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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凋謝的花朵 蘋果公司走向衰落

第九章 凋謝的花朵

我認為多年來蘋果公司贏得的榮譽桂冠正漸漸變得黯然失色。它銷售了大量計算機,但技術上沒有取得應有的進步。我希望現在我們能夠回到當初風風火火創業的年代。
——蘋果計算機公司合夥創始人史蒂夫·沃茲尼亞克

蘋果公司走向衰落

他隨時都可以跳槽到IBM公司去,IBM公司不僅會聘用他,而且看起來還會給他委以重任。IBM公司也許不像蘋果公司那樣靈活,但是它的規模要比蘋果公司大得多,如果進入IBM公司,這將意味著他將回到美國東海岸去工作,這正好遂了斯卡利的心愿。
甚至他的老闆也發現很難對付喬布斯。喬布斯從百事可樂公司那裡挖過來的約翰·斯卡利認為,蘋果公司絕不應該讓這樣一個浮夸的人來領導其最重要的部門。可是斯卡利怎麼敢於處分公司的創辦人呢?情況變得越來越嚴重了。1985年初,蘋果公司首次出現季度虧損,這是蘋果公司萬萬沒有預料到的,因為蘋果公司是個人計算機革命的象徵,它的創業史是一部現代傳奇,而且它在創紀錄的短時間內進入了財富500強的行列。
1987年接近年終時,有一筆交易可能使蘋果公司有利可圖。蘋果公司準備將它的操作系統許可證賣給第一個工作站開發公司阿波羅(Apollo),用於各種高端工作站,這個市場似乎可以很好地補充蘋果公司的市場,但是斯卡利在最後一刻取消了這筆交易。
蘋果公司的另一個選擇是兼并或收購。早些時候,康摩多爾公司曾經試圖收購蘋果公司,並且差不多就要達成交易了。多年來進行了多次其他的兼并或收購洽談,隨著克隆PC機市場的擴大,蘋果公司兼并其他公司的要求越來越強烈。20世紀80年代末,斯卡利讓唐·艾勒斯探討一下蘋果公司收購太陽公司的可能性。10年後,這兩家公司擁有的財富狀況產生了重大的逆轉,以致於太陽公司開始探討收購蘋果公司的可能性了。
增強型梅肯套希計算機克服了原始梅肯套希計算機存在的大多數不足,使公司恢復了盈利。斯卡利扭轉了財務虧損的局面,使公司恢復了元氣,後來的幾年也許是蘋果公司發展史上最輝煌的時期,蘋果公司呈現出一片繁榮的局面。
蘋果公司的經營非常順利和成功。投資商、客戶和公司員工皆大歡喜,但是這也給蘋果公司帶來了新產品的分銷問題。
另一個熱門開發項目是Pink操作系統。Pink操作系統是蘋果公司內部給它的下一代操作系統起的代號,這種操作系統可以在不同的計算機(包括IBM兼容機)上運行。公司的重要人才均投入到Jaguar計算機的開發,這是一種新型計算機,採用全新的硬體技術和下一代Pink操作系統。
不過蘋果公司並沒有被其他公司收購。隨著競爭的加劇,蘋果公司的股票從1992年的最高值每股4.33美元降至1993年的每股0.73美元。1993年6月18日,約翰·斯卡利走出了蘋果公司的大門,這時,邁克爾·斯賓德勒出任了蘋果公司的首席執行官。
蘋果公司的工程技術人員對於斯卡利的這種做法十分不滿。這不僅僅是因為這位以前賣糖水的推銷員竟敢自命為蘋果公司的首席技術官,而且因為他們原來打算選為公司首席執行官的蓋塞被趕出了公司大門。
喬布斯離開蘋果公司后,斯卡利比以往更加重視發揮兩個歐洲人的作用。德國人邁克爾·斯賓德勒對計算機技術read.99csw.com和歐洲市場十分熟悉,他負責領導蘋果公司在歐洲的各種活動,而讓路易·蓋塞則是一位具有超凡魅力和聰明的法國人,他負責工程技術人員的宣傳鼓動工作。
「當時我們處於明顯的優勢地位」。克里斯·埃斯皮諾薩說道,「因為蘋果公司擁有的產品受到消費者的青睞,所以公司可以進一步提高產品價格,而客戶短時間內不會產生抱怨。在我們邁向百億美元公司的道路上,我們拿到的利潤率達55%,我們處在非常優裕的生活環境之中」。
這一年,他對蘋果公司的董事會說,他打算離開蘋果公司。1993年4月是他進入蘋果公司的10周年紀念,他說,這是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當董事會的成員問他對公司有何建議時,他坦率地說,應該將蘋果公司賣給一家更大的公司,比如柯達公司或美國電報電話公司,因此董事會請他待到蘋果公司被其他公司收購的時候。
喬布斯也毫不讓步。「我認為你想傷害蘋果公司,」他對斯卡利說,「而且我認為你不適合負責掌管蘋果公司的事務。」兩人把董事會搞得十分尷尬。究竟是支持斯卡利還是喬布斯,會議室中的每個人都必須作出選擇。
喬布斯當然也很痛苦。9月,他賣掉了自己擁有的蘋果公司股票,離開了他參与創辦的公司,並且向新聞界宣布了他辭職的消息。喬布斯是位具有超凡魅力的年輕人,正是他提出了創辦蘋果計算機公司的想法,他積極主張將蘋果Ⅱ和梅肯套希計算機同時推向市場,他曾經出現在許多重要新聞雜誌的封面上,他被人們視為計算機產業中最有影響的人物之一,而今他走出了蘋果公司的大門。
喬布斯走後,斯卡利著手採取措施,使公司重振旗鼓東山再起。在他的領導下,蘋果公司放棄了利薩計算機的開發,推出了高檔梅肯套希計算機,即梅肯套希Ⅱ型,同時推出了原始梅肯套希計算機的一些新型號,特別是1986年1月推出的增強型梅肯套希計算機(Mac Plus)。
斯卡利扭轉了喬布斯離開公司后許多員工士氣不振的狀況,加強了梅肯套希產品系列的開發,使公司重新實現了盈利。最終斯卡利淘汰了蘋果Ⅱ產品系列,但是他並沒有忘記首先給蘋果Ⅱ的開發人員記上一功,而在喬布斯任期內的最後階段,他完全否定了蘋果Ⅱ計算機對公司發展所起的重要作用。為了表示他對蘋果Ⅱ開發小組的肯定,斯卡利將德爾·約凱姆提升為公司的首席營運官。
最初的梅肯套希計算機買主都稱為早期用戶,他們是寧願容忍新技術產品不可避免的缺陷,也要得到最先使用新產品快|感的新技術愛好者。這些早期用戶都是在頭3個月銷售中購買梅肯套希計算機的,不久,用戶的購買熱情就消退了。1984與1985年,梅肯套希計算機上市的頭兩年中,它的銷售量並沒有達到喬布斯預期的數量,也沒有達到公司指望的銷售量。在這兩年內,是較老而性能可靠的蘋果Ⅱ計算機撐住了公司的門面。倘若蘋果公司只銷售梅肯套希計算機的話,那麼20世紀80年代尚未結束的時候,蘋果公司就倒閉了。
喬布斯完全沉緬https://read•99csw.com於他對梅肯套希計算機前景的期望,以致於他繼續使用10倍于實際可能的銷售量來進行銷售預測,彷彿這些預測真的能夠實現一樣。在公司的其他高級官員看來,喬布斯似乎生活在他自己的夢境之中。他爭辯說,梅肯套希計算機的缺陷,比如它不帶硬驅,實際上這正是它的優勢。由於他的個性太強,因此沒有人敢觸怒他。
顯然,蘋果公司不能無限期地單純依靠自己來對付整個IBM克隆機市場。看來蘋果公司只有兩個選擇,一是採用沃茲的原則,即使用開放式結構,這樣,其他公司可以克隆梅肯套希系統,但是必須在有許可證的條件下進行,他們每銷售一個克隆產品,蘋果公司就可以從中得到一定比例的利潤;第二個選擇是與另一家公司建立聯盟。
不過,如果你沒有需要佔用內存的應用軟體,那麼內存小一點是無關緊要的。如果你有這樣的軟體,那麼確實會帶來很大的問題。梅肯套希計算機配有一套蘋果公司開發的應用軟體,用戶可以使用這些軟體進行文字處理和繪製點陣圖。除此之外,用戶對應用軟體的選擇餘地很小,因為實踐證明用戶很難為這種計算機開發軟體。
這些熱門項目之一是牛頓計算機,這是一種手持計算機,配有自己的操作系統和某些突破性新技術。作為蘋果公司研究與發展領域的成果展示,它確實相當不錯,但是作為一個成功的消費產品,它存在某些不足。牛頓計算機沒有鍵盤,用戶必須通過手寫來輸入信息。但是手寫的識別技術沒有過關,結果常常出現令人發笑的識別錯誤。漫畫家加里·特魯多常常在他的連環漫畫《杜奈斯伯里》中諷刺牛頓計算機的操作錯誤。後來牛頓計算機的手寫識別軟體得到了很大的改進,達到了可以使用的水平,但是,到了這個時候,它的市場受到了極大的影響。牛頓計算機從未成為一個熱銷產品,因此蘋果公司最終停止了它的生產。
一直以來,梅肯套希計算機開發小組始終能夠得到額外的補貼、資金的保證和人們的承認,而蘋果Ⅱ計算機的開發人員則被告知,他們已經失去了享受補助的資格。喬布斯直言不諱地對利薩計算機開發小組說,他們必然失敗,他們只不過是一些「C語言的玩主」。他將蘋果Ⅱ開發人員稱為一幫「遲鈍而乏味的人」。
我從來沒有親眼看到(不過間接地聽到過)喬布斯對別人是那麼粗暴,我絕對不會那樣對待別人。不過,也許這就是你經營一個企業,弄清那些毫無意義的事情,並且擺脫這些事情時出現的情況。對此我沒有把握。
他的努力居然全部奏效了,或者說似乎奏效了。梅肯套希計算機的早期買主在購買計算機的同時,完全聽信了喬布斯的一套宣傳,以至於對計算機存在的嚴重缺陷視而不見。大約3個月內,計算機的銷售量差不多達到了喬布斯過高的預計。一時間,史蒂夫·喬布斯認為現實與理想已經完全吻合。
蘋果公司的員工對於自己在計算機行業中所處的境況表現出許多所謂的姿態。他們的工資待遇非常高,至少工程師的工資非常高,他們就感到自己彷彿https://read.99csw.com是個藝術家。他們通常認為蘋果公司只是依靠技術創新來實現公司的發展的,這意味著人人都希望從事熱門項目的開發,當梅肯套希計算機業務部正在運營時,沒有人想在蘋果Ⅱ計算機業務部中工作。
1991年4月12日,斯卡利向IBM公司展示了Pink操作系統,它就像在IBM計算機上運行梅肯套希操作系統一樣,這給IBM公司的官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10月份,蘋果公司與IBM達成協議,決定共同開發該操作系統,並將它改名為Taligent,使之能在兩家公司開發的下一代計算機的新型微處理器上運行。
這次協作並不是一次兼并,也不是收購,也不是許可證買賣,這是與另一家公司的協作,該公司有能力為蘋果公司奪回較大的一塊市場份額。這次協作也顯示出產業結構正在發生變化,蘋果公司已經有條件與它以前的競爭對手IBM公司展開合作,因為IBM公司不再是它的競爭對手。而為IBM計算機和兼容機生產中央處理器的英特爾公司和微軟公司則成了蘋果公司的競爭對手。
梅肯套希計算機配有128K內存,看上去這個內存容量似乎已經綽綽有餘,因為標準內存的配置是64K。但是系統軟體和應用軟體要佔去128K內存的大部分,顯然它需要配備更大的內存。《多布博士》雜誌刊登了一篇文章,介紹任何人只要有膽量,就可以用一支烙鐵,打開他們新購買的梅肯套希計算機,將內存擴展為512K。6個月後,蘋果公司就設法推出了配有512K內存的梅肯套希計算機。
1988年,在一次管理機構改組中,德爾·約凱姆的首席營運官職務落選。蓋塞和斯賓德勒成了這次改組的直接受益者。如今「改組」在蘋果公司中已經成為家常便飯。在1990年的一次改組中,斯賓德勒升任蘋果公司的首席營運官,斯卡利提名自己擔任首席技術官,而蓋塞則靠邊站了。不久蓋塞辭去自己的工作,離開了蘋果公司。
這時其他許多公司紛紛進入個人計算機市場,它們製造的計算機在功能上很像IBM PC,並且全部運行相同的軟體。這些IBM兼容機或者說克隆機的價格不斷下降,而加價后的蘋果公司計算機價格卻高得離譜。Windows3.1操作系統已經推出,它的用戶界面與梅肯套希操作系統界面非常相似,因此它已開始搶走蘋果公司的市場份額。
由於某種原因,斯卡利未能立即將他的決定付諸實施。喬布斯得知即將對他採取的處理決定后,便試圖趕走斯卡利,於是開始拉攏董事會的各個成員,謀求他們對自己的支持。斯卡利得知這一情況后,於5月24日召集執行董事緊急會議,會上他面對著喬布斯說:「我了解到你想把我趕出蘋果公司。」
當施樂公司帕洛阿爾托研究中心的研究人員推出用於控制打字機的語言和用於設計出版物的程序時,蘋果公司推出了一款激光印表機,同時桌面排版市場開始形成。此後的幾年中,蘋果公司一直控制著桌面排版市場。
他們大家都支持斯卡利。對於每個相關的人來說,這是個非常痛苦的經歷。蘋果Ⅱ計算機經營部經理read.99csw.com德爾·約凱姆一方面對喬布斯懷有很深的感情,另一方面他又懂得為了公司未來的前途應該怎麼辦。約凱姆知道蘋果公司需要比較成熟的領導才能,斯卡利具備這種才能,而喬布斯卻不具備,於是他將支持票投向了比較成熟的斯卡利。
這時蘋果公司卻失去了熱情的支持者。
——史蒂夫·沃茲尼亞克談史蒂夫·喬布斯
個人計算機正在變成市場銷售的商品,對於消費者來說,硬體的重要性已經不如軟體。第三方軟體(指非蘋果公司或微軟公司開發的軟體)首先是為視窗系統編寫,然後只是偶爾為梅肯套希系統編寫。早期企業界曾有人說,梅肯套希計算機只不過是個玩具而已,不是真正的商用計算機,這種說法從來沒有人對它進行全部否定。蘋果公司仍然堅持採用專用的計算機結構,它使其他公司無法製造梅肯套希克隆機,但是這也進一步限制了它的潛在市場。
斯卡利決定採取一些大刀闊斧的改革措施。從1985年4月19日上午開始,第二天又繼續舉行的馬拉松式董事會會議上,斯卡利對蘋果公司的董事們說,他決定撤消喬布斯在梅肯套希計算機業務部中的領導職務以及他在公司中擔任的一切管理職務。他又說,如果他的決定得不到董事會的全面支持,他將不再擔任公司總裁的職務,董事會同意支持他的決定。
客戶、第三方開發人員以及蘋果公司的持股人心裏也都不開心。梅肯套希計算機不暢銷的原因並不是缺少廣告經費、它在市場上遇到的失敗完全是理所當然的結果。這種計算機缺少用戶完全有理由要求得到的某些重要特性。最初,它沒有配備硬碟驅動器,而如果要配第二個軟碟機,就需要另外掏錢。由於只配了一個軟碟機,因此文件拷貝時必須在磁碟之間來迴轉換,非常麻煩。
當時發生了一件外界沒有注意到的令人吃驚的事件。1985年10月24日,微軟公司威脅說,除非蘋果公司為微軟公司提供梅肯套希操作系統軟體許可證,否則它將停止為梅肯套希計算機開發重要的應用軟體。當時微軟正在為DOS開發圖形用戶界面(用戶可以在屏幕上看到並選定項目),他們將它取名為視窗操作系統(Windows),並且不想因為視窗圖形用戶界面與梅肯套希操作系統界面非常相似而受到蘋果公司起訴。雖然微軟也許不會堅持威脅要停止為梅肯套希計算機開發應用軟體,但是斯卡利認為蘋果公司不應該心存僥倖,於是他為微軟公司賦予了它所要求的許可證,這是他後來感到懊悔的一項舉措,他試圖撤消自己作出的決定,但未能成功。
1984年蘋果公司推出梅肯套希計算機后,史蒂夫·喬布斯感到自己開發該計算機的指導原則是正確的。新聞界對他的讚揚以及隨之而來人們對他的崇拜,使他確信這款計算機正如他早就聲稱的那樣,是個「極其了不起的產品。」他完全有資格為自己取得的成果而自豪。要不是喬布斯的正確領導,哪裡會有梅肯套希計算機呢!他想起了1979年訪問施樂公司的帕洛阿爾托研究中心的情景。由於受到該中心科研人員展read•99csw.com示的技術革新成果的啟發,他一直渴望將這些新思路應用到利薩(Lisa)計算機中去。可惜喬布斯被擠出了利薩計算機開發小組,於是他自己偷偷搞了個蘋果公司開發人員小組,為家用計算機研究一種更加令人感興趣的思路,後來又把這些思路變成了與眾不同的梅肯套希計算機。
與IBM公司達成的交易是蘋果公司採取的一項大胆行動,也許這是斯卡利為公司作出的最後一個重大貢獻。這位在蘋果公司任期最長的首席執行官即將退出歷史的舞台,他已經將總裁的職位交給了斯賓德勒,如今他變得心神不定,準備另謀高就。
蘋果公司不同意與阿波羅公司合作,這也許有助於擊敗阿波羅公司。它的工作站競爭對手太陽公司(Sun)採用開放式系統模式,通過出售其操作系統許可證,佔據了越來越大的工作站市場。
蓋塞曾經使蘋果法國公司成為經營最成功的蘋果分公司,正是他提醒斯卡利說,喬布斯圖謀反對他。他說:「如果你聽任他把你趕走,那麼你就毀了蘋果公司,這個公司比我們每個人都更加重要」。此後,蓋塞迅速成為世界上最大的計算機公司之一的第二號高級官員。他說話時喜歡比喻,也喜歡發表大胆的見解,他曾經作過一次講演,題為「我們應該如何阻止日本人吃掉我們的壽司」。他贏得了蘋果公司工程師們的尊敬和好感。
有些工作與經營一家個人計算機公司有著很大的不同。斯卡利與他的新朋友阿肯色州州長比爾·柯林頓和希拉里·羅德姆·柯林頓在一起度過了許多時間。那是1992年的時候,比爾·柯林頓正在積極進行總統競選,當時傳說斯卡利可能會在內閣中謀取一個職位,甚至有人說他已被列入柯林頓的副總統候選人名單。(當然斯卡利沒有得到這個職位,不過在柯林頓總統的就職儀式上他確實坐在希拉里的旁邊。)毫不奇怪,在蘋果公司的市場規劃會議上,斯卡利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克里斯·埃斯皮諾薩從蘋果Ⅱ開發小組轉到梅肯套希計算機開發小組。他的家人和朋友仍在蘋果Ⅱ開發小組中。20歲的埃斯皮諾薩的整個少年和青年時期一直在蘋果公司中工作。他親眼目睹的「我們與他們」之間的隔閡使他感到非常難過。
喬布斯要求從事梅肯套希計算機開發的人員必須盡他們最大的努力,做出最出色的成績。他時而對開發人員加以誇獎,時而又毫不留情地責備他們,他對開發人員說,他們並不是在製造計算機,他們是在創造歷史。他把梅肯套希計算機說得天花亂墜,使人感到他說的機器絕不是什麼普通的辦公設備。
使用許可證的思路至少從1985年起就有人提出來了,當時斯卡利接到比爾·蓋茨的一封來信,詳細說明了為什麼蘋果公司應該用許可證來控制他人對梅肯套希技術的使用。在蘋果公司中,投資商關係部主任唐·艾勒斯始終支持使用許可證,不論是當時還是後來的許多年裡都支持這種做法。讓路易·蓋塞則反對這種做法,他懷疑發放許可證后蘋果公司是否真的能夠保護公司寶貴的知識產權,他頭腦中存在的疑問是:「你怎麼確保另一家公司只將產品銷售到能夠補償你自己市場的那個市場中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