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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40 大事

卷二

40 大事

就在這些水手登上這座火山島的同時,島上謠傳查拉圖斯特拉失蹤了。當有人問及他的朋友時,都說查拉圖斯特拉已經在晚上乘船離去,並且也沒有說要去哪裡。
「我該怎麼解釋呢!」查拉圖斯特拉很為難,「我真的是一個幽靈嗎?
現在我已明白火狗究竟是怎麼回事,更知道老邁婦人所害怕的對立與叛逆魔鬼的真面目。」
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
不管怎樣,有件事可以確定:我必須更加緊緊地握住它,否則它會破壞我的名望。」
政府就像你一樣,是一隻偽善的狗。為了使人相信它的話乃源自萬物的心裏,它也像你一樣地喜歡用吠叫和煙霧來表達。
而當那人影走近他們時,他像影子似的向火山飛奔而去,他們都很詫異,認出他就是查拉圖斯特拉,除了船長之外,大家都見過查拉圖斯特拉,也同樣愛他,在敬愛之中還有幾分畏懼。
它呼吸著金子和金雨,它https://read.99csw.com的心渴望如是。沙灰、煙霧和沸騰的渣滓於它又算得了什麼呢!
這是查拉圖斯特拉與火狗交談的紀錄:
現在它以更為神聖的形象現身,而以它的痛苦來做出誘引的姿態。真的,非常感謝你們這些破壞者將它推倒!
這個世界不會繞著發明新嘈雜聲的人旋轉,只會繞著發明新價值的人而默默地旋轉。
另外一種疾病,叫『火狗』。關於火狗的事,人類對自己欺瞞了不少,就讓他們去欺瞞吧。
然而,它的金子和笑聲——乃是它從大地的內心深處取得的,如此,也叫你知道,大地的心是金制的。」
你在這處海中鯨吞牛飲,苦澀的言辭已經表露!你這條幽暗之地的狗從地面取食的東西太多!
「火狗啊,從你的內心深處出來吧!」我喊著,「並且說你藏身之處多麼神秘難測!你厭棄的東西又在哪裡?
最後,它漸趨平read.99csw.com靜,也不再那麼痛苦,而當它默不出聲,我便笑著說:
到了第五天,查拉圖斯特拉又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使得他們雀躍不已。
海中有一個小島,離查拉圖斯特拉的幸福之島不遠,島上有一個終年冒煙的火山。一般人,尤其是老邁的婦人都說這島就是放置在地獄門前的一塊岩石,穿過火山的小路正通往這扇門。
你就承認了吧!你的喧囂和煙霧都消失時,一切將所剩無幾。假如一個城市變成了木乃伊,一座石像傾倒在泥濘中,那又如何!
查拉圖斯特拉在幸福之島上小住時,有隻船來到這火山矗立的島泊岸,船員上岸去獵兔子。但當船長和水手們中午再度集合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人影越過空地,向他們走過來,並且口中還清晰地高喊著:「是時候了!現在正是時候了!」
「地球有一層皮,」他說,「而這層皮有許多疾病,其中一種就叫『人九-九-藏-書』。
「為什麼那個幽靈高喊著:『是時候了!現在正是時候了!』究竟什麼事情現在正是時候呢?」
查拉圖斯特拉再度困惑地搖搖頭說:「我該怎麼解釋呢!」
我這麼忠告那些國王、教會,以及所有齒德俱衰的人,讓人把自身推翻吧!這樣你們才能重返生命,而道德才會再度投入你們的懷抱!」
島上籠罩著一股焦灼的氣氛。三天之後,在這焦灼的氣氛中又有水手們的渲染。於是大家都說查拉圖斯特拉被魔鬼抓走了。
叫囂的朋友,請相信我!最重大的事。並非我們最喧嘩而是最靜默的時刻。
為了強調我的看法正確,再聽我談關於另一隻火狗的事吧——它是真正打大地的心底說出來的。
為了揭穿這項秘密,我橫渡重洋,目睹了赤|裸的真理!從頭到腳完全赤|裸的真理。
你們懂得如何吠叫,用飛沙遮蔽對方!你們最善於吹牛,你們完全學到了使渣滓沸騰的藝術。九-九-藏-書
我說完后,火狗彷彿因嫉妒而瘋狂起來。「什麼!」它大聲地咆哮,「大地上最重要的生物嗎?而大家也都默認了嗎?」它的喉頭髮出可怕的聲響,並且吐出許多的泡沫,以致我想它會被憤怒與嫉妒哽住而窒息。
我在火狗面前這麼說,它憤怒地打斷了我的話而質問:「教會?那是什麼東西?」
最多我也只把你視為大地的腹語者,當我聽到對立與叛逆的魔鬼說話時,又覺得他們實在很像你——苦澀、虛偽,而且膚淺。
『自由』是你們所竭力呼籲的,但當『大事』被許多的吠叫和煙霧籠罩時,我就不再信它了。
石像倒在你們鄙夷的泥地,這就是它的法則,它要從輕蔑之中獲得新生與靈活的美!
「教會嗎?」我回答,「那是一種政府組織,是最會騙人的。不過我還是少說幾句吧,你這偽善的狗當然應對自己的同類知道得最清楚!
政府必然要使自己成為大地上最重要的生物,而一https://read.99csw.com般民眾也認為它確是如此。」
查拉圖斯特拉這麼敘述著,但是他的門徒幾乎都沒有在聽。他們急著想告訴他關於水手、兔子與飛人的事。
「你生氣了,火狗!因此我對你的看法並沒有錯!
笑聲有如一片彩雲似的從它那裡飄過來,它反對你打嗝、嘔吐和腹痛!
「注意看!」老舵手用手一指,「查拉圖斯特拉往地獄去了!」
無論你們在哪裡,必有廢物的渣滓與許多腐爛、空心而被壓榨之物相隨——它們想要爭取自由。
話說到這裏,火狗再也聽不下去,乃羞愧地拖著它的尾巴,哀嗚了幾聲而爬回它的洞穴。
那一直是我的影子,你們應該聽過流浪者與影子的傳說吧!
他的門徒卻對這些傳言一笑置之,其中一個還說:「我倒相信是查拉圖斯特拉抓到了魔鬼。」不過他們的內心深處仍充滿著焦灼和渴望。
我還要向推倒石像的人再說一句:把鹽投入海中;將石像推到泥水裡,這些都是瘋狂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