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點了點頭：「現場有什麼事情發生的話，立馬通知我。你要把自己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討厭鬼。不停問問題，跟著別人到處走，聽他們的談話，一收到什麼新消息立刻告訴我。」

斯泰茜咧嘴笑了。「對普通人來說可能是吧。」

道森拿起一張紙。「我從名單上淘汰掉了一批短暫就職的員工和臨時工，剩下四位是大火發生時依舊在職的員工。

金繼續往下說：「經法醫骨科考古學家確認，地底下埋著的是一具現代人類的屍體，因此那塊地方現在已被納入犯罪現場。塞麗絲一直留在現場監察情況，她將領導考古方面的工作。一位法醫人類學家也將很快從鄧迪飛抵現場。」

道森面露喜九*九*藏*書色：「真的嗎，老爹？」

「我查到了其中的七個，大部分都是從臉書上找到的。」

「以我們目前掌握的信息，特雷莎·懷亞特是克雷斯特伍德的副院長，湯姆·庫爾蒂斯則是廚師長。院長是一個叫作理查德·克羅夫特的男人。孤兒院長期聘有一位名為瑪麗·安德魯斯的女管家，還有兩個兼做看守和零工的守夜人。

「一定照做，老爹。」他急切地說道。

「我會繼續領導這個案子的調查。」

「布賴恩特，去備好車。」

金坐進前排，道森則坐到後面。

斯泰茜聳了聳肩。「關於克雷斯特伍德的記錄並不是很多，願意談起這個地方的人就更少了。據我所九_九_藏_書知，比較小的孩子被安置到了附近的寄養家庭和照護機構。其他六七個孩子則被家庭成員領走了，所以孤兒院起火時大約有十個孩子還住在克雷斯特伍德。」

金回到辦公室，兩人的談話便再沒繼續：「斯泰茜，從現在開始你要著手調查克雷斯特伍德員工和之前的居民。」

「珠寶呢？」

「你試過送她花嗎？」

他跟著她走到等待他們的車旁邊。

金翻了個白眼。

對毫無人際交往技巧的金而言，平均法則告訴她：不論什麼事情，只要多試幾遍，你總能把事情做好。

「試過了。」道森回答。

道森拎起掛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

「交給斯泰茜。」金吩咐道。

「拿上你九_九_藏_書的外套，你要跟我來。」

道森默不作聲。

道森滿臉迷惑。

金打斷了他的話：「理查德·克羅夫特，那不是布羅姆斯格羅夫一個保守黨議員的名字嗎？」她發誓她剛剛才讀到一篇和克羅夫特相關的報道，他最近完成了一次自行車騎行慈善活動。

眾人不約而同鬆了口氣。

「目前我追查到了瑪麗·安德魯斯的下落，她住在廷伯特里的一家護理中心……」

結束了一番和伍迪長達四十分鐘的談話后，金走進了辦公室。三雙眼睛滿是期待地望著她。

「名字肯定是一ｈtｔｐs://ｒeａｄ•99ｃｓｗ•coｍ樣的，但目前我還不能認定他就是……」

鄧迪大學下設解剖及人類識別中心，多年來一直提供法醫人類學的學位課程。在國內外備受矚目的屍體鑒定案件中，許多相關調查機構都會聯繫他們，尋求相關意見和建議。

金看到道森表情嚴肅起來。

「接下來的排查應該會是個噩夢啊。」

金掃了一眼汽車後視鏡，望見道森急切而激動的臉，接著她別過視線，看向車窗外。

「瞎扯吧，斯泰茜，你知道個什麼？」

「關於克雷斯特伍德員工的調查進行到哪裡了？」

「我會再給你拿一件大衣。你要和法醫一同留守現場。」

「是是是，但你在小精靈世界里的愛情故事能算得上數嗎？我需要一個真ｒeａd•9９csｗ.ｃoｍ的和男人約過會的女人給我建議。真實世界里的女人。」

「我知道得可多了，花心男孩，因為我是一個女——人。」

「送過。」

金微微一笑。斯泰茜喜歡挑戰，這可是一件好事。

「扣上安全帶，孩子們。」布賴恩特說著，把車開出停車場。

「斯泰茜，從孩子的名字上你了解到什麼信息？」

「開玩笑嗎？你沒試過送珠寶？噢，凱，沒有什麼比一串閃著光的昂貴項鏈更能把『抱歉，我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渾蛋』這句話說得更加動聽了。」

布賴恩特拿上夾克，走出辦公室。金走進「大碗」，坐下來脫掉腳上的摩托靴。脫鞋時，她偷聽到了外面辦公室的對話。

金系好右腳上的鞋帶，嘴角露出笑。

「巧克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