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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126 瘋子

卷三

126 瘋子

是否黑夜不會永遠降臨且日益黯淡?
「我找到上帝了!我找到上帝了!」
「上帝到哪裡去了?」他大聲喊叫,「我老實對你們說,我們殺了他,你和我,我們都是兇手,
有什麼水能清洗我們自身?
曾經是這塊土地上最神聖與萬能的他,如今已倒卧我刀下,有誰能洗清我們身上的血漬?
難道沒有寬闊的空間讓我們呼吸休https://read.99csw.com息?
難道我們沒有聽到那正在埋葬上帝的挖掘墳穴者吵嚷的聲音嗎?
我們又將移往何方?
「我來得太早了,」他接著說,「我來得不是時候,這件驚人的大事尚未傳到人們的耳朵里,雷電需要時間,星光需要時間,大事也需要時間,即使在人們耳聞目睹之後,仍然需要時間,read.99csw.com這件大事比星辰距離人們還要遙遠,雖然他們已經目睹!」
難道我不是在朝前後左右各個方向追趕嗎?
難道我們不能成為上帝,就算只是冒險一試?
「假如這些教堂既非上帝陵墓,也不是紀念館,那麼,究竟是什麼玩意?」
「還是他迷失了自己?他害怕我們嗎?他在夢遊嗎?」人們議論紛紛,哄然大笑。九-九-藏-書
我們應該舉辦什麼樣的祭典和莊嚴的廟會?
說到這裏,瘋子靜下來,舉目望望四周的聽眾,聽眾寂然無聲並驚訝地看著他。他將提燈擲在地上,燈破火熄。
但我們是如何犯下這件案子的?
那兒不會更冷嗎?
同一天,那個瘋子還跑到各個教堂吟唱,有人問他緣由,他總是回答:
你是否聽說過:
是誰給我們海綿將地平線抹read.99csw.com掉?
這個瘋子突然闖進人群之中,並張大雙眼瞪著大家。
四周的人均不信上帝,引起一陣騷動:「怎麼搞的?他失魂了嗎?」其中一個說道。
我們的後人將生活在一個前所未有的更高尚的歷史之中!」
「他是不是走錯路了?」另一個說。
我們何以自解,最殘忍的兇手?
難道我們沒有嗅到神的腐臭嗎?
我們不必在清晨點亮提燈嗎?
要遠離九-九-藏-書整個太陽系嗎?
當我們把地球移到太陽照耀的範圍之外,又該怎麼辦?
有一個瘋子大清早手持提燈,跑到菜市場,不斷地大喊:
再也沒有比這件事更偉大的了,
它現在移往何方?
我們殺害了他!
連上帝也會腐壞!
當我們通過無際的空無時不會迷失嗎?
難道這場面對我們來說不會太過隆重了嗎?
我們又如何能將海水吸光?
上帝死了!上帝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