止營業,需要向卡恩償還1.5萬美元欠款,這時,麻省理工學院要求卡恩停止使用MIT這個公司名,因此,卡恩接受了這家行將倒閉的公司的名字,以沖抵1.5萬美元欠款。從此MIT公司變成博蘭國際公司(Borland International)。
博蘭公司很快發現自己在競爭十分殘酷的軟體市場中陷入了困境。但是博蘭公司決心背水一戰。當它的一名高級官員離開博蘭公司,跳槽到賽曼特克公司為戈登·尤班克斯工作時,博蘭對他提起了法律訴訟。這並不是博蘭公司打的第一場大官司,打官司簡直成了它的家常便飯。博蘭公司付出了高昂的代價,競爭變得越來越殘酷。
IBM公司未能及時將它的關係型資料庫產品推向市場,因此為Oracle軟體首先進軍市場打開了方便之門。與此同時,其他一些公司,比如伯克利的英格雷斯(Ingres)很快也生產出關係型資料庫產品。IBM接受了Oracle公司使用的編寫資料庫查詢軟體SQL的方法,而沒有接受英格雷斯公司使用的方法,因此又幫了Oracle公司一個忙。當IBM公司於1982年推出它的微機IBM PC時,它為Oracle公司提供了一個最大的商機。
要將新產品的牌子打出去,讓大家都知道,這談何容易,公司已經無錢去展開廣告宣傳。儘管如此,在1985年11月號的《位元組》雜誌上仍然刊登了介紹Turbo Pascal的整頁廣告,上面寫明該產品的價格為49.95美元以及訂購該產品的聯繫電話。貝里沮喪地發現,為了使11月號的《位元組》雜誌上的廣告成為軟體價格的截止期限,卡恩肯定在向董事會演示該軟體之前很早就安排了註明49.95美元牌價的廣告。貝里心想,難怪卡恩對這個價格說一不二,原來他早已迫使董事會成員同意了這個價格。
接著,微軟向博蘭公司佔據的市場發起衝擊。1986年,微軟推出了一個重要的新版Quick Basic軟體,將1975年以來微軟反覆修改的最新版語言變成了Turbo Pascal軟體的殺手。這是一個重要的發展進程,微軟在編程語言領域中樹立了自己的聲譽,博蘭公司的高速、小巧而廉價的編程語言曾經影響到微軟計算機語言的銷售,並使微軟公司的產品顯得陳舊而墨守成規。Quick Basic軟體改變了微軟公司的形象,同時微軟也盡到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它舉辦了一次Quick Basic軟體的新聞發布會,目的是想大力推廣該產品。
在20世紀80年代初迅速發展的微機軟體產業中,有些微機技術開拓者正著手開闢他們的第二甚至第三個事業發展領域。戈登·尤班克斯就是這樣的一個例子。當他在艾倫·庫珀和凱恩·帕森斯的幫助下完成CBASIC語言的開發之後,就用編譯器系統公司的名義從事了幾年CBASIC語言的銷售工作。到了1981年,他把公司賣給了數字研究公司,自己則作為數字研究公司的副總裁,在他原來的教授加里·基爾多爾的手下展開工作。
幾年前Oracle公司開發過一個用於PC的Oracle軟體,從而打入阿什頓-塔特公司的經營領地,不過那並不是個真正的軟體產品,而只是個技術演示軟體。儘管這個用於PC的Oracle軟體並不具備什麼實質性的功能,因為它存在的錯誤很多,並且運行過程中常常會癱瘓,但是從這個軟體中人們可以了解這種軟體想要實現的功能以及小型計算機上的Oracle軟體能夠做些什麼。PC版的O九_九_藏_書racle軟體主要是為Oracle做市場宣傳廣告,因為在這個市場上Oracle公司還沒有一個過硬的產品。當Oracle公司最終真的擁有一個過硬的PC版軟體時,該公司就不必做什麼市場宣傳了,因為這時已經存在對該產品的迫切需求了。
當埃利森得知阿什頓-塔特打算開發用於小型計算機的d BaseⅡ時,Oracle公司迅速作出猛烈反擊,推出了它的PC版Oracle軟體。到處是Oracle公司的廣告,上面畫著Oracle的噴氣式戰鬥機擊落了一架阿什頓-塔特的雙翼飛機。Oracle公司開始按成本價銷售它的PC版Oracle軟體。由於它在小型計算機版本的Oracle軟體上獲得大量盈利,因此它可以這樣去做。而阿什頓-塔特公司的主要盈利來自它的PC版d Base軟體,故而它無法作出相應的反應。
埃利森一直是個追求刺|激的人。他喜歡海上衝浪,乘飛機旅行,參加海上帆船比賽,打籃球,以致於在這些活動中斷掉了幾根骨頭。埃利森努力使他的公司體現出他的雄心勃勃的生活態度,並且使公司的銷售額每年翻一番。公司中沒有人認為,甚至埃利森本人也不認為這是一種健康的企業模式,但是在該公司成立后的頭10年中,公司的銷售額確實每年都增長了一倍。
11月份,博蘭公司進賬4.3萬美元,卡恩立即將這筆錢用來進行更多的廣告宣傳。「他把公司的命運押在能夠得到的每一個機會上。」貝里說。4個月後,公司每月的銷售額上升到將近25萬美元。公司的發展太快了,簡直不是個「正常的」公司,而斯潘塞·奧達瓦卻完全理解這種情況。1985年底,一家主要的軟體分銷商表示願意經銷Turbo Pascal軟體,但是奧達瓦沒有同意,儘管這可以大幅度提高博蘭公司的銷售額。這種做法看起來有點傻,但是該分銷商要推遲5個月才支付貨款,這肯定會使博蘭公司陷入難以自拔的困境。
經營軟體有利可圖,這是微軟、數字研究公司、結構系統集團公司、皮奇特里軟體公司和微處理軟體公司等早期微機軟體公司經營取得成功後傳達出來的一個信息。這個信息被一群敢作敢為的人聽到了,這些人願意在一個正在不斷擴大的市場中冒險從事任何活動,而在這個市場中對於究竟能賺多少錢的問題不存在任何規則,也不受任何限制。一些新生的企業家從世界各地匯聚到矽谷。菲利普·卡恩拿著一張旅行簽證從法國來到美國。卡恩是個數學系畢業生,喜歡吹奏薩克斯管,他身材高大,衣著考究,神采奕奕,眼睛里放射出一種狡黠的目光。他曾經為安德烈·阮泰最早開發的米克勞爾(Micral)微機編寫過軟體,該微機比在美國引起轟動的Altair計算機早一年多在法國上市。卡恩還曾在計算機學鼻祖尼克勞斯·沃思手下從事沃思發明的編程語言Pascal的開發工作。
在很短的時間內,Oracle公司就將它的資料庫軟體移植到IBM PC微機上。儘管簡單的計算就能夠說明這種規模龐大的軟體在小型計算機上沒有太大的用處,但是埃利森並不在乎。用埃利森的話來說,Oracle資料庫必須做到「隨時隨地都能夠運行」。
與此同時,阿什頓-塔特和Oracle公司之間也產生了衝突。1988年,阿什頓-塔特公司與微軟合作將一種關係型資料庫推向了市場,從而擠進了Oracle公司處於領先地位的技術領域。同時,阿什頓-塔特公司又針對Fox Pro軟體提起訴訟,指控Fox Pro侵犯了阿什頓-塔特公司的軟體版權。從表面上看,這個指控是有法律依據的,因為Fox Pro軟體的經營模式基本上要求生產的軟體在外觀和性能上盡量與d Bahttps://read.99csw.comseⅡ相類似。
他們使用的IBM技術是由埃德加·科德發明的關係型資料庫技術。關係型資料庫是人們常用的平面文件資料庫的一種替代形式,在平面文件資料庫中,不存在用來控制資料庫項目之間關係的任何結構,但是關係型資料庫基本上沒有經過測試。關係型資料庫需要的計算能力遠遠超過當時的微機所具備的能力。但是微機還沒有成為拉里·埃利森經營領域的一部分。
阿什頓-塔特公司因遭受巨大打擊而一蹶不振,而博蘭公司卻興旺發達起來。博蘭公司的股票也很快上市了,到20世紀80年代末的時候,它的經營收入達到5億美元,成為最大的軟體巨頭之一。1991年,博蘭公司兼并了阿什頓-塔特公司。
比賽結束時,比爾·蓋茨和Quick Basic軟體取得了優勝。這真是一場緊張而激烈的賭博,不過這樣的比賽是值得進行的。比賽的結果傳達出一條信息,那就是微軟公司是由一位精明強幹而且有著高度競爭意識的企業家負責經營的,他恰恰是軟體產業的開創者之一。此外,他對軟體技術有著透徹的了解,他絕不是一個碌碌無為的編程員。後來,Quick Basic的銷售業績遠遠超過了Turbo Pascal。
遺憾的是,阿什頓-塔特公司新推出的d Base軟體錯誤很多。更為不幸的是,阿什頓-塔特公司指控Fox Pro軟體侵犯版權案中的法官不僅裁定阿什頓-塔特公司敗訴,而且剝奪了該公司擁有的版權。法庭發現阿什頓-塔特公司沒有說明它的d Base產品是在政府所屬的公共領域的噴氣推進實驗的研究成果基礎上開發而成的。該公司不久就出現了經營虧損。首席執行官埃德·埃斯伯被攆出了公司。
當菲利普·卡恩為安德烈·阮泰開發的邁克羅爾微機編寫軟體時,來自芝加哥的一位能說會道的編程員勞倫斯·約瑟夫·埃利森剛剛在安姆佩克斯(Ampex)公司謀得了一份工作。安姆佩克斯公司是矽谷的一家視頻與音頻設備製造商。4年前,李·費爾森斯坦離開了安姆佩克斯公司,轉而為反主流文化出版物《伯克萊大學生》寫文章。拉里·埃利森根本不是20世紀60年代的革命者。當安姆佩克斯公司爭取到為美國中央情報局開發磁帶存儲器系統的時候,埃利森因為能夠參与該項目的開發而欣喜若狂,中央情報局將這個項目取名為Oracle(預言者)。
菲利普這個人常常是既錯誤又正確。
貝里不是個企業家,他是個謹慎的分析家,需要供養一個家庭。而卡恩則是個朝氣蓬勃、積極能幹並且目標明確的實業家。貝里想要卡恩與他簽訂聘用合同,以便親自了解他究竟想做什麼。當卡恩的公司於1983年5月正式註冊時,貝里進入了公司的董事會。他還負責撰寫公司最早的廣告詞,廣告詞講述了一個完全是虛構的關於公司起源的故事,並且配上一幅名叫弗蘭克·博蘭的灰白頭髮人物的圖片。貝里是個才華橫溢的寫文章能手,生動的廣告詞突出了這家新興公司的個性。
博蘭國際公司擁有一個並不十分令人感興趣的軟體產品,名叫Menu Master(菜單處理能手),這是由從事CP/M操作系統開發的著名丹麥編程員安德斯·海吉爾斯伯格編寫的。當時,IBM公司已經推出它的個人計算機,顯然,相對於銷售用於運行CP/M操作系統的計算機的軟體,博蘭公司可以銷售更多的用於個人計算機的Menu Master軟體拷貝。當然這需要進行軟體移植,也就是重新編寫該軟體,使之能夠與個人計算機的操作系統一道運行。另外,做廣告需要一筆費用。為此必須向博蘭公司注入大量資金,設法吸引投資商,並且制定一個業務計劃。
1980年,喬治·塔特與哈九*九*藏*書爾·拉什里共同創辦了一個公司,公司的名字很奇怪,稱為阿什頓-塔特公司(公司里並沒有名叫阿什頓的合伙人)。塔特和拉什里打算經銷由韋恩·拉特里夫編寫的用於微機的資料庫軟體d BaseⅡ。d BaseⅡ是年輕的微機軟體產業中的一種新型軟體產品,它的運行性能很出色,可以大大提高計算機用戶的工作效率。運用d BaseⅡ來建立資料庫的專家以及使用d BaseⅡ包含的簡單編程語言進行編程的人員,不久都作為d BaseⅡ的專業人士過上了優裕的生活。20世紀80年代初,當IBM公司推出個人計算機時,阿什頓-塔特公司成了微機資料庫之王。當他們將d BaseⅡ移植到個人計算機上去時,該公司仍然保持了這頂桂冠,沒有因為Oracle軟體或其他類似競爭對手的存在而動搖其霸主地位。
埃利森的公司SDL不久改名為RSL,後來又改為Oracle,打算「像銷售油炸發麵餅」那樣來經銷微機資料庫軟體。他一直對大家說,他將成為一個億萬富翁,為了實現這個目標,他認為他應該向每個人銷售軟體,「每個人」包括美國中央情報局。不過,當他試圖向中央情報局官員銷售一種在中央情報局資助的項目基礎上開發的名叫Oracle的軟體產品時,他們對埃利森說,他「勇氣可佳」,可惜他們不想買他的產品。
微機需要的是比較簡單的資料庫工具,而不是規模龐大的Oracle關係型資料庫軟體。它們需要簡單的可編程、平面文件資料庫軟體,它適合放入計算機的內存空間,並且使用戶能夠建立適度複雜的資料庫。這種產品已經存在,它稱為d BaseⅡ。
蓋茨編寫代碼已有近4年的歷史。上次他為坦迪(Tandy)公司的TRS-80計算機完成了軟體的開發工作,而TRS-80是新聞工作者喜歡的一種書本大小的攜帶型計算機。蓋茨感到很緊張,一直加班工作到深夜,才使自己熟悉Quick Basic軟體的使用方法。一位名叫傑夫·鄧特曼的新聞工作者將使用Turbo Pascal軟體進行編程,此人對Turbo Pascal了解得非常全面。
卡恩又幹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他們將按49.95美元的價格用郵售方式銷售Turbo Pascal編譯器軟體。當時,微軟正以大約10倍于Turbo Pascal的價格銷售Pascal編譯器。從理論上講,博蘭公司的董事會應該對卡恩的這些決策發表一些意見,他們可以說卡恩是在破壞公司的業務發展計劃,隨意傾銷公司惟一過硬的產品,並且取代一種他建議用極低價格來銷售的新產品。然而在博蘭國際公司中,菲利普·卡恩操縱著一切,他一言九鼎。對於49.95美元的價格,他是說一不二,決不更改。他說,這個價格將會在市場上起到先聲奪人的作用,使人們迅速而清楚地了解博蘭公司推出的這個新產品。
這並不是博蘭公司做的惟一廣告,卡恩已經安排1.8萬美元的經費用於廣告宣傳。當廣告推銷員來到博蘭公司的辦公室時,卡恩與他的朋友都端坐在辦公室里,給人一種公司經營非常紅火的印象,目的是提高公司的信譽。這是他不得意而為之的做法,因為博蘭公司已經無錢支付廣告費。除非他們能夠立即接到Turbo Pascal軟體的大宗訂單,否則他們將沒有辦法賺到錢。
——計算機顧問蒂姆·貝里
1983年10月,貝里接到卡恩打來的電話,讓他馬上到卡恩的辦公室去。這時博蘭公司已經遷至北加州的聖克魯斯山脈另一側的斯科茨山谷,而作為獨立諮詢員的貝里則在50英裡外的地方上班,對於貝里來說,這需要來回趕兩個小時的路程,不過貝里還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