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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潛入

27、潛入

「很聰明,」凱利說。「有我們目標方面的消息嗎?」
「但也太複雜。現在誰來負責費城那邊?」埃迪問道。
「對殺傷力很大的子彈也行嗎?」
「這是附帶的戰果,」艦長宣布。駕駛艙里的人們在短暫的歡呼之後,又都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唔,如果他就是你說的那種突擊隊的成員,為什麼他又罷手不幹了呢?」道格拉斯問道。
「好吧,」托尼做出一副受感動的樣子,「你打電話,把事情定下來。」皮亞吉想,亨利是對的。一直是埃迪一個人進行,採取單獨行動。多麼愚蠢,多麼容易對付。
「我聽說過這個地方,情報總局想接收這兒的工作。我們的社會主義盟國不太合作。所以美國人最終也知道了這個地方。」
「現在?」

指揮者們正在仔細地注視著開始的實彈演習和水手們借故做的各種表演。陸戰隊員們心裏想,兩個新到達的將軍和這位新來的中央情報局的官員肯定也像他們自己一樣受到了時差的影響,他們不知道麥斯威爾、葛萊和賴特是乘坐貴賓專機來的,坐那飛機在跨越太平洋時要舒服得多,座椅寬大,還有各種飲料。軍艦在以五節的航速穩步前行,甲板上的雜物隨風翻轉。陸戰隊員們射出的子彈穿透木塊和紙袋,那情景與其說是真正的演習,倒不如說是在做遊戲。輪到凱利射擊了。他使用的是一支CAR-15式卡賓槍。他發射了兩三發子彈,都命中了目標。射擊練習結束后,隊員們收拾好自己的武器,回到自己的住房。凱利正朝上層甲板走去,一位機械軍士長攔住了他。
我們的海軍正在開往何方?這位萊特灣的老兵向自己問道。
凱利看了看自己的手錶。八點十六分,他脫離魚號潛艇的出口,來到前面的甲板上。他用手電筒照亮,找到了系在那兒的滑橇。他在自己身上系好安全帶,然後解開滑橇。這樣不致使滑橇被海水從他身邊沖走。深度計上標明的數字是四十九英尺。潛艇已進入危險的淺水區,他必須儘快離艦。這樣潛艇才會更早離開這兒,脫離危險。他打開滑橇的開關,兩具隱藏的推進器開始慢慢地轉動了起來。凱利抽出腰間的匕首,在甲板上重擊兩下作為暗號,接著調好滑橇上的升降舵,迅速離開了潛艇。羅盤的讀數是三〇八。
「克拉克先生,你一定要特別小心。我想你下水的時間到了。這次行動現在開始。」
「再見,謝謝。」凱利和兩位軍士長握手告別,接著又走到法蘭克斯艦長面前。為了有點喜劇效果,他立正、行禮,說道:「請求准予離艦,長官。」
凱利對著海面說:「你放心。」他又掂了掂這支新武器,然後朝著尚未漂遠的木箱把彈匣的子彈打完,子彈將木箱擊成碎片,伴隨著激起的海水浪花朝遠處漂去。
「聽我說,」埃迪身子前傾,說,「這交易是我協助建立的,如果不是我,你們根本不可能和費城的人接上頭。」

「好像不缺什麼了,」凱利大聲答道。
「拿著!」凱利把前面準星部件接在手中。
「不要散布這個消息,」二十八歲的老兵吼了回去。
「能找張床睡一覺嗎?」
「請放心,長官。」他走出房間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開始射擊!」槍炮長下令。一位年輕水手按下了發射鍵。美國海軍新港新聞號隨著今天的第一次齊射震動不已。
「我們的主搜索雷達對氣候監測很有辦法,可以指揮你們在最壞的氣候下飛行,」法蘭克斯艦長補充說道。飛行員們都滿意地點了點頭。
「由我們來負責,」托尼答道。
這種可能性有多大呢?瑞安捫心自問。這種答案不可能估計其正確程度,但這種開始后又停止的推斷有點過於武斷。對一個無足輕重的目標未免有些小題大做。格雷森算個老幾?他又不是什麼組織的老大。如果兇手是有計劃的行動,他的死亡也不會使這種計劃停止,這不合邏輯。瑞安緊皺雙眉,至少他的本能是這樣認為的。他很相信自己的這種本能,所有的警察都是如此。可是,殺人的事畢竟是停止了。在過去幾周內又有三個毒販死亡,他和道格拉斯查看了每一個犯罪現場,但發現那些純粹是兩個普通的搶劫犯和第三個發生鬥毆的常事,一個打敗了,另一個打贏了。而「隱形人」並沒有出現,至少沒有活動。這一事實打破了對那一連串殺人案最合理的解釋,剩下的解釋遠不能令人滿意。
桑迪很高興又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她有兩周沒有到醫院上班,是山姆·羅森醫生批准的,說給她安排了一項特殊任務。他是醫院這科的主任,有權這樣做,不會有任何問題。手術后的病人通常有重要病例,也有次要病例,桑迪的護士組負責組織和安排對他們的護理。有兩個護士問過她沒有上班的原因,她回答說自己參加了羅森醫生的一個特別研究項目。這就夠了,護士們的工作很忙,沒有人會追根問底。護士組的其他人發現她有點心不在焉,她的眼神時而恍惚,心中若有所思。她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也許是在想一個男人,大家都有這種希望,看到自己的組長回到醫院,都感到很高興。桑迪工作比其他人認真,技術也更熟練,有羅森教授的支持,她今天過得很順利。
「副艦長艙中有空鋪位。那兒很安靜,沒人打擾你。」和給予上艇來的那些國家安全部門的技術人員的待遇比較起來,這可是一種較好待遇。
「好,方位正確,射程再增加三百……」射控軍士長從二十倍的測距器中觀察到被炸起的塵土,低聲說道。
第一次拜訪了布萊恩醫生之後,雷蒙·布朗離開了匹茲堡大學醫學院,儘力控制自己不因氣憤而渾身發抖。實際上一切進行得十分順利。多麗絲講述了三年來所發生的一切,她的聲音在顫抖,布朗先生一直抓住她的手,給她身體上和精神上的支持。對女兒所經歷的一切痛苦,布朗先生感到十分內疚。三年前的那個星期五晚上,如果他能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這一切就可以避免了。可是他當時沒有控制https://read.99csw.com住自己。事情已經發生,他無法挽回。現在他的脾氣已改變了許多,上了年紀,也變得明智多了,他儘力控制住自己的惱怒從人行道向汽車走去。他應該考慮的是今後,而不是過去。精神科醫生已經明確地告訴了他這一點。他決定一切按照這位醫生的話去做。
「好,那我把任務交給他辦。我很奇怪為什麼格里戈利·波利斯索維奇不親自負責這件事。」
你可以勝任,老兄,你知道該怎麼去做。他的決心已下,決定已經做出。他現在必須採取行動了。凱利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危險不再是可怕的東西,而是必須戰勝的東西,必須克服的東西。

「是的,軍士長,」下士岡薩雷斯答道。槍管被安置在一台車床上,後者在前者外壁削出一條淺而長的螺紋。
「你知道嗎,達奇,」波杜爾斯基將軍點燃一根香煙,「好幾年前我們就該讓這個小夥子發揮實力了。我認為他一定是個合適的人選。」麥斯威爾知道這話不假,這遠非是「幾年」的事情。他們也曾經是年輕的戰士,但現在是屬於年輕一代的。
噗!隨著槍聲,子彈擊中了水中的木箱。那聲音實際上比子彈發射時的聲音稍大一些,他也清楚地聽見了槍栓拉動的聲音,機械軍士長完成的工作基本上和凱利的自製點二二手槍類似,只不過前者是一支強力步槍。這位大師級工匠和顏悅色地笑了笑。
「反炮戰!」艦長對火力控制室喊道。
「我想他現在會願意這樣做了,尤里耶。」
機械軍士長沒有抬頭。「你是想要我把聲音弄小一點,還是想叫別人都聽見?」
底片最後到了一位克格勃少校的辦公桌上。從上面的簽收字樣他便知道情報來自他的那位外勤人員,他填了一個表后,便叫來一位下屬,把底片送到了暗房沖洗。暗房雖然很大,然而今天很忙碌,要等候兩天底片才能沖洗出來。助手回到辦公室,把情況告知少校。葉果洛夫是一位新手,但卻是一名很有前途的克格勃外勤官員,他正在著手培養一名卧底在美國立法機關的間諜。但是,這次需要等一段時間,才能弄清楚卡修斯弄來的這些資料是否具有特殊的重要意義。
不一會兒,一千碼之外濺起了水柱。這是北越軍隊使用一三〇毫米口徑的加農炮對美國海軍的還擊。他應該先解決這些加農炮,然後再轟炸防空炮兵陣地。
「逃生甬道在這邊,」埃斯蒂夫說道。
所有的軍官都在場。參加這次行動的四個飛行機組人員對這一天氣預報進行了清醒的分析。在這種陰雨天氣中駕駛直升機可不是好玩的,能見度很低,飛行員可不喜歡這種情況,但雨天也可以減少飛機的噪音,能見度低既有好處也有壞處。他們最怕的是輕型防空槍炮,那些武器都是光學瞄準的,因此任何妨礙敵人聽或看到他們飛機的事物都有助於安全執行任務。
最後一套照片已送至船上。這些照片是由一架RA-5民團式偵察機拍下來的,它低空飛過至少三個防空導彈基地以掩飾它真正的目標——一個較小且較隱蔽的地方。凱利舉起這些照片在查看。
「我們周末還可以好好地思考一下這個問題。星期天,我準備自己再去查一下,抓住那個再來買貨的傢伙。我將假扮成一個普通的市民。那個殺人者已經消失,埃米特,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他也許已經跑到了世界的另一邊。最好的估計,這個人是外地來的,在這兒幹了這些事之後,現在已經離開了此地。」
「只等我們的命令了,」麥斯威爾答道。
幾分鐘后,他了解了天氣情況。也許,世界上最複雜最尖端的天氣預報在為針對越南的空中行動提供服務。這一點飛行員實際上並不知道。一位高級氣象員從星座號上陪同將軍們一道來到了這兒,他正用手指著等壓線圖及最新的衛星照片。

大家把目光都轉向美國海軍陸戰隊阿爾比上尉。一位海軍中將,兩位海軍少將,還有那位中央情報局的官員,現在都在等待這位年輕的海軍陸戰隊軍官做出最後決定。他將帶領突擊隊員進入戰鬥,此次行動的最後責任馬上就要落在他的肩上。這位年輕的上尉感到很奇怪,現在七艘軍艦需要等待他下達開始的命令,但二十五名海軍陸戰隊員和另外二十多個美國人的生命將要根據他的判斷來決定其命運。他要領導這次行動,一開始就必須做到萬無一失。他看了凱利一眼,笑了笑。
「是啊!」
凱利把卡賓槍挎在肩上,平衡情況實際上有了改善。他喜歡使用和毛瑟槍重量相當的武器,覺得更容易控制些。
「很好。」當然,他還得試一下。凱利和機械軍士長朝船後走去。路上,後者找來了一個廢棄的木箱子。來到艦尾的甲板上,凱利裝上一個填滿了的彈匣。軍士長把木箱扔到水中,退後幾步。凱利舉槍抵肩,射出第一發子彈。
他身旁的射控中士按下發話鍵,讀出了以下數字:「射程1-5-2-5-0。」
「是,長官,已經瞄準目標。」一分鐘后,新港新聞號轉移了目標,其速射炮找到了六門一三〇大炮的位置。實際上,它們本該想到這一結果的。
「我們在聖地亞哥就把這東西弄上船了,長官。我和電機長一直在搞這玩意兒。我們把它拆了下來,每樣零件都擦洗乾淨,也檢查了電池,這東西不錯,現在已重新封好,可以防水,我們已經在水艙中試過。說明書上說可以保證五個小時,我和迪肯給電池充了電,可以使用七個小時,」機械軍士長自豪地說,「我想這會有用的。」
「命中。目標被毀,」射控軍士長對著話筒喊道,並等待著煙塵消失。「目標被摧毀。」
「你不知道,埃迪,」托尼·皮亞吉說道,「亨利已經建立起一個很好的工作制度,很安全,也很管用。」
「還要等一段時間,埃迪,」亨利答道,「這會打亂我們的發貨系統。」
「星座號將停泊在海面四十海里以外,醫務人員今天過來,指揮部人員明天到達,後天……」法蘭read.99csw•com克斯看著桌子對面。
「我們和一艘潛水艇交換過信號,不難猜到這一點。」

「好像在守衛什麼,」阿爾比同意道。
「可惜我的船下沒有輪子,不然我會試一下的。」埃斯蒂夫示意他準備出發。「這次是幹什麼事?一般的任務我是知道的。」
「標定!」
「唯一困難的部分是要確保有足夠的氣流推動槍栓。試試全自動射擊,長官。」
麥斯威爾看出了這一點,在航艦的待命室內,當飛行員接到命令進行必要的精神準備時,他也曾看到過同樣的表情。將軍也記起了自己過去的情景:肌肉緊張起來,眼光突然銳利起來。第一個進入,最後一個撤出,他自己曾經不止一次地執行過這樣的任務,駕駛自己的F6F型戰鬥機,消滅敵人的戰鬥機,在返航的途中,擊退敵機的追擊。我的第二個兒子,將軍突然這樣告訴自己,這位年輕人正像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勇敢,一樣精明。可是,他從來沒有親自把自己的兒子投入危險之中。現在,達奇比起自己在沖繩島時已經衰老了許多,交給別人的擔子也比自己當年承受的要沉重得多、可怕得多。然而他也別無選擇了。麥斯威爾知道凱利信任他,正如他當年信任彼特·米契爾一樣。由於他必須與這位奉他之命隻身潛入敵區的好漢面對面,益發加重了他的心理負擔。凱利看到了麥斯威爾的目光,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會心的微笑。

「下雨對我有好處。敵人能發現我的唯一線索就是我留在河面上的水泡。雨點可以擊破這些水泡。這就是說,如果我願意,我甚至可以在白天潛入。」凱利停頓了一會兒。他知道再說下去就是做出最後的承諾。「魚號準備好了嗎?」

「對步槍來說做不到這一點。」
「因為它聲音太大了,對嗎?」機械軍士長笑著說,「你想看著我做嗎?你可以學點東西。」
「那是我們所需要的信號,」將軍立即說道。一個俄國人到綠色發報機去只有一個原因。「我希望我們能夠抓住那個雜種。」
「崗樓上仍然有人。」
海上滑橇被它的製造者們推到了飛行甲板上。在凱利行經密封艙門時,直升機已在甲板上發動了,五葉螺旋槳劃破了黎明前的黑暗。凱利深吸了一口氣,大步走出了艙門。他有生以來從未面對過這樣的觀眾。爾文在場,另外還有三名級別較高的陸戰隊士官,阿爾比,幾位將軍,以及那位中情局的賴特先生,大家都在為他送行,好像他是一位美國小姐一樣。兩位海軍軍士長走到他的面前。
「船上還能保什麼密嗎?艦長有一名勤務兵,勤務兵的嘴可閑不住,」軍士長解釋道,同時完成了組裝工作。「這使武器加長了六英寸左右,希望你不要介意。」
「如果我看到有誰在這裏抽煙,小心我擰斷他的手!」這位有經驗的下士對新來的小夥子們說。
「最大風力是多少?」一位眼鏡蛇直升機飛行員問道。

「那要看是誰啦!你認為你要射擊多遠的距離?」
「我是克拉克,現正在逃生甬道內,準備出發。」
「歡迎登艦,」艦長西爾維奧·埃斯蒂夫說道。他擔任艦長還不到一年,這是他第一次執行任務。
「長官,我不能說。如果進展順利,你會知道的。」事情肯定會那樣,埃斯蒂夫表示理解。
凱利知道,現在已沒有退路。對他來說,從來就很少有退路。
「那你趕快準備離艦吧。」
「是的,長官,」凱利果斷地點了點頭,「除非你還敢再靠近一些。」他詭譎地一笑,補充說。
雖然海水是溫暖的,凱利仍然有些擔心。他要在水中潛泳八個小時,溫差雖然不大,但那會像短路的電池一樣耗盡他體內的能量。他穿上一套暗綠色的防水衣,在腰帶上增加了比平常重一倍的重量。在艦長室內,他又想了一遍自己的行動計劃,並祈禱上帝保佑那些他要去救的人。不久前在遙遠的家鄉做了那些事之後,他還能祈禱,似乎是件怪事。他想請求上帝原諒他,如果他做錯了什麼事的話。他仍然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越軌之處,他現在可以回想一下,儘管時間很短暫。然後必須把心思集中在眼前的事情了。也許,上帝會幫助他救出扎卡賴亞斯上校,但他自己必須盡自己的努力。在凱利離開潛艇前最後想到的是那張照片,一個孤零零的美國人正被一個小個子越南軍人用槍托捶打。現在到了結束這一切的時候了。凱利邊想邊推開了艙門。
「我已經把這東西做好了。」機械軍士長舉起一個罐頭形狀的消音器,直徑三英寸,長度有十四英寸,正好旋在槍管的頂端。消音器上有一個缺口,不影響瞄準,而且正好用以卡住消音器。
凱利直奔客艙去做他今後數日內的最後一次真正的休息。他很快便入睡了。潛艇沉入水下,開始在南中國海的水下航行。
「這很有趣,」少校說道。他將一份翻譯稿放在上司的桌上。這位上司也是位少校,但已經列入了準備提升為中校的名單。
「上面正下著暴雨,」埃斯蒂夫說。
「確實如此!」他抬起頭,「這位卡修斯究竟是何方神聖?」尤里耶從前見過這個名字,它和大量美國左派提供的次要情報有關。
「六小時,也許更長些。我們會通知你。喝咖啡?還是吃飯?」
「聲吶報告說水面沒有發現目標,只有大雨。肉眼也沒有看到其他目標,祝你成功,克拉克先生。」
到達莫斯科之後,通過了海關檢查,早已等候在機場的汽車把他送進了城內。他的第一站不是外交部,而是位於捷爾任斯基廣場二號的蘇聯克格勃總部。超過一半的東西從信使袋中取出交到了這裏,其中大部分都是裝在女用褲|襪的盒子中。兩個小時之後,信使回到了自己家中,喝了一杯伏特加之後,他便去睡覺。
「三天,長官。我看到運來的這些武器,很容易就想到你可能需要的東西。我有些空閑的時間。因此,我就準備了一些。」

「這槍聲音太大,長官。你是要一個人滲透進去九*九*藏*書,是吧?」
他們知道很快就會有麻煩了。北越在沿海安裝了大量雷達,其主要目的在於對航行在他們自己稱之為北佬站的美國航艦的來襲發出入侵警報。而北越對北佬站有其他稱呼。這些搜索雷達經常遭到干擾,但沒有這次這麼嚴重。這次干擾很強大,使得那些俄制屏幕上出現的完全是一團白色圓圈。操作員俯身密切注視著屏幕上出現的白點,想從中找到真正的目標。
「所以,你並沒有怎麼幫你的警官多少忙,警長。」
「我就出發游過去,」凱利說道。
一切準備就緒,約翰。
「湯姆,我就是沒法相信這番鬼話。」
「最近我們監聽到的大多是老套的廢話,」情報官對他的客人說。
「長官,」阿爾比笑著答應說,「只要他在那裡一定抓住他。」

「我一定想辦法,」凱利答道。逃生甬道內有一個為他準備的呼吸器,儀錶顯示,裏面灌滿了氧氣。他檢查了一下,同時拿起防水電話。
凱利又看了大家一眼。第一個進入,最後一個退出。一個笑容,點一下頭,此時已經足夠。從他身上,大家獲得了勇氣。
「你要做的就是把貨物脫手,把錢收回。他們不會騙人的,我們打交道的都是些正經商人,知道嗎?」不是些街頭的黑鬼小販,他出於禮貌,沒有說出這句難聽的話。反正意思已經說出來了。沒有冒犯你,亨利。
「嗐!你把事情看得太複雜了。」
「等一等!」這完全是一個新的看法,就像電影中被僱用的殺手,而這種人根本就不存在。但道格拉斯已經走出辦公室,討論不了了之。兩個警探誰也說不上對,也說不上錯。
「該你上了。」馬森艦長離開了潛望鏡,對凱利說道。
「電池已經充滿了電。你的用具都在箱子里,完全防水,請放心,長官。步槍已經裝上彈匣上了膛,並拉上了保險,你隨時可以使用。無線電都換上了新電池,還有兩套備用的。我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為你做的了,」機械軍士長在飛機啟動的轟鳴中大聲說道。
「岡佐,你準備好了嗎?」
機械軍士長拿著槍管走到一台鑽床旁邊,把位置對準,在凱利和兩名士官的注視下,他在槍管的前面六英寸的地方鑽了一些小孔。
「現在讓我們看看這支槍。」凱利猶豫了一下,把槍遞了過去。機械軍士長開始拆槍。十五秒鐘后,槍被拆開了,但機械軍士長並沒停下來。

「長官,在任何情況下,你都要小心行事,」軍士長建議道,說完就走開了。
「克拉克先生還有什麼意見?」葛萊將軍問道。
「你,你,還有你,」下士對一些新來的水手說,「讓我們做一次仔細的甲板檢查。」於是他們開始對飛行甲板展開詳細的檢查,以便找出任何可能被吸進發動機裏面的東西。他轉身對軍士長說:「如果你允許的話。」
「你肯定想碰碰運氣嗎,埃迪?」亨利心裏好笑,問道。這傢伙的心思很容易揣測。
如果他們愚蠢地將自己的雷達和火炮設置在山頭,那就與他無關了。射控軍士長正處在一號位置,那是前部的射擊指揮塔,擁有全艦最佳的視野。他的目光凝視著長程測距器的接目鏡,這種三十年代設計的儀器至今仍是美製光學儀器中的佼佼者,他一隻手轉動著一個小轉輪,就像操縱一台攝影機的聚焦鏡一樣,分離的影像漸漸合攏來變成了一個完整的圖像。他把焦點固定在已無偽裝網掩護的雷達天線上,瞄準諸元幾近完美。
皮亞吉又把酒杯倒滿,這隻是一種姿態,埃迪覺得這動作儼然有施恩之意味,因此更令他發火。
「亨利把東西弄回來,但發貨是由我負責的。你知道這事有多難嗎?你們用妓|女幫你們干這些事!」他想,我應該耍點威風,讓他們知道我有什麼籌碼。該死,至少可以亮出他費城的朋友,或許他們可以為他做些托尼不願為他做的事。對!
「那很好。」凱利喝完杯中的咖啡,咖啡中放了鹽,真正的海軍咖啡。「我正好可以利用這情況。」
巨大的西科爾斯基營救直升機升高了幾英尺,一位機組人員將海上滑橇固定在飛機底部。接著,向後飛去,離開了奧格頓號上層甲板上旋動的氣流,沒有開亮閃光燈便飛入了黑暗的夜空,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我看沒有什麼變化,」凱利繼續說,「只有一輛小汽車,沒有卡車……附近也沒有變化。各位,看起來一切正常。」
「是的。」
「你就是要孤身潛入的那個人嗎?」
「明天有陣雨,在今後的四天之中,天氣時雨時晴。這股低氣壓會慢慢向北移動到達中國境內,」這位上士對大家說。
「去吧。」大學里的小夥子,軍士長心裏想,徵兵時都不想來應徵。
大家的態度又發生了變化。每個人都得到了休息。現在離目標越來越接近了,大家的思路從抽象的恐懼又回到嚴峻的現實中來。由謹慎和細心醞釀的信心隨之而生,他們早已為此受過嚴格的訓練了。他們認為事情絕不會出錯。
「那麼我可以出發了,長官。」凱利感到自己渾身一陣發冷,整個身體似在收縮、變小。但他最後的話已經說出。
但是,真正的行動是在軍官的領域內進行的。
凱利爬上梯子,埃斯蒂夫和六七個水兵注視著他。
魚號是美國海軍的一艘老式潛艇,是由美國第一艘核潛艇鸚鵡螺號改良而成的,艦首比較像普通船隻,而不像鯨魚,水下航速相對較慢,但它有兩具推進器,因此可運動性較佳,尤其是在淺水之中。多年以來,魚號一直在執行近海情報任務,潛伏在越南沿海一帶,升起鞭狀天線收集雷達和其他電子設備傳播的信息。也運送過不止一位的潛水員到沿岸海灘。幾年前,凱利曾經被它送過一次,但艦上的水兵早已不記得他的模樣。他看見它停泊在水面上,在即將隱入雲層中的上弦月的昏暗的光線映照下,只顯現出它黑色的九_九_藏_書輪廓。直升機駕駛員先將海上滑橇停放在潛艇的前甲板上,再由艇上的水兵將其固定在指定位置。接著又將凱利和他的用具降落下來。兩分鐘后,凱利已來到潛艇的控制室內。
「總有一天會打下飛機來,」艦長說道,他在駕駛台看到了轟擊的效果。二十五年前,他曾是密西西比號戰艦上的一名年輕槍炮長,在西太平洋學習過轟炸海岸上的活動靶,和這位位於一號位置的射控軍士長一樣。這無疑是海軍真正的火炮戰艦的最後一次歡呼了,而艦長已決定這次必須不同凡響。
可是兇手一般不會那麼做。實際生活中的殺人者並不像電視上的警匪片。你永遠難以依靠推理把案子偵破。當你知道兇手是誰時,你可能永遠弄不清為什麼,至少你找不到滿意的答案。把美妙的理論運用於實際的凶殺案有一個困難,就是人們並不完全符合這種理論。另外,即使過去一個月中發生的事情符合某種模式,那一定就意味著,一個頭腦高度清醒、冷酷無情、效率極高的人正在瑞安所在的這個城市實施一項複雜的犯罪計劃。這個麻煩可大了。
凱利照他的話做了,連發六槍。聲音仍然像槍聲,但噪音至少減少了百分之九十五。這意味著在兩百碼之外,不會有人聽得見槍聲。就像在一千碼之外發射步槍的情況一樣。
「可是你怎麼知道我要去呢?」
「有船!」一個聲音傳入控制中心:「海面上出現船隻。」這次又是肉眼勝過了雷達。
「卡西,我只是希望他會小心行事。」
「有一些。昨夜有一則消息,是用俄語說的。」
一小時后,法蘭克斯艦長看著那艘俄國船完全消失在海面上。為了保險起見,又過了兩個小時,在上午八點鐘,兩架AH-1休伊眼鏡蛇直升機完成了從峴港陸戰隊空軍基地的海上飛行,降落在奧格頓號寬大的飛行甲板上。對於這兩架攻擊型直升機在軍艦上的出現,俄國人可能會百思不解。他們的情報部門肯定曾通知他們說,奧格頓號是在執行一項電子情報任務,與他們自己的並無不同。早已上艦的維修人員立即把眼鏡蛇直升機用車推到了一個隱蔽的地方,並對每一零部件的工作狀況展開了認真的檢修活動,奧格頓號上的水兵也打開了機房中的所有電燈。訓練有素的副機器長向新來的維修人員提供了一切幫助。雖然上面尚未向他們傳達這次行動的內容,但情況已經很清楚了,一件不同尋常的事件正在進行之中。詢問的時間已過。不管是什麼事情,儘管軍官們尚未將命令傳達給各自部門,但整個軍艦所有資源都已經動員起來,眼鏡蛇戰鬥直升機的出現意味著戰鬥行動,船上的每個人都知道他們離南越越來越遠,而越來越接近北越。大家都在猜測,艦上有一個偵察兵分隊,現在又來了這麼多海軍陸戰隊員,連武裝直升機也來了,而且今天下午還會有更多的直升機要降落在艦上。艦上的海軍醫療人員已接到命令開闢艦上的醫務艙房,準備接收新到的人員。
「幹得好,軍士長。」
法蘭克斯回禮道:「准許離艦,克拉克先生。」
「最大不超過每小時三十五到四十節。可能飛行時會有些顛簸,長官。」
綠色黃楊木行動的第一階段于拂曉前展開。美國海軍星座號航空母艦接到密碼信號后馬上改變了其南行的航線。她周圍的兩艘巡洋艦和六艘驅逐艦,也同時改變了航向向右行駛。九套不同主機房的揚聲器的手柄向下推至最高位置;各艦船的所有鍋爐已經加足馬力,各戰艦緊接著轉向右舷,並開始加速。這一行動引起了俄國間諜漁船阿基號船員的恐慌,他們原本以為星座號會駛向其他方向,迎著風向開始飛行作業,完全沒有想到這艘航空母艦今天上午會退出行動向東北行駛。這艘收集情報的俄國「漁船」也改變航線、加大馬力,企圖追上這一航艦特遣艦隊,但為時已晚。如此一來,奧格頓號和兩艘護航的亞當斯級導彈驅逐艦便脫離了間諜船的監視。在不久前朝鮮半島海岸曾發生美國軍艦普布羅號被朝鮮劫持的事件,因此這是一個明智而謹慎之舉。
「有用的,謝謝你,軍士長。」
另外一種可能性倒有一點意思。有人對販毒組織採取了行動,而這個販毒組織尚未被馬克·查倫及他的小分隊發現。這個人開始殺死毒品販子,這無疑地促使這些人轉而效忠於一位新的供應商。在這種情況下,威廉·格雷森就顯得更加重要了,而且,也許還有其他一兩起謀殺,只是我們還沒有發現而已。這種謀殺事實上已經消滅了這個所謂的販毒組織的領導機構。瑞安進一步想象到,被「隱形人」所消滅的販毒組織正是他和道格拉斯數月來一直尋找和追捕的組織。從理論上講,這也似乎是合情合理的。
「我想你們該把飛機發動起來了。」接著他又對艦長說,「法蘭克斯艦長,請通知魚號吧。」大家都站起身,從地圖邊退開。
「我們是要進攻什麼地方吧!」一位帆纜下士向他的軍士長說道。
底片就放在克格勃華盛頓工作站一個科長的保險柜中,還沒有沖洗。這個工作站是蘇聯使館的一部分,位於第十六街,距白宮只有幾個街區的距離。這兒曾是喬治·莫蒂默·普爾曼的宮殿式住宅,後來被俄國尼古拉二世購買下來。裏面的電梯是老式的,但卻進行著本城中最大的間諜行動。一百多名訓練有素的外地情報官員從各地搞到的各式情報很多,不可能都在當地進行加工整理。由於葉果洛夫上尉階級不高,他的科長認為他的情報不值得進行審查。這盒底片最後被裝入一個牛皮紙袋之中,並用蠟封了口,然後進入了外交信使的大帆布口袋,信差免費乘坐法航一等艙飛到巴黎。八小時之後,在奧爾利機場,信使又登上了飛往莫斯科的蘇聯班機,他和一位負責read.99csw.com護衛他這一段旅程的克格勃安全官員暢談了三個半小時。這位信使每次到西方出差,除了官方的任務之外,還會為自己採購一些消費品。這次他挑的是女用褲|襪,其中兩雙交到了那位護送他的克格勃的手中。
「夠近了。」凱利一眼就看出了埃斯蒂夫是一個牛仔。魚號已開始進入淺水區,潛望鏡剛剛露出水面,海水拍打在物鏡的下半部。「我想可以了。」
父女二人在一家由一對夫妻經營的餐館中吃了晚飯。他從來沒有學會自己做飯吃。在吃飯過程中,他們父女談到了鄰里的情況,談到了多麗絲兒時夥伴們的情況,某某人現在在做什麼工作,通過這些溫和的話題來緩解當時的氣氛。雷蒙的聲音很低,語氣溫柔,面帶微笑。他盡量讓多麗絲多說話。她的聲音也很低,有時,臉上那痛苦的表情又會出現。每當此時,他便設法改換話題,談談她的相貌,或說點買東西的問題,或講點其他笑話。最重要的是他必須表現出堅強的樣子,讓多麗絲放心。在和醫生會面的九十分鐘內,他懂得三年來他所擔心害怕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儘管他知道還有些沒有說明的情況仍然十分嚴重。他必須控制自己的感情,把自己的憤怒隱藏在心中,要讓自己的女兒看到他像磐石一樣堅強,他是可以依靠的。她還需要其他的東西:她需要重新回到上帝面前。關於這一點,他和醫生的看法是完全一致的。雷蒙·布朗對自己說,在自己牧師的幫助下他一定會做到這一點的,他一面這樣想,一面凝視著女兒的眼神。
「謝謝你,長官。到達海岸需要多久時間?」
「最近我們一直在對他們的電話系統下功夫,」波杜爾斯基解釋說:「迫使他們更頻繁地使用無線電。」
「你不應該知道這些事。」
「謝謝,」凱利笑著回答說。他收好電話,打開了入水閥。海水進入艙內,他感到氣壓在變化。
「啊,是的。那又怎麼樣呢?」
「射程增加三百,」話筒中傳來了命令。十五秒鐘后,第二次齊射再次震撼了天際。他並不知道第一次齊射已經摧毀了敵方雷達指揮所。第二批炮彈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打中了,」射控軍士長悄悄說道。炮彈在雷達天線五十碼內爆炸了,把天線炸得粉碎。
這是一次佯攻,艦長明白這一點,但必須這樣。有些事情正在其他地方發生了,他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但他知道那是有利的情況,可以使他和他的軍艦去轟擊非軍事區以北的這些炮兵陣地。他可管不了這些了。突然,他感到自己的軍艦又在震動。三十秒鐘后,一片迅速擴展開來的橘紅色煙塵宣布了敵方那座炮兵陣地的瓦解。
「他一定會的,就像我們過去一樣。」
「請繼續讀下去,尤里耶·彼得羅維奇,」這位下級少校建議說。

「我會對誰說呢?對船說嗎?嘿,老兄,我支持這個行動,行了嗎?」
「埃米,只有一點是清楚的,就是有人正在採取行動。」兇手不會才開始就又停下來。這中間一定有原因。找出這原因也許很困難,在很多情況下甚至發現不了。但是,一個有組織且精心策劃的一連串謀殺完全是另一回事。這裡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有人發動了一連串凶殺案件,目的是為了掩蓋真正的目標;那個目標一定是威廉·格雷森。此人已從地球上消失了,可能永遠不會活著回來,他的屍體可能有一天會被發現,也可能永遠發現不了。可能是有人對什麼事情十分氣惱,而且非常謹慎,且技術高超,訓練有素,而這個人就是「隱形人」,進行到這一步后就停止了。
「你花了多久搞這玩意?」
大家並沒有興奮的表情。事實上,桌子周圍的每個人都低頭看著地圖,極力想把這平面圖上的一切變成立體的現實。接著,大家抬起頭,幾乎同時相互凝視著彼此的目光。麥斯威爾首先對一組機組人員說:
「格拉佐夫不久前才招聘的。」少校花了一分鐘時間進行了說明。
「你怎麼知道的呢?」凱利有些明知故問。
「祝你好運,克拉克先生。」

「你在說些什麼,埃迪?」
「我想我不會記錯的。難道你當初不是這樣想的嗎?」
現在已沒有時間再做任何更清醒的考慮了。凱利把自己的憂慮置諸腦後,開始把注意力集中在戰俘營中的那二十幾個人身上。去冒著生命的危險解救一些他素昧平生的人,他覺得有些奇怪,然而冒生命的危險本來就不是理智的事情。他的父親一生都在做這種事,為了救出兩名兒童犧牲了自己。如果我能以此為自己的父親感到自豪,他心裏在想,我現在的行動就是在向他致上最崇高的敬意。
「一百碼之內,不會超過一百碼。嘿,我甚至根本不想開槍。」
這位機械軍士長笑了起來。「請跟我來,長官。」他們離開了陸戰隊小分隊,繼續朝前走,來到了奧格頓號上的機房。裏面很大,因為它不僅供本艦使用,還得設法滿足各種可能搭載的機動設備的維修需求。在一張工作台上,凱利看到放有他進入那條河流時要使用的海上滑橇。
「仍然什麼也沒有發現。」埃米特·瑞安說道,他為這樁「隱形人」的案子似乎做了總結。「除了現有的一點證據,其他一無所獲。」
「你不可能完全將超音速子彈發出的聲音消除掉,只能把氣體擋住,讓它從孔中泄出,這肯定有些幫助。」
「那麼,你還沒找到人代替比利和李克?」埃迪問道。
「一定要把結果告訴我們,」艦長一邊說,一邊將艙蓋關上。
在一號位置一百英尺之下的火力控制室內,計算機接收了上述數據。巡洋艦上的八門火炮接著收到了計算機算出的仰角(這仰角是上一代的一群年輕婦女——現在她們都是祖母——用機械計算器所算出來的),抬高了炮位。其後發生的事情就十分簡單了。早已上好膛的大炮隨炮塔轉至正確的方向,炮管抬至正確的射角。電腦已經設定了巡洋艦的速度和航線。由於他們要射擊的是一個固定的目標,於是設定了一個相同的但相反的速度矢量,這樣大炮會自動鎖定其目標。