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感到負面的情緒傳遍了房間。

現在，白板上的女孩有了自己的名字，金感覺順眼多了。白板被分成了三列：

「謝了，老爹。」布賴恩特點了點頭，說道。

「行，凱，你現在回現場，至於布賴恩特，我覺得咱倆要再去拜訪一次克羅夫特議員。」

「說吧。」金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拿夾克衫。

「斯泰茜，問一些有關湯姆·庫爾蒂斯的問題，弄清楚他和女孩們之間到底有多親密。我想知道有沒有任何他行為不檢點的傳言。」

「有，委員會提供的那份克雷斯特伍德實際住宿記錄簡直糟透了，所以目前我還在以私人的身份留意臉書上的動靜，同時也以官方的身份給曾住在克雷斯特伍德的女孩打電話。有一些被記錄為逃跑的女孩，在大火燒毀克雷斯特伍德那晚其實還在，而一些在名單上的女孩幾個星期前就不見了。」

「上帝啊，」金倒吸一口冷氣，「還有別的嗎？」

金把自己也包含了進去，因為她清楚自己對媒體挑釁的忍耐程度。這也是為什麼她總是明智地選擇遠離記者。

「老人之家那捲錄像帶已經毫無用處了，所以我們在瑪麗·安德魯斯的死上還未發現任何疑點。」

「這些電話都來自克羅夫特的手機。」

「此外，如果你們有誰想知道我們現在的活幹得有多麼爛的話，不妨隨時去伍迪的辦公室看一看新聞是怎麼寫的。」

「今天凌晨兩點，丹醫生從現場移走了屍體。塞麗絲對土坑進行了一次初步檢測，但他們今天早上才會開始進行細緻分析。」

「醫生幾乎什麼都沒說。他是個挺古怪的人，老爹。」

「還有別的嗎？」

「算我一個。」斯泰茜笑著添了一句reａｄ.99csｗ.ｃom。

「早上好夥計們，我相信你們都已經注意到，媒體對這個案子的關注度再次升級了。第三頂帳篷的出現引發了媒體的狂熱。這個案子目前已經登上了各大報紙的頭條，昨晚還成了天空電視台新聞頻道的頭號話題。」

「沒問題。」道森也跟上了。

金坐在空余桌子的邊上，那是她常坐的位置：「好了，凱，現場進展……？」

金把做任務簡報的時間推遲了。案子的工作強度已經讓所有人都疲憊不堪，她至少要讓隊員多睡那麼一兩個小時。

「沒問題，老爹。」

她嘆了口氣。「如果媒體關注對你們來說這麼重要的話，你們還不如投身娛樂圈。我們是警察。沒人喜歡我們。」

「這三個女孩都死在了同一個惡魔手下。她們中有的被強|奸，有的被毆打，有的被扼九-九-藏-書死，有的被活埋。對她們來說，這不是報紙上的新聞，因為這是她們的生命，是她們的現實。我們每天起早貪黑，就是為了逮住那些覺得自己犯了罪卻還能逍遙法外的人。

「對油漆屑加以分析的結果表明，白漆應該來自一輛59號車牌的奧迪TT。」

他們要先去拜訪活著的人，接著再去找逝者的家人問話。

布賴恩特走過斯泰茜的桌子，拿上單子。

「但還是有些傷人啊，老爹。像被人潑了冷水一樣。」

「我拿到了湯姆·庫爾蒂斯的手機。在他死前兩個小時內，他的手機上有超過五十個未接來電。」

「我找到了三個地址。分別是那幾個女孩生前最後生活過的地方。」

當她給伍迪彙報完案件進度之後，ｒｅａd•99ｃｓw•cｏm布賴恩特、斯泰茜和道森已經在各自的桌子旁等她了。

金和布賴恩特交換了一個眼神。這是探員們最不喜歡的工作。不管那些女孩是在什麼情況下被送去關懷中心，金很確定那些還活著的家庭成員必定會因她們的離世而深感悲傷。

「亞瑟·康諾普的犯罪現場調查官有沒有提供新發現？」

「是啊，我看到了，老爹。」布賴恩特發出一聲抱怨。

「媒體的話說得再難聽都好，我們絕對不允許向任何媒體相關人員透露任何信息，我相信這一點不需要我再提醒。這個案子的形勢太過多變，我們中的任何人如果說錯了什麼話，都有可能導致輿論動向的改變。」

「嗯……老爹，還有一件事。」

儘管金並不是特別想讓斯泰茜出現在臉書群組裡，但看樣子斯泰茜以個人身份得到的信息似乎要比官方渠道的消息更加有用。

「真的嗎，老爹？」道森問道。

金意識到，搞動員講話真的不是她的強項。

「斯泰茜，有什麼新九九藏書情況嗎？」

嗯……金心想。目前這種情況，要不就是委員會那邊工作效率低下，要不就是有人故意弄亂孤兒院最後的住宿記錄。眼下，兩種情況都有可能。

「醫生提到假牙的事了嗎？」

「跟塞麗絲提一提這件事。假牙有可能還在土坑裡。」

「所有人，眼睛看向白板，給我緊緊地盯著。」

金身體前傾：「繼續。」

金點了點頭。最好還是讓隊員們知道，他們受到了批評。「得了吧，凱，你知道這是怎麼一個過程。到了第三天的時候，錯的都是我們，自從找到了第一堆骨頭之後，我們一直熬到了現在，所以要我說，咱們幹得還是不錯的。」

「就在幾天前，這些孩子連名字都沒有，被人遺忘，悄然無聲。但現在不是這樣了。因為有我們，梅拉妮、特蕾西和路易絲將有機會向世人昭告罪惡。諸位聽好了，我們一定會抓住犯下這種滔天罪行的渾蛋。」金頓了頓，環顧房間，「如果你們覺得這還算不上動力的話，那你真的入錯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